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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成癮:一品神探夫人》第207章 機關花盆
「去,把國公大人,西域三王子,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還有監察禦史都請過來。還有,陛下和皇后娘娘,就說高麗使臣遇害案已破。記得讓刑部把高麗使臣的屍體帶過來。」進門時,君兮對守在門外的禁軍吩咐道。

君兮進了行宮大門直轉向高麗使團所在的房間,房間裡高麗的人分成了兩派,正吵的火熱,站在丈外都聽得到。

君兮來到門前,抬手叩了叩門,然而室內喧囂鼎沸,叩門之聲湮沒其中如石沉大海,甚至帶不起一絲漣漪。

君兮等了半天都沒聽到應承,目光一轉,索性直接推開了門。

「彭!」君兮用力推開門,門被推開去,又反彈回來,晃晃悠悠的在前後晃動不止。

正吵的熱火朝天的高麗使團被突然被推開的門震的一呆,登時噤聲,齊齊轉頭看過來。

門外,女子單薄的身軀逆著陽光,有些晃眼。

「是你?」祁爾戈眯起眼睛,看清來人是君兮,站起身來。「你來幹什麼?可是王子殿下遇害一事有了進展?」

「案子已破。」君兮薄唇輕啟,輕聲道。

「哦?那兇手是誰?」祁爾戈冷臉看著君兮,顯然不信她說的。

「待該到的人到齊了,本官自會答覆,現在勞煩諸位移步廣場。」君兮不答,而是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令月跟在君兮身後,看著身前挺立的背影看的一愣一愣的。

發生了什麼?

胡爾克勒一死她便出了宮,然而不過半日而已她便出了事,重傷加身一睡就是六天,醒過來之後又憋在國公府裡養傷養了有三日了,她對胡爾克勒的死還沒查到皮毛出來,這些日子她也什麼都沒有做,怎麼就突然說案子破了呢?

很快,宮澧和赫連崢便相繼趕了過來,看到君兮一臉嚴肅的坐在那裡等著,二人的臉上皆閃過詫異之色。

「你要做什麼?」宮澧驅動輪椅來到君兮身前,低聲問。

「還國公大人清白。」君兮鎮靜的答。

宮澧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卻沒有再問。一邊的赫連崢卻看不下去了。

「隻還國公大人清白?本王的呢?」赫連崢聞言眉頭一挑。

「三王子殿下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嗎?」君兮不答反問。

「那倒也是。」赫連崢雙臂環胸,站在那裡饒有意味的看著身前的人。

聽說三公案她還查了整整三天,還是在最後關頭才捋清一切真相。而胡爾克勒遇害一案,除去她受傷養傷的時間,她真正接觸赫連崢的死不過半日的功夫而已,她便查清了一切嗎?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監察禦史,大理寺少卿,李治和武後都陸陸續續都過了來,君兮卻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隻冷著一張臉站在那裡。

三公案之後,李治也知道了她的規矩。不到該解釋的時候,便是身為天子的他問她,她也不會解釋半個字出來。他也懶得討那個嫌。既然她弄這麼大陣仗把他們都請了過來便是要將此案斷個清楚明白的。

總會解釋給他們聽。

她不急,他這個當皇上的也不急。

因而她不說,他也不問。

一乾人等就這麼在烈日之下,乾等著。

繞是有侍女在一旁扇著風,李治的頭上仍滲出細汗點點,武後不住的用帕子為其擦拭。

等了能有兩柱香的時辰,君兮等的人終於到了。

姍姍來遲的是刑部的人。

刑部來的人是最多的,走在最前的是刑部侍郎劉湛元,他身後跟著一十二名衙役。前前後後分列站開,肩上扛著一口漆紅棺材。

坐在石桌旁的李治見劉湛元竟是帶著棺材來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詫異。

高麗的人更是憤怒異常,所謂入土為安,他們的王子暫時不能下葬,然而他們怎麼可以就這麼扛著棺材招搖過市?簡直欺人太甚。

劉湛元帶著衙役走到廣場正中央來,示意他們將棺材放下來。

「臣移棺來遲,還請陛下贖罪。」劉湛元見棺材安穩落地,方才走上前來對李治行了禮。

「愛卿為何將棺材運了來?」李治看著放在身前的棺材,面上隱有不悅。

任誰面對著一具裝著死人的棺材心情都不會好到那裡去,何況是高高在上的王。

「回陛下,是君大人差人吩咐下官帶來的,至於為何,陛下還請問一問君大人吧。」劉湛元微微抬頭,看向君兮。

「君卿?」李治轉頭看向君兮,喚了一聲。

眾人聞言也齊齊將目光轉向君兮,雖未開口質問,卻明顯也是想聽聽她命人抬棺來此合理的解釋。

「因為,他會告訴我他是被誰害死的。」君兮緩緩走上前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身前的棺材。

「什麼?」眾人聞言發出一陣唏噓之聲。

「君大人,高麗王子已經過世,又如何能告訴你他是被誰害死的呢?」監察禦史孟江聞言不禁搖頭。

「屍體是會說話的。」君兮輕笑,說著對著劉湛元帶來的人招了招手,「開棺!」

「不行!」

高麗的人聽到開棺二字,眼睛一瞪,登時出聲阻止。

君兮側目。

「我句麗王子身份尊貴,怎可當眾破棺辱之?」祁爾戈怒目而視。

「那麼,你可想知道你們尊貴的王子殿下究竟是被何人所害的?」君兮問。

「這還用問嗎?兇手就是你們的國公大人。」祁爾戈瞥了一眼一旁端坐的宮澧,冷哼一聲。

「證據呢?」

「證據?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兇手不是他難道是王子殿下自盡不成?」祁爾戈好像聽了什麼低級的笑話,面露諷笑。

「所以,你還是拿不出直接的證據來,何以服眾?」君兮說的一本正經,祁爾戈被說的一時語塞,「那你說兇手是誰?」

「我說不是國公大人,國公大人是被有心人設計陷害的。」

「哦~那是被那個有心人陷害的呀?」祁爾戈陰陽怪氣道。

「要想知道兇手是誰,當需開棺。」兜兜轉轉,君兮又把話題繞了回來。

「不行。」祁爾戈一口拒絕,不容商量。

「那麼我問你,不開棺,不看到證據,我說的話,你會信嗎?」

「我……」

「若您堅持不開棺,本官只能認為是貴國不想查清貴國王子遇害一事,而貴國又無直接證據證明兇手是何人,此案,就此做結,誰也別再提了。」

祁爾戈沒想到君兮可以三言兩語的便將本國王子遇害沒有捉拿到兇手的罪責推到了他們身上來,不禁有些恍惚。

君兮卻不管他是何反應,說著轉身面朝李治,深深一鞠躬,「回陛下娘娘,高麗使臣遇害一案已處理妥當,陛下和娘娘可以起駕回宮了。」

「慢著!」祁爾戈見君兮說變臉就變臉,當即出聲製止李治和武後起身。

胡爾克勒是最得寵的王子,如今他命殞異國他鄉,若因為他執著不肯開棺而使得王子枉死,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祁爾戈想了一想,終於還是點了點頭,「我同意開棺。」

李治坐在石桌旁靜靜的看著君兮和祁爾戈之間唇槍舌戰,一點也不驚訝這場爭執的最後結果是以祁爾戈的退步而告終。

她的能言巧辯,他也見識過。一副三寸不爛之舌,能將活人說死,死人說活。

能與她辨明白的人,怕是普天之下也沒有幾個。

君兮見祁爾戈鬆了口,抬手招呼衙役過來,「開棺。」君兮冷道。

「我們醜話可說在前頭,若你開了棺,最後還是不能揪出真兇是何人,休怪我等不客氣。」祁爾戈上前一步攔在衙役面前說道,說完目光在君兮臉上看了又看,才退了開去。

「開棺。」君兮揚了揚下巴。

說是開棺,其實棺材根本就沒有封合,不過是棺材蓋扣上了而已。得令,四名衙役走上前來,合力打開厚重的棺材蓋。

「轟」的一聲,棺材蓋一邊搭在棺材上,一邊壓在地上。

棺材蓋打開瞬間,一股白霧騰起。

棺材裡,胡爾克勒的屍體保存完好,因有冰塊鎮著,又存放在水牢裡,雖擱置了將近十日了,卻也沒有腐爛生蟲,隻隱隱有了點異味。

雖然不濃,鑽進鼻子裡卻難免讓人不舒服。因而棺材蓋剛一打開,眾人紛紛抬起衣袖掩住口鼻。

君兮卻旁若無人的走上前去,直到胡爾克勒頭朝著的地方,微微俯下身去。

眾人也都跟了過來。卻見君兮伸出手去,遞向胡爾克勒泛黑的眉心處,短暫停留剎那收回。

胡爾克勒眉心泛黑之處,針孔微微紅了一點點。

君兮直起身來,嘴角一勾,原來如此。

君兮將手伸開,置於眾人眼前,卻見不知何時君兮的手上拿了塊拇指大的小磁石,而磁石上此刻吸著一枚銀針。

「副使大人之所以一口咬定兇手是國公大人,無非是因為事發當時,房間之內只有國公大人和遇害的使者大人在。門外便是重重守衛,窗子也沒有破壞的痕跡,而剛好國公大人身下有散落的毒針,所以斷定毒針是由國公大人射出的,我說的對嗎?」君兮看向祁爾戈。

「沒錯。」祁爾戈應聲。

「那麼我要證明的便是,毒針並非出自國公大人之手。現在,我帶大家去找毒針的真正出處。」君兮笑了一笑,轉身來到胡爾克勒遇害的房間門前。

「這些日子,房間裡可有人進去過?」君兮問門口禁軍。

「不曾。」守門禁軍答。

「很好。」君兮應聲,啪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君兮進了門去,徑直走向窗前。

窗前的擺設和她當日進來時一樣,不曾被動過。

君兮走到窗前,抬手拿起櫃子上擺著的花盆。上一次來,花盆裡的花開的正盛,如今再來,花已盡皆枯萎,垂著頭耷拉在莖上。

這些花是為了迎接使者特地從宮裡搬來的,花期為四天,也就是說每隔四日宮裡就會來人用盛開的花將凋謝的花換掉。

君兮托著花盆,似欣賞一般在眼前旋轉。宮裡的東西從來都是精緻的不像話的,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細節也透露著唯美。比如花盆鏤空瓷面上的那些精美花紋,竟是一朵綻放傲菊,鏤刻的簡直惟妙惟肖。

君兮將花盆托在在眼前轉了一圈,細細欣賞了一番,轉了一周的時候君兮手掌突然一翻,將花盆往地上一扣。

「啪」的一聲,瓷花盆落地摔了個稀巴爛。

眾人看著君兮將花盆摔了,不明所以。

君兮完全不管他們,隻自顧自的蹲下身去,自然的拔出短刀在摔爛的花土裡撥了撥,片刻,站起身來。

「你看這是什麼?」君兮指著腳下的泥土冷聲問。

「毒針?」祁爾戈看著平躺在泥土裡的幾根細針微微一怔。

君兮聞言微微頜首,將被磁石從胡爾克勒眉心吸出來的毒針與花盆裡扒出來的毒針放到一起。

一左一右鮮明的對比,這一下眾人看的更清楚了。

無論是長短還是粗細,這些針的樣式都毫無差別,它們根本就是一樣的。

「花盆裡怎麼會有毒針?」祁爾戈出聲問道。

「副使大人沒看到花盆裡還有其它東西嗎?」君兮不答,目光瞥向地上那堆泥土。

眾人的目光本來都在毒針上面,聞言紛紛低頭往別處看過去,果見碎花盆裡還有幾根木棍和繩子似的東西隱隱露出來。

「那是什麼東西?」

「發射毒針的暗器,類似於弓弩,只不過這個弓弩小了一些,所以只能作為發射銀針之用。」君兮將木棍和繩子從土中扯出來,因為花盆被她摔了,小弩也散架了,君兮蹲下去,大致將它的形狀復原。

在場眾人雖非全是武人,弓弩還是識得的,看形狀也知道它是做何之用的。

「你的意思是說……毒針是從花盆裡射出來的?」祁爾戈看著君兮復原的小弩,有些難以置信的問。

「你看出來了就好。」君兮頜首,如此也省了她解釋的麻煩。

「可是……花盆裡怎麼會有毒針?」

「這就要問問你們尊貴的王子閣下了。」

「你什麼意思?」祁爾戈聞言皺眉。

「副使大人難道沒有發現,花盆裡這些毒針的針尖都是朝外的嗎?」君兮反問道。

君兮沒說的時候確實沒幾個注意到這一點的,聽她一說再看過去,確實是這樣的。

「那又如何?」

「針尖朝外,內有小弩,這花盆根本就是一個精心布置的機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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