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惡霸難當[快穿]》23.天乾入地坤·四
隱仙谷分為外谷和內谷,門派內所有的弟子都住在外谷,平日裡有人來求醫問診也是他們來招待。內谷只有谷主和其親傳弟子才有資格住,溫艾的師父也就是上一任谷主早就雲遊去了,現在這偌大的內谷,就他一個人住著。

哦,不對,還要加一個只剩下半條命的卓逸卿。

卓逸卿是真的傷得挺重,就比死人多吊了那麼一口氣,溫艾光是給他處理皮肉傷口就花了一個時辰,累得滿頭大汗,然後又馬不停蹄地跑去藥材庫配藥,配好了葯就丟進藥罐裡開始熬。

一副葯得熬三次,把這三次的葯汁混在一起,然後才算是葯成了。

溫艾在廚房裡折騰了一個多時辰,中途還得時不時地回臥室去看一眼卓逸卿的情況,來來回回跑得直喘氣兒,就差沒像哈巴狗那樣吐舌頭了。

喂葯的時候,卓逸卿醒過來了一次,朦朦朧朧中看見溫艾那張臉在自己眼前晃,臉頰泛著紅,鼻尖上出了細汗,粉嫩的嘴唇還半張著一下一下地喘。卓逸卿尋思著自己這是又在春夢裡臆想他的小可愛呢,眼睛一閉,到夢裡享受去了。

卓逸卿這一睡就睡了五天,溫艾每天給他換藥熬藥,有時候還得看情況給他紮上幾針,反正是又累又無聊,前面那兩天累過頭了,到了晚上還鬧失眠。溫艾躺在床上想跟系統聊聊天,可系統忙著貪吃蛇呢,隔上好久才回一兩句話。最後溫艾只能默默地背藥典,背到睡著,連夢裡面都是一股草藥味。

第六天早上,溫艾把自己洗涮好,端著米湯進了卓逸卿的屋子。卓逸卿已經醒了,就是皮肉傷太重,一時半會兒還動不了,吃東西只能靠他一杓一杓地喂。

米湯是溫艾特意吩咐弟子熬的,又濃又稠,聞著特別香。他舀起一杓仔細地吹了吹,然後才送到卓逸卿的嘴邊。

卓逸卿配合地喝下去,一雙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溫艾。

溫艾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把杓子往他嘴裡大力一塞:「看著我做什麼!趕緊吃,我早上起來還沒填肚子呢。」

卓逸卿偏了偏頭,避開溫艾又送上來的一杓米湯,沖他抬了抬下巴:「你吃。」

溫艾:「我不喝這個,我留著肚子等會兒吃包子去。」

卓逸卿「嗯」了一聲,加快了咽米湯的速度。

到了換藥的時候,溫艾才真覺得卓逸卿醒了還不如不醒,先前他還昏迷不醒的時候,溫艾把人給扒光了換藥也不覺得有什麼,治病救人嘛,沒什麼好避諱的。可現在卓逸卿清醒了,有意識了,溫艾這手就有點下不去了。

糾結一會兒後,溫艾讓卓逸卿靠坐在床頭,先把他上半身的葯給換了,然後才伸手去解他的褲腰帶。

相比於胸背上交錯縱橫的刀痕,卓逸卿的下半身倒是隻被傷了幾刀,可那群殺手也是挺厲害的,以一個非常刁鑽的角度在卓逸卿右腿的大腿根上劃了兩刀,傷口不深,但是位置尷尬。

溫艾跪坐在卓逸卿大開的兩腿間,把他的右腿曲起來,露出腿根的傷口,俯下身解開繃帶開始換藥。

這個姿勢真的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卓逸卿居高臨下地看著溫艾略顯匆忙的動作,嘴角無聲地揚起。

溫艾飛快地換好了葯,趕緊把頭從卓逸卿的腿間抬起來,紅紅的臉蛋不知道是低頭太久充血導致的,還是給羞出來的。

又過了些時日,卓逸卿的手腳可以動彈兩下了,溫艾開始在他的房門上掛鎖,就是進進出出的有點不方便。

這一天溫艾推門進來,卓逸卿正好在屋內慢悠悠地練習走路。

溫艾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得出結論:「能下地了。」

卓逸卿沖他豎起大拇指:「多虧小可愛照料得周到。」

溫艾一言不發地從他身邊繞過去,從床底下拖出一大坨用布蓋住的東西,卓逸卿好奇地走到旁邊來探頭看,溫艾一反手,正好用鐵環扣住他的腳脖子。

卓逸卿眉毛一挑,抬腳晃了晃右腳上的鐵鏈:「這是在玩什麼?」

溫艾二話不說,「哢噠」一聲,把卓逸卿的左腳也給鎖上了。

「這麼直接。」卓逸卿順勢在床邊坐下,笑著道,「怕我跑了?你放心,你就是趕我走我也不走。」

溫艾站起來,用一對鐵環把卓逸卿的手也都銬起來,拽著鏈條一拉到底,確定埋在地下的鐵鏈頭堅固無損,這才抱著手臂對卓逸卿道:「這鏈子是隕鐵打造的,戴上之後內力就會被封住。你可以在這間房內自由活動,但是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卓逸卿試著運功,發現真氣滯澀,幾乎是凝固了起來。

他嘴角的笑淡了一些,但語氣依舊曖昧:「你是不是想把我關在這裡做壞壞的事?」

「你哪兒來那麼大的臉啊?」溫艾譏笑一聲,「我把你撿回來是因為我需要一個內力深厚的葯人。」

卓逸卿的嘴角平了下去:「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內力淺薄,你當時就不會救我了?」

「差不多吧。」溫艾摸著下巴想了想,「可是你如果內力淺薄,早在我到之前不就已經魂歸西天了嗎?」

卓逸卿眼裡的笑意徹底消失,半晌過後,他兀自勾了勾唇角:「小可愛,我會讓你知道,囚禁天乾——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天乾有多危險溫艾暫時是不知道,但他發現天乾的身體素質是真的好,自我修復能力一級棒。卓逸卿之前那是半邊身子都沉進了忘川河裡的人,現在不過大半個月,內傷外傷竟然基本都好全了。

不過既然好全了,咱們就要來走一走劇情了。

任務提示裡寫到,尹千霜每日取走卓逸卿半碗血,用來研究能令人武功盡失的毒葯。

溫艾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又拿上一個空碗,噠噠噠跑進了關押卓逸卿的屋子。

卓逸卿正坐在窗邊作畫,手腕上沉重的鐐銬似乎並沒有影響他的狀態,溫艾站在旁邊默默地看了一會兒,發現卓逸卿原來畫的是外面院子裡晾曬草藥的場景,畫風得還挺寫實的。

兩盞茶的功夫後,卓逸卿終於擱了筆,他轉過頭,看到了溫艾手裡的刀和碗,明知故問道:「在我旁邊守那麼久,想做什麼?」

溫艾看了看卓逸卿的手,又看了看桌案上的畫,手裡的匕首越攥越緊,最後一言不發地跑出去了。

第二天,溫艾又拿著一個空碗噠噠噠地跑進來,從藥瓶裡抖出來一顆藥丸,用手托著伸到卓逸卿面前:「吃。」

卓逸卿沒有拿,低下頭聞了聞,鼻尖快要戳到溫艾的手心,癢得溫艾特別想用指甲給自己撓一撓。

「聞什麼聞,聞出是毒葯你也賴不掉啊。」溫艾捏開卓逸卿的嘴巴,把自己的手給拍上去,將藥丸直接拍進了卓逸卿嘴裡,完了手還不肯撤開,捂著他的嘴防止他吐掉。

卓逸卿眼裡閃過一絲戲謔,伸出舌頭用力地在溫艾手心上打了個圈兒。

溫艾短促地叫了一聲,閃電般地縮回了手。

「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下來?」溫艾在衣服上狂擦手,白嫩的手心磨得紅通通的。

卓逸卿用手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信啊,如果你敢動刀子的話。」

溫艾提起旁邊的茶壺往手上淋水,頭也不抬地反駁道:「你別激我啊我跟你說,不然我真能幹得出來。」

卓逸卿張開嘴剛想說個什麼,忽然喉頭一甜,吐出一大股鮮血。

溫艾立馬扔開茶壺,用空碗接住卓逸卿吐出來的血,差不多收集了半碗之後,卓逸卿也不怎麼往外吐血了。

「擦擦。」溫艾扔了塊乾淨手帕給卓逸卿,自個兒端著碗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在劇情裡面,尹千霜在一個月內研製出了可以吞噬內力的毒葯,溫艾也必須在這個時限內弄出成果,然後給男主灌下去。

一整個下午,溫艾都把自己關在葯室裡研究毒方。

第二天,溫艾又餵了卓逸卿一粒昨天那種藥丸,然後捧著碗巴巴地等著他吐血,烏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像個等著發糖的乖巧小孩。

卓逸卿忍不住戳了戳他飽滿的額頭:「這麼喜歡我的血?」

溫艾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卓逸卿眯起那雙招人的桃花眼:「你就是不鎖著我,我也願意每天割半碗給你。」

溫艾堅定地搖頭:「你這暗示得也太明顯了,死心吧,我是不會放你走的,你趁早做好老死在谷裡的準備。」

「老死?」卓逸卿笑著往椅背上一靠,「這麼說你是打算和我廝守百歲了。」

溫艾扣住他的後腦杓,把他的頭給摁下來垂著:「你別仰著,等會兒血全流脖子裡了。」

話音剛落,卓逸卿就吐血了。

溫艾趕緊用碗一滴不漏地全接住:「你看你看,還好我及時吧!」

他的語氣裡邊兒帶了點小驕傲,卓逸卿聽了,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嘴角一咧,露出一口被血染紅的牙齒。

溫艾跟他離得近,猝不及防地被他驚悚了一下,碗裡的鮮血差點沒浪到地上去。

溫艾不會做飯,一日三餐都是外谷的弟子做好了送進來,溫艾一般都和卓逸卿一起吃,這會兒兩人坐在飯桌前,送飯的弟子正一樣一樣地往桌上端盤子。

卓逸卿很快就看出了今晚的菜色不一般,紅棗蒸山藥、糯米棗、爆炒豬肝、白切豬肝、番茄豬肝湯……甚至連米飯裡面都摻了黑豆。

全是補血的食材。

等到送飯的弟子退出去後,卓逸卿挑著眉毛問:「想給我補血?」

溫艾點點頭,順手把自己面前的炒豬肝推到卓逸卿面前:「吃唄,每天半碗血呢,我怕你到時候被我榨幹了,我上哪兒再找這麼好的葯人去啊。」

卓逸卿樂了:「那這麼說我在你這裡還挺珍貴了?」

溫艾正抓著燒雞上的雞腿往外拔,抽空瞥他一眼:「是啊,你比我還稀罕呢,你看看這一大桌菜,除了這盤燒雞,基本就沒我什麼事兒了。」

卓逸卿把筷子伸過去幫他撬斷雞腿和雞身連在一起的筋骨:「下次別弄了,我也不愛吃這些。」

溫艾如願以償地啃上了雞腿,眼睛都彎了起來:「那你愛吃什麼?」

卓逸卿想了一會兒:「菱角吧,我家那邊的特產,可惜現在沒到季節。」

溫艾一張嘴吃得油光水亮的:「你後面那句話就別加上了,說得好像現在是當季我就會幫你弄來一樣。」

卓逸卿看著溫艾啃雞腿那樣兒,笑著搖了搖頭:「沒良心的小土匪。」

第二天,溫艾在藥材庫裡翻東西,結果在放製黃精的葯櫃裡找到了一堆菱角,不知道是哪個缺心眼的外谷弟子在清點藥材時沒看清給混了進來。

溫艾盯著那堆菱角看了兩秒,轉身去院子裡的晾衣桿上扯了一條床單回來,鋪在地上,把菱角揀出來往床單上丟。

菱角和製黃精外形有點像,又都是黑乎乎的,挑到後面的時候就有點費眼睛了。

系統驚訝:「你對他這麼好幹嘛?」

溫艾揉了揉眼睛:「我不是對他好,我是心裡過意不去。」

系統把小板凳搬出來:「說出你的故事。」

溫艾:「……沒有故事。主要是每天都取人家的血,又傷身體又傷自尊的,我良心不安。」

系統:「然而他看起來並不像被傷了自尊的樣子。」

溫艾:「隔了一層皮,你又看不到他的心,萬一是強顏歡笑呢?他才被兩個哥哥暗算,又被我抓過來那啥……他之前挺關照我的,昨天他說想吃菱角,今天我就找到了,命運真是不服不行。」

系統有點恨鐵不成鋼:「你心這麼軟,任務吃棗藥丸!」

菱角挑得差不多了,溫艾把床單的四個角朝中間收攏,打上結,勉強拴成一個大包袱,拖到了廚房裡去。

溫艾試著煮了一鍋,按照系統百度到的方法,先煮十五分鐘,再燜十分鐘,鍋蓋一打開,菱角的清香味溢出廚房,散得整片竹屋都是這個味。

溫艾端著小食盆走進房間時,卓逸卿已經坐在桌前等著了:「昨天不是還說有賣的都不給我買嗎,今天怎麼突然就煮上了?」

「不小心在藥材庫裡找到的,不知道放了多久了,用你來試試毒正好。」溫艾把小食盆往卓逸卿面前一放,「吃。」

卓逸卿低頭看了看盆裡全部裂成小碎塊的菱角肉,忍俊不禁道:「怎麼剝成這樣了?」

溫艾背著手站在他旁邊:「你到底是用來吃的還是用來看的啊?再說了,我覺得我剝得挺好。」

卓逸卿撚起一個嘗了嘗:「味道倒是不錯,但是這賣相……你那雙小手長那麼好看,動起來怎麼就這麼笨呢?」

溫艾一巴掌拍掉他繼續往盆裡伸的手:「那就別吃了!」

卓逸卿雖然內力被封住了,可眼力還犀利著呢,溫艾的手剛從背後伸出來,卓逸卿就看清了那幾根紅腫的手指頭,他眉頭一皺,把溫艾的手抓過來看了個仔細,沉下聲音問:「剝菱角剝的?」

溫艾端著脾氣不肯理他。

卓逸卿這下心疼了,輕輕碰了碰他紅腫的指尖:「痛不痛?」

卓逸卿這疼惜的表情一出來,溫艾心裡的委屈也壓不住了,小嘴往下一撇:「你說呢?好心給你剝,你還嫌棄我手笨……」

溫艾一幅受欺負的小模樣,看得卓逸卿心都要化成一灘春水了:「不笨不笨。我是在逗你呢,你親自給剝的,就是碎成豆腐渣我也喜歡,別難過了。」

溫艾嘴硬道:「誰難過了,說得好像我很在乎似的,我只是氣不過而已。」

「好好好,那咱不氣了。」卓逸卿把溫艾的手捧到嘴邊,「我給你吹吹。」

卓逸卿低著頭往那幾根紅腫的指尖上吹氣,吹著吹著就親上去了,親了好幾口還不夠,最後還給含進了嘴裡。

「你幹嘛!」溫艾睜大了眼睛想抽回自己的手,結果卓逸卿愣是拽著他的手不放,像含著什麼寶貝似的含著他的手指,舌頭溫柔地舔舐指腹上細小的傷口。

「唔……」溫艾用力地推了推卓逸卿的腦袋,「你別舔了,我等會兒自己去上藥。」

卓逸卿含了好一會兒才把溫艾的手指吐出來,托在掌心裡,憐愛地親了親:「不許再碰那些尖硬的東西,可把我心疼死了。」

溫艾紅著臉收回自己的手:「你少來,別以為賣個乖我就會心軟放了你,沒門!」

說完他就扭頭跑了。

卓逸卿愣了半天,原來自己這一腔柔情,傳到溫艾那兒硬是被理解成為了逃跑而曲意逢迎,卓逸卿笑容有些慘淡:「真是要冤死我了……」

隔天,溫艾又煮了一鍋菱角,起鍋之後用簸箕瀝幹了水,端到卓逸卿面前的桌子上:「不是要教我剝殼嗎?」

「好嘞,你先坐。」卓逸卿幫溫艾拉開旁邊的竹凳,在簸箕裡隨便拿了一顆菱角,轉頭問溫艾:「我讓你找的小刀呢?」

溫艾從袖子裡摸出一把小刀遞給他:「別弄壞了,我從葯室裡拿的,處理藥材還要用的。」

「那我可不敢保證。」卓逸卿彈了彈纖薄的刀刃,又捏了捏手上的菱角,「你這菱角放得太久,殼不是一般的硬。」

溫艾有些猶豫:「那不然我把我昨天使的那把菜刀拿來?」

「不用,我盡量悠著些。」卓逸卿道,「你湊過來點兒,我要開始了。」

菱角的外形就跟牛魔王的腦袋差不多,長了一對下彎的尖角,卓逸卿把這對尖角給切下來,又在菱角的肚子上橫切了一刀,用手捏住兩頭,往外一掰,白乎乎的菱角肉就從殼裡整個兒掉了出來。

卓逸卿朝溫艾抬了抬下巴,「你看看碎沒碎?」

溫艾小心翼翼地撚起菱角肉放進手心,用手指撥弄著看了一圈,語氣興奮,「完整的,一點渣都沒掉誒!」

卓逸卿得意地笑了笑,拿起菱角肉塞進溫艾嘴裡:「好不好吃?」

溫艾吃得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好吃!」

其實味道倒是其次,主要是一口吃下這麼完整的一塊果肉,心理上會產生一種暢快的爽感。

卓逸卿很快又剝了一個,捏起來在溫艾眼前晃了晃:「要不要?」

溫艾盯著圓滾滾的菱角肉,點點頭:「要!」

卓逸卿壓低聲音誘哄道:「那哥哥是不是很厲害?」

溫艾擰起眉糾結了一秒鐘:「厲害。」

卓逸卿還不滿足:「那你叫我一聲哥哥,我把這一整鍋都剝給你。」

溫艾不幹了,拿起刀開始自己動手:「給你根杆子你還真順著往上爬了,我昨天那是沒掌握好方法,現在不一定比你剝得差。」

話音還沒落下,他就又被尖角給扎到了手,疼得「啊」了一聲,把卓逸卿嚇了一大跳。

「我看看。」卓逸卿急切把溫艾的手拽過來,在食指指腹上發現了一個正往外滲血的小口子,二話不說就往嘴裡塞,溫艾剛開了波嘲諷就被自己打臉,尷尬得不想說話,也就仍由他擺弄了。

這點小傷口本來就滲不出多少血,卓逸卿很快就鬆開了嘴,撩起自己的衣擺幫溫艾把手指上的口水擦乾淨,順便捏了捏他的掌心:「你說你這手多無辜啊,成天被你扎口子。」

溫艾沒底氣地道:「我樂意。」

「我不樂意。」卓逸卿皺起眉毛看著他,「昨天才跟你說過不準再碰這種容易劃傷手的東西。」

溫艾小聲嚅囁道:「還不是你先跟我提條件,我才動手的。」

卓逸卿盯著他的臉:「那你要是肯叫我一聲不就沒這事兒了嗎?」

溫艾把臉扭到一邊:「不叫。」

卓逸卿肩膀一垮,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得,你可愛你有理,我心甘情願地給你剝,行了吧?」

溫艾把臉扭回來,嘴角微微揚了揚,聲音卻很平靜:「哦。」

在上個世界享受過現代社會的便捷生活,現在來了條件落後的古代,溫艾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問題。就拿洗澡來說吧,得用大鍋爐燒好水,再一桶一桶地運到房間的浴桶裡,冷了熱了又得加幾桶水進去調整,等到終於可以洗澡了,人差不多也廢了。

今晚溫艾實在不想燒水了,眼瞅著五月份的天氣已經暖和了不少,他拿上換洗衣服,跑到竹屋後的小湖裡洗起了澡。剛下水的時候是有一點冷,不過多遊了一會兒後,身體就漸漸適應了水溫。

溫艾的水性不錯,但畢竟是在湖裡,他也不敢遊太遠,稍微過了過癮,然後就在淺水處老老實實地開始洗澡。

卓逸卿的感官很靈敏,說具體了就是耳聰目明,嗅覺味覺異常敏感,這不是練武練出來的,是他從娘胎裡帶出來的天賦。

他的屋子離後面那座小湖比較近,夜深人靜的時候經常能聽到湖水被風吹得浪打浪的聲響,可是今晚這聲響有些不對勁。

卓逸卿掀開被子下了床,推開窗戶,然後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的小可愛在洗澡。

在清亮的月光下,一寸寸地撫摸著自己赤裸的身體。

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無聲的勾引。

卓逸卿流下了鼻血以示尊敬,身上散發出躁動的天乾氣息。

他的小可愛要上岸了。

從水裡慢慢地站起來。

被水打濕的臉蛋,漂亮的鎖骨,小巧的乳珠,纖細的腰肢,還有雙腿間粉嫩的——

天乾情動的氣息充斥了整個房間,狂躁地翻滾著,叫囂著。

卓逸卿發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湖邊的獵物,手伸向了褲襠裡的慾望,手腕上的鐵鏈激烈晃動。

他的小可愛開始穿衣服。

衣服掉在了地上。

他的小可愛彎下了腰。

飽滿的臀肉微微分開。

若隱若現地露出——

掌心一熱,卓逸卿釋放了。

溫艾穿好衣服,神清氣爽地回屋了。

卓逸卿看著空空蕩蕩的湖岸,對自己的持久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隔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卓逸卿提出想要洗澡。

溫艾正端著番茄炒雞蛋的盤子往碗裡倒湯汁:「不是還沒到三天嗎?」

燒一桶洗澡水太麻煩,溫艾每天給自己燒就累得夠嗆,不可能再把卓逸卿的份燒出來。所幸每隔三天都會有專人進內谷打掃衛生,溫艾就順便使喚掃衛生的人幫卓逸卿燒水,暫時解決了洗澡的問題。

掃衛生的人前天才來過,得等到明天才會再來。

卓逸卿放下筷子看著溫艾:「這幾天天氣暖和,睡覺的時候容易出汗,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溫艾也放下筷子看著他:「你的意思就是讓我燒水伺候你唄?」

卓逸卿一下子笑了出來:「我哪敢讓你來伺候啊?我去後面那個湖裡洗一洗就行。」

溫艾擰著眉毛想了想,又起身湊到卓逸卿衣領邊聞了聞:「是有點汗味,那好吧,準了。不過我提前告訴你,鐵鏈是不會取的,你得帶著下水。」

卓逸卿爽快地應聲:「好。」

下午的時候,溫艾去後院把曬乾的衣服收了下來,挑出自己的放回房間,剩下的全扔到了卓逸卿床上。

卓逸卿從裡面翻出一套乾淨衣服,朝溫艾道:「洗澡去?」

「嗯,等一下。」溫艾拿了一條新的鐵鏈出來,一端的鐵環扣在卓逸卿的左腳上,另一端牢牢地攥在自己手裡,然後把原本鎖在卓逸卿四肢上的鐵環全取了下來。

卓逸卿晃了晃左腳上的新腳鏈:「你上哪兒弄的這麼齊全的配具?」

溫艾拉著鐵鏈,像牽狗一樣把卓逸卿牽出了屋子:「師父留下來的。」

卓逸卿幾步趕上來,和他並排而行:「你師父以前也養葯人?」

溫艾回憶了一下,搖搖頭:「沒見到過。」

卓逸卿把裹成一團的換洗衣物拋起來玩:「那你怎麼就走上這條邪門歪道了?」

溫艾瞪他一眼:「那你爹那麼正經個大俠,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不正經的兒子呢?」

卓逸卿苦笑:「我正經的時候你沒看見而已。」

走到湖邊後,卓逸卿開始寬衣解帶,溫艾把鐵鏈系在一根樹榦上,然後拿了一包藥粉出來。

卓逸卿把脫下來的外衣隨手扔在地上,問道:「這什麼?」

溫艾抿了抿唇:「軟筋散。」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分量不大,只會讓你提不起大力氣,洗個澡還是沒問題的。」

卓逸卿脫掉裡衣,露出結實的上半身:「那剛剛出門前怎麼不給我?不怕我在路上拖著鐵鏈跑了?」

「我剛才一忙活就給忘了。」溫艾拉住卓逸卿正在解褲腰帶的手,「你等會兒再脫,先把葯吃了。」

卓逸卿接過藥包,展開之後全倒進了嘴裡,完了還主動把舌頭伸出來給溫艾檢查。

溫艾猝不及防就看見了一條猩紅的舌頭,舌尖還很色情地向上勾了勾,他立馬把卓逸卿的頭推到側邊兒去:「惡不噁心啊你!」

卓逸卿把頭轉回來,意味深長地看了溫艾一眼,最後什麼話都沒說。

卓逸卿下水後,溫艾就遠遠地坐在綁鐵鏈的樹下等,時不時瞄一眼湖那邊的情況。

瞄了差不多十分鐘後,溫艾發現湖裡的人不見了,他急忙跑到岸邊,從樹榦上連過來的鐵鏈一直延伸到了水裡,溫艾試著拉了拉,鐵鏈那頭沉甸甸的,顯然還綁著卓逸卿。

溫艾懊惱地跺了跺腳,多半是自己那包軟筋散出了差錯,害得卓逸卿溺了水沉了底。

他雙手抓緊了鐵鏈,使勁地往岸上拉,沒拉多久就突然拉不動了,水裡那頭像是被什麼東西拽牢了一樣。

溫艾把鐵鏈往自己手臂上繞了幾圈,身體向後倒,腳也使勁兒蹬地,結果岸邊的濕泥都被他蹬出一個坑來了,鐵鏈還是紋絲不動地卡在水裡。

溫艾這下子慌神了,連鞋子都顧不上脫,一頭扎進了湖裡。

還好現在是下午,光線比較足,溫艾順著鐵鏈往下潛,看見卓逸卿正倒栽在一團水草裡。

溫艾用最快的速度遊過去,解開纏在卓逸卿上半身的水草,抱住他的腰,帶著他往上面浮。誰知卓逸卿突然就把嘴貼了過來,用舌頭撬開他的牙關,大力地吮吸起來。

天乾的氣息霸道地席捲了溫艾,他想躲,但是卓逸卿一手箍住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後腦杓,讓他完全找不到突破口。

卓逸卿源源不斷地從溫艾口腔裡吸走空氣,溫艾明白卓逸卿這是缺氧了,於是放鬆身體不再掙扎,以便兩人可以上浮得更快些。

察覺到溫艾的順從後,卓逸卿吸得更用力了,甚至連溫艾的舌頭都被他吸了過去。

衝破水面後,溫艾推開卓逸卿大口大口地呼吸氧氣,感覺自己被吸得扁掉的肺重新鼓回來後,才慢慢地遊上了岸。

卓逸卿隻穿了裡衣和褲子,他把外衣披在溫艾身上:「剛才……」

溫艾抬手製止他:「求生心切,我不怪你,回去吧。」

剛才受了天乾氣息的刺激,溫艾感覺自己的身體有點發軟,保險起見,還是趕緊回去吃藥比較穩妥。

溫艾把系在樹榦上的鐵鏈解下來,攥在手裡,悶著頭就往回走。

卓逸卿這一次沒有跟上去和他並排走,落了幾步走在後面。

卓逸卿動動舌頭,從嘴裡吐出一片水草葉子。

溫艾在岸上拉他時,他還可以用手拽住水草,但是溫艾潛進水裡後,他只能放開手,用牙咬住水草,以便自己不被水底的暗流沖走,偽裝出被水草纏住的假象。

他的後槽牙現在還疼著呢。

但是很值得。

卓逸卿舔了舔嘴唇,回想起剛才的滋味。

小可愛的唇又軟又香甜,他特別想將他扒光,狠狠地揉搓一頓,但他最後還是忍住了,把自己亢奮的天乾氣息一點點收回來,蟄伏起來,等待時機。

而且他還有一件事需要確定。

第一次遇見溫艾時,他就從溫艾身上聞到過似有若無的地坤香氣,但就只有那麼一瞬,靠近對方的頸脖再仔細嗅聞時,已經沒有任何氣味了。

可是剛剛在水裡,準確的說是他的天乾氣息外泄的時候,他又聞到了那股若即若離的香味,甜蜜而且誘人。

卓逸卿抬起眼皮,盯著溫艾略顯倉皇的背影,眼底裡溢出濃濃的興味。

小可愛,你的秘密,我好像要知道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