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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霸難當[快穿]》33.天乾入地坤·十四
姬月自認是個灑脫的人,乾淨利落,從來不拖泥帶水。

弔死在一棵樹上這種事她做不來,既然卓逸卿的態度已經這麼明顯,那她也不會搞出苦苦糾纏的戲碼,大家好聚好散,來日相見還是朋友。

姬月連夜打點好了行裝,第二天一早就跟卓逸卿告了別,走得瀟灑又乾脆。她一步步走進晨霧,走進這片神秘的江湖,前方一定有更美好的事在等待與她相遇。

溫艾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早飯中飯揉成了一頓吃,直到下午想溜去找姬月談談時才聽說人家一早就離開了。

溫艾整個人都不好了,女主走得也太麻溜了!一點鋪墊和預兆都沒有!昨天才在飯桌上見了第一面,今天睡一覺起來就變成了最後一面!

溫艾愁得眉毛都要耷拉到地上了:「系統,怎麼辦怎麼辦!我還沒開始撮合,女主就玩消失了,這是要為難死我啊!」

系統中肯地評價:「女主這把玩得好,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很有個性。」

溫艾揪頭髮的動作一頓:「你是認真的還是在說反話?你站哪邊的啊你?」

系統學著老方丈的語氣:「老衲早就看破紅塵了,從你對男主心軟那刻起,我就已經知曉了結局。」

溫艾:「……」

系統:「下個世界再戰吧。」

做了這麼久的任務,說失敗就失敗,溫艾喪氣得很,心裡頭擰著個疙瘩,成日焉耷耷的,卓逸卿一有空就陪在他旁邊,說些江湖趣聞逗他開心。

「寶寶。」卓逸卿把撕了皮的葡萄喂到溫艾嘴邊,「早上剛從果園裡摘過來的,新鮮得很。」

溫艾伸出舌頭,把卓逸卿指間的葡萄卷進嘴裡:「蠻甜的,但我還是想吃杧果。」

「這一片兒沒人種杧果。」卓逸卿又從葡萄串上揪下一顆大葡萄,「我已經派人去外面尋果樹了,到時候咱們自己種一園子,你愛吃多少吃多少。」

接連喂溫艾吃了好幾顆,卓逸卿邊擦手邊站起來:「寶寶你自己坐會兒,我去一趟茅廁。」

溫艾點頭:「好。」

溫艾獨自坐在院子裡,小口地抿著檸檬茶,突然從清爽的果香中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像是——

陌生天乾的氣息!

溫艾警惕地抬起頭,一個身形偉岸的男子正朝他走來,相貌堂堂,走路帶風,身上一股子狂放不羈的氣質。

男子一直在盯著溫艾看,視線極具侵略性,溫艾渾身不自在,感覺像是被人剝開了皮肆意窺探一樣。

溫艾緊張地站起來:「你是誰?」

「你就是逸卿寶貝得不行的地坤?」男子停在他面前,眼睛在他身上來回掃了幾圈,「的確是一副招人疼的好相貌。」

男子身上散發著濃重的天乾氣息,溫艾本能地退了好幾步,男子眉毛一挑,往前一個大跨步,俯身湊近溫艾頸間聞了聞,驚訝道:「居然還沒有結契。」

「關你什麼事!」溫艾捂著脖子直往後退,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男子存心要逗逗他,抬腳一步步逼近:「這脾氣,還真是被寵壞了。」

男子周身狂放的氣勢實在太有壓迫性,溫艾被嚇得像兔子似的滿院躥,男子伸出手正要抓住他的衣領,院門口突然傳來卓逸卿的聲音:「住手!」

溫小兔瞬間像找到了窩一樣,轉身撒丫子跑向卓逸卿,一把撲進他懷裡,死死抱住他的腰:「你怎麼才回來……」

「寶寶別怕。」卓逸卿輕輕拍打著溫艾的背,抬頭看向男子,無奈道,「堂哥,你嚇到他了。」

男子雙手負在背後,波瀾不驚道:「只是跟他說說話而已。」

卓逸卿低頭安撫著溫艾,抽空看了男子一眼:「你把氣息收起來,我家寶寶受不得你那股要吃人的味兒。」

男子身上的天乾氣息很快淡了下去:「行,你現在是莊主了,說話我得聽。」

卓逸卿抱起溫艾走到石桌旁坐下,順勢將人放在自己大腿上,端起還在冒熱氣兒的檸檬茶送到他嘴邊,語氣溫柔:「喝點水壓壓驚。」

男子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還真伺候上了?」

溫艾啜了口檸檬茶,躲在卓逸卿懷裡瞪了男子一眼:「我們一直都這樣,大驚小怪!」

「喲,這下靠山來了,腰板兒也直了?」男子挑了挑眉,「逸卿,都慣成這樣了你還寵著呢?」

溫艾抬起手緊緊摟住卓逸卿的脖子,一派恃寵而驕的架勢:「他就愛寵我,你管得著嗎?」

卓逸卿享受著溫艾這份自然而然的依賴,心裡樂得要開花了,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親:「嗯,就寵著你,誰也管不著。」

男子被狗糧砸得沒脾氣了,往石凳上一坐:「得,小弟媳你也別瞪我了,按輩分你得管我叫一聲哥。」

卓逸卿一下一下地順著溫艾的頭髮,介紹道:「這是卓馳,我的二堂哥。」

卓馳主動沖溫艾笑了笑,那股狂野勁兒散了不少。

「二堂哥好——」溫艾叫出口了才發現自己不該隨著卓逸卿這麼稱呼,他想要改口,但對上卓逸卿那雙笑盈盈的眼睛,他又把話吞了下去。

卓馳看著卓逸卿:「我剛在嶺南辦完事,順便拐到你這兒來住一段時間,歡迎不?」

「當然歡迎。」卓逸卿別有深意地看了溫艾一眼,「多待一陣,說不定還能趕上我的喜酒。」

溫艾面上發熱,小聲嘀咕道:「想得美……」

捲雲山莊大得出奇,但也抵不住溫艾時間多,每天滿莊子亂晃,很快就把各個犄角旮旯都逛了個遍。卓逸卿怕他無聊,就說晚上帶他出去逛廟會,溫艾那雙圓眼睛立馬亮成了兩顆小燈泡,中午一吃完飯就攆著卓逸卿出門,卓逸卿磨不過他,只能壓下山莊裡的事務陪他早早地去了廟會。

兩人前腳剛走,陸明嘯後腳就帶著不治不救找上了門。

別苑裡,卓馳正在練劍。

劍法出神入化,鋒勢狂野凌厲。

下人不敢走近,隻遠遠地站在側邊:「堂少爺,外面來了三個聖火教和隱仙谷的人,點名指姓要找尹公子。」

卓馳劍勢一收,長劍入鞘:「帶我去看看。」

卓馳提著劍來到門口,臉上還淌著汗,汗水從他古銅色的皮膚上滑落,野性值瞬間爆表。

卓馳掃了後面的不治不救一眼,然後把視線鎖在了一身黑衣的陸明嘯身上。

典型的西域人長相,深邃的眼窩,湛藍的眼睛,表情冷峻,看著很嚴肅,也很——

禁慾。

卓馳的視線在陸明嘯身上不停打轉,陸明嘯不悅地皺了皺眉,冷冷地開口:「把千霜交出來。」

卓馳抱劍而立:「不在。」

陸明嘯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不要讓我說第三遍,把千霜交出來。」

卓馳緊緊地盯著他:「我也不想再說第三遍,小弟媳不在。」

刀劍出鞘,兵刃相撞,捲雲山莊的大門口瞬間淪為戰場。

城裡有座小山,山上面蓋了個城隍廟,廟會就開在山腳下。

這會兒離天黑還早得很,大街上已經掛好了一排排燈籠,不少小攤也支了起來,但上面空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擺,攤主更是不見蹤影。

「我就說出來早了吧?」卓逸卿走在溫艾旁邊,「逛廟會得等到晚上,那個時候街上才會熱鬧起來。」

溫艾新奇地四處張望著:「沒人我也樂意出來走走,你不耐煩?」

卓逸卿拉起他的手:「我哪兒敢啊,就是怕你覺得沒看頭。」

溫艾試著掙脫:「誰準你動手動腳了,這還在大街上呢!」

卓逸卿牢牢地拽緊他的手不肯放:「大街上怎麼了,我牽我媳婦兒還能被衙門抓起來不成?」

「誰是你媳婦!」溫艾那點力氣跟玩兒似的,最後泄氣地甩了甩胳膊,「無賴!」

兩人正好走到山道前,卓逸卿快步走到溫艾前面背對著他蹲下,反手勾住溫艾的膝彎往前一拉,溫艾就順勢撲在了他背上。

卓逸卿托住溫艾的屁股,站起來拔腳就往山上跑:「無賴背著小媳婦兒去拜城隍爺咯!」

卓逸卿跑得飛快,溫艾上半身直往後仰,不得不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說你無賴你還真無賴上了!誰背人的時候是托屁股的?」

「我啊。」卓逸卿為了坐實「無賴」這個稱號,非常不要臉地在溫艾屁股上抓了兩把,「托著媳婦兒的屁股跑起來才有動力。」

山道上稀稀拉拉的有那麼幾個過路人,卓逸卿這話一出口,那幾人全部整齊劃一地看了過來。

溫艾這張臉還打算要,趕緊把頭埋進卓逸卿肩窩裡,隻留給旁人一個圓圓的後腦杓。

城隍廟裡邊有好幾個殿,卓逸卿帶著溫艾逛了一圈,看看天色,估計下了山後天也差不多該黑了。

兩人繞回正殿,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一個小道士攔了下來。

「這位善主請留步。」小道士捧著簽筒站在溫艾面前,「善主要不要求支簽?」

溫艾有點猶豫,他轉頭看向卓逸卿,卓逸卿摸了摸他的頭:「想試就試,還怕哥哥給不起香火錢不成?」

「那我求一支吧。」溫艾從小道士手裡接過簽筒,跪到城隍爺面前,閉著眼睛開始搖筒,表情很虔誠,但是搖了半天都沒掉出來一支。

「寶寶。」卓逸卿忍俊不禁地提醒道,「簽筒再往前斜一點。」

「哦。」溫艾照做,閉著眼睛又開始搖,這一次沒搖兩下就抖出來了一支簽。

小道士把他們帶到殿門口的廟祝那兒,一扭頭又抱著簽筒拉業務去了。

廟祝接過溫艾的簽,低頭看了好半天才抬頭:「善主想問什麼?」

溫艾想起自己的任務,認真道:「問功業。」

廟祝遺憾地搖了搖頭:「虛無渺茫,無疾而終。」

溫艾一怔,心情迅速垮了下來。

其實他知道,自己這回的任務已經失敗了,可被人家這麼一說吧,心裡還是不舒服。

卓逸卿拍了拍他的肩,柔聲安慰:「別放心上,你那麼大個隱仙谷,總不可能頃刻間分崩離析了吧?再說,有我養著你,你每天睡大覺都行。」

廟祝:「善主不必沮喪,你雖功業不成,但姻緣卻好得很。」

卓逸卿來了興緻:「有多好?」

廟祝:「從卦象上來看喜事將近,夫妻恩愛,白頭偕老。」

卓逸卿大笑兩聲,留下一大錠金元寶做香火錢,拉上溫艾離開了。

下山的路上,溫艾還在悶悶不樂,眼睛放著空,下腳全憑直覺,結果一不小心踏空了台階,差點沒從山上滾下去。

卓逸卿半提半抱地把他拖到山道旁的涼亭裡坐下,又問小販買了碗涼茶端到他嘴邊:「這個是提神祛火的,多喝一點。」

溫艾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大口,把大粗碗往外一推:「飽了。」

卓逸卿把剩下的涼茶全喝了,空碗還給小販,掏出乾淨的手帕給溫艾擦嘴:「寶寶,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

溫艾有氣無力地看他一眼:「哦。」

卓逸卿把他抱進懷裡:「你想擴建隱仙谷?還是想繼續研究毒葯?再或者想開建個別的門派?」

溫艾靠在他肩上的腦袋搖了搖:「不是。」

卓逸卿:「那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整個捲雲山莊都是你的後盾。」

溫艾還是搖頭:「跟這個沒關係。」

「那就是在煩姻緣的事了?」卓逸卿頓了頓,「你是不是還想著離開我?」

溫艾垂下眼簾不說話。

卓逸卿捉住他的下巴把他的頭掰起來,神情認真道:「寶寶,你對我和對別人不一樣,我都感覺出來了,你怎麼還這麼笨呢?」

溫艾拍開他的手:「自作多情。」

「不信?」卓逸卿笑了笑,「那我們玩個遊戲驗證一下?」

溫艾:「怎麼玩?」

「你閉上眼睛。」卓逸卿用手蒙住溫艾的眼睛,「跟著我說的話想象。」

「咱們山莊裡到處都貼著大紅的喜字,到處都是提著賀禮的賓客,每個人都笑得喜氣洋洋的,拱著手跟我說『恭喜』。」卓逸卿鬆開手,看著已經進入狀態的溫艾,繼續道,「花轎到了,我把新娘子背進門,拉著她的手跪在了喜堂前。」

溫艾的眉頭皺了起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從此以後,她就是我唯一的妻子。」卓逸卿說得很認真,「一群人跟進洞房來鬧,非要讓我和她咬蘋果,每次快咬到了就把蘋果拿走,讓我們啾的一下親到一起,新娘子鬧了個大紅臉,害羞地往我懷裡鑽,大家都在拍手起鬨。」

溫艾嘴唇抿得緊緊的。

「人走光了,我滅掉蠟燭,放下床帳,解開——」

「閉嘴!」溫艾睜開眼捶了他一拳,眼圈有點紅,「什麼破遊戲,我不玩了!」

卓逸卿用食指碾了碾他的眼角,把指腹上的小淚珠放到他面前,「你看,我光是說說你就這樣了,我要真和別人有什麼,你還不得傷心死?」

溫艾看著那顆小淚珠不說話。

「寶寶,你也喜歡我。」卓逸卿用嘴輕輕碰了碰溫艾的唇,「你不反感對不對?我平時親你抱你,你也不覺得噁心,甚至有點喜歡的是不是?」

溫艾的目光落在卓逸卿的嘴唇上,半晌後微微點頭:「是……」

「那咱們好好在一起行嗎?」卓逸卿慢慢將他抱緊,「我這輩子沒對誰這麼好過,所有的熱情都花在了你身上,我……我以後會對你更好,什麼我都順著你,你把這個機會給我成嗎?」

溫艾被他說得眼淚汪汪的,撇著嘴不停地用手背抹,卓逸卿把他的手拿開,故意瞪大眼睛裝可憐:「可憐可憐我吧,嗯?」

「噗嗤——」溫艾被逗樂了,眼睛都彎成了月牙,「那我就可憐可憐你吧。」

卓逸卿心中的柔情像雨後野草般瘋長,瞬間填滿了整個胸腔,他低頭地吻住溫艾,用唇舌來傳遞這份愛意。

兩人吻得難捨難分,嘖嘖的口水聲接連不斷,時不時還飄出一兩句呻吟。

在涼亭內被迫圍觀了全過程的涼茶小哥:「……」

媽的,老子出來討個生活都能被虐一臉血,多少個土雞蛋才補得回來喲!

涼茶小哥迅速收拾好小攤,挑起沉重的茶箱毅然決然地離去。

廟會確實熱鬧,兩旁高掛的燈籠將這條街照得紅火又明亮,上街遊玩的人更是多到肩挨肩,腳碰腳的程度。

卓逸卿一路上都把溫艾護在懷裡,在這人擠人的環境中,愣是讓溫艾沒被擠到一下,還安安穩穩地吃掉了一串冰糖山藥豆。

溫艾從卓逸卿衣襟裡摸出手帕擦了擦嘴:「我還想吃山藥豆!」

「好。」卓逸卿在人流中破開一條路,把溫艾帶到一個面具攤後面,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這裡人少,你在這兒等我,我倒回去給你買山藥豆。」

確定了關係,溫艾也不計較他動不動就親上來的毛病了,乖乖地點點頭:「嗯!」

山藥豆是一個賣糖葫蘆的走販在賣,他們這會兒又已經走開這麼遠了,卓逸卿直接提起輕功往剛才來的那個方向飛,速度是有了,但是要在這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找到人還真不是件容易事。卓逸卿踩著街邊的房頂一路飛,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終於找到扛著草把子的走販,跳下去問他買了兩串冰糖山藥豆,急匆匆地往回趕。

面具攤的老闆還在叫賣,卓逸卿在面具攤附近看了兩圈,根本不見溫艾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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