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好奇,溫艾以前也在成人網站上下過幾部男男小電影來看,兩個肌肉男互相摸一摸舔一舔,再捅一捅叫一叫,實在沒什麼好看的,別說起反應了,他沒吐出來算是尊重演員。
但是許長洲挑的這部不一樣,有劇情有鋪墊,上正戲的時候意境非常唯美,跟那些燈光打得超足、拍出來跟記錄片一樣寫實的GV完全不同,溫艾看著看著,小小艾就有蘇醒的苗頭了。
溫艾紅著臉尷尬地往沙發邊兒上溜,被許長洲一把抓回來按大腿上坐好。
許長洲目光沉沉地盯著他:「寶寶,我很生氣。」
溫艾被他緊緊地箍著腰,拚命往前伸著小胳膊小腿兒妄圖逃離:「生氣也不是看這個來調劑啊!你快讓我下去!」
許長洲按住溫艾亂動的手腳,把他的臉掰過去正對著電視屏幕,固執道:「看。」
電視裡的美少年正被強壯的快遞員扒光了進入,嘴裡逸出一聲聲痛苦又歡愉的呻吟,氣氛越來越旖旎。
溫艾臉紅心跳地靠在許長洲懷裡,扯低衣擺擋住自己鼓起來的褲襠,順便悄摸摸往許長洲下面瞄了一眼,驚訝地發現居然沒動靜。
許長洲低下頭看他:「你在看什麼?」
溫艾趕緊把臉轉到一邊:「沒什麼。」
許長洲伸手在溫艾的褲襠上揉弄起來,貼著他的耳朵問:「想要了?」
「唔——」溫艾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了,烏黑的眼眸泛起水光:「別、你別弄我……」
許長洲不聽,把他放倒在沙發上,幾下功夫就把他的褲子給脫了。
溫艾慌亂地抬腿踢他:「你說了不碰我的!」
許長洲一言不發地攥住他的腳腕,將他白皙的雙腿朝兩邊拉開,露出粉嫩的腿心,俯身直接親了上去。
「啊!」溫艾像條被拋上岸的魚一樣挺起腰掙扎了一下,要不是有許長洲摁著,他能直接從沙發上蹦起來。
自從和許長洲同居到了一起,溫艾發現小小艾不聽話的次數變得多了起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窘迫地跑去廁所澆冷水。但是大部分情況下許長洲都會及時發現,然後用手幫他解決,而像現在這樣用嘴……
完全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溫艾羞恥得全身泛粉,支起身體想要逃開,可是許長洲的動作太溫柔了,含得他好舒服,魂兒都要飛出來了,理智和節操也全都化成蝴蝶撲扇著翅膀離家出走了。
結束之後,許長洲抽了幾張紙幫溫艾擦乾淨,自己頂著褲襠那一大包去了衛生間。
溫艾睜著眼睛失神地望著天花板,感覺自己就像游泳橫渡了大西洋一樣,全身疲軟又無力。他算是長記性了,以後千萬別輕易惹到許長洲,一言不合就撲上來做口活,多來幾次他要跟不上營養了。
第二天,溫艾找到孫夢真跟她道了個歉,說怪自己沒提前告訴許長洲,結果飯沒吃成,還搞了個不歡而散。孫夢真大大方方的也沒生氣,溫艾就趁機幫許長洲刷好感度,說許長洲昨天是碰巧心情不佳,平時脾氣很好的,說來說去,昨天的事都是自己的鍋。
這件事過去後,溫艾暫時收斂了一些,至少近期內他是不敢再動把男女主約一起的心思了,但是平時在學校裡,他經常找孫夢真聊天,有事沒事就跟她安利許長洲。
溫艾端坐在孫夢真對面:「你別看許長洲高三的時候退學了,人家接受的是哈佛大學的遠程教育,去年就拿到學位證了,平均績點3.9呢!」
孫夢真埋頭玩著手機:「嗯嗯,厲害厲害。」
「那是!」溫艾驕傲地揚了揚下巴,「人家現在還是銀行家,斯圖爾特你知道吧?世界十大銀行之一那個,許長洲就是他們的CEO,不說財富,光這社會地位就讓很多人望塵莫及。」
孫夢真繼續看手機:「嗯嗯,牛逼牛逼。」
溫艾沒察覺到她的敷衍,還在那兒捧著許長洲吹:「而且他長得多帥啊,上次你見著了吧?一九三的高挑個,大長腿筆直筆直的,人家還堅持健身,肌肉線條可漂亮了。」
孫夢真放下手機,頭疼地揉了揉額角:「行了行了,知道你老公天下第一好,能饒了我這條流浪的單身狗嗎?」
溫艾臉一紅,小手彆扭地攥在一起:「什麼我老公……」
綜上可見,溫艾的牽線任務做得非常不順利,幾乎沒什麼進展,整天想東想西的,還把自己給搞疲憊了。
許長洲看他焉耷耷的,默默買了一大堆山藥、黨參、當歸之類的補氣的食材,每天燉雞湯的時候抓一把進去一起燉。燉湯特別耗時間,許長洲又不願意給溫艾吃隔夜的食物,於是每天早上四點鐘就起來把湯鍋給架在灶上,回房間睡一會兒就起來看一下湯,等到溫艾八點鐘起床的時候,熱騰騰的新鮮雞湯剛好出鍋。
溫艾有一次吃著吃著就掉眼淚了,許長洲眉頭一皺,走過來把他抱懷裡,端開他面前的湯碗:「不愛吃就不吃,我給你做別的。」
溫艾哭得更厲害了,用牙咬住他的襯衣領子,吐詞不清道:「以對我介麽好做什麼……嗚嗚……」
許長洲握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你就在我的心尖尖上,你要是不好了,我的心不也跟著疼嗎。」
溫艾「哇」地一下抱住許長洲的腰,撲進他懷裡哭個沒完。
許長洲對他真的太好了,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實在沒辦法招架這樣溫柔又強勢的溫情攻勢了。
溫艾突然情緒失控,許長洲不可能去上班,摟著他耐心地安撫,等到他哭聲漸漸弱了才開口問:「哭完了?」
溫艾一聲不吭地坐起來,用紙巾擦掉自己臉上那些濕濕滑滑的東西,又把鼻涕給擤乾淨,然後捧起許長洲的臉叼住了他的嘴唇。
許長洲整個人都僵硬了一瞬,隨即欣喜若狂地回吻了他。
兩人的舌頭親密地勾纏在一起,口腔內逐漸攀升的熱度將他們的心融合在一起,再也沒辦法分開。
和許長洲在一起後,溫艾開始試著改變自己作裡作氣的小脾氣,結果沮喪地發現改不回來了。
許長洲笑著摸摸他的小腦袋:「沒關係,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溫艾雙手抱臂,抬高下巴一派恃寵而驕的模樣:「我現在這樣還不都是你慣出來的。」
許長洲從善如流地背上了鍋:「嗯,我活該負責一輩子。」
溫艾心頭甜滋滋的,踮起腳在許長洲臉上吧唧了一口。
萬聖節的時候,商學院辦了一個狂歡party。臨出門前換衣服時,溫艾被許長洲塞了一套南瓜裝,穿上之後整個人就是一顆多了頭、長了腿的胖南瓜,脹鼓鼓的充氣層能把他和周圍人隔開老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套了個巨大號的游泳圈呢。
「很可愛。」許長洲滿意地點點頭,「會場裡人很多,這樣別人就近不了你的身了。」
胖南瓜不高興地晃了晃圓滾滾的身子:「憑什麼你就穿那麼帥!」
許長洲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裝扮:「那不然我去換?」
胖南瓜看了一眼時間:「算了,還是快走吧。」
Party開在一家酒吧裡,當扮成黑客帝國的許長洲穿著皮大衣、戴著黑墨鏡拉風地登場時,周圍人紛紛吹起了口哨,不過等他們看清這位炫酷的特工牽著一顆畫風超可愛的胖南瓜時,又都不約而同地被這反差給萌了一下,發出善意的笑聲。
溫艾不好意思地往許長洲身後躲了躲,發現完全擋不住後,氣得用鼓囊囊的身體頂了許長洲一下:「都怪你!非要我穿這個,好丟臉!」
許長洲抬起他的手吻了吻:「寶寶乖,這樣很好。」
溫艾的不自在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發現酒吧裡多得是畫風比他還囧的人,而且人家大大方方地喝酒撩妹,一點也不覺得尷尬,這麼一比對,溫艾也就放開手腳玩兒了。
由於是學院裡開的party,溫艾在會場裡遇見了孫夢真和蔣誠。四個人湊在一起聊天,許長洲站在旁邊不搭話,只是神色溫柔地看著溫艾,時不時給他投喂顆水果、塞一口蛋糕。
孫夢真沒想到這對夫夫的秀恩愛技能是輪流釋放的,前不久溫艾才往她嘴裡灌了一鬥狗糧,今天又輪到許長洲用狗糧將她活埋。
過了一會兒,許長洲獨自去了衛生間,孫夢真也被同學叫走了,就剩下溫艾和蔣誠兩個人。
蔣誠晃了晃杯裡的紅酒,意味不明道:「他對你很好。」
溫艾點頭:「嗯,特別好。」
蔣誠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溫艾看了看他,猶豫地開口:「三年前你給我的那個手機……你知道裡面有追蹤器麽?」
「怎麼能不知道呢。」蔣誠道,「你上次和那幫白佬去酒吧瞎玩兒,也是我給許長洲通的風報的信。」
溫艾隨意拿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幾口,疑惑道:「你為什麼要幫他?」
蔣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複雜的眼神裡有遺憾也有釋然:「我是在幫自己。」
有些事我做不到,但許長洲可以做到,把我自己當成他,做這一切就有意義了。
許長洲回來的時候,看見的是一隻扒拉在吧台上的醉南瓜,手裡還緊緊地握著一個杯子。許長洲把那杯子拿起來一聞,濃濃的酒味撲面而來,他皺著眉頭看向一旁蔣誠,蔣誠朝他聳聳肩:「當時光顧著說話了,沒注意到他錯拿了酒。」
溫艾雖然醉了,但好歹還能認得出自己的男朋友,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個起跳就想往許長洲懷裡撲,結果被自己那身圓鼓鼓的充氣衣給彈了回來。
他疑惑地「咦」了一聲,邁開小腿兒又往許長洲那裡走,走著走著就走不動了,充氣墊隔在中間,他始終走不到許長洲懷裡去。
小南瓜苦惱地歪了歪頭,突然眼睛一亮,期待地向許長洲張開雙臂,糯糯地撒嬌道:「要抱抱。」
許長洲沒辦法抱他,只能拉了拉他的手:「寶寶,咱們回家。」
小南瓜的嘴角立馬就撇下去了,眼睛裡也迅速蓄起了淚水,委屈得聲音都在打顫:「嗚,你都不抱抱我……」
許長洲看著他那樣又心疼又好笑,試著伸長手臂攬住了他的脖子:「好了,抱抱了。」
感覺到許長洲的靠近,小南瓜急切地伸手想回抱住他,結果撲騰來撲騰去始終沒能如願。他突然站住不動了,低下頭,眼淚大顆大顆地砸落在金黃色的瓜衣上。
許長洲現在隻想把自家寶寶擁進懷裡好好親一親,他扭頭問酒保要了把小刀,乾脆地在充氣衣上劃了好幾道大口子,溫艾圓滾滾的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許長洲上前一步將他摟進懷裡,在他的臉上連親了好幾下:「寶寶不哭了,我來了,咱們抱抱。」
溫艾緊緊地環住許長洲的腰,仰起頭用濕漉漉的大眼睛瞅他,緊張兮兮道:「抱緊點,不然等會兒又要被分開了。」
許長洲的心狠狠地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