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一襲鬥篷丟在我懷裏,冷冷的說道:「快走——」我艱難的抬起腳,邁過了不知多少道高高的門檻,步履艱難的跟在他身後。
石屋外面是一條石頭長廊,拾級而下,所有的窗戶都關上了,只能聽到外面模糊的雨聲。
「……這裏是什麼地方?」我恐懼的問。
男人隻給我一個沉默的背影,沒說話。
這也太可怕了好麽,周圍全是石頭,陰涼無比,而且眼角時不時的會瞟到鬼影般的東西一晃而過……沿路也沒見到其他的活人……
不會是墳墓裡吧?那種懸棺天葬、開山為墓之類的。
我鼓起勇氣「喂」了一聲。
男人停住了腳步。
我立刻慫了,這一聲傳來空曠的迴響,聽得我毛骨悚然。
我用鬥篷緊緊裹住身體,快步走到這男人的身後。
站得近了,能感覺他的身體有溫度,是活人。
「這裏是什麼地方,沒有其他人了嗎?」我低聲問道。
他簡單的回答道:「自救去了。」
自救?對啊……這裏應該也是災區的範圍吧?
「你們這裏傷亡嚴重嗎?」我脫口問道。
男人輕笑一聲:「顧你自己吧,走路都邁不開腿,還關心別人的傷亡?」
我漲紅了臉,我為什麼邁不開腿啊?
這男人的身體簡直……簡直……
昨晚痛得眼淚模糊的時候,我瞄到幾眼。
什麼腹肌什麼人魚線……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
他雙手抱胸,偏著頭面對著我,似乎看我氣急了的表情很愜意。
「殷珞。」他開口叫我的名字。
我心裏暗暗一跳——他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我的證件落在他手裏了?
「我給你的印記,你為什麼抹掉了?」他冷冷的問道。
印記?
我茫然的看著他,搖頭道:「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什麼印記啊?」
他伸手點了點我的肩膀,沉聲說道:「我告訴過你不要使用藥物抹去這個印記,但我沒告訴你……破身之後,印記也會消失。」
我不解的偏著頭,沒聽著他的下文。
他冷冷的說道:「所以,你已經不是處了是嗎?」
我獃獃的聽著他的話,重點放在了最後一句。
「廢話!你對我做了什麼你不知道?!我現在當然不是處……那什麼了!」我對他吼道,眼圈跟著就紅了。
他的嘴角涼薄的勾了勾,伸手過來捏著我的下巴,聲音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不……在來這裏之前,你就已經有過男人了,對嗎?」
我腦子裏隆隆作響,一個佔了我便宜的男人,居然還質疑我?!臉也太大了吧!
「你、你……放手!」我怒極狠狠的捶他的胳膊,他的手卻紋絲不動。
……他捏得我臉頰好痛,嘴都合不攏。
我的眼淚又冒了出來,媽的,這是什麼事兒啊!
好心好意的跑來獻愛心,被壞人下了葯不說,還被一個古裡古怪的男人佔便宜了,這男人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我含糊著哭喊,奮力的踢打他「我是不是關你什麼事!你這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