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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絕美老公》1503 意外發現
第二次站在嚴女士家的客廳,沒有了生人,顯得更加陰晦沉悶。出了墜樓的案件,鄰裡議論紛紛,民警給大門貼了封條,還吩咐小區看門的大爺重點看護這家。

問題是這家人短短時間,老人去世的去世、跳樓的跳樓,看門大爺躲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夜裏來看護。

不來更好,省得陰氣沾染,傷到不相乾的人。

江起雲一出現,屋裏那些動物的陰靈四處逃竄,躲在各種縫隙角落不敢出頭。

我先在嚴女士的房間裡戴上手套小心翻查,她看起來是一位頗有教養的女性,屋裏確實沒有讓我意外的東西。

書籍、日記、筆記本電腦裡,大多數都是教案、PPT,看來她也是一位老師。

她的床下放著一抽屜的泛黃日記本,還按照年份貼上了標籤,我跳過中間很多年,直奔她讀高中時期的那些年歲。

我期望在她的日記本裡能找到一些關於我媽媽的事情,可是翻了好幾本,略略有些失望。

我媽媽的事情就是幾筆帶過,想必嚴女士與我媽媽沒多深的交往,反而是記錄我爸的內容頗多。

這臭老爸,年輕時候還挺招蜂惹蝶的呀,嚴女士日記本裡還說他是當年的風雲人物,外貌英俊,行事不拘,而且家境殷實。

在那個年代,大概是春閨夢裏的首選嫁人對象。

可惜我爸不解風情——或者說他其實太精明,所以在這些同學的眼中神秘無比。

似乎就是個普通的同學,卻又神秘得轉身就不知道他的來歷。

嚴女士高中的日記本翻完了,我看向江起雲,他手中拿著一本歷史書在看。

「……這些歷史書你也感興趣?」我湊過去看了看,是一本白話文的野史。

「凡人眼中的歷史,終歸與我們看到的不同,歷史長河帶走多少東西……後人怎麼可能明了,大部分都是猜測和推論。」他將書放了回去,拉著我的手往樓頂走。

「就像這屋子的男主人,人已逝,他的一切我們都只能靠推論。」

「嚴老先生是老師,老師一般做事都比較細心、肯定會留下很多記錄的。」我頗有信心。

最好能找到關於我母親的一些記錄,雖然希望渺茫。

「這樓頂血浸泥土、怨透石板,房屋如墓,久居容易神智失常、身體羸弱……能在這樣的環境中居住數十年,肯定有隱情。」江起雲有些不悅的掃視了一圈屋頂。

老實的步梯樓,就一個樓梯上房頂,嚴老先生將通向屋頂的樓梯用防盜欄封住,相當於獨佔了整個屋頂。

屋頂上四面都建了花壇,中間還有圓形的花圃、還種了小樹。

他自己搭建的小屋裏擁擠逼仄,玻璃瓶泡著的標本、密封盒子裝著的骨架、填充物撐起來的皮囊……擠滿了每一個能存放物品的角落。

甚至從單人床下還放著三個木箱,這箱子是自己做的,釘子和板子都有些粗糙,看起來很是笨重。

前兩個木箱確實很沉,但是放在「床頭」位置的木箱,我一托就出來了,相當輕巧!

木箱裏丁零噹啷的響了兩聲,壞了,該不是裏面的瓶瓶罐罐被我打破了吧?

「這裏面是什麼啊……」我趕緊打開蓋子。

這裏面沒有擺放標本,而是在箱子的四角安放了電子香燭。

電子香燭不算少見,畢竟現在都是住樓房,祭祀先人不能總是用明火點香,順應時代就產生了電子的香燭,只要插電或者放電池,就能一直亮著。

箱子的中間,有個黃銅的小底座,底座上面放了一個小東西。

這小東西非常眼熟啊!

我伸手拿了起來,這不是沈家的度幽小法壇嗎!

「為什麼會有沈家的東西?」我忙將小法壇展開,年深日久,這紙都潮得黏糊手了,展開的時候就破了,不過裏面的符文我一看就知道,確實是沈家的小法壇。

「這些陰靈,應該是畏懼這個法壇。」江起雲挑了挑眉道:「沒有修鍊過的動物靈很單純,如果它們死在這裏、又畏懼法壇、又畏懼法壇的使用者的話,隻敢畏縮在這小屋裏也不難理解。」

「難道嚴老先生是沈家弟子?不太可能吧……我在他家並沒有看到太上玄門之家應該有的擺設。」我嘟囔道。

江起雲微微抬頭,看向擁擠的小桌子上,那裏有個筆記本電腦。

「那個東西裏面,會不會有些線索?」

我試著打開筆記本電腦,奈何需要用密碼,但我在抽屜裡角落發現了一個很老的U盤,老得快掉牙了,上面用透明膠封著紙條:1980-1995。

按老爸的年齡推算,他上高中那會兒,應該就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這盤裏應該有一些內容。

我將這個U盤握在手中,突然聽到一聲門鎖響!

這剛出過事的房子,誰會來?而且警察貼了封條啊。

江起雲抬手捂住我的嘴,掐訣布下結界罩住,攬著我站在了房屋角落。

一盞手機的燈光在屋頂上亮了起來,鬼鬼祟祟的身影貓著腰走了過來——是嚴女士的兄弟!

這傢夥,老娘還在醫院搶救,快要不行了,他怎麼不去守著?

這男人頭髮糟亂,雙目血紅,瞪大的雙眼有一種近乎瘋魔的表情。

他在屋裏每個角落亂翻,口中喃喃的念叨道:「在哪兒……在哪兒……」

這男人翻了半天也找不到,發瘋似的想砸東西,可是屋裏的標本很脆弱,他也沒敢亂砸,隻好發泄一般拎起枕頭在床上拚命的砸!

「讓你不給我、讓你不給我!你這老不死的!死了都不給我——」他咬牙切齒、睚眥俱裂。

瘋了吧這人!老爸去世、老媽墜樓,他居然毫不關心、還在家裏翻找傳家寶?

刺啦——

一聲裂帛的響聲,枕頭被他撕爛了,棉花全都跑了出來,還掉出來一個透明膠捆紮好的小信封。

他血紅的雙眼發出貪婪的光,像發現了什麼寶貝,雙手捧住那小信封,嘴角抖動著扯出一個笑。

大概是做賊心虛,他回頭看了看小屋外面,然後輕輕的帶上門,轉身逃走。

我看到他身後有一條淡淡的「絲線」,好像沾上了塑料飄帶一樣,疑惑的回頭看向江起雲。

「那是活人陰差留下的追蹤法術,大寶應該跟著他。」江起雲說完,走出了小屋。

男子已經跑下樓了,我在陽台邊緣看到小區門外陰暗處,有一輛熄了燈的老舊麵包車,那就是大寶的車。

「我去囑咐一聲,你等等我。」江起雲對這事件也有些疑惑,他身影在我眼前消失,應該是下去叮囑大寶了。

我看著一屋子的凌亂場景,小心翼翼的退了出來。

夜色陰沉。

這明明是鬧市中的舊式小區,卻在午夜的風中透著一股荒墳野塚的氣息。

我搓了搓手,低頭掏出超度的小法壇,準備在屋頂擺一個小法陣,把這些動物陰靈都度幽了。

剛彎腰擺上第一個,後背脊骨突然一陣涼意——

「嘻嘻……」

冷不防一個聲音響起,驚得我猛然回頭!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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