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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成癮:一品神探夫人》第203章 君三刀
「我是在密林那次之後才知道你的存在的,你卻不是在那時候才知道我的,你一直都在。以你的本事,以密林之廣,只要你不想,根本不會與將士們有交集。之所以會發生密林之戰,分明是你一手挑起的。」君兮佯裝鎮靜的冷聲回道。

心中卻將一切都梳理開來。

如果說之前有關胡爾克勒之死的一切都僅僅是她的推測而已,那麼在剛剛黑袍人現身的剎那,一切都已經有了定論。

是黑袍人將李令月擄上山來的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而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想以李令月為餌誘他們來救。五彩玉蝶根本就是他故意留下的線索,以便她們能找到青黎山來。

黑袍人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宮澧和她兩個人。

只是黑袍人沒有料到望江樓裡的那一段小插曲,所以,只等來了她。

而現在,君兮也可以肯定胡爾克勒的死是黑袍人所為了。

高麗王大限將至,胡爾克勒歸國心切,卻又在這時候輸了比武無法立刻提出回國事宜。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接受了黑袍人的蠱惑,想要以毒針射殺宮澧,詐死歸國。

只不過黑袍人根本就是在利用胡爾克勒。

黑袍人知道宮澧的本事,自然也知道區區幾枚毒針根本不足以要了宮澧的命。他也沒打算能這麼輕易的解決了宮澧。所以在當天胡爾克勒和宮澧談話的時候,他殺了胡爾克勒,以嫁禍給宮澧。

因為他知道宮澧和她已經站在了同一條船上,宮澧一旦出了事,她必然會出宮來助。如此一來,他們二人便再次暴露在了他的視線之中。或許他後面本來是有其他計劃將宮澧和她拿下的,只不過李令月的出現加速了他的計劃而已。

李令月被擄,只能說是個意外。

李令月隨著君兮出宮本就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而後她被送去胭脂樓亦是宮澧臨時起意,而胭脂樓裡又剛有他的人,如此才被他鑽了空子去。

至於黑袍人為何會突然選在這個時候發難。

想來,一切都源於她從餘杭帶回來的宮德遺骨罷。

不論是從那個方面來看,黑袍人與國公府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似乎恨透了宮家人,不滅不休。這種莫名的關係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或者更久。

而也正是因為那副骸骨,黑袍人對她和宮澧動了比尋常更重的殺機。

所以在他取走宮德骸骨之後,他立刻便對他們下了殺手。

胡爾克勒之死,李令月被擄,他想要的,自始至終不過是他們二人的命而已。

可是宮德的屍身,她曾細細勘驗過,除去能看出他生前曾有慢性中毒跡象根本看不出其他的來。不過一具骸骨,他卻如此急於滅口,他想遮掩什麼?或者說他在害怕什麼?

「我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自問不曾招惹了誰,你為何追著我不放,處心積慮的要殺了我?」君兮開口問道,試圖與黑袍人周旋。

「你從來都不是局外人。」黑袍人聞言幽幽回答。

君兮聞言心中一動,「那我是誰?你又是誰?」

「你從來都不是你。你也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是誰。」黑袍人的聲音沙啞深沉透著滄桑,「本來你做了件好事,我該留你一命,可惜,你知道的太多了。」

話音剛落,黑袍人身子陡然劃出,速度之快如閃似電,空氣中徒留一串黑影,似旋風卷過,須臾已至近前。

而就在黑袍人動身瞬間,君兮也動了。

君兮與他答話,本就是為了與其周旋好盤算脫身對策。在二人對話時,君兮的右手已悄悄摸上了腰間。

見黑袍人動身,她握著短刀的手倏地拔出,手臂屈起將短刀收於身前,與此同時,上身後仰,左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土,右手腕翻轉將短刀橫立身前。

陽光明媚灑下金輝燦燦,君兮手中光滑刀面陡然立起,如一面光滑鏡面將陽光反射出去,光線折回,形成一道明亮光影正照進黑袍人罩著連帽的帽子裡。

既然見不得光,便用光破之。君兮暗道。

強光入眼,黑袍人欺近身形明顯一頓。

君兮卻來不及去看黑袍連帽之下被照亮的臉,黑袍人身形滯澀剎那,矮下身的君兮腰身彈起,起身瞬間猛然一個揮手,手中一把土面揚出。

空氣靜靜無風,二人相距很近,一把土面迎面揚來,直接揚進黑袍人罩帽之中,黑袍人倏忽近前的身子明顯頓了一頓。

高手過招,分秒之爭爭的便是生死之差。

什麼擇不擇手段的,只有強者才能選擇手段,現在保命要緊。

君兮不地道的用土迷了黑袍人的眼,黑袍人雖隻剎那遲疑便已恢復,卻也給君兮爭取了遁走之機。

趁黑袍人頓疑剎那,君兮幾個躍出與其拉開距離,足下生風匿進了林子裡去。

方才與黑袍人剎那交手,有如虎口脫生。君兮背倚著樹榦,儘力平息。然而心悸難已,雙腿發顫竟不聽使喚。

剛才那一剎那,她感受到了黑袍人強大的內力,雖未近前卻已似要將她碾碎一般。

君兮抬手將短刀插回腰間,目光微深。銀鞭在餘杭的時候與呂世薦一同落崖的時候遺失了,她身上現在只有五柄短刀。

君兮知道她想憑藉這五柄短刀與黑袍人抗衡,無異於以卵擊石。

而黑袍人既然想誘殺她和宮澧,這林子裡有什麼,她不敢想。

君兮後背緊貼著樹榦,豎耳聽著四周的動靜,動也不敢動一下。

黑袍人立於廣場之上,看著君兮消失的繁茂綠林,發出一聲陰森詭笑,「你逃不掉的。」

一聲厲喝,聲聲回蕩,縈繞耳廓。

今天的天氣極好,驕陽懸空一絲微風也無,匿在林子裡竟聽不到樹葉被吹動之聲。君兮聽到黑袍人的聲音,連忙斂氣屏息以防被他察覺。

然而下一刻,君兮四周蒼天大叔樹枝上的樹葉如被大風裹挾,突然簌簌響了起來。

君兮抬頭看上去,見繁茂枝杈上的樹葉都爭搶著飄同一個方向,葉片抖動,似要離枝而去。

無風自動,君兮眼睛一瞪,暗道不好,空中根本無風,樹葉之動是因為受了內力驅使?

君兮腦中突然浮現出當初在城西藥廬時宮澧破五毒陣時的場景,若化葉片為鏢,一旦樹葉脫離枝椏亂射而出,她豈不是會被戳著篩子?

君兮頭皮一麻,卻立刻有了動作。

她身子後傾,幾近貼於地,足尖點地身子直滑進林子更深處。

下山。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活命之法。

下了山,她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然而君兮剛滑出十幾丈遠,身子倏忽立直。

身前黑袍人立於樹影之下,正負手等著她。

君兮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面對絕對的實力碾壓,她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黑袍人以內力驅使樹葉,若她咬牙死挺著不動,只會被化為利鏢的樹葉釘死。而她一動,黑袍人便可察覺到她所在位置。

如他所言,她逃不掉。

「我來幫你結束這狼狽的逃竄吧。」黑袍人發出一聲得意的笑,身形變換閃至前來。

君兮面色冷肅,在黑袍人近身瞬間,倏地閉上雙目。

黑袍人身形極快,睜著雙眼可看到黑影疊閃。某些時候,她的耳朵,比眼睛更可靠。

君兮合上雙目,兩把短刀已翻至手中。

她功夫不如他,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案上魚肉。

黑袍人欺身上來,大袖一卷直襲上君兮面門,被君兮扭身貼著袖子避到了一側去。

雙手執刀,提氣丹田,以聲定位,君兮腰身後撤,同時兩隻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同時刺出。

黑袍人與君兮相距甚近,君兮兩隻手臂一隻對著他的右膝,一隻對準他的心窩,從旁邊刺過來,雙手呈刺合之狀,黑袍人一時竟不能同時接下,隻得足尖點地,連連後退。

君兮兩手在空中劃了個空,雙臂收回架於身前。抬起頭來,嘴角卻已溢出血來。

那一袖她雖避了開,卻還是被黑袍人外溢的內力傷到了。

「嗡~」一聲風哨,君兮汗毛一立,手臂撐開,身子似輪車飛旋。

「鏗鏗鏗鏗~」是金屬碰撞之聲。

君兮手中短刀與黑袍人驅使銀絲飛速碰撞,登時濺起火星點點。

黑袍人手引銀絲,身子再次上前,手呈爪狀伸向君兮暴露在外的脖頸。

君兮擋著銀絲,耳邊風聲呼嘯,她知道,黑袍人過來了。

就在銀絲被收走剎那,脖子前風已至。

君兮頓都未頓,右手短刀直接在胸前劃過。

黑袍人見狀,手筆直下降,直剜向君兮的心臟。

君兮霍然睜開眼,左手執刀往下狠狠一刺,黑袍人襲來之手陡然迴轉避過,另一隻手聚力拍來。

掌風瞬間割裂了君兮的衣襟,君兮卻避也不避,身子一滾直撞進黑袍人懷裡。

黑袍人一隻手正拍出,懷裡突然揚起一張含笑的臉。

「嗤~」君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短刀插進黑袍人的胸膛。

「彭!」幾乎同時,黑袍人大力一掌拍在她的背上。

君兮刺出手中刀時,黑袍人身子微微一讓,避過了要害,君兮卻是結結實實挨了一掌。

君兮被黑袍人一掌拍飛,重重摔在地上。

君兮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身前滿是血汙,有她的,也有黑袍人的。

黑袍人此時已拔出了君兮插在他胸口的短刀,移步走了過來。

「咯咯~」君兮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似沒看到黑袍人走過來一般,傻笑著。

剛才那一撞,是她故意的。

黑袍人內力太過強大,與他對決需調動全部內力,隻方才那幾下,她已感到力竭,全身如被抽空了一般。

能和他過上這麼多招她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極限。

左右無非就是個死,她本是想撞進他懷裡玉石俱焚似的給他補一刀,順便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模樣的,卻沒想到她抬頭只看到黑漆漆一片,那傢夥的罩袍裡竟還遮了面巾,只露了一雙眼睛出來。

然而這一撞,她也不是什麼發現都沒有。

除了她很吃虧的以自己重傷換了他一點小傷之外,在撞進他懷裡的剎那,她撞到了一團柔軟。

他是個女人!

「女人皆愛美,你為何將自己遮的這麼嚴實,見不得人?」君兮坐在地上,手支著地,笑看著她。

君兮自知自己她已經無法與她抗衡,玩味道,手卻在身後的地上寫了「黑女」二字。

她知道,宮澧見她久久不歸,必會來尋。黑女二字,足夠他明白黑袍人是女人的意思。

她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你又多了一個該死的理由。」黑袍人站在她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手臂一動。

「別急著殺我。」君兮仰著頭,擺了擺手,「我現在這個樣子,跑不了的。看在我就要死了的份上,讓我做個明白鬼成嗎?」

「下去,你會知道的。」黑袍人停也不停,手掌直拍向她的天靈蓋。

君兮嘴角微微一動,身子往後一仰倏地平躺了下去。

黑袍人手下一空,似沒想到她這個時候還有力氣周旋,「垂死掙扎~」

君兮躺平下去,身子立起往一旁滾了開去。

「同是女人,說說話再讓我死行嗎?咳咳咳~」君兮坐起身來,這一串動作牽扯內臟,君兮捂住胸口一陣劇烈咳嗽才平息下來。

「女人,都該死。」君兮一語落,黑袍人周身突然爆出戾氣滾滾。

君兮眉頭一皺,黑袍人卻已近至身前來,雙手合掌轟來。

所過之處,枝斷葉飛,飛沙走石。

君兮雖不知為何,但是她確實怒了。

小打小鬧,她還能再周旋一二,如此全力一擊,便是她不曾受傷都避不過,何況現在的她精疲力盡又受了重重一掌。

君兮雙手收於胸前,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掌風呼嘯已至面前,刀子似的刮的面頰生疼,鬢髮紛飛,君兮聽著風聲,手中兩柄短刀緊緊扣在手心,就在黑袍人手掌拍上她身瞬間,手心短刀一翻,伸臂對出。

四臂相對,「嗤~嗤~」兩聲,是刀入肉的聲音。

君兮受力,身子轟然撞向地面,噴出一口血柱。

「咯咯~」君兮已經坐不直,隻伏在地上,嘴邊下巴滿滿的全是血,她卻笑的燦爛。

要她的命,是要付出代價的。

黑袍人雙掌被短刀刺穿,一聲悶哼,手中赫然抖出一柄長劍。

君兮看著黑袍人手中劍,嘴角帶笑。

君兮也不知是為何,在她初看到黑袍人的時候,她害怕的發抖,可當她此時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卻沒了懼意。

或許她打心底裡明白,能在她身上留下三刀,自己夠本了吧。

君兮看著黑袍人淌著血的手拎著劍一步步走過來,不知為何,竟然想笑。

讓你丫裝逼,赤手空拳和我乾,最後還不是用了武器。

君兮笑著,耳邊突然有謔謔聲起,君兮面色一動,隻覺眼前一道銀光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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