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驚羽本就生的漂亮，他神情妖媚的靠近鬱瑤，柔順的抬頭湊上去，眼底滿是期待……可下一瞬，鬱瑤倏然閃身掠走。

顧驚羽撲了個空，頓時一愣，然後就看到捉弄完他的鬱瑤站在幾步之外笑的好不得意。

“你還是自己慢慢回味吧，顧少爺。”

說完，鬱瑤便是轉身打算揚長而去。

可剛邁步，背後一道勁風襲來……下一瞬，她就被顧驚羽攔腰卷回貴妃榻上。

將鬱瑤按在塌上，顧驚羽邪惡勾唇︰“勾完就想跑，小妖怪，沒人教過你，人心險惡嗎？”

顧驚羽知道鬱瑤為了避免妖氣暴走已經將妖氣封了，他們兩個身手半斤八兩，他勝在出其不意。

眼見鬱瑤就要動手反擊，顧驚羽忽然痛呼一聲︰“嘶……”

鬱瑤動作一頓，就見他滿眼水光咬唇︰“踫到手了，好疼。”

鬱瑤︰……

“小妖怪，我怕疼的很，你別傷著我，好不好……”

顧驚羽軟軟央求一邊低頭靠近，到最後，就只剩下低低的氣音，可等到他低頭吻下來的一瞬，卻再不見半分剛剛的柔弱，親的又重又狠，扣在鬱瑤腰側的手鐵箍一般。

半晌，直到兩人都氣息不穩，他才停下來。

鬱瑤有些疲懶，躺在那裡沒有動，顧驚羽就那麼看著她，低聲引誘︰“小妖怪，你們妖怪不是都需要吸陽氣的嘛……你要不要？”

鬱瑤挑眉看他︰“顧家二公子花叢老手，如今還有陽氣給妖怪嗎？”

顧驚羽磨牙︰“不是跟你說了，小爺誰都沒踫過……第一次親嘴都是同你。”

鬱瑤哦了聲，故意做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顧驚羽像是有些著急︰“我可以發誓，如果我不乾不淨，就讓我……”

鬱瑤沒讓他把話說完，故意壞笑著︰“你剛剛已經不乾淨了。”

被戳穿某些難以啟齒的事，顧驚羽耳尖通紅，咬牙切齒︰“那你更要負責了……”

這邊，鬱瑤被顧驚羽牛皮糖一樣纏著，另一邊，顧驚霜身處禦書房。

經歷了皇陵刺殺一事，唐皇接連失去兩個兒子，看起來蒼老不少，看到顧驚霜走進來，神情略和緩了些。

“霜兒，父皇有件事想要問你。”

對於這個缺席十幾年，如今才回到身邊的兒子，唐皇神情是少見的慈愛︰“朕聽人說，你衷情淮安侯家那個小丫頭？”

顧驚霜頓時一愣，下意識看向站在旁邊的淮安侯。

淮安侯看著他的眼神十分溫和，再沒有半分往日淡漠。

顧驚霜垂眸︰“人雲亦雲，兒臣不敢敗壞郡主閨譽……”

唐皇笑了笑，聲音有些沙啞︰“傻小子，有什麼敗壞的，剛剛淮安侯來找朕，朕才知道，你對白家小丫頭幾次舍身相救，淮安侯也已經許諾將女兒嫁給你……你若是喜歡便告訴父皇，放心，父皇替你做主。”

顧驚霜看向淮安侯，就見淮安侯含笑看著他。

顧驚霜眼底幽光閃過……他知道，最近朝臣都在上奏立儲。

有的東西，以前不去想或者說不敢想的時候，就覺得很遙遠，可當真的走到某一處的時候，就會發現其實也不過如此。

太子與五皇子輪番殞命，剩下的皇子中並無出挑的，二皇子體弱，三皇子腦滿腸肥，四皇子資質平平不過有恭孝之名……往後邊更是沒有能拿得出手的。

太子是唐皇第一個兒子，投入的感情最多也最為器重，是真正當成繼承人培養的，恐怕也是因此，太子殞命才會給唐皇造成這麼大的打擊。

而今，一旦他與淮安侯府結親，再加上顧崇洲……有的東西，忽然間就變得唾手可得。

而且，娶的還是他一直有好感的白子馨。

順著唐皇的話應下來似乎是數全其美的選擇，可這一瞬，顧驚霜眼前卻出現了另一個人……一個陪他走進京城，一路走到今天，為他付出太多太多的人。

他甚至忍不住想要開口拒絕，因為他害怕，害怕得到的東西越多，會失去別的東西，可下一瞬，他腦中又冒出一個念頭來。

等他擁有了一切，那就再沒有任何人會攔在他面前，他可以捧上所有一切，給她極致的尊貴。

她現在只是有些生氣，所以才會那麼說……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情形，可她後來都回來了，每次，她都會回到他身邊。

顧驚霜告訴自己，這次也是。

等到救她的顧驚羽傷勢痊愈，等到她消氣，她還是會和以前一樣回到他身邊來的。

她為他做了那麼多，陪他走到現在，如今，一切苦難都過去了，她又怎麼會離開……

一念至此，顧驚霜便是緩緩抬頭，恭順出聲︰“一切全憑父皇與侯爺做主。”

唐皇終於露出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容。

“好，朕明日朝堂就給你和白家小丫頭指婚……淮安侯，朕的霜兒才回到朕身邊不久，你遇事要多多提點他。”

淮安侯立刻躬身︰“九殿下人中龍鳳，微臣愧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