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劫色成癮:一品神探夫人》第194章 憑空出現的毒針
「你將骸骨放在隨行箱子裡的事告訴過其他人嗎?」宮澧出聲問道。

「沒有。」君兮當即答,「因為涉及到國公府的事,便是鬼和王我都沒有告訴,他們甚至不知道骸骨的存在。我找到了骸骨的事只有呂世薦是知道的,但他並不知道骸骨的身份,而且他剛一進城就被投進了天牢中去。」

「鬼~」宮澧當即對外面喚了一聲。

鬼應聲而入,「十四。」鬼恭敬喚了聲,卻在看到一地狼藉的時候微怔了怔。

「回來為止,營中可發現有什麼異常嗎?人或事。」宮澧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鬼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搖頭,「不曾。」鬼否定道。

「回來後是什麼人把守中軍帳。」

「因主子不在,中軍帳內無人,因而未派將士把守,不過是巡邏隊在四外巡邏而已。」鬼如實答道。

「知道了,你去吧。」宮澧揮揮手,心中已然清楚了。

中軍帳外沒有將士把守,巡邏隊伍對於武功高強的人來說,太容易鑽空子。

「是他。」鬼退出去後,宮澧緩緩開口,聲音深邃縹緲似穿悠悠虛空而來。

如果說之前的一切不過都是憑空臆測的,當宮德的骸骨不翼而飛後,一切便都是不爭的事實了。

當初密林一戰,黑袍人吃了不小的虧,心中對君兮自然有怨恨。可是君兮赴南歸來後便住進了宮裡,他自然無法對其下手。

君兮與武後有隙是有目共睹的事,她在宮中必然是住不長久的,可黑袍人連這點時日都不願等,大費周折的利用胡爾克勒之死絆住宮澧,把她引出來。絕對不僅僅是為了報密林之仇。

君兮找到了骸骨的事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可如今骸骨莫名失蹤,黑袍人又突然對君兮出手。

這絕非巧合。

他之所以這般急著對她下手,是因為那具屍骸。

「他害怕了。」君兮和聲道,「他怕我在骸骨上發現什麼線索,追蹤到他的痕跡,所以等不及我出宮再對我下手。這說明我戳到他的痛處了。」君兮冷笑。「宮家的事就像一張被切碎的畫,我們碎片一片片找回來,拚回去,原來的畫長什麼樣子也便一目了然了。我們離真相已經不遠了。」

「如今已經可以驗證我們的猜想了,胡爾克勒是受了黑袍人的指點才演了這麼一齣戲,卻萬萬沒想到他自己只是一顆棄子。如今想將你的殺人嫌疑徹底洗清,我們要做的就是搞清楚那毒針是如何射出的即可。」君兮略作思索後說道。

「既已知道了他的目標是你,你便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嗎?」宮澧低頭看著君兮,眸中有莫名情緒湧動。

「那能怎麼辦,胡爾克勒死了是事實,如果不能將你的嫌疑洗清,高麗那邊豈會輕易鬆口。現在的朝廷已經禁不起再起戰事了。若高麗因此事挑了戰亂,牽扯的就不是一個兩個人了。我的命與萬眾將士比起來,輕的多。」

君兮面色微沉,隨即淡淡一笑,「而且,我不是待宰羔羊,他想要我的命,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況且不是還有你這個高手在保護我麽,我怕什麼。」

宮澧見君兮自信的樣子,淺笑,不語。

「趁著天色還早,我們該去行宮走一趟了。」君兮笑笑,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明明知道眼前的境地是某人處心積慮設的局,他們卻不得不往裡跳。

去行宮的路上,二人快馬加鞭,一路上都沒說一句話。

君兮不知道宮澧在想什麼,她心中則隱隱有些擔憂。她總覺得,胡爾克勒的死沒這麼簡單。

君兮和宮澧風塵僕僕趕往使團落腳行宮,卻見行宮外也有重重禁軍把守。

遠遠的,便見一個紅影正在門口和禁軍周旋。

「你們不要太過分,他高麗死了人,為什麼本王都不能出門?」一身火紅華服的赫連崢站在行宮門口,看著攔在身前的蒙鈞,怒不可遏。

「陛下有旨,高麗王子之死尚未查清,行宮中同住之人皆有嫌疑。在負責此案的專差大人到來之前,任何人不得擅出,還請三王子配合。」蒙鈞手執大刀,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

「兇手不是你們的國公大人嗎?」赫連崢眉頭微挑,語調戲謔玩味。「況且事發當時本王根本不在行宮內,胡爾克勒死不死跟本王沒有半點關係,便是你們想為他脫罪也找個軟柿子捏去,給本王讓開。」赫連崢抬手揮開蒙鈞的手就要出去,蒙鈞哪裡肯,一個退步,身子直接擋在了門口。

赫連崢眼睛一瞪,要不是顧及蒙鈞是禁軍統領,他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他來中原為了什麼?無非一個玩,如今把他圈在行宮這個一畝三分地,他還不如回西域去自在。

「國公大人亦有嫌疑,現也已被禁足在府。但三王子之前便與高麗王子有矛盾,確有殺人動機,恕末將不能從命。」蒙鈞冷著臉,話說的生硬冷肅。

「你……」赫連崢啞然,但他確實和胡爾克勒有點過節,說他有殺人動機也確實沒毛病。

「你不是說唐皇陛下遣了專人查此案嗎?現在太陽都升到了頭頂,人呢?他一年不來難道你還要困本王一年不成?」

「勞三王子久等了。」一道女聲傳來,赫連崢循聲望過去,看清來人時微微詫異,「是你?」

「是我。」君兮走上前來。

「你不是從國公府出去的嗎,如今宮澧是最大嫌疑人,作為舊部,你不應該避避嫌嗎?」赫連崢嘴角一勾。

「秉公斷案,再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了,三王子不是見過嗎?」君兮不發反問。

赫連崢知道她指的是當初在城郊營區外的事,臉色微變,這個女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正因為見識過,所以本王甚是期待你要如何幫宮澧脫罪。」赫連崢顧左右而言他。

「有罪的,我不會脫,沒罪的,我也不會冤枉。」君兮冷冷道,說著將手中令牌舉起給蒙鈞看了一眼,抬步進了門去。

「拭目以待。」赫連崢嘴角咧開一角,有意思。

行宮其實是由一座遊園改造的。原本打算是專門為此次番國使團來朝督建一座驛館的,原來的地址選在風府舊址,打算拆了風府重建,後來因三公案耽擱了,後來三公案告一段落了,但是時間太趕也來不及興修大工程,便將遊園改了改湊合了。

遊園內部是回字形結構,設有廂房一百零八。最裡八扇主室的門是相對的,向外呈八卦排布,正中是一個小廣場。

七國使臣當初來的時候分別選了一間主室入住,剛好在赫連崢和胡爾克勒的房間中間空了一間出來,那一間作為公議之所。

當日胡爾克勒約宮澧見面,是在他的主室裡,胡爾克勒也是死在那裡的。

胡爾克勒的死在使團裡也掀起了不小的浪,反正也困在行宮裡出不去,大家也都沒事,便坐在中央廣場觀望。

左不過就兩種觀點。

一種認為胡爾克勒的死就是宮澧所為,另一種認為是那個紈絝不恭的西域三王子借刀殺人。

本著事不關己作壁上觀的心態,五國使臣難得的和平坐在一桌一起看戲。

君兮等人剛一轉進來,便有五道目光掃過來。君兮無視,徑直走到胡爾克勒的房前,在看到胡爾克勒的房間外亦有禁軍把守時,君兮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此一來,現場倒應該不曾被動過。

君兮出示了令牌,禁軍行禮避退,君兮推門進了去,宮澧跟著也進了去。赫連崢很識趣,隻跟到小廣場,便尋了個陰涼地坐下了。

「你們好。」赫連崢笑呵呵的對著對面圍坐的其他五國使臣打了個招呼。

五國使臣正在說赫連崢,赫連崢便突然出現在眼前,他們有一種被捉姦在床既視感。

「嗯,該去午睡了。」匈奴使臣看了看頭頂的太陽起身回了房。

「餓了,該吃午飯了。」突厥使臣摸了摸肚子轉向了廚房。

吐蕃使臣看了看頭頂的天,「哎呀」一聲,「有幾封信忘了發了。」說著急匆匆回房發信去了。

鮮卑使臣和契丹使臣互相看了看,「我們的棋還沒下完,走,下棋去。」

「走走走~」

一桌人霎時走了個空,期間沒一個正眼瞧了赫連崢一眼的。眼見中央廣場空了出來,赫連崢微笑著走向中央石桌,不知從哪掏出一個軟墊子,放在石桌上,身子一翻,右手支頭,左腿支起,以一個極其妖嬈的,嫵媚的姿勢半躺在石桌之上,面朝君兮和宮澧進去的房間,鳳目一閉。

金輝罩下,微風拂過,紅衣輕動,雪絲飛舞,如詩如畫。

房間裡,宮澧跟著君兮進去後順手掩了門。

君兮掃了一眼四周布置,床榻幾案,門窗桌椅,一切都井井有條,沒有一點雜亂痕跡。

房間中央的桌子上西。側桌邊位置擺著一盞茶盞,裡面茶水留半,已經冷透。

桌子東側下方的地上有茶盞碎片四散。

桌子四面各配有一個凳子,但是此時南側桌下有兩個凳子,東側則一個也無。

靠東側的凳子被挪到了南側去。

宮澧身下有輪椅,不需要坐配的凳子,所以當時坐在東側的是宮澧。

地上是碎裂茶盞碎片。

所以,當時他二人正在談話,宮澧突然察覺身後有異,回身接下毒針的時候碰落了茶盞。

以宮澧的本事,接針的時候竟會碰落茶盞,可見當時情況之兇險。

君兮目光從地上茶盞的碎片上挪開,抬步來到宮澧身後的窗子前,窗紙完好,窗前的櫃子上擺著一盆開的正盛的紅螺花,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君兮抬頭看了宮澧一眼。

「什麼都沒動過。」宮澧像知道君兮要問什麼似的,不待她開口便出聲道。

「事發之後我特別留意了房間裡物品的擺放位置,而且我在刑部的人來了之後才離開。」宮澧淡淡道,君兮明白他的意思。

刑部的人來之前,他親自守在屋子裡,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動手腳,而刑部的人到了,這間屋子便不可能再進來人。

也就是說,當時胡爾克勒中毒死後,房間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房間外有人把守,房間裡沒有第三個人,窗子上沒有針孔,毒針不是從外面射進來的。然而毒針也不可能是憑空出現的。因此雖然是胡爾克勒遞信邀請宮澧來的,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只有宮澧有殺人的可能。

最大的問題便是,毒針是從哪來的。如果無法證明毒針來自他處,那便只能來自宮澧了。

君兮手上用力,將花盆端起,上下看了看,又看了看花盆之下的櫃子,放下。君兮不信邪,又蹲身將櫃子打了開來,櫃子裡只有幾件衣服,整齊的疊放著,再無它物。

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合理,毫無異常。

若不是君兮知道宮澧不可能是殺胡爾克勒的兇手,面對這樣的現場,她怕是也會覺得就是宮澧殺了人。

宮澧見君兮陷入沉思,面色一如既往的平淡。

他當然知道現在的情況是什麼樣的,殺了胡爾克勒嫁禍於他,這個手段並不是十分高明。畢竟他會來此見胡爾克勒是因為胡爾克勒給他遞了邀請信,是胡爾克勒要見他而非他要見胡爾克勒。況且,他要殺胡爾克勒完全可以用其他方法,斷不至於在這裡殺人而將自己陷入如此被動境地,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漏洞百出的陰謀,因為毒針的來源不明,不得不讓人懷疑宮澧是不是因一時衝動而對胡爾克勒動了殺機。

所以今晨面對祁爾戈的指認,宮澧並沒有做過多的辯解。因為他無法說清毒針的來源,就如同現在依然不知道毒針是從哪裡射出來的一樣。

無法證明毒針不是出自他手便是間接證明了毒針是出自他手的,那麼不管前面有多少不合理,殺人的罪名他都逃不脫。

「胡爾克勒的屍體停在哪兒了?」君兮在窗前饒了兩圈沒看出所以然來,突然腦中靈光一現,對宮澧問道。

「停放在刑部。」宮澧不知她為何如此問,但仍如實回答。

「我想我該去看看他的屍體了。」君兮淡淡道。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