一席話,司徒長生說的是情深義重。
只差沒當場留下熱淚來!
要是玉玨對此毫不知情,還真就信了。
但玉玨知道事情的一開始,就是司徒長生做的局,為的就是她身上的血,司徒長生再說這樣的話,就讓人噁心無比!
玉玨眼睛微眯,道:「司徒長生,你一直就是披著羊皮的狼,我不語你計較,暫且不提換血的事情,我想問你,我兒子去哪兒了!」
「兒子。」司徒長生眉心高挑,終於不再假惺惺的做戲,沉聲道:「你兒子已經死了。」
「不,我的兒子身上有著胎記,他還活著!」此時的玉玨,已經陷入半癲狂的狀態。
連眼睛都變得猩紅無比,像是窮凶極惡的妖怪一般。
「那你說,哪一個是你的兒子!」司徒長生眼角壓下來。
沒有笑容之後的司徒長生,僅有的一絲面慈模樣也消失,端的帶著幾絲兇狠:「誰是你的兒子!」
玉玨一怔,忽然有些難以自持。
她忽然痛苦的蹲下,捂著腦袋,不停的重複著一句話:「誰是我兒子,誰是我的兒子……」
「我兒子在哪兒,在哪兒……」
寧淺予瞧著玉玨的狀態,忽然側身,低聲對著司徒森道:「玉玨的樣子,只怕是不好!」
司徒森也看出來了:「像是走火入魔!」
「她現在又沒練功,怎麼會走火入魔呢?」寧淺予狐疑道:「難道是因為之前的葯,還有火如草的緣故?」
「可能吧。」司徒森看著玉玨的樣子,道:「這樣下去,只怕玉玨找麻煩不成,反而要被司徒長生反將一軍。」
而玉玨的動作,落在司徒長生的眼裡,竟是大喜的模樣。
但這種歡喜雖然不形於色,可眼底的高興是藏匿不住的。
他緩緩的走向玉玨,一步一步,說話的語氣帶著濃烈的著急:「玉玨,你怎麼了!」
當他的手,即將要碰到玉玨。
玉玨看到司徒長生,像是被激怒一樣,更是瘋狂,一把將司徒長生拂開。
她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純黑,眼神瞧不見落點,面還是朝著司徒長生。
「殺了你,殺了你!」
伴隨著兩聲嘶吼,玉玨閃電般的起身,朝司徒長生衝過去。
要是換做之前,司徒長生沒有被封住氣海的時候,倒是能將玉玨毫不費力的製住。
但眼下,司徒長生和普通人一樣,面對發狂的玉玨,毫無辦法。
這時,輕舞身形一閃,亦是如閃電一樣,到了玉玨的身前,擋住了玉玨的攻勢。
玉玨完全走火入魔,沒有任何情感,也像是沒有知覺一樣,嘴裡還在喃喃的念著「殺了你,殺了你,孩子,還我孩子……」
一邊念著,一邊朝司徒長生髮起攻勢。
玉玨已經完全毫無知覺了。
輕舞小心的看了眼司徒長生,問詢著他的意思:「主子?」
司徒長生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玉玨,已然閃現一股子殺意。
他微不可聞的點點頭。
輕舞立刻會意,下手逐漸的狠辣起來。零一讀書網www.01dsw.cc
寧淺予和司徒森對視了一眼:「趕緊去!」
司徒森飛身上前,和輕舞糾纏起來。
輕舞隻受司徒長生的控制,對於司徒森,也是毫不留情。
寧淺予在邊上,沉聲呵斥道:「大膽,竟然敢對著賢榮親王動手!完全是可以就地絞殺的!」
輕舞絲毫沒有收斂。
寧淺予不懂武功,但是憑著之前的情況來看,輕舞的功夫,比起大姑娘而言,只會更強!
寧淺予凝神,朝司徒長生道:「林閣主,你現在只是庶人,若是傷了賢榮親王,皇上定不會留情!」
司徒長生如何不知寧淺予說的道理!
他不甘心的看了眼玉玨,狠聲道:「收!」
輕舞猛地收住攻勢,靜靜的站在司徒長生邊上。
除了臉上微紅之外,竟是沒有半點打鬥過後的痕跡!
司徒森深深看了眼輕舞,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道:「林閣主留情,玉玨我就著還有用!」
「鬼門門主作惡多端,你留著做什麼?」司徒長生也很淡然。
司徒森微微一笑:「定是還有用處,只是林閣主既然和玉玨是舊相識,怎麼還要下狠手?」
司徒長生冷小一聲:「素聞賢榮親王殺伐果斷,難道你會對自己的敵人手下留情?」
「我之前和她的確是舊相識,但她對我動手的那一刻,就變成了我的敵人!」
對於這說辭,司徒森只是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輕舞在收手的那一刻,已經點了玉玨的穴道。
玉玨此時定定的站著,眼中的純黑逐漸褪去,但眼神還是毫無神采。
北平王在邊上,都是看客,這時候,才做了和事佬:「這玉玨,就是當年皇上的寵妃玉魅吧。」
「話說回來,本王看的真切,這玉魅,分明是被激怒了走火入魔,你現在和她計較,無非像是和一個瘋子計較。」
「林閣主既然是男人,也便算了吧。」
這樣一說,司徒長生要是再計較,就不像話了。
他再度恢復之前的溫文爾雅的樣子,面目慈祥,道:「好,今日罷了。」
司徒森走到玉玨邊上,幫玉玨解穴。
此時,玉玨稍微清醒了些。
她看了一圈眾人,視線還是落在司徒長生的身上,語氣虛弱無力:「我的孩子……」
「我早就說了,你的孩子,早在二十幾年前,出生就死了,我不知道你的孩子!」司徒長生冷眼,道。
玉玨隻想找到一個答案,追更究底:「那安樂身上的胎記,又是怎麼回事,和我出身就死了的孩子,胎記一模一樣!」
「難道這也是巧合?」
司徒長生沒想到,玉玨連這都知道。
他視線掃了一圈眾人,最後長嘆一聲,說話竟是變得神情起來:「玉玨,我們相識了二十幾年。」
「你知道我一開始對你是什麼感情,我將你從冷宮中救出來的那一刻,我就想和你接著在一起。」
「你孩子的胎記,我也是後來通過穩婆才知道,知道那孩子活不成,收養了安樂之後,在他身上,烙下了和你的孩子一模一樣的胎記!」
「一切,都是在懷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