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這些年在外面做過些什麼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做得很好,我們也不擔心了。要不,你還是先去修鍊吧?」大殿中,聞人出塵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還沒說完呢。」溫如玉意猶未盡的說道。
「可是你都說了四天了。」蕭懷安苦著臉說道。
「是你們說想問問我這些年在外面都做過些什麼的嘛。」溫如玉委屈的說道。
「問完了。」聞人出塵說道。
「可是我還沒說完。」溫如玉說道。
聞人出塵額頭青筋猛的跳了幾跳,嘴也微微張開,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強忍了下來。
從口型來看,這欲言又止的,分明就是一個「滾」字。
「撲哧!」陸清漓見狀終於笑出聲來。
她才聽了半個時辰就聽不下去了,便宜師父和師叔看他裝X裝了四天,也難怪無精打采愁成那樣。
「清漓你來了!」聞人出塵和蕭懷安扭頭看見陸清漓,同時從椅子上一躍而起,一個箭步就衝到大殿口,抓著她的胳膊就跟抓著救命稻草一樣。
「師父師叔,你們做什麼?」陸清漓嚇了一跳。
「清漓你來得正好,你如今的實力倒是不錯,但終究少了些歷練,你二師兄這些年走遍九洲大地,正好讓他好好給你講講。」聞人出塵拖著陸清漓進入大殿,按在自己的椅子上,笑咪咪的說道。
「對對對,你要好好聽,我去給你倒茶。」蕭懷安更是殷勤,連師叔的身份都不要了,親自動手幫陸清漓倒茶。
「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有正事,以後再聽二師兄慢慢講。」陸清漓趕緊跳了起來。
真要讓她坐在這裏看二師兄盡情裝X,她怕自己會忍不住一劍把他戳死。
「正事?」聽她說有正事,聞人出塵和蕭懷安同時停下。
「我煉了些靈丹給你們。」陸清漓說著便從百寶囊拿出一堆丹瓶放到桌上。
「太一虛元丹!」聞人出塵和蕭懷安疑惑的各自拿起一隻丹瓶,打開看了看,同時驚呼出聲。
雖說薑一陽和吳元昭、揚化宗幾人贈送過一些太一虛元丹,但以往的天道峰日子過得太過寒酸,別說五品太一虛元丹了,連玄靈上清丹這種四品靈丹都找不出多的,所以他們還是珍視無比,都捨不得輕易服用。
這時陸清漓隨隨便便一出手,竟是整整一百五十枚,看著那一堆晶光縈繞的丹瓶,兩人眼睛都要晃花了。
「這些太一虛元丹真是你煉的?」好一陣子,蕭懷安才難以置信的問道。
上次倒是見過陸清漓的醫術,卻沒有想到,她的丹術竟也如此的出神入化。
這可是五品靈丹啊,而且一煉就是一百五十枚。就算拋開劍技符術術法不提,隻說這丹術,陸清漓就足以在天外天立足。若是無上道宗哪一天將她逐出師門,不出三天,就會有無數仙門競相邀請。
當然,除非真的犯下欺師滅祖那等大錯,否則絕對不會有任何仙門會傻乎乎將這樣一位丹道大師逐出師門。
「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正好讓我揀到了。」陸清漓也沒想到區區五品靈丹就將他們驚訝成這樣,眨眨眼睛開起了玩笑。
天下掉靈丹,而且掉的還是五品靈丹,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聽到陸清漓的玩笑,聞人出塵反倒是平靜下來,相信這些太一虛元丹真的是出自陸清漓之手。
「清漓,薑門主等人上次送了我們不少太一虛元丹,都還沒有用完,這些還是你自己留著服用吧。再說你煉製靈丹也需要購置靈草,可以拿出一些交由秦家變賣。」聞人出塵推辭著說道。
「沒事,我這裏還有。以後你們服用靈丹也不用那麼節省,我還可以再煉。」陸清漓又拿出一堆丹瓶。
原來她還不是一煉一百五十枚,而是三百枚。聞人出塵和蕭懷安這才反應過來,張著嘴,望向陸清漓的目光也更是震驚。
要知道太一虛元丹煉製不易,便是金丹之境的丹修每煉一爐都要耗費兩三個時辰,每爐通常成丹三五枚。
這樣算下來,就算不眠不休一刻不停,四天時間也僅能煉出百餘枚。
而陸清漓隻用了四天,就煉出整整三百枚太一虛元丹,這該是何等丹術?
還好,他們不知道陸清漓其實是用了三天修鍊,真正用來煉製太一虛元丹的時間只有一天,否則還不知道要震驚成什麼模樣。
「都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師父,這些靈丹給你,師叔這些是你的,如玉師兄,這些是你的,剩下的麻煩幫我轉交宗主大人。」見他們看著自己發愣,陸清漓不由分說將靈丹塞進幾人手裏。
「好吧,那我們就不和你客氣了。」相處漸久,聞人出塵和蕭懷安早知道陸清漓性子大氣,決定的事也從不輕易更改,於是爽快的收起太一虛元丹。
「多謝清漓師妹。」溫如玉猶豫了一下,也收起靈丹,只是臉上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意氣風發,又恢復了剛回天道峰時的落寞。
別看他這些年四處幫人和稀泥攢了些靈石,可是太一虛元丹天外天都非同尋常,在世俗界更是有價無市,那身上區區兩萬餘枚靈石,還真買不回來多少。
連續不斷的裝了幾天X,他好不容易才找回幾分衣錦還鄉的自得,又被小師妹打擊得蕩然無存。
「如玉師兄不必見外,以後需要什麼靈丹隻管開口,只要我能煉,幫你煉製就是。」陸清漓大方的說道。
「哦。」於是,如玉師兄更加落寞了。
「師父師叔,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沒有?」搖搖頭,溫如玉問聞人出塵和蕭懷安道。
「沒有了沒有了。」聞人出塵和蕭懷安急忙說道,頭都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當日問起公孫大雄和燕小嬰的來歷,雖然溫如玉答得滴水不漏甚至讓他們大感欣慰,但過後想想,他們還是總覺得放心不下,所以找到溫如玉,細細問起他這些年的經歷。
於是,接下來的四天,他們就再也沒有片刻消停,每天天還沒亮就被溫如玉從床上拖起來,聽他口沫橫飛自吹自擂,一直吹到半夜三更,甚至夜裏入眠耳朵裡都還嗡嗡嗡響個不停。
彷彿有一隻蒼蠅……哦不對是一群蒼蠅在耳邊飛個不停。
別人楚家兄弟雖然也話多,但好歹是喝多了以後,你這還沒喝呢,就醉成這樣?
自吹自擂也就罷了,偏偏還有臉說什麼以德服人,就你那猥瑣到了極點的劍技,也好意思說什麼以德服人。
溫如玉本人到底臉紅不臉紅他們不知道,反正他們兩個是老臉滾燙,差點羞得無地自容。
後悔了,兩位老人家真的後悔了。
他們想好了,哪怕溫如玉在外面殺人放火,他們也不問了,不管了,隨他去吧。
「那弟子先告辭了,你們若什麼時候還有想問的,叫我一聲就好。」溫如玉一邊說一邊退出大殿。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聞人出塵和蕭懷安都是一臉驚恐。
直到目送溫如玉離開,他們才長長籲了口氣,有氣無力的的癱倒在椅子上。
「沒什麼事我也告辭了。」看到他們精疲力盡的樣子,陸清漓暗暗好笑,也朝外走去。
「去吧,去吧。」若是換了往日,聞人出塵兩人必定拉著陸清漓好好噓寒問暖一番,但這幾天被溫如玉折騰得不輕,實在沒那精神,擺了擺手說道。
「對了,我覺得你們可以再斟酌一下,這少峰主的位置,還是交給如玉師兄比較合適。」陸清漓走了幾步,又扭過頭認真的說道。
「哦,你還是覺得你二師兄更為合適?」聞人出塵和蕭懷安都是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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