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道兒上最讓人不齒和詬病的只有一種賊,那就是劫掠女人的賊。
這種賊人是各門各派最痛恨的敗類,做出此等行為,師門被抹黑,在道上將會臭名遠揚。
此事乃是各大宗門的大忌諱,不管是邪道還是正道,都立起了規矩,不允許弟子犯此忌諱,一旦發現,輕則廢除修為逐出門牆,重則立斃當場,而大家只會拍手稱快!
如太降門的莫文行,利用降頭術控制大量的女孩對其惟命是從,雖然太降門屬於邪道的,但宗門規矩仍舊不允許弟子們這樣做。
莫文行的行為要是被太降門高手知道,除了他師傅能向著他一些外,其他的高人只會惱羞成怒的將其碎屍萬段!
同理,即便作惡多端的陰陽養鬼宗,也不允許弟子做出這等事來,一旦東窗事發,將會受到無法想象的懲罰!
這事兒是不可觸碰的逆鱗,犯者,死!
道上發現此等事,就會按照規矩懲罰,不會驚動明面上的某些機構插手。
我還真就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兩名膽大包天敢於犯戒的『同行』,這給陰陽師和方士、道士等名號抹上鍋底黑灰,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他倆行動起來有條不紊、無比嫻熟,肯定不是第一次做此惡事,毀在他們手中的女孩不會少了,估計,最終都會被殺人滅口。
想到這裡,我的手已經握緊成拳,青筋浮現。
這兩個人和呂天恆那惡魔一樣,死有餘辜。
不過,需要證據確鑿。
所以,我示意李沫、金梭和趕屍匠不要馬上動手,一定要讓他們無從抵賴之後才可以下殺手。
畢竟,也有可能,他們會懸崖勒馬呢,雖然可能不大,但不排除這種幾率,就看他們還有沒有點人心?有的話,算是救了自身一命,沒有嗎?哼……!
我咬著牙,藏在一棵大樹後,不出聲的監視著。
果然是迷煙。
這兩位用吸管從空隙處將迷煙『送』進屋內。
等了數分鐘之後,其中之一掏出把匕首,小心的啟開窗戶。
畢竟是老宅,不可能面面俱到,窗戶很輕鬆就被他打開了。
他倆宛似狸貓一般無聲的竄到窗內。
不過數分鐘,就一人扛著個昏迷的姑娘跳出窗來。
我的陰陽眼開著呢,看的清楚,這兩個姑娘,一個是鄭梅,另一個是洛曳。
這麼說吧,隻說容貌和身段的話,這兩位是五個妹紙中最好的,可見,他倆挑選了兩個最漂亮的姑娘。
我們仍舊沒有動手。
「金梭,你留下來鎮場子,我和李沫及趕屍匠前輩跟著,要是他們真敢做什麼,我們就結果了他們!你負責這裡的安全,沒問題吧?」
我低聲吩咐金梭。
「沒問題,方鋼,要是確定了,你可不能心軟,直接殺了就是……。」金梭眼底殺氣一閃。
「你放心,這是道兒上的大忌,他們敢犯,就要有死的覺悟!」
我拍了拍金梭肩膀,揮揮手,匯合李沫和孟浩城,緊緊跟住扛著兩個姑娘的夜行鼠輩。
金梭留下來鎮場子,防止更多的鼠輩竄進來,這是很重要的任務。
兩個夜行人的功夫真是不賴,扛著兩個大姑娘,即便她們很苗條,那也得九十多斤吧?但一點不妨礙他們的動作。
只見他們利索的竄上高牆,翻身下去。
我們幾個急忙跟上,再度翻出院牆,遠遠的跟著兩個黑影。
不久後,他們拐進了一個老屋子中,並關嚴了院門。
我們幾個翻牆而過,悄悄的潛到窗下。
我用匕首挑開窗扇縫隙,然後,眼睛貼過去,向內看去。
趕屍匠和李沫在別的窗旁,是一樣的動作。
「嘿嘿,師弟,這次發達了,本是對著別的姑娘去的,不想,那方鋼的院子中,還有五個大姑娘。這兩個看起來真不錯,我喜歡。
就是太可惜了,你我只能扛出來兩個,不過,也夠咱倆『樂呵』的了,……明天一刀殺了了事,神不知鬼不覺。
再說,那紫紅骷髏說了,出去的時候,活著的人的記憶將被更改,這幾天,咱倆雖然弄死了好幾個大姑娘,但出去後,大傢夥的記憶都變了,誰還知道呢?嘿嘿……。」
一道陰邪的聲音響起。
我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雖早有預測,但真的聽到,還是感覺氣憤。
說話的男子是閣照宗的祝亥。
他的左手生了六根手指,是很容易被記清楚的。
屋內沒點燈,證明他倆開著陰眼,不用燈光就能看清。
祝亥將扛著的鄭梅放到火炕上,一把扯下蒙面黑布,露出了那張醜惡的臉。
透過窗縫,我的眸光落到他的左手上,心頭殺機翻湧。
「三師兄,門內規矩太嚴了……,我一輩子都沒這麼的開心過,一邊達成殺人獎勵的資格,一邊還『樂呵』了,不虛此行啊,嘿嘿……。」
另一個男子摘掉面巾,一邊看著昏迷的洛曳笑著,一邊回應著祝亥的話,此人正是閣照宗外門弟子高甕。
「咱倆和包久師兄說是出來挖野菜的,不要浪費時間了,和這兩個姑娘樂呵一下,我們就得出去挖野菜,不然,回去沒法復命。
你我都知道包久師兄的脾氣,假正經的很,最反感這種事,記住了,和以往一樣,不要露出異常。包久師兄道行太厲害了,要是發瘋的話,你我都不是對手,沒準兒會被他當場殺了。」
「哼,那個假正經,不看兩位師妹心儀他嗎?我恨他許久了。師兄,你說,咱們要不要找個機會將包久……。」
高甕對著脖子比劃了一下。
「暫時不要這樣,還需要他的武力保護我們。……以後,要是他礙事了,弄點毒液什麼的,輕鬆就能解決。
兩個師妹我垂涎許久了,要是啥時候解決了包久,師妹們就是咱們的囊中之物了,嘿嘿……。」
六指的祝亥笑的很是陰險。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掏出繩子,將昏迷的兩個姑娘的手綁住,並在她們嘴上貼上膠帶。
「弄醒她們,清醒著才有意思……。」祝亥吩咐。
「得令……。」
高甕高興的掏出個小瓶,對著兩個姑娘的鼻下一送。
「噗嗤……。」
像是打哈欠的聲音,鄭梅和洛曳齊齊醒了過來,一道迷茫的看著面前的男子,神態很詭異,眼神不定……。
「咦,師兄,你看啊,好奇怪,她倆似乎一點都不怕……,這是什麼眼神?……嗯,額頭有玄陰符,一定是開了陰眼的,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楚你我,卻不害怕?真是有趣,比以往那些女孩有趣了太多……。」
高甕發現新大陸一樣說著。
「別說,是很有意思……,不管了,咱們該做『正事』了……。」說著話,祝亥合身向著眼神冰冷的鄭梅撲過去……。
高甕一邊笑著,一邊向洛曳撲去!
我舉起了手臂,就要發布殺人的命令了。
祝亥和高甕做出此等惡事兒,死不足惜。聽他們所言,我對包久的印象倒是好了不少。
就在此時,我震驚的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眼角幾乎撕裂!
因為,隻這麼一瞬間,屋內發生了令我震驚莫名的事兒。
『砰、砰砰……。』
連續的聲響中,綁住鄭梅和洛曳的繩子被掙斷了,然後,兩個女孩猛然向前揮手!
噗嗤、噗嗤……!
「啊啊,啊……!」
血光蹦現,慘叫響起。
我定睛一看,驚的毫毛豎立起來,寒意席捲全身……。
鄭梅和洛曳留著長指甲的手,如鋒利的刀一樣,深深穿進了兩個男子的脖頸之中!
噴濺出來的血,劃出瑰麗的弧度,落向兩個姑娘。
被封住嘴巴的兩個女孩,卻能在血迸濺到身上之前滾落到土炕之下,手也從兩個驚駭的滿臉猙獰的男子的脖子中拽出來……。
彭,彭!
慘叫兩聲就斃命的兩人,狠狠砸在火炕上,死不瞑目。
「兩個女孩揮手之間殺人,還能躲開血液的迸濺,這身手……?」
我腦中嗡嗡的,僵在了那裡,不會動彈了。
趕屍匠和李沫也沒有聲音,估計,和我一樣的被震到了。
我直直的盯著屋內。
兩個姑娘緩緩的站起,殺人的手滴著血卻冒著青光,這是使用道法加持強度後的異像。
血手陰狠毒辣,沒留給兩男反抗的機會。
問題是,從未發現她們會道術。還有,此時,兩個女孩淡漠的像是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一般,這也太鎮定了吧……?
「她們還處於夢遊之中呢……。」
趕趕屍匠低聲說著。
我凜然一震,明白了狀況,不由暗嘆一聲,這真是一飲一啄自有天意啊!
強力夢遊的狀態下,鄭梅和洛曳堪比武術高手。
兩個渾身本領的男子,做夢都沒想到扛出來的是這樣的兩個姑娘。根本不將她們當成威脅,結果,被一擊斃命……!
正要扭頭和李沫說些什麼,屋內接著發生的事兒再度將我驚到了。
噗、噗……!
兩股低沉的聲音傳來,趴在土炕上眼睛大睜著斃命的兩個男子,齊齊化成了黑煙,向上盤旋一下,就緩緩消散了……。
「這是……?」
我眼前發黑,急忙努力去看,只見,迸濺的那些血也變成了黑煙,緩緩散開……,女孩們手上的血跟著消失了。
這場景說明,祝亥和高甕不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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