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亮離開後,君兮來到發現周老屍身的弄堂來,弄堂口有官兵守著,君兮和他們知會一聲便進了去。
經過了一整夜,地上的血已經風乾,凝的發黑。
君兮小心的走到堆放的雜物旁,細細的翻動擺放在那裡的雜物,希望能從中得到一些關於兇手的線索。
趙亮說的對,如果周老是因為撞到了兇手被滅了口,若有機會一定會留下有關兇手的線索。
父親,兄長,若你們泉下有知,一定要助我找到線索,君兮心中暗道。
然而半個時辰過去了,君兮細細將雜物過了一遍,甚至一個角落都未放過,卻依舊兩手空空,毫無所獲。
難道周老根本未留下任何線索?絕望之中突逢希望如枯木逢春,然而有了希望之後再失望……
君兮隻得在心中安慰自己,本來就不知道沈拓派人來這裡的事,若能找到線索自然好,沒找到也不過是和之前一樣罷了。君兮挫敗的看著被自己翻了一遍的雜物,甩甩頭讓自己冷靜下來,然而頭剛一偏,目光順勢掃到地上那灘凝乾的血上,君兮一愣。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君兮凝視著那灘凝乾的血呈紅黑色,其中一塊顏色較他處稍深一點,不仔細看竟看不出。君兮呼吸一滯,緩緩移步走過去,蹲下身,將指尖觸到那塊血色深黑的地上,指尖沿著紋絡遊走。
「木?」
君兮皺眉,她摸到了一個木字。君兮有些納悶,俯下身去仔細看了看,確定地上寫的是木字無疑。
木是什麼意思?
君兮尚未來得及多想,身後響起了馬蹄踢踏聲,君兮聞聲本能回頭望過去,看到一襲紫衣的宮澧馭馬而來。
守在一旁的府兵見有人驅馬而來,剛要上前阻止,只見端坐馬背之上的宮澧手中韁繩一緊,
「噅律律~」馬兒受力揚蹄長嘶,馬兒頓蹄,宮澧的身子躍然而起,一個縱身飛下馬來,直掠過府兵落到君兮面前。
「你怎麼來了?」君兮看著突然來到面前的宮澧,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救了我的命就消失了,怎麼,想讓我記你一輩子?我可不想欠你這麼大的人情。」宮澧與君兮四目相對,說的認真。
「你毒發本就是因為我,為你取葯不過是彌補前錯罷了,何來人情之說。」
「我不管。你解了困擾了我二十餘年的積毒,在我眼中,你的人情大了,不能不還。」宮澧正色道。
「這麼說來,你是來還人情的了?」君兮聽出宮澧話裡話外的意思,接道。
「是的。」宮澧答的也不含糊。
「哦~那你打算怎麼還?」
「本公覺得姑娘之情深似海,倒也沒想出有什麼是比續命之恩還重的,思來想去,唯有餘生隨伴左右可還耳。」宮澧望著君兮,眼中含情。
「啊~」君兮聞言一怔,「你……」
「請多多指教,我的未婚妻。」宮澧將君兮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道。
未婚妻三字落入耳中,君兮頭皮一炸,才想起來當初赫連錚請旨賜婚,宮澧為保她謊言她二人有婚約在身,他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