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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霸難當[快穿]》85.師兄不可以·二
上清宗開山建宗萬餘年,底蘊深厚,天材地寶無數,對大部分修士來說,洗滌靈根、重塑天賦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可在上清宗主這,卻不算什麼登天難事。

「無妨。」長照真人捋捋鬍子,慈眉善目地看著溫艾,「你茯冬師叔丹術精妙,明日我帶你去葯閣尋求洗靈根之法。」

長照真人離宗太久,這一回來,立馬被繁瑣事務纏滿了身,他走時順帶把顧夜也捎上:「夜兒與我同去。」

顧夜看一眼師尊仙姿卓然的背影,心知這回免不了一頓訓誡。當初師尊將宗主事務交由他們兩兄弟代為打理,他不喜那些零零碎碎的事,基本都是顧疏在操勞,這下要被秋後算帳了……顧夜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兩人走後,顧疏將溫艾安置到一處小院,見他悶悶不樂,柔聲問:「還在為靈根的事介懷?」

溫艾點頭點一半又搖起來:「也沒有,我就是覺得因為這事兒被顧、二師兄嘲笑……」

顧疏明了,笑道:「待洗過靈根,說不定你的資質會躍居我和他之上,到時你儘管嘲回去就是。」

溫艾眼睛一亮:「你會幫我撐腰嗎?」

顧疏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蛋兒:「師兄永遠站在你這邊。」

溫艾堵在心裡的憋屈頓時一瀉千裡,渾身都暢快起來,何必為個不相乾的人生氣呢?他心情一好,肚子也活泛了,連著咕咕好幾聲,顧疏拿出辟穀丹喂他,他卻不肯吃。

「八寶鴨叫花雞松鼠魚粉蒸肉龍井蝦仁紅燒獅子頭。」溫艾語速極快地報了一堆菜名,頓了頓又補一句,「再加個枸杞豬肝湯。」

顧疏還舉著辟穀丹,被他這劈頭蓋臉的一溜串兒砸得有點懵:「嗯?」

「我想吃。」溫艾抱住顧疏的胳膊撒嬌,「師兄給我做。」

合著是要他下廚,顧疏這才明白了,似笑非笑地朝溫艾看過去:「你怎麼知道我會做這些菜?」

溫艾沒法吐露真言,斟酌半晌才憋出話來:「你長得賢惠。」

顧疏:「……」

顧疏備膳去了,溫艾跑到院子裡的石桌旁坐等,望眼欲穿了小半個時辰,顧疏才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大米熬得軟爛,表面還撒了一層蔥花。

溫艾往他身後看:「沒了?」

「沒了。」顧疏端著碗坐到他身邊,「你餓了一天,腸胃脆弱,忌油膩辛辣,吃清淡點比較好。」

溫艾撇撇嘴,又來控制他的飲食了。

「小心。」顧疏見圓滾滾的小糰子手腳並用往他腿上爬,趕緊放下碗伸手去扶,生怕他摔下去,「要做什麼?」

溫艾如願以償地坐上顧疏的大腿,央求道:「不想喝粥。」

顧疏嚴詞拒絕:「不行。」

「啾。」溫艾仰頭在顧疏下巴上親了一口,然後巴巴地望著他不說話,大大圓圓的眼睛配著微微下垂的眼角,無辜得要命。

顧疏面上若無其事,耳根子卻通紅,內心十分掙扎。

正在僵持中,一道身影閃進院內,帶起一陣風,滿滿的肉香味。

溫艾脫口而出:「雞腿!」

「小狗兒鼻子真靈。」顧夜拿出藏在背後的油紙包,揭開一角,把雞腿擠出來一半,捏著不懷好意地在溫艾面前晃,「香嗎?」

「香!」

剛出鍋的雞腿還騰著熱氣,晶亮的油劃過表面在底端匯聚,形成半顆要掉不掉的油珠。只看一眼,溫艾空癟的肚子就興奮叫喚起來。

顧夜聽見後笑得更壞:「吃嗎?」

溫艾直咽口水,又怕他耍花招,攥著小手謹慎地問:「你給我嗎?」

「給啊。」顧夜一派大方慷慨的姿態,漫不經心地轉了轉雞腿,眼角朝溫艾一瞥,誘哄道,「親師兄一口就給你。」

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

溫艾才不會為區區一個雞腿折腰,端起石桌上的粥,連碗帶杓塞進顧疏手裡,小嘴一張:「啊——」

顧疏舀起一杓餵過去,憋著笑對顧夜道:「多虧了你,宵兒剛才還鬧著不肯吃。」

顧夜面無表情地看著窩在顧疏懷裡砸吧小嘴兒的溫艾,咬下一大口雞腿肉,嚼也不嚼就咽下,轉身離開。

第二天,長照真人帶著溫艾去了葯閣,宗主親自上門,茯冬長老當然要賣面子,爽利地應承下來,答應為溫艾洗精伐髓。說完正事,兩人開始論道,交流近來感悟,溫艾聽不懂這麼深奧的東西,跟師尊打聲招呼,跑去了殿外玩耍。

宗主新收了個小徒弟的消息,早就插翅般傳遍了宗門內外,今天長照真人前腳一來,葯閣上下的弟子後腳就圍住了青丹殿,這會兒正暗搓搓地在外面晃悠,想看看他們的小師叔長什麼樣兒,溫艾一出來,正好如了眾人的願。

此時溫艾已經脫下昨天臃腫破舊的棉襖,換上了精緻修身的道袍,一頭烏髮用玉冠高束在頭頂,清清爽爽地露出脖子和肩膀,看上去精氣神十足。更別說他那水靈臉蛋兒本就招人喜歡,清凌凌的眼睛一眨,紅潤潤的嘴唇一抿,真真是個下凡的小仙使。

眾葯閣弟子扼腕嘆息,早知道當初就去入劍閣了!

溫艾對被圍觀這種事早就習以為常,沖他們友好地笑了笑。葯閣主修鍊丹術,為了方便,入葯的靈植種了半面山,往花壇裡移栽了些與眾不同的草木,面子工程打理得出類拔萃,溫艾被吸引住目光,蹲到花壇前,悠然自得地逗弄花草。

一陣風吹來,鼻子忽然犯癢癢,害他連打兩個噴嚏,伸手一揉,揉出一團紫不溜秋皺巴巴的東西,用手指抻平了才依稀認出是片花瓣。

溫艾老高興了,這東西聞著一股芒果香,可能是什麼變異品種,他站起來左顧右盼,想找找哪兒有紫色的花,結果幾圈看下來都沒找到,舉著花瓣茫然四顧的小模樣可愛極了,把四周假裝掃地實則偷窺的葯閣弟子們戳得心窩子都軟了。

「小師叔。」一個女弟子扔開掃帚上前搭話,「你可是要找帝薇花?」

溫艾見她衣裙上沾著好幾片紫色花瓣,用手一指,仰頭沖她甜甜地笑起來:「帝薇花是這個嗎?姐姐知道哪裡有?」

女弟子捂住顫抖的心口,故作鎮定地點了點頭,在一乾葯閣師兄姐弟妹羨慕的視線中,領著溫艾去了葯田。

這女弟子名叫靈慧,平時就喜歡侍弄花草,比起煉丹,她卻更偏愛當個園丁。

溫艾在種滿各式花草的葯田裡長了好一通見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跟靈慧也建立起了革命感情,直到長照真人尋過來拎他回去,兩人才依依惜別。

回到劍閣,長照真人把顧疏顧夜也召到跟前,說自己要出一趟遠門,為溫艾尋一味洗滌靈根必需的靈材。

「師尊。」顧疏勸阻道,「您剛突破大乘,如果不及時閉關穩固,後患無窮。」

在師尊面前,顧夜那身玩世不恭的氣質收斂了一些:「尋葯一事,就由弟子代勞吧。」

「大言不慚!」長照真人袍袖一甩,「此種靈材生在七十二海域邊界的島上,與魔宮一線之隔,危機四伏,以你們的修為,去了只會九死一生。」

本還坐在一旁啃綠豆糕的溫艾一聽,這是要去人家魔修的老巢搞事情啊,雙拳難敵四手,等級再高也擋不住人家前赴後繼的小怪,一不小心就是有命去沒命回。

「師尊……」溫艾扯扯長照真人的袖子,躊躇道,「要不還是算了吧,五靈根只是修鍊得慢一些,你別去冒這個險。」

「我既然收你為徒,這點事自然要為你做。」長照真人幫他擦掉嘴角的糕點渣,手突然往身後一背,中氣十足、擲地有聲道,「而你既然認我這個師父,就勿說這些個喪氣話,憑為師的本事,自會來去自如!一乾魔宮宵小,還入不了本道的眼!」

老爺子腰板挺得倍兒直,一股霸氣范兒撲面而來,溫艾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等回過神,空曠大殿內只剩下他和兩個表情複雜的師兄。

無法確定以後會洗成哪種靈根,也就沒法挑選修鍊功法,因此在長照真人回來之前,溫艾都閑著無事可乾,於是弄了些靈花靈草往院子裡栽,隔三岔五和靈慧交流心得體會,顧疏見他喜歡擺弄靈植,貼心地為他開墾了一個葯圃,還專門搜羅了一大堆珍稀葯種送來,其中多少旁人求都求不來的奇花異材,有些連博學多識的靈慧都叫不出名字,隻瞪著這堆價值連城的種子吶吶道:「小師叔,顧師叔對你可真好。」

溫艾心中一甜,他不對我好還能對誰好?

「喲喲喲,美上天了。」系統可能是輸了排位賽,心情鬱悶急需發泄,出聲嗆道,「別以為真的高枕無憂了,路還長著呢。」

溫艾:「怎麼說?」

系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就是有不好的預感,我們不知道劇情,男主又有個孿生弟弟……跟個定時炸彈似的,感覺要出么蛾子。反正你離顧夜遠一點吧。」

葯圃建在半山腰,離溫艾的住處不遠,當時顧疏挑好地方,一劍就劈了出來,帶出的劍風還在地上鑿了一口井。可溫艾人小力氣小,沒法自己打水,顧疏就弄來一口大肚淺缸,平時來看溫艾時順手幫他灌滿水。

這天,溫艾照常蹲在田裡,用手刨出個淺坑,點上幾顆種子,把土鬆鬆地掩回去,拿起水瓢正要澆水,誰知突然被人從後面抓住了手臂,嚇得他大叫一聲,一瓢子水全潑自己身上了。

身後響起顧夜欠揍的聲音,聽上去還挺愉悅:「膽子就針尖那麼大點兒?」

溫艾「唰」地轉過身,氣哼哼地瞪著他,背後怒火燒得有三丈高,但此刻濕漉漉的小臉再怎麼擺表情都擺不出丁點威懾力,瞅著反而像個惹人疼的小可憐兒。

顧夜本還想繼續逗他,這一看之下也捨不得了,好聲好氣地哄:「沒事沒事,師兄幫你弄乾。」說著掐了個訣,將溫艾的衣服烘乾,結果見小不點兒還是瞪仇人似的瞪著他,冤枉道:「小湯圓兒你講不講道理?又不是我潑的你,水是你舀的,瓢是你拿的,我從頭至尾可都沒碰過。」

「你故意嚇唬我,突然冒出來抓我的手……」溫艾說著說著就委屈起來,把還掛著水珠的瓢砸向顧夜,「你欺負人。」

顧夜見小湯圓兒這陣仗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立馬蹲下去,想抱又不敢抱,把手收回來,慌忙賠罪:「好好好,我的錯,我犯渾……」

溫艾低著頭根本沒聽,還在自顧自地委屈:「你欺負人……我要告訴師兄。」

顧夜周身氣息一滯,神色不善地挑起眉:「找他做什麼,合著你隻認顧疏一個師兄?」

溫艾瞥他一眼,撅著嘴不說話。

僵持半晌,還是顧夜先敗下陣來,壓下心裡那點不甘和鬱悶,率先低頭示弱:「師兄給你道歉好不好?人不大點兒,再這麼氣鼓鼓的可就真鼓成個糰子了。」

溫艾哼了一聲,尾音軟綿綿的。

顧夜知道這是哄好了,嘴角一挑,又掛上弔兒郎當的笑:「其實我剛才是想幫你。」說著他將兩根手指插進土裡,夾出來一顆黑色的種子,「黃鳩岺播種後不能澆水,等到出苗了才能灌溉,所以我才攔著你。」

溫艾疑惑地看著他指間的種子:「那等不到出苗就乾死了怎麼辦?」

「不會。」顧夜耐心解答,「黃鳩岺五行屬火,二十滴水就足夠它發芽。」

兩人動手翻土,把之前被溫艾澆爛的種子都挑出來,看著那一小堆發脹發灰死在搖籃裡的種子,溫艾心疼不已。

顧夜施法將葯田中多餘的水分抽走,又幫著把剩下的黃鳩岺點進土裡,汗都忙活出來了。

「大功告成。」顧夜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又整整衣襟,「我走了。」

溫艾沖他揮手:「再見。」

顧夜沒走,反而靠近兩步,眯起眼睛問:「我給你當了這麼久的苦力,你就沒什麼想表示的?」

溫艾眨巴眨巴眼:「表示什麼?」

顧夜想讓小湯圓兒親他一口,但以他倆現在的關係來說,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於是歇了心思改口道:「你還沒叫過我師兄。」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溫艾正要開口,腦海裡卻突然閃過顧疏清朗的眉目,舌頭一頓,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幹嘛去?」顧夜見溫艾突然拎了小水桶轉身離開,忍不住喊道,「你還沒叫呢!」

「再見!」

溫艾給另外一塊田的帝薇花澆了水,再回來時,這裡早已空無一人,他本來還怕顧夜追過來,但現在看來,估摸著是生氣了吧……

溫艾現在還是肉體凡胎,又不愛吃辟穀丹,所以顧疏再忙都會抽出時間過來給他做飯。眼看日落西山,顧疏肯定做好飯在等他了,溫艾哼著歌兒收拾收拾,將空桶和水瓢放到水缸邊,剛走兩步又折回來——

原本快見底的水缸不知何時盛滿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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