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林秋陽像是瘋了一樣，壓著夏子雁，就兇狠地操。

後來，夏子雁哭了，求饒了，林秋陽就俯身溫柔地親吻他，但身下一點也不憐惜地繼續衝刺。

夏子雁哭累了，睡了。

林秋陽又餓又累又困，但卻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看夏子雁。

他俯身溫柔細緻地親吻夏子雁，擁抱夏子雁，喃喃地說：“為什麼我能親你抱你，你卻不愛我？”

“不，我愛你。”夏子雁突然睜開眼睛。

“……”

林秋陽怔在當場，沒想到，夏子雁沒睡著。

“怎麼還沒睡？”林秋陽問。

夏子雁伸手抱住林秋陽的脖子，眼睛亮亮的，堅定地說：“我愛你。”

“……”

林秋陽看著夏子雁，卻沒有回話，他不知道要問夏子雁為什麼愛他，還是問夏子雁從什麼時候愛上他的？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夏子雁對他說了“我愛你”。

雖然像做夢，但自從夏子雁回來，本來一切都像做夢。

“哥，我愛你。”夏子雁重複道。

他也很想問林秋陽剛剛的話什麼意思，但同樣問不出口，只得一遍一遍地說著愛他。

“我一個人在美國，我每天都在想你，我天天盼望著你來找我，但我知道這不可能，當初我那樣對你，你肯定不要我了……”

“我想得受不了了，就放縱自己，對著你的照片自慰……”

“我還定做了有你照片的飛機杯，按摩棒……”

“有時候，我瘋狂到帶著按摩棒去上課……我太想你了，只有這樣，我才能假裝你就在我身邊……”

“哥，我愛你，別拒絕我……”

夏子雁仰著頭訴說著分別這五年發生的事，眼淚嘩啦啦地流出來。

林秋陽心疼地抹去他眼角的淚，但卻越抹越多。

他啞著聲音問道：“既然愛我，為什麼要離開？”

“當初說好的一起報醫學院，大學也住在一起，我照顧你……”

“為什麼？”林秋陽強調道。

他又何嘗沒有飽受相思之苦，這些年，他人前仍然溫柔，但和誰都保持著距離。

他的心早在夏子雁走的時候，就一起帶走了。

這一刻，聽見夏子雁說愛他，他心潮澎湃，然後是寂靜，一種難以言說的寂靜。

心臟的地方又酸又澀，但卻又是幸福的。

當初他突然離開，給林秋陽留下了很深的陰影。林秋陽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真心愛一個人，結果卻是那人突然離開。

至於那些傷人心的話，他是真不想去想了。

“我……”夏子雁想一下聽到林秋陽說不喜歡他時的心情，想一次就痛一次，他說不出口。

“哥，我其實很想和你在一起，做夢都想，但……”夏子雁想說出當年的事，但每次要出口，都被堵住了。

“但什麼？”林秋陽問。

夏子雁吸著氣，眼淚嘩啦啦地流，身體又虛又軟，好難受，就是說不出話來。

林秋陽看他的樣子，心疼極了。

他抱緊夏子雁，親吻著夏子雁的額頭，說：“想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

“哥？”夏子雁有些不懂林秋陽的意思：“你不是談戀愛了嗎？”

“和你談算嗎？”林秋陽問。

“算。”夏子雁抱緊林秋陽。

“那就算在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