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星系,耀星。
博爾吉亞大廈,296層。
柯元奎站在一扇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繁華的景象,嘆了一口氣。
耀星是博爾吉亞家族花費巨大的財力開荒出來的星球,也是博爾吉亞家族旗下,大部分公司總部所在的星球。
在博爾吉亞家族旗下的公司裡,有這麼一段傳言:
只有嫡系公司才有資格把總部設在耀星。
可見,耀星對博爾吉亞家族的重要性。
自從來到耀星後,柯元奎就覺得麻煩不斷。
不知道是誰那麼大嘴巴,把他被博爾吉亞小少爺邀請到耀星的事說了出來。
以前都不怎麼聯繫的親戚都頻繁地給他發消息、發語音、發消息。
就連他那個離婚後,把他扔給老爺子的父親,突然記起他這個兒子,破天荒地給他打了一個視頻。
那男人打著親情牌,話裡話外的意思就,讓柯元奎幫他在博爾吉亞家族企業裡謀個高管的職位。
他那德行還想做高管,簡直癡人做夢。
除了會勾搭富婆,讓富婆送禮物給他,他這父親沒有別的長處。
柯元奎有時候就搞不明白,老爺子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兒子。
他更搞不明白,他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喜歡吃軟飯的父親。
上一次柯元奎和他視頻的時候,還是在剛考入露娜第一學院時。
「哎……」柯元奎又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柯元奎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不用猜就知道是誰了。
「元奎,你看!」菲力普興緻沖沖地把自己的光幕遞到柯元奎面前。
「我家玥玥要在烏璐魯舉辦一場演出了。我已經買好票了,我們一起去。」
瞄了一眼光幕上的內容,上面顯示一張演出的宣傳頁。
演出的名字就叫《肖廷元的回歸演出》,特邀嘉賓裡有靳樂怡、樂煥明和舒玥。
在看到肖廷元的名字時,柯元奎的瞳孔微微一縮,然後面無表情地看向菲力普。
被柯元奎這麼看著,菲力普覺得心裡毛毛的,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他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演出在3月10日,還有二十多天。你能在這段時間裡完成成年儀式嗎?」
柯元奎覺得,就算菲力普在這麼短時間裡完成了成年儀式,博爾吉亞親王也應該不會允許他去的。
肖院長已經幾十年沒有舉辦演出了,為什麼非要在這個時候舉辦演出呢?
而且是在席勒星系,不是在歐爾佳星系。
這其中一定有貓膩,但這些都不是柯元奎關心的。
他只知道,這段時間千萬不能去烏璐魯。
那邊即將發生什麼大事。
「那……」菲力普顯然沒有想到完成成年儀式的問題,他想了想道:「我們偷偷地去。
這次在烏璐魯,比偷偷去歐爾佳簡單。」
柯元奎:「……」
你是不是經常偷偷地去看舒玥的演出?
*
露娜。
露娜第一學院的停機場。
有一架外殼花裡胡哨,畫著一朵巨大的百合花的大型星艦,正準備起航。
星艦上的乘客不多,樂煥明正坐在星艦餐廳裡的一張桌子前。
他有點忐忑地看向坐在他對面的靳樂怡。
因為靳樂怡是學院裡的風雲人物,還給他們一年級學生上過課,樂煥明算是『認識』她。
樂煥明有點慶幸舒姝沒來,否則她又要生氣了。
他記得很清楚,因為靳學姐點名時喊錯了舒姝的名字,舒姝就氣了好久。
從那以後,只要是靳學姐的課,舒姝一律不會去參加。
樂煥明都覺得奇怪,平時舒姝不是個記仇的人。
怎麼就因為不小心讀錯了名字,這麼耿耿於懷呢?
「聽說這架星艦是薩凱蒂伯爵送給藝術學院的。」靳樂怡看著窗外的風景隨意道。
「啊,」樂煥明愣了一下,「我也聽說了。」
因為這架星艦,自家老師得意了好幾天。
還連夜讓美術專業的師生把星艦的外表重新塗了一遍,加了一個巨大的,醒目的藝術學院的標誌。
露娜第一學院裡只有指揮系擁有隻屬於他們的星艦,其他學院都是用幾架學院公用星艦。
「你知道那個和薩凱蒂伯爵一起上來的,長得很好看的人是誰嗎?」靳樂怡漫不經心地問。
樂煥明撓了撓臉頰,想了想說:「好像是奧爾西尼公爵。」
「你認識?」靳樂怡詫異地看向樂煥明。
「只見過幾次。」
舒姝的老闆,他怎麼可能不認識。
有幾次樂煥明去新月旅行社接舒姝去上課,都見到那位長得不像真人的老闆。
那長相,不要說女的,就算樂煥明這種男的都會看呆。
有時候樂煥明會想,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長得那麼好看的人?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和我們一起去烏璐魯嗎?」靳樂怡好奇地問。
樂煥明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怎麼感覺靳學姐對奧爾西尼公爵有好感?
那可不行!
奧爾西尼公爵是舒姝的,不能在她不在的時候,被人挖了牆角。
樂煥明覺得,這次旅途中,
他要好好盯著靳學姐。
*
「你去烏璐魯救小姝姝,為什麼要帶上我啊?我可只是一個小小的伯爵,打不過斯塔克的。」安德烈一臉沮喪道。
雙腿搭在茶幾上,雙手張開,整個人像個躺屍,毫無形象的躺在沙發上。
讓他送了這麼一架星艦給藝術學院不說,還要他一起過來。
安德烈覺得,就算能夠看到斯塔克吃癟,也無法彌足他現在的心裡創傷。
他的心在滴血。
這可都是他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啊。
西蒙笑道:「你不跟過來,這麼能看到斯塔克吃癟?」
「你就不能錄下來,再發給我看嗎?」安德烈有氣無力地抬起頭,瞪了坐在他對面的罪魁禍首。
花出去的又不是他的錢,當然不會心疼了。
「那不一樣。」西蒙搖了一下頭,「沒有親眼見到,你甘心嗎?」
「現在不是甘不甘心的問題,是我能不能活著回來的問題。」安德烈沒好氣道。
西蒙卻不以為意:「這點你不用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