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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霸難當[快穿]》24.天乾入地坤·五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溫艾每天待在葯室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毒方他已經研究出一大半來了,就差最後關鍵的那一點點沒能想通透,眼看進度卡在這裡好幾天了,溫艾開始焦躁起來,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想著這件事。

禍不單行,壞事愣是扎堆找上門了,溫艾這天起了床,一打開門,屋簷下面掛了老大一個蜂窩,得有兩個人腦袋壘起來那麼大,蜂窩周圍環繞著不少蜂子,正嗡嗡嗡地到處瞎飛,看起來很狂躁。

溫艾一甩手,飛快地把門關了回去。

這些蜂子多半是從後面的山上飛下來的,一夜之間就在他屋門口築起了這麼大一個巢,仗著蜂多勢眾欺負人是不是?

不過挨欺負歸挨欺負,溫艾還真不敢出去對那窩蜂子做什麼,那可都是躁慣了的野蜂,個頭大,攻擊性強,屁股上立著的尾針還帶了毒,一不小心被蟄到,不死也要脫層皮。

溫艾這會兒站在門後,時不時還能聽到大蜂子撞到門上發出的悶響,咚咚咚的,聽著特別有勁,嚇得溫艾心驚膽戰地退了好幾步,不敢再待在門邊。

頭一次被蜂子給堵得出不了門,溫艾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驅蟲的藥粉都放在葯室裡,除了門,屋裡就只有一扇窗戶,就在門旁邊,從位置上來看,估計正好對著蜂窩,完全的死路一條。

這個時間點,送早飯的弟子肯定已經來過了,可是距離送午飯,起碼還得有三四個小時,難不成自己就乾坐著被困上那麼久?那得多憋屈啊?

溫艾拿起桌上的杯子灌了兩口隔夜茶,走到門邊,對著門板開始喊:「卓—逸—卿!」

卓逸卿的屋子就在溫艾對面,他耳朵又尖,聽到溫艾喊他之後很快就做出了回應:「怎麼了?」

溫艾把自己被蜂子堵屋裡了的事跟他說了,卓逸卿冷靜道:「你別急,我想想辦法。」

溫艾撓著門板上的竹片,心想你能有什麼辦法啊?被鐵鏈鎖著,連門都邁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卓逸卿的聲音再次傳來:「你找幾件衣服把自己包起來,包嚴實了,除了眼睛,不要露出任何部位。準備好了跟我說一聲,然後拉開門往我這邊跑就行,我給你開門。」

這個辦法其實挺好的,溫艾一出去,肯定要被蜂子追,如果及時跑到卓逸卿的屋子裡躲著,那些蜂子在門外瞎轉悠一陣就會自己飛走。到時候他再溜出屋子去外谷找人,問題立馬迎刃而解。

而且幸好在有了鐵鏈之後,他就不再往卓逸卿的門上掛鎖了,不然他還得頂著蜂群,站在門外掏鑰匙開鎖。

「好吧,你等我換個戰袍先。」溫艾跟卓逸卿說了一聲,去衣櫃裡翻出幾件長衫,把露在外面的部位全纏起來,手包得像坨粽子似的,脖子和臉也護得嚴嚴實實。

溫艾在門上敲了兩下,朝卓逸卿喊道:「我要過來了,你注意著點!」

卓逸卿:「好,跑快點。」

溫艾臨推門時又猶豫了一下:「你別不給我開門啊!」

卓逸卿的聲音帶上一絲無奈:「你倒是想,我捨得嗎我?」

溫艾深吸一口氣,把鬥篷舉在頭上,視死如歸地沖了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那群蜂子見了他就跟蒼蠅見了臭雞蛋似的,呼啦啦地全朝他飛了過來,完美地解釋了什麼叫真正的「蜂擁而上」。

溫艾聽見身後密密麻麻的嗡嗡聲,嚇得都喊破了音:「開門開門開門!」

卓逸卿的耳朵神著呢,聽著溫艾的腳步聲,掐在他還剩一步距離的時候拉開了門。

溫艾把手裡的鬥篷往後一扔,整個人都撲進了卓逸卿懷裡,側臉貼在人家胸口上,手把人家的腰抱得死緊。

卓逸卿及時將窮追不捨的蜂群關在了門外,垂下雙手,輕輕地回抱住了溫艾。

剛才那一波跑得太快,而且又驚悚又刺激,溫艾到現在還微微發著顫。

不光是他,卓逸卿的身體也在一下一下地顫動,溫艾覺得奇怪,他把埋在卓逸卿懷裡的腦袋抬起來,往卓逸卿臉上一瞧——

人家憋笑憋得臉都紅了。

溫艾用頭往卓逸卿胸膛上一頂:「笑什麼笑!」

卓逸卿裝作吃痛的樣子揉了揉胸口,順手掐了掐他的臉:「既然怕,為什麼不待在屋子裡。」

溫艾別過頭躲開他的手:「那得待到中午去了,這一上午就白白浪費了。」

「剛剛是不是嚇壞了?」卓逸卿輕輕拍打著他的背,「現在好點了沒?」

溫艾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頻率略快的小心臟,小聲道:「還有點沒緩過來。」

卓逸卿把他的頭按進自己的懷裡,用手輕輕地撫摸著:「不怕,哥哥在呢。」

歇了一陣後,溫艾輕手輕腳地出了門,遠遠地避開那群蜂子,去外谷叫了人回來。

那個一夜之間築起來的蜂巢,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

經過這一嚇,倒是把溫艾堵塞的腦迴路給嚇通了,他靈光一現,把毒方關鍵的一小部分給補上了。

幾天后,溫艾拿著一個小木盒走進卓逸卿的屋子裡,他打開盒蓋,往卓逸卿面前送了送,沒說話。

盒底鋪了厚厚一層綢布,上面躺著一粒藥丸,血紅血紅的。

卓逸卿往盒子裡看了一眼:「我的血就是拿來研究這個的?」

溫艾微微點了點頭:「嗯。」

卓逸卿悠閑地抿了一口茶:「吃了會怎麼樣?」

溫艾垂著眼睛盯著桌子腳:「武功盡廢。」

卓逸卿平靜地將茶杯放回桌上:「你想讓我試?」

溫艾嘴唇繃緊,如果可以,他當然不想讓卓逸卿試,這粒丸藥是實打實的毒葯,即便卓逸卿以後會因此因禍得福,但也抵消不了現在將要產生的痛苦。

溫艾知道自己應該非常強硬地要求卓逸卿吃下去,甚至是掰開他的嘴強製性地往裡面塞,可是他是溫艾,不是尹千霜,他沒辦法在害人的時候依舊底氣十足,他甚至不敢和卓逸卿對視。

卓逸卿見溫艾一直低著頭不吭聲,突然輕笑了一聲:「我試藥又不是你試藥,你這麼低落幹什麼?」

溫艾咬住嘴唇:「我……」

「捨不得我?」卓逸卿微微挑了挑眉,「那咱們不試了?」

溫艾握緊了拳頭,半晌後吐出一口氣:「試。」

卓逸卿把溫艾手裡的盒子接過來,答應得很爽快:「好,但是我有條件。」

溫艾抬眼看他:「什麼條件?」

「不要再鎖著我。」卓逸卿道,「反正到時候我也沒了武功,你這內谷處處都是絕壁,外面又有護衛把守,我想逃也逃不出去,所以我希望能在谷內自由活動。」

溫艾有些猶豫:「你讓我想想……」

卓逸卿一手撐在下巴,一手擺弄著藥盒的蓋子:「你要是擔心我逃跑,可以給我吃那種需要定時服用解藥的毒。」

他把視線移到溫艾身上:「這樣我就離不開你了。」

溫艾沒想到卓逸卿不光答應試藥,還上趕著要服毒,眼睛頓時睜得老大,驚訝道:「你沒毛病吧?」

卓逸卿沖他一咧嘴:「我這不是為了追求自由嗎?」

一個約定就這麼產生了,好笑的是,這件事原本應該由溫艾來掌握主導權,結果他就隻起了個頭,剩下的全是卓逸卿推著走的。

卓逸卿把藥丸從盒子裡拿出來,毫不猶豫地吃了下去。

再厲害的毒葯都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開始發作,等待藥效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多餘的動作,房間裡安安靜靜的,連挪動椅子、擺弄茶杯的聲音都沒有。

溫艾獨自回想了一下,他和卓逸卿在一起時總是吵吵鬧鬧的,眼下這種氣氛還是頭一回遇到,沉默到有些尷尬。

他也不指望卓逸卿在這種時候還保持原來的風趣,所以他主動開了口:「那什麼,剛剛那葯是不是很甜啊?」

他這句話問得沒頭沒腦的,卓逸卿愣了一下:「好像是。」

「那當然了,我捏藥丸的時候加了很多蜂蜜進去。」溫艾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屋子,「前幾天我屋子外面的蜂窩你還記得嗎?當時不救不是在處理嗎,結果從裡面挖到了一小塊蜂蜜,特別甜,我給加這葯裡邊兒了。」

卓逸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嗯,很甜。」

房間再度安靜下來。

溫艾眼睛盯著桌上的茶壺,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卓逸卿的嘴唇有些泛白,嘴角卻還是掛著笑:「你怎麼比我還緊張?」

溫艾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生氣嗎……我把你關起來,每天放血,現在還廢你的武功。」

藥效開始發作,卓逸卿臉色完全蒼白下來,他很痛,奇經八脈痛得像是正在被人撕裂一般,他硬是咬著牙沒喊出來,轉頭沖溫艾笑了笑:「不生氣,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成野墳堆了。武功沒了還能再——呃!」

卓逸卿咬緊了牙關,痛得沒辦法再繼續說下去。

溫艾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我扶你去床上……」

他的手剛碰到卓逸卿的肩膀,卓逸卿就昏倒在了地上。

溫艾費力地將卓逸卿安置到床上去,幫他把額頭上的冷汗抹掉,轉身去藥材庫裡抓了一副可以緩解癥狀的葯給煎上。

煎藥的時候,溫艾走出廚房,無力地跌坐在台階上,眼圈一點點變紅,最後終於落下眼淚。

他覺得自己很自私很差勁,為了獎勵,為了找回記憶,這樣去折磨一個人。

系統察覺到宿主的情緒不對勁,暫停了貪吃蛇,跑出來開導他:「你不用自責,這是他的命運,早就註定好了的。」

溫艾沒有搭理它,垂著腦袋默默地流眼淚。

系統繼續勸:「廢了武功,他以後才能學到世外高人的獨門絕學,你不用為他擔心。」

溫艾還是不說話,哭得時不時還抽抽一下。

系統著急得原地打圈圈:「不是,你看啊,任務者有很多,你不來,會有別的人來。他們不會像你這麼心軟,男主受到的折磨只會更多,指數爆炸倍那麼多,遇到你,是他的幸運。」

溫艾哭了一會兒,眼淚漸漸停了,他抹了一把臉,起身到廚房裡守著葯。

「我會讓他更幸運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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