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銀色SUV停在湯泉山莊非常隱蔽的地方,周圍站了好幾層保鏢。
遠觀過去,車身正在激烈的震動。
主副駕駛上的兩個人,男人推著女人的腦袋,女人則撅起艷紅的嘴唇朝對方親來,幾經折騰,女人也沒得逞。
哪怕是雙腿鉗住他的胳膊,男人也沒就範。
好半天,兩個人都折騰一身汗。
「紀惜邢,我就不明白了,別人都是女追男隔層紗,我追了你這麼久,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哪裡比別人差!」
這女人已經快把他折騰散了,也好意思問。他向來被女伴們誇讚的好體力,在夏諾面前卻跟軟腳蝦一樣,就算她性感,她尤物,可是哪個男人願意體力上還不如女人。
她分明是披著女人皮,身體裡住著怪獸的爺們。
紀惜邢不想太打擊她,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她哥的面子上,也不能太傷她的心。
「你還沒男人好看!」
「你說什麼?」夏諾想起秦歐,立刻張牙舞爪的朝紀惜邢撲過來,朝紀惜邢敞開的浴衣中咬了一口,這次紀惜邢再不主動出手,真有可能喪命。
夏諾雙手被他反剪住,按在駕駛席上,氣得頭髮都炸了。
「紀惜邢你給說我說清楚,我哪裡不如那個不男不女。」
紀惜邢沒意識到,說女人不如男人比說她彪悍還讓人接受不了。也沒意識到夏諾是在套他的話。
「你不如秦歐好看、不如秦歐皮膚嫩、不如秦歐性格可愛、不如秦歐賢惠,不如秦歐看起來貴氣……」
尼瑪,這不是家中有嬌妻,貌美又賢惠的癡漢才能說的台詞麽?
「夠了!紀惜邢,我真沒看出來,你竟然這麼禽獸,現在還喜歡男人!」
「我只是在說事實而已,別把火引到秦歐身上。」
「還說你不喜歡他,我根本就沒提秦歐,你卻句句不離他,你不是喜歡男人是什麼?」
紀惜邢將她往前一推,就不管了,「嘭!」的一聲,夏諾的腦袋撞上玻璃,她捂著頭瞪紀惜邢:「紀惜邢,你不知道我車窗是防爆的麽?會撞死人的!」
紀惜邢點燃一根煙,朝她吐了一口:「沒關係,你皮糙肉厚。」
「你……要是換成秦歐,你還會這麼說麽?」
紀惜邢想到秦歐額頭都能被養樂多砸紅,嘴角不自覺勾了上去:「當然不會,秦歐可比你細皮嫩肉多了。」說完警告的看向她,用拿煙的手指點她鼻尖:「我警告你,少打他主意!」
夏諾氣哼哼的拿過他的煙,放進嘴裡,打開車窗,三兩口將一根煙吸完了。
「就說你沒女人味,抽煙都比男人快,誰敢要你。」紀惜邢揶揄她。
夏諾被打擊了,不服又不甘的頂嘴:
「哼!誰說我沒女人味?我要臉有臉、要胸有胸、要腰又腰、要臀有臀,喜歡老娘的男人都能從八達嶺排到大西北。他有胸還是有Bi?」
紀惜邢繼續補刀:「呲……你還是去找別人把,我對你這麼豪放的女人無福消受。」
夏諾差點被他氣到吐血,朝他扔了一個紙包。
「劉琦死了!」
劉琦死了?紀惜邢騰的瞪大眼睛:「他和宋書謹是重要線索,是獄警動手的?」
劉琦就是在秦歐臉上劃一道的瘋漢子,本來就是瘋子,可是出現的時間和地點不對,又因為秦歐說宋書謹被人催眠指使過,紀惜邢才肯定劉琦也是被催眠才會那麼碰巧的在地下停車場,和宋書謹同時想要殺了他。
「裡面有監控,你可以自己回去看,沒人殺他,是他自己把吃飯的叉子偷偷留下,然後在監獄裡自殺。」
「宋書謹呢?」
「暫時還沒事。」
「這次必須看好她。」
「知道了!」
紀惜邢打開紙袋,裡面還有法醫鑒定資料。
「劉琦有抑鬱症?」
這不可能!紀惜邢當即推掉這個結論。
因為秦歐說過,一個身體健全的人就算是精神分裂,自殺的可能性也不大,除非患有嚴重的幻聽或幻覺,感覺有人要害他,走投無路最終選擇自殺;或者同時患有嚴重的抑鬱症,活著都覺得累贅,才會選擇自殺。
而宋書謹和劉琦都是被他以正常人弄進去的,如果鑒定結果是抑鬱症的話,那麼就可以隱藏掉他是精神分裂的事實,有人在順水推舟。
整件事的目標是他,宋書謹是被人催眠的,這個劉琦也一樣,同樣是被人控制了。
所以,這份法醫鑒定資料有水分。
「從這個法醫下手,他一定被人收買過。」紀惜邢指著蓋著醫師印章的人名。
「那可不好辦哦!」夏諾撇嘴。
「對你來說有難度?」紀惜邢挑眉。
「這個劉琦是個鄉下人,沒看過醫生,雖然在別人眼裡曾經行為異於常人,但憑外人的說辭,是無法斷定一個人得的是精神分裂還是抑鬱症。所以,說不定人家還真有抑鬱症呢!」
這是真正想殺他的人想要達到的目的吧!
紀惜邢知道夏諾是還在正剛才的氣。但是如果摸到了是誰指使這個叫沈如生的法醫,幾乎就能鎖定是誰想要殺他。
「哦?看來你勝任不了現在的工作,那就乾脆讓你哥過來?你去美國?」
夏諾咬牙切齒:「想的美,我想去我哥也不讓啊!……把你的小男朋友借我調教調教。」
「不行!你太流氓,換一個人。」紀惜邢態度堅持,他都對秦歐有那種想法,要是這女人發現秦歐貌美如花又可愛,動起真格想霸王硬上弓,那秦歐還不得被她玩廢了。
紀惜邢考慮的很周到,已經確定了對方能靠催眠控制任何人,那捲進來的人都有可能發生危險。
他自己對付這些人沒問題,但秦歐沒有自保能力,他又不能時時刻刻呆在秦歐身邊。其他人都好說,秦歐身邊安排的人必須穩妥,但這個女流氓絕對不行。
夏諾咖啡色的眼睛一轉:「好啊,阿飛怎麼樣?」
紀惜邢想了想,點點頭:「可以。」
「那我叫他過來。」
紀惜邢看著她得意的笑臉,看來,還要他親自監督一段時間。
「沒什麼事,你也可以走了,我要明天就知道結果。」
這次夏諾沒再和他磨嘰,豎起中指伸出車窗,絕塵而去。
紀惜邢散著步回到B區別墅,整棟別墅只有一層亮著燈,可是已經沒有打麻將的聲音。
「紀總。」門口的黑衣保鏢打招呼道。
「嗯,大家都睡了麽?」
「沒有,大家都去泡湯了。」
突然想到秦歐光溜溜的模樣,紀惜邢喉頭髮緊。
「秦先生也去了?」
「沒有,現在只有秦先生一個人在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