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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成癮:一品神探夫人》第176章 好厚的皮
頭剛一探出來呂世薦眼睛一瞪,反手抓住君兮拉著他的手使勁往下一拽二人身子同時一矮。

就在二人向後仰倒瞬間,謔的一聲風聲抽響,一條粗尾橫空掄起倏地甩過來,二人仰面置地戰戰避過。巨尾橫拍過來,幾乎擦著呂世薦的鼻子掃過,一股濃鬱的腥臭之氣撲鼻而來。

「轟~」巨尾掄空直接砸向二人身後進入循環石階的入口。粗壯巨尾似巨錘般轟砸下來,一尾橫掃如鋼刀之利,石壁竟如豆腐般謔啦啦扯開一個大口子,頂部石壁轟然碎裂,碎石橫飛劈裡啪啦掉落一片,須臾已將入口整個堵死。

君兮和呂世薦避過掃來巨尾,仰倒在地,巨尾掃過二人分散開來在地上滾了兩番,方一左一右彈起身來止住身形半伏於地。

驚變乍起,呂世薦趁機猛喘了兩口氣,卻覺光線一陰,頭頂倏地有黑影罩下來,使得本就不明亮的石室瞬間更暗了兩分。

呂世薦身子一僵,眼皮上撩,這時才看清了三足金鼎裡出來的是什麼怪物。

身前昂首挺立的似乎是一條巨蟒大蛇,說似乎是因為它盤起的身子圓滑粗壯若蛇踞,然而此蛇高大的驚人,遮了半室的陰影便是它的身子所投下的。

大蛇身粗若象高高盤踞,其身下石板已被其碾裂,青石板上碎裂細紋密布若網。它身上鱗片密布彷彿披了件鐵盔金甲般,眼如拳珠頭若扁鍾,扁嘴裡四顆獠牙尖細森森。最詭異的是它的身子上首竟生著三顆頭顱,中央最大,左右次之,頭自脖頸而分,身子卻只有一條,看上去就像三條蛇的身子被生生捏成了一個。

巨蛇三顆頭顱脖頸微微晃動好比三隻觸手,攏在一起又若一朵綻放三葉花。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三頭蛇正中央的三角扁頭之上竟還生著兩隻梅枝似的角。

這是要成精不成?

呂世薦心中暗罵,目光瞥向蛇身旁側,那裡原本放置的高大金鼎已被巨蛇掀翻在地。祭祀金鼎,青銅混鐵而製,高丈余,重千斤,非十人之力不可挪分毫。然而方才不過被三頭蛇的蛇尾掃了一下,巨鼎竟整個被掀的翻倒在地,鼎簷飛耳也已被生生砸扁嵌進鼎身裡,鼎身上一道粗長凹痕清晰可見。

這一尾力道可見一斑,倘若躲避不及砸在人身上,必然五臟俱損骨骼盡斷被拍成肉餅一張。

此時三頭蛇已將蛇尾收回了身下,尾梢高揚,而其身旁原本放置三足金鼎的位置,那裡開著一個丈寬圓洞,向下蜿蜒不知通向何處。

三頭蛇高立昂首,巍巍軒昂。與三隻蛇頭相連的脖頸皆彎成「乙」字,分前左右三個方向散開。

頭顱高揚,三頭蛇拳珠子大的眼睛骨碌碌轉著正探頭看著他們,嘴裡不斷吐著血紅細長的信子,發出嘶嘶響。

難怪這一路上都未曾遇到射殺阻擊,暗器機關也寥寥無幾,原是有此等活物震墓。有這樣一條殺傷力巨大的巨蟒在,便是千軍萬馬亦不足懼兮。

所以,方耳囚通向前室的懸橋墜毀是為了截斷闖入者的後路。甬道連接著前室,石階蜿蜒,人本能會繼續往前走,殊不知在踏入石階的瞬間就已經落入了建墓者的圈套。

以敞開石階為餌,誘私闖者深入連環石階路,且在闖入者踏入石階之後立刻降下石門以斷後路。石階連環,首尾相連宛若迷宮,闖入者只要進了石階路,石門一封,再想出來幾乎不可能。

倘若日後還有第二批第三批不速之客入內,即便石門封死,他們的第一目標也必然直奔石門。石階首尾相連,佔地極廣岔路眾多,且在地下無光影指向,即便石門被毀也鮮少有人能成功走的出來。

弓弩暗箭終有射盡之日,阻的了一時阻不了時時。這條石階迷宮卻可以永遠存在。

一間旁置迷宮,修墓人旨在不費一弓一弩便將所有闖入者困死在迷宮之中。

但是凡事皆有意外,如果闖入者心存警戒天性多疑,沒有直接進入石階路,或者還會有人如他們這般進去後卻又全身而退的。而這間石室一眼望上去並無過多物品擺設,祭祀金鼎之下隱藏的真正入口很容易被發現。那麼闖入者很可能發現玄機而進入主墓室,一旦外人進墓,則墓床危矣。

修墓者自然也想到這點,所以不僅在外面石階的故布疑陣上下了功夫,還留了後手。

在真正通往主墓的墓道之中隱了巨蛇護守,且在金鼎底部以機關封住,若闖入者不曾開啟鼎底機關,那巨蛇便會一直被封在下面,而闖入者不曾進入主墓室,便無法對墓室造成破壞,遲早會困死在這裡。

然而即便闖入者發現了鼎底機關,為了進入主墓室,闖入者必然會設法開啟機關。鼎底機關一旦開啟,真正的通道也會被闖入者發現,與此同時鼎底盤守大蛇也便有了出來通道。

通向主墓的通道就在蛇身之下,然此蛇身粗體壯不乏開山之力,破壞力更是驚人,一身鱗片護體,一旦發起狂來怕是整間石室都會塌毀,萬一石室被搗爛他們也別想活著出去了。

君兮額上滲出絲絲細汗。

三頭蛇高高盤立,不斷探頭卻未有繼續動作,君兮和呂世薦僵著身子也不敢動作,一蛇兩人就這麼對峙著。

呂世薦僵定在那裡一動不敢動,長時間的僵持下來,他身子已微微發起抖來。突然他鼻子微微抽動,一股很重的血腥氣鑽進鼻子,血腥氣很濃卻與方才腥臭氣味不同。

呂世薦眉頭微皺,面目輕移將目光投向君兮卻見君兮腰間血紅一片,她受傷了?

石室裡兩人一蛇盡皆靜默不敢動,呂世薦這一扭頭,本已靜止的空氣倏地泛起漣漪,細弱拂發。

隻這一動,三頭蛇口中信子竟觸電般倏地一抖,幾乎剎那之間,三頭蛇正中頭顱倏地張開血盆大口軟頸一個俯遞撲咬過來,帶起一陣腥風。

蛇身粗壯,然動作之迅捷有如閃電乍起,須臾已至呂世薦頭頂。蛇口大開,腥臭逼人,呂世薦反應不及怔在原地,甚至已看到了它喉口嗓眼。

而就在三頭蛇俯衝過來同時,一旁一直靜默的君兮也動了。

君兮足尖蹬地一個彈身迎上前去,飛起一腳直踢在三頭蛇俯衝下來的下顎上。

巨蛇張開大口竟被這一腳踢合一半,下顎無鱗片相護,三頭蛇吃痛,脖頸猛的縮回。

呂世薦此時才反應過來,身子連連向後退去。

君兮全力踢出一腳,蛇身綳勁,巨大反力將她彈飛出去。君兮空中調整身形卻終究難控大力,身子重重撞在石壁上,發出哢的一聲響。

呂世薦眼睛瞪大轉頭看向君兮,卻見她左臂衣袖已被鮮血染紅,她受傷了。

君兮卻顧不得,一個旋身已再次奔近蛇身。

巨蛇下顎雖無鱗片皮卻極厚,君兮那一腳雖阻止了它吞下呂世薦卻並未造成半點傷害。被踢下顎,它已然憤怒,三頭倏地散開,蛇尾陡然橫拍過來。

呂世薦見狀大驚,連忙雙手抱頭倏地伏地,巨尾擦著頭皮掃過,石壁霎時毀塌半邊。

此時君兮已至蛇身,君兮手中一柄短刀閃著白光直奔蛇身七寸之處,刀鋒利刃刺上巨蛇光滑的皮竟若抵在鐵板之上,大力刺下卻不見鋒利刀尖遞進半寸。毫無遲疑,君兮執刀之手使勁劃開,此刀乃鈿鐵打造,不敢說削鐵如泥卻可是吹髮可斷,令君兮驚訝的是劃在這蛇皮之上竟一絲痕跡不存。

難怪七寸要害隨意裸露在外,原是不怕打七寸,好厚的皮!

此時巨蛇粗尾已掃拍過來,君兮眉頭一皺,收刀起身,抬腿向上,一氣呵成。足尖借力已踩著光滑蛇身翻起而起,巨蛇三頭齊轉直奔君兮,像在覓食一般。

君兮引著蛇頭四外賓士,細看卻可發君兮一直遊走在蛇身附近,君兮身子縮成一團,一腳踏上蛇身厚硬外皮,身子倏地在蛇身空隙滑過。她往複奔走,在蛇身周圍快速穿梭的同時也要避過巨蛇不時襲來的森森血口。

一人一蛇,一逃一追,不過片刻功夫,三頭蛇身頭竟糾纏在了一起,全程不曾碰到君兮一點。三頭蛇頓時暴怒,蛇身倏地收緊,君兮一個展身纖長若魚陡然自蛇身滑出。

機會來了。

君兮滑出蛇身困境,抬腳登上蛇身借力猛的躥起,手中兩把匕首對著三頭蛇正中頭顱兩個拳珠大眼,狠狠刺下。

「噗」,一股白色漿液噴出濺了君兮一臉。

三頭蛇身子頓了一頓,似僵住一般。隨即身子猛然一抽,巨蛇似癲狂一般,身子突然劇烈抽搐抖動起來。巨蛇身子翻騰的厲害,頭顱大力甩動,面側冷風呼嘯,蛇身鱗甲濕滑,攀附蛇身之上的君兮一個抓不牢如破布袋般被甩飛出去。

單薄身影似秋日落葉飛甩而出,在空中旋轉兩周,又重重砸在石壁上。

「彭」的一聲砸的結實,君兮身子微蜷,哇的吐出一口血。

三頭蛇雙目被刺,血霎時淌了出來瞬間披流一身,劇痛襲來它身子扭曲陷入癲狂,粗壯蛇身痙攣著四外砸掃過去。

三頭蛇發動攻擊以後,呂世薦害怕被蛇尾掃中一直雙手抱頭伏在地上,挪動爬行,突見巨蛇發瘋般抖動四躥,呂世薦身子一蜷整個縮成一團。卻見巨蛇翻滾竟離開了進入主墓室入口,呂世薦趁機連忙近上前去。

「別!」

一旁君兮剛撐起上身便見呂世薦奔向入口,當即驚呼一聲,卻是晚了,呂世薦已經跳了下去。

三頭蛇眼睛中刀,血染半身已陷癲狂,長長蛇身正猛烈翻滾,卻見有人跳進金鼎下的入口,受了刺激似的直衝過去,須臾已至入口上空。

呂世薦聽到上面動靜面色大變,剛要跑卻見手邊有一塊凸起青磚,呂世薦連忙抬手拍下。

「轟~」的一聲,頭頂一塊巨石橫移出來,石門倏地閉合,衝來巨蛇躲閃不及扁頭彭的砸在石門之上,身子猛的一晃。

君兮衣襟帶血的伏在地上,聽到石板閉合之聲眼前驀然一黑。

「混蛋!」君兮心中大罵。

她為救他與三頭蛇殊死搏鬥,他竟然自己跑了,跑也就跑了,他不會武也從未指望他能幫她,可他竟然把她和這條變態的蛇關在一起。

是可忍孰不可忍,最好別讓她再見到他,否則非剜心剖肺活剮了他,君兮惡狠狠的看著對面已扭過身的三頭蛇。

三頭蛇中央首頭雙目被戳已失了方向,脖頸耷拉著,兩側頭顱高昂,眸子猩紅,巨口大張露出獠牙在外。

巨蛇盤桓緩緩向她而來,君兮心底陷入絕望。

在金鼎之中她便被蛇尾掃中,雖隻擦了個邊卻也生生豁開腰間皮肉,又兩次被巨蛇甩飛,她的左臂現在已經抬不起,從劇烈疼痛感來看怕是斷了。方才那一摔力道又大極,儘管她及時蜷縮起來也不可避免的受到重創,現下四肢百骸疼的鑽心。

君兮痛覺神經敏感,平素裡一點小傷都疼的要命,如今內傷外傷都不輕,她已經痛到了極致。以至於根本不知是那裡痛,卻又覺得好像那裡都痛,而她的意識竟也有漸漸模糊之趨勢。

君兮頭上唰一下冒出冷汗,再難忍的痛她都能忍,但不能忍的是虛弱和昏眩。肉體在受到極度傷害時出於機體自我保護的本能,會自主尋求休眠。

可這個時候,君兮知道她現在不能暈,她現在若是倒下,必會被暴怒巨蛇撕成碎片碾壓成泥。

呂世薦還活著她怎麼能死?

君兮眸中暴出冷光。

方才被甩落君兮怕手中刀傷到自己丟掉了,銀鞭也在洪水中不知被衝到了那裡去,如今隻腰間還有兩柄短刀,那蛇皮鱗甲還是個刀槍不入的。

眼見三頭蛇已挪至近前來,君兮忍著五臟六腑喧囂疼痛坐起身,仰頭目光森森看著它。

三丈……兩丈……一丈……

「瀣~」巨蛇兩頭大口張開,同時撲咬過來。一左一右撲面而來的腥臭氣,大口張開君兮已聞到了它口中發臭的涎水氣,就在巨口撲至君兮頭頂瞬間,君兮身子蹭的一躥,避開一顆頭,身子偏至另一張張開大口,手臂往它嘴裡猛的一戳。

「嗤~」手中短刀沒入咽喉,還不算完,君兮握著刀柄在裡面陡然一轉,在它咽喉裡剜出一個大窟窿。

三頭蛇遭受巨創,血盆大口倏地閉合,然君兮另一隻手正支在那裡,手中刀尖朝上。

蛇口閉上一半,刀尖整個刺透牙膛,君兮趁機收手一個滾身避到一旁。

一切發生不過剎那之間。

「彭!」巨石掃落,碎石橫飛,三頭蛇整個身子痙攣抽搐,蛇尾亂掃。

越翻騰刺進的刀越深,鮮血汩汩從被刺穿的蛇頭口中冒出,淌了一地。

左臂已斷,君兮還強行用力,大力錯使左肘已支出臂外。君兮全然不顧,任它垂在身側,身子縮在一角冷眼看著。

三頭蛇翻騰了好一陣子,終於安靜下來,然它剛一停下,君兮卻動了。

君兮滾身剎那從地上拾起一把之前掉落短刀。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條長蟲害她臂斷內傷,把她折騰的這麼慘,不還回去怎麼對得起它。趁三頭蛇傷痛難耐,氣力精盡之時,這把刀也要送給它才好。

君兮右手執刀,直斬向最後一顆完整的頭,不是奔著眼睛,不是奔著嘴,卻是奔著其頸下一道褶皮。

方才三頭蛇劇烈翻騰之時,她細細瞧著,在其仰頭瞬間看到這裡有一道細白的紋。

三頭蛇身披鱗甲,不懼七寸被擊。如果她沒猜錯,這道白紋便是它的致命線。

君兮動作很快,須臾已至蛇身前,三頭蛇兩顆頭顱已經垂下,唯一挺立頭顱正垂著側靠在垂下頭顱之上,頸間白紋剛好露出。

君兮移形換步趕上近前,手中短刀飛轉,「嗤~」破皮之聲,刀刃帶出血花一串。

三頭蛇僅剩的頭顱似未覺般,依然側靠在一邊,拳珠大眼中似有晶瑩氤氳。

它在哭?

君兮愕然。

三頭蛇側頭頸下白紋割開,皮肉翻開,鮮紅的血沿著粗大的身子淌下去,蜿蜒了一地。

蛇頭漸漸矮了,緩緩垂了下去,與旁邊的兩顆一樣。三條脖頸垂下像凋落花瓣,倒掛在枝頭不忍墜落。彭的一聲,巨大蛇身砸在地上,盤踞蛇身鬆了,散了。

君兮喘息未定,心中卻有波濤洶湧。今日本就是你死我亡之境地,她不後悔宰了這條長蟲,然最後一個頭顱的舉動卻讓她動容。

隻為它眼中晶瑩之淚。

同伴雙卒,它竟甘願赴死。都說蛇是冷血動物,卻不知,動物雖是動物也有情,人有時候卻不是人。

君兮坐著喘息片刻後掙紮起身,將四外散落在地的短刀拾起插回身上刀鞘。最後走到三頭蛇屍體旁,君兮抬腿一隻腳踩著蛇的下顎,右臂猛的扳住其上頜,蛇口裡一汪血呼呼冒了出來。

君兮就這麼支著,待血流盡,用身子倚著蛇的上頜,伸臂進去拔出扎在它喉嚨裡的兩柄短刀。

此刀打造不易,不可隨意丟棄,君兮心中暗道,將刀上的血在身上擦了擦,然而一低頭,君兮目光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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