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嶴他們回家回得比較早,晚飯也吃得比較早,吃完晚飯已經晚上九點多。
要是往常,九點多就吃完了晚飯,陸嶴該拉著宋州打遊戲了。
現在家裡養了狗,陸嶴必須讓渡出一部分打遊戲的時間出來遛狗。
狗是一種比較需要陪伴的生物,他們必須陪著出去走走玩玩。
胖墩現在還不會叼繩子自己遛自己,得他倆陪著出去。
說是遛狗,主要是帶狗散步。
鄉下人少地方大,也不用給胖墩拴繩子,他們這個點出去,基本一個人都遇不上。
胖墩每晚出來溜達,主要是跑前跑後玩耍,附帶的目的則是出來上廁所。
狗屎太多太難鏟了,宋州養狗的第一時間就先教這狗子上廁所。
要是遇著胖墩在外面想上大號,陸嶴一指村邊的荒田,胖墩就會屁顛屁顛跑過去,三兩下給自己刨個坑解決。
給兩人省了不少事。
今晚也是如此,胖墩走到了村子外邊,正在壓馬路,忽然朝兩位主人「汪」了一聲就往旁邊的荒地裡跑。
借著月色,陸嶴看見它跑到田野裡,用爪子刨了刨,半蹲下來。
陸嶴看著它的身影,嘖了一聲,「這傢夥也太乖了。」
「現在還小,以後會更乖一點。」
陸嶴有些難以想象,用手肘杵了宋州一下,開玩笑道,「怎麼個乖法?出去掙錢養我們嗎?」
宋州面不改色,「要是培養一下它的表演技能,以後讓它去大街上賣藝,說不定真的行。」
「到時候有人打電話舉報我們虐狗就慘了。」
胖墩那邊耗時比較久,陸嶴兜裡的手機又一直在叮叮噹噹響個不停,他乾脆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
他白天沒空,哪怕看到了信息也不怎麼回,跟他比較熟的人基本都晚上過來找他。
今天也不例外,微信最上面就是項興昌發來的語音信息。
陸嶴播放語音。
項興昌的聲音傳出來,「陸嶴,你和宋州這幾天有沒有空?我們志願者隊打算十六號晚上七點出來吃飯,聚一下餐。你們一起來唄?」
今天已經十一月十三號,距離聚餐時間還有三天。
陸嶴拿手機在宋州面前晃了一下,問他,「去嗎?」
宋州反問:「你想不想去?」
「都行。」
這就是想去的意思了,宋州笑了笑,「那就去吧,正好挺長一段時間沒跟他們一起出去吃飯。」
他們去黔永市也就一個瞬移搞定,要是不想回來,還可以在那邊開房住一晚。
陸嶴最近挺喜歡探索別的城市不同酒店的房間。
尤其某些酒店有特別項目的時候,比如私人溫泉,比如水床……
他每次住酒店都會有一種新奇感,脫離熟悉的環境看身邊的人,感覺也不一樣。
陸嶴回復項興昌說要去。
項興昌十分高興,將地址跟名單發給他,讓他們到時候過去就行。
最近幾天降溫,十六號的時候晚上的氣溫已經降到了十攝氏度以下。
這種天氣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挺冷了,尤其晚上北風呼呼地刮,颳得人臉頰生疼。
要是沒做好防護措施,吹一會兒臉就得龜裂。
陸嶴跟宋州不怎麼受到氣溫的影響,倆人身上都隻穿了薄風衣,看起來跟模特一樣,長相跟氣質都非常出挑,就是看著不太保暖。
志願者看他們的穿著都替他們覺得冷,一見到他們趕緊打招呼,「來來來,先喝口酒。穿成這樣,你倆不冷啊?」
「還行,不怎麼冷。」陸嶴搓搓宋州的背,拉他到空出來的位置坐下,轉頭左右看了一眼,「我們來得還算早?」
「哪裡早了,人都到得七七八八了。」
天氣冷,今天聚會主打的菜品是羊肉火鍋。
他們到的時候,大圓桌中間那個火鍋已經咕嘟咕嘟開鍋了,水汽蒸騰上來,滿屋都是羊肉的香氣。
項興昌抬腕看了眼時間,提議道:「不等了,我們先吃吧,等他們來了再加菜就行。」
大家都沒意見,一群糙老爺們,對這些也不太講究。
旁邊人又繞回繼續之前的話題,問陸嶴,「你們身上穿的衣服是什麼牌子?看起來還怪好看的。」
陸嶴也不知道自己穿的是什麼牌子的,都是宋州讓人送過來的衣服。
他摸了摸自己衣服的下擺,「忘了。要不你用圖片搜一下同款?」
另一個人說道,「估計不行,你身上穿的這衣服材質跟版型都非常好,就算能用圖片搜出同款來,應該也穿不出你們這個效果。」
項興昌笑道:「這不是廢話嗎?你們是有他倆那腿啊,還是有他倆那臉啊?」
「艸,項哥你別那麼一針見血行嗎?給兄弟們留點幻想的餘地!」
一行人嘻嘻哈哈笑起來,有人感慨,「自從小陸哥加入我們海洋保護志願者這個大家庭後,連帶整個志願者團隊的逼格都高了起來,我表妹前天還問我,想加入我們這個組織有什麼條件?」
「我們這個組織有什麼條件?不是什麼條件都沒有,是個活人就行嗎?」
項興昌道:「也不至於那麼低好吧?我們這個組織還是經常接到重任的。」
跟他說話的人嚷嚷,「什麼重任,我怎麼沒聽說過?項哥,你又出來糊弄人了。」
項興昌擺擺手,「這回還真不是。我們市這個月要引進一批新動物知道吧?還上了市新聞來著。」
「這個我有印象。那跟我們接到的重任有什麼關係?」
項興昌道:「發出請求的就是市動物園,說上星期他們引進動物的時候,不小心跑了一隻鴨嘴獸。」
「等等,你說什麼跑了?」
項興昌重複一遍,「鴨嘴獸,嘴巴長得像鴨子嘴巴的那個鴨嘴獸。」
眾人皆一臉魔幻的表情看著他。
陸嶴冷靜,「我們這邊能養活鴨嘴獸?」
「這不是送到動物園裡去嗎,有空調、有獸醫、有專享美食,什麼養不活?」
陸嶴:「問題是,在這種降溫天氣,鴨嘴獸跑了那麼久,還能活?」
「這我就不知道了。」項興昌一攤手,「反正動物園那邊請我們在巡視河流的時候多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隻丟失的鴨嘴獸。」
項興昌說著還從手機相冊裡調出圖片,傳給大家看。
「這隻就是鴨嘴獸了,認準它的大嘴巴就行。」
鴨嘴獸是A國特有的產物,在場諸人活了那麼久,也沒聽說哪家動物園有鴨嘴獸,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手機傳閱了一遍,又回到項興昌手裡。
陸嶴想起來,「這鴨嘴獸是雌的還是雄的?」
「哎?」項興昌抬頭,「這跟雄的雌的有什麼關係?」
陸嶴道:「雄鴨嘴獸腳後跟有毒刺,要是刺中人,那個後果跟被蛇咬了差不多。」
「這麼危險啊!」項興昌愣了一下,忙道,「我先問問,估計動物園那邊跟我接洽的人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就沒特地提醒我。」
陸嶴點頭,「你先問問,要是雄的,到時候大家見到了也需要提早做好準備。」
項興昌跟動物園那邊管這事的負責人很熟,他一個電話打過去,對方很重視這個問題。
不過負責人的確不知道鴨嘴獸還分雌雄,並且雄性有毒這事。
負責人輾轉了一大圈,最後問到了結果,告訴項興昌那是隻雄鴨嘴獸,已經成年了。
桌上的志願者們聽到這個消息都頗感棘手。
市裡有這麼一隻水生動物流落了出去,並且這生物有一定的攻擊能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被人發現,實在挺令人頭疼了。
有人懷疑,「動物園的籠子那麼嚴實,怎麼會被鴨嘴獸跑出來?」
項興昌搖頭,「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是在路上跑的,就在建南北路那一段。」
「哎,那段不是護城河嗎?它是不是下河裡了?要是躲到河裡去,那叫人怎麼找?」
「也沒拜託我們正兒八經地毯式搜尋,大家下回出來做義工,看到了就注意一下唄。」
陸嶴問:「最近有清理河道的項目?」
「有啊,不過這個工作一般由政府部門完成,我們也就在旁邊協助一下。十一月份現在主要兩個活動,一個是十一月十九日潛水撈海床上的垃圾;另外一個是十一月二十七日,我們打算去塗陵島看看島上的留守老人跟兒童,順便幫忙修整房屋,打掃衛生。」
項興昌對這些項目記得很清楚,聽到陸嶴問,他一項項報出來,「……目前就是這幾項活動了,具體文件我等確定後會發到群裡,大家可以自行下載查看並報名。」
陸嶴點頭。
陸嶴對那個「潛水打撈海床垃圾」的項目感興趣,打算回頭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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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啦
昨晚不小心睡著了,捂臉,晚上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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