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你還沒嫁人呢,說話這麼直白,要點臉行不!」「本來就是嘛……」
這些……這些是哪裡來的妖精?
她們開始動我,我受不了的縮了縮腿,睜開了眼。
「唷,嬌艾醒了。」女子湊到我眼前。
嬌艾?這是什麼稱呼?
眼前有兩個女子,一個婦女,一個是挽著雙髮髻的小姑娘。
她們的打扮像少數民族,可我又分辨不了這是什麼族。
這兩位都長得挺漂亮,看來那個佔我便宜的面具男並不缺女人。
真是個渣男……
佔了我的便宜還給我下蠱,這樣我就算逃回家也不敢報警啊。
我這次出門,真是惹了大麻煩!
那位婦女抖開了手中準備的衣褲,抬起我一條腿往上套,這動作牽扯到我的小腹,痛得我渾身發抖,啞著嗓子叫喚了一聲。
「疼……啊……」
婦女嚇了一跳,低聲問道:「哪裡疼?」
「小腹那裡……你們別動……」
雙髮髻的小丫頭瞪大了眼睛,蹬蹬蹬的後退三步,表情誇張的捂著嘴道:「不是吧!咱家大人這麼厲害吧!」
「哎喲,你閉嘴!」婦女吼了她一句。
小丫頭笑嘻嘻的一副沒羞沒躁的坦蕩樣。
到現在,我水米未進,身上除了痛根本沒有其他感受,現在緩過氣來,才覺得自己好渴。
「……能給我一點水嗎?」我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雙髮髻小丫頭拍了拍頭:「差點忘了!大人說過,你醒來趕緊喂水!」
她轉身去端來一個土陶杯子,我艱難的坐了起來——反正都這麼慘了,有毒我也喝了。
我一邊喝水,一邊偷偷的打量她們和這個房間。
這居然是一間石屋,我昨晚推開的木窗戶都是嵌在石頭上的。
兩位女子的裝扮很復古,不知道是哪個民族,她們口中的「大人」應該就是那個男人。
……看來我是落在了某個「寨子」裡。
我去救災的地方本來就很混亂,肯定是遇到了趁天災做壞事的人販子。
這些寨子裡的山民,因為女人稀少就做些買賣人口的事,也不稀奇,經常在新聞上看到婦女被拐賣到深山給人生孩子。
可是……看這兩個水靈漂亮的異族美女,那男人也不缺女人啊?
那他還欺負我做什麼?
難道就是弄我來下蠱的?玩完之後還被他下了蠱,以後還得被他控制。
想到這裡,我低頭看了看肚臍的位置。
那顆小小的「珍珠」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肚臍下方,不知道的還以為穿了一個臍環。
我抬手穿衣服,那個雙髮髻小丫頭跪在床邊,雙目炯炯的盯著我,說道:「嬌艾,你是第一個活到天亮的……」
婦女踢了她一腳,低聲呵斥道:「閉嘴,別多話!」
可我已經聽見了。
我是第一個活到天亮的,意思是,還有很多個沒活到天亮的?
那個渣男!
他、他會不會有病啊?
想到這裡,我那點劫後餘生的慶幸心情全沒了。
如果又中了蠱、又染病、還被囚禁在這裡生孩子,我寧願自掛東南枝,死了算了。
「……你們說的嬌艾,是什麼意思?」我啞著嗓子問小丫頭。
小丫頭撅著嘴回答道:「年輕美貌的女子、又是貴客,就叫嬌艾咯,這你都不懂?肯定沒有上過學堂,嘻嘻……」
學、學堂?!
……笑話,我可是跳級念到大學的人!居然說我沒上過學,汗死了。
不過,我還真不知道有這個稱呼——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如果不是她們說的話能聽懂,我都懷疑自己被拐到國外了。
我衣服還沒穿好,那面具男突然走了進來,嚇得我立刻抓緊身上的布料,縮在石板床的床頭。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看清他,雖然他戴著面具,只能看到凌厲的下巴和唇線。
他身形高大,四肢和腰身遒勁修長,長發束在腦後,身著玄色的服裝,看起來很有那種土司和統領的感覺。
他微微側了側頭,目光落在石板床的血跡上——那是我的血。
想到這裡,我咬著牙抱緊膝蓋,把頭埋了起來。
羞恥和不甘現在都沒用,留著小命才能找機會回家啊,忍忍忍。
「……穿好衣服,我送你出去。」他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
我愕然的抬頭看去,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出去,去哪裡?」
「你從哪裡來,就去哪裡。」他冷冷的回答。
我愣愣的看著他,什麼意思啊?
這男人對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還給我下了蠱,現在居然說送我走?
「你是說真的?真的……放我回家?」我向他確認道。
「真的。」他說話乾脆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我立刻飛快的穿著衣服。
男人抱著雙手,冷漠的看著我的舉動,淡淡的說道:「在你離開之前,我要帶你去見見我另外的『妻子』,順便拿點東西。」
噗……咳咳咳咳!
另外的「妻子」?什麼鬼?!
我腦子短路了幾秒鐘,忍不住炸毛了,嘶啞著嗓子對他吼道:「你的妻子與我有什麼關係,你玩完就算了!我怕死!我忍了!憑什麼還要我去見你的妻子。」
我這一吼,給我穿衣服的兩個女子面面相覷,飛快的退了出去。
冰冷的石屋裡又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
我的心怦怦跳了起來,小不忍就是作大死啊殷珞!
反正我都被他佔了便宜,還計較什麼?能平安回去就是燒高香了!
他冷漠的說道:「必須去。」
「……為什麼?」
這男人有毛病嗎?佔了我便宜還要我見他老婆?他老婆會不會嫉妒發狂的殺了我啊?
傳聞中,寨子裡會下蠱的女人很狠毒,要是毒死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