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同以往的有些異常的暗啞沙意。

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從太一泛著水光的眸轉移到他有些蒼白的唇，帝俊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那一瞬間的柔軟觸感還留在唇上，讓他身體的慾念更重。

太一下意識向後退了一些，試圖逃出帝俊暗沉火熱的視線。

帝俊的聲音已經暗啞的不像話，他慢慢湊近太一，一字一頓，每個字都清晰無比。

就像一把又一把鎚子狠狠敲打在太一心上。

「這、是、代、價。」

話音剛落，兩只有力的大手便抱住了瑟縮的黑衣青年有些單薄的身子。

他的唇也再度觸到令他貪戀無比的柔軟。

太一拚命的掙扎，卻因為兩人簽訂過魔族契約的緣故，湧動周身靈力剛剛觸碰到帝俊的身體便毫無作為的黯然消散。

有鹹腥的血味在唇舌之間蔓延開來，帝俊離開太一的唇，眸底的紅光越發明顯。

鮮血的滋味，更是激發了他身體內本能的獸性。

他抬手抹過自己唇上的傷口，面上浮現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又伸手將太一唇上的血跡擦去。

暗沉沉的視線在太一眼下那顆被淚水淹沒的淚痣上流連不去。

很好，哭吧。

這只是你廢我修為的一部分代價。

嘴角牽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帝俊的手在太一的淚眼中伸向了他的腰帶。

但還沒等帝俊碰到太一，他就覺一股大力猛地撞在自己的腰上。

臉色一沉，他側頭看去，就見小白狐已經跑了過來，正一下又一下的用腦袋撞著自己。

「嗷~嗷~嗷~」

小狐狸的叫聲遵循著一種奇怪的韻律，帝俊眸底紅光在狐嘯聲中慢慢褪去。

腦中清明重回，帝俊看著唇瓣艷紅、滿面淚水的太一沉默了半晌，喉結上下滑動，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身體依舊脹痛的厲害，他卻知道不能再繼續。

他慢慢站起來，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的轉身。

背對著太一，帝俊闔了闔眼，指尖緊緊摳住自己的掌心，黏膩濕熱的血從他的指縫中慢慢流淌出來。

其實他並不懊悔對林太一做的事情，他不能容忍的是，自己是被慾望吞噬理智而做出的這種事。

太一緊緊靠著寶山，咬著唇試圖讓自己的身子不再顫抖的那麼厲害，但直到唇瓣被咬破出血，身體的顫抖依舊未曾止住。

剛才帝俊的樣子，就像是想要吃了他一般。

驚愕恐懼若冰冷的寒川若水淹沒了他整顆心整個人。

小洛怯生生地道：「東皇陛下，你……你還好嗎？」

太一不語。

他一直覺得魔尊帝俊就是妖皇，就是他的哥哥，但剛剛發生的事讓他意識到，原來根本不是他認為的這麼一回事。

魔尊就是魔尊，性格、言行都與哥哥迥異。

哥哥從不會勉強他任何事，遑論是如此強迫他。

或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魔尊與妖皇是同一個人，但卻又是完全不同的。

……

帝俊面無表情的走出了峽谷，在谷口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