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走進酒店電梯,魏嘉杭也沒有鬆開拉著成飛的手。
成飛微微垂頭,努力不讓自己翹起的嘴角被發現了。
到了房間門口,成飛意猶未盡地看著魏嘉杭,說了聲晚安。
他『插』/卡開了門,轉身要關門的時候,發現魏嘉杭還站在門口。
成飛喊了聲:“哥?”
魏嘉杭推開門縫跟了進來:“我回去也是一個人,在你們這裡坐一會兒吧。”他說。
門口不過方寸大地盤,兩人忽地都不說話,就把房間的其他動靜突顯了出來。魏嘉杭察覺到什麼,視線移到了一側上。
浴室裡的燈亮著,磨砂玻璃上都是霧氣,印出個朦朧的身形來。
陳許諾剛洗完澡,只知道有人進來,肯定是成飛回來了,他把浴室門開了條縫,探出腦袋來,高興道:“飛你終於回來了,我剛才洗澡被胖哥的……”鬼故事嚇死了。
不等他話說完,就被一隻大手把腦袋按回了浴室裡。
看清楚是魏嘉杭之後,陳許諾心涼涼地想:這也不比鬼故事差哪裡了。
魏嘉杭說:“門沒關,可能會有女同事經過,請注意下影響。”
陳許諾在裡面大聲喊道:“我下面裹了浴巾的!”不要說的我在耍流氓一樣。
魏嘉杭冷聲道:“那也是非禮別人的眼睛,穿好了再出來。”
成飛趕緊離開了浴室門口,坐到裡頭的沙發上去,兀自懊惱了起來。
這樣的格局其實很多酒店都是這樣,成飛起先也沒想太多,現在才覺得很不方便。
不論陳許諾洗澡,或者一會兒他去洗澡,外面有個人,他總會心底里覺得怪怪的。
魏嘉杭跟了過來,在他對面沙發坐下來,認真邀請道:“要不你和我住吧?就在對面房間,出門時注意下,不會被人看到的。”
成飛確實有幾分猶豫,尤其他一會兒也要準備洗澡的。
他當然是想和魏嘉杭住的,可是、可是……
陳許諾在此時穿好了衣服,不顧濕漉漉的頭髮說:“我去找胖哥他們玩兒了啊,飛飛你晚上別反鎖門哦。”
他這麼一走,問題就解決了。
“現在好像……不用了?”成飛小聲說。
魏嘉杭“嗯”了一聲:“說不定你洗著洗著他就突然回來了?也可能著急上個廁所什麼的?”
成飛順勢說道:“我從到大沒這麼跟人住過,還真挺不習慣的,那我拿一下換洗衣服,我就……就過去洗個澡就回來。”
魏嘉杭先從成飛他們房間出去,看走廊沒人,開了自己房間的門,回過頭衝成飛招了招手。
成飛幾步就躥了過去,然後飛快關上了門。
整個過程跟做賊一樣。
魏嘉杭進門只開了一盞廊燈,其他都是黑暗,正因為這樣,成飛細微喘氣的聲音就被放到無限大,他自己都感到十分尷尬。
昏暗的光線曖昧叢生,令成飛手足無措。
“你先我先?”魏嘉杭靠近了問道。
“你你你,哥你先洗吧。”成飛慌地往後退了一步,險些撞到了門上。
魏嘉杭短暫放過了他,開了客廳的燈,把四周的窗簾拉上後,就開始脫衣服。
先脫了個上衣,精瘦的腰身線條就已經顯『露』出來,腹部勻稱的肌塊清晰可見,成飛一眼不眨地看了半天,看到魏嘉杭好看的肩胛骨一動,手開始往下,放在了腰上的皮帶,要解。
成飛大腦宕機了下,只覺得一股熱流猛地衝了上來,他鼻尖發熱,趕緊『摸』了下鼻子,還真的有熱流。
這就流鼻血了還洗個什麼澡?成飛轉身就開門,胡『亂』丟了句“我東西忘拿了,還是回去洗吧”就跑了。
太沒出息了。
差點就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成飛對著浴室鏡子,用紙巾擦鼻子裡流出來的血。
虧他之前還為自己的技術沾沾自喜,結果就看著脫了個上衣,他就這樣了。
成飛簡單洗完了澡,開始往朋友圈發照片。
他跟父母通了個電話,又跟魏嘉杭爸媽聊了些,這頭電話掛掉,好友棠星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棠星時刻謹記自己“狗頭軍師”的責任,過十天半個月就會忽然想起這件事來,這不,就來問成飛進展了嘛。
“一起旅行是可以發生很多故事的啊!想辦法衝進他的房間裡,假裝不經意地撲倒他,至少先感受一下身材,有沒有腹肌啊?”棠星興奮不已問道。
有倒是有啦,成飛艱難開口道:“星星啊,我第一步就走不動啦,我……流鼻血啦。”
“噗哈哈哈哥你不是吧?那身材是有多好啊?”棠星笑得超大聲。
成飛剛降了溫度的身體又熱了起來:“你就……別笑我了,我現在很挫敗。”
棠星笑夠了,就認真幫著想起了辦法:“第一次出手,難免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我會建議你喝一點酒,一來壯膽,二來嘛……那個什麼的時候能不那麼疼。”
成飛聽到這,啪的把電話給掛了,重新進浴室洗了把臉。
另一頭的棠星說著說著就發現電話被掛掉了,搖搖頭道:“精彩的我還沒說到呢,你這樣確定能撲倒對方嗎?”
狗頭軍師嘆了口氣,表示擔憂不已。
夜深人靜了,房間裡只有成飛一個人。不怕別的,就怕胡思『亂』想,他『逼』著自己的思維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彎,想什麼都可以,不能想魏嘉杭了。
要不今晚別想睡覺了。
不想魏嘉杭,他就想到了胖哥講的驚悚故事。
他正坐在床上,緊張地看了眼陳許諾的床底下,又看向自己的床底下,這時候,樓上的住客不知道掉了什麼東西,“噠噠噠”的聲音回『盪』在房間裡。
成飛趕忙從床上跳了下來。
這麼一個人待著不行,他換了衣服就溜去了胖哥他們的房間。
他們在打牌,每個人臉上都貼了不少白條,看起來挺滑稽的,一下就把成飛的恐懼感帶走了。
胖哥吹了吹臉上的白條,給眼睛打開一條路,熱情地跟成飛打了招呼:“要來玩嗎?”
成飛點了頭,光看他們玩就覺得很有意思。
但他一上來就發現自己被坑了,因為接連幾局都是他輸,臉上不斷被貼上條子。
胖哥在一旁拍手稱快,然後又“嘖”了一聲:“有點想看看老大臉上貼了條子會是什麼樣的。”
栗翊眉心跳了一下:“我奉勸你不要給自己找事。”
此時的胖哥根本聽不得勸:“幾個鬥他一個還鬥不過嗎?我就不信了。”
栗翊說:“他根本不會玩這個遊戲的。”
“是哦,”胖哥說著就扭頭直勾勾盯著成飛瞧,『露』出一個賊笑來:“可我們有人質。”
成飛:“……”
就這樣,成飛莫名其妙被推到了魏嘉杭門口,他不用動手,有人幫他敲了門。
魏嘉杭穿著深『色』的睡衣,領口暴『露』了大片肌膚,他看看成飛,再看看其他人,胖哥指指成飛說:“弟弟想和你玩遊戲。”
“玩哪種遊戲啊?”魏嘉杭雙眸深不見底,說話聲音有點輕。
胖哥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大晚上的,老大你怎麼聲音『騷』兮兮的,被鬼附身了?”
說完就被魏嘉杭扔來的擦頭『毛』巾擊中,蓋了一臉。
胖哥到底是失算了,魏嘉杭確實玩了,但玩得很兇,栗翊和陳許諾都被拖下了水,臉上的紙條又多了一層,紙條都不夠貼的,魏嘉杭伸手就把成飛臉上的揭了下來,下巴一抬道:
“他們剛才怎麼貼你的,你就給貼回去,讓他們明白,你是惹不起的人。”
胖哥臉上已經找不到一點空餘地方,看東西都得把脖子抬得老高才行。
他“嚶”了兩聲:知道了知道了。
第二天起了大早,吃過飯就全體集合,要去景區了。
雖然昨晚就一再強調,今天要早早出發,可架不住一百多號人,這個慢一點,那個落點東西,總之他們出發的時候,已經比預計晚了一個小時。
第一站要看的天池要爬個小山峰,不算高,很快就到了峰頂。
他們要看的天池一低頭就可以看到,澄澈碧藍,像一面天然的大鏡子,加上四面環峰,峰上樹林全都黃了,看起來跟仙境一樣。
景區導遊跟他們說:“今天天氣不好,要不然會更好看的。”
大家抬頭看看天上,萬里無雲,奇怪道:“這天氣還不好啦?”
導遊說:“不是,是今天沒什麼霧,也沒風,估計明天會好一點。”
成飛想像了下導遊說的那個畫面,應當是風一吹,霧繞著四周遊走,確實會比較震撼。
“那真可惜,”成飛認真嘆了口氣。
他們之後又去了個小鎮,鎮上只有幾十戶人家,但家家都養了鹿,那些鹿還不怕人,會跟著你要吃的。
成飛從魏嘉杭手裡接過專門的食物,伸手去餵鹿,魏嘉杭端著手機在旁邊拍照。
鹿吃著食物,成飛還想衝鏡頭笑一下,結果鹿用舌頭『舔』了下他的手心,他飛速縮回手,表情帶著驚慌,眼睛瞪得圓圓的,就這麼被魏嘉杭拍了下來。
魏嘉杭看著鏡頭里措手不及的少年,低著頭輕笑了很久。
成飛也過來看,雖覺丟臉,臉上也帶著笑:“我好喜歡這裡啊,哥。”成飛說。
魏嘉杭掃了眼與他們距離不遠不近的其他人,才又看著他:“大大小小的地方你看過不少,最喜歡這裡?”
成飛看著他,鄭重點點頭,想說:因為這裡有你,有我喜歡著的你。
魏嘉杭很想伸手蓋一下少年的眼睛,他這樣看著自己,會讓自己有不顧一切吻他的衝動。
這時有人喊了成飛一聲,成飛答應著跑了過去。
魏嘉杭悠然跟著他的腳步向前,舉著的手機依然在拍攝著。
這大概是他手機相冊最富有的一天了。
宋西西這趟旅行總是心不在焉的,她掃了幾眼這兩人的方向,收回視線時,發現眼前多了幾片枯黃的樹葉。
上面被人刻了字,歪歪扭扭的,是她的名字,宋西西瞥眼看陳許諾:“美術組的人,不可以做有辱藝術的事。”
她說著,抽了其中一片,卻是沒來由地問一句:“fly怎麼和他走那麼近的?”
陳許諾替他們掩飾道:“我們總一塊吃飯,可能是老大就喜歡這種乖乖的下屬吧,也不止老大,湯組長栗組長都挺喜歡他的。”
真的只是下屬麼?
也只有我對著那個孩子,無論如何喜歡不起來嗎?
這一天去了不少景點,在外面吃了飯回來,天又黑透了,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因為累,成飛和陳許諾更是早早就睡了。
成飛一早是被手機吵醒的,連震了好幾下,他還以為是夢裡。
睡眼惺忪地『摸』到手機,才發現信息都是魏嘉杭發過來的。
魏嘉杭:【醒了嗎?】
魏嘉杭:【醒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魏嘉杭:【給你十分鐘時間,我們準時出發。】
單獨出行?
成飛立刻清醒了,趕緊給魏嘉杭回了個消息:【好,我馬上。】
他翻身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眼另一張床上還在熟睡的陳許諾,怕吵醒對方,躡手躡腳的下床,燈都不開,『摸』黑在衛生間洗漱。
因為房間裡厚重的窗簾全都拉上了,所以成飛都沒注意這到底是幾點。
等從房間裡出來,發現走廊裡昏暗不說,也一片寂靜。
他看了眼靠在牆邊候著的魏嘉杭,這才低頭仔細看了眼手機時間。
才早上四點多,天還沒亮完呢。
“哥,我們要去哪兒啊?”成飛輕聲說。
魏嘉杭伸出手來,把他的外套拉鍊往上拉了拉,又把從出門就提在手上的外套給成飛套上,把他裹得圓潤了些,才滿意道:“去你一定會喜歡的地方。”
時間太早了,成飛人就有些恍恍惚惚的,到了門口就發現魏嘉杭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輛越野車,帶著他坐了上去。
路上也都沒什麼人,差不多到那個山腳下的時候,成飛想起來這是哪裡了。
是昨天沒趕上好天氣的天池。
車子停好後,兩人徒步往峰頂走,成飛忍不住問:“今天天氣會好嗎?”
魏嘉杭自然地牽住了他的手,又是一片冰涼,他握在手心裡緊了緊,說:“如果今天還不好,明年我們再來。”
成飛眸子亮亮的,嗯了一聲。
明明大清早的,他卻感覺自己像喝了酒,醉得不省人事。
在他們後不久,又來了不少趁早來看天池的遊客,打破了方才只屬於兩人的微妙氣氛。不過人再多,沒有人認識他們,兩個人再親密也無所謂。
魏嘉杭把成飛的衣服攏了攏,怕他著涼。
峰頂松林的霧很濃,風一吹,像遊走的雲。等眼前的霧過去,成飛在視野裡看到了一朵小蘑菇,他正覺得稀奇想跟魏嘉杭說,沾著些許涼意的手就將他的臉轉了過去。
“看下面。”魏嘉杭吐息溫熱,手卻沒有從成飛的臉上挪開。
方才還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天池,忽地就“活”了起來,上面的霧氣不知是本來就有,亦或者是林間來的,總之,這一刻風胡『亂』地吹著,它上面的霧氣就似遊戲人間般不停翻湧。
他們站在這峰頂能清楚地看到風如何推著那霧氣奔騰,眨一下眼,景『色』便不一樣了。
原來仙境一說,真不是誇大其詞。
等山林間的霧氣都散去,天池又彷佛褪去那層仙衣,美還是美的,也確實少了點什麼。
魏嘉杭這個時候開口說:“我特意帶你來,希望這趟旅行不要給你留下任何遺憾。”
成飛重重點頭:“謝謝哥,真好,美得跟仙境一樣。”
魏嘉杭笑笑說: “既然來過仙境了,那以後也就……不羨鴛鴦不羨仙了。”
成飛眼皮子突地跳了跳,總覺得他哥這個比喻好像用得……不太恰當啊。
之後兩人又去了草場騎馬,成飛很早就想試這個,但一直沒機會,他媽一直總擔心遇到受驚的馬會嚇到他。
沒想到今天就得償所願了,而且還是這麼大一片草場,僅僅是站在這裡,就覺得自由空曠,想策馬長鞭。
成飛被魏嘉杭扶著先上了馬,他伸出手想去拽韁繩,韁繩一動,先到了魏嘉杭的手裡。
魏嘉杭一手拍著馬脖子安撫,一手握著韁繩,他微微仰頭,看著成飛:“怕嗎?”
成飛說:“有一點點。”他想表達的是自己其實很勇敢。
魏嘉杭點頭表示了然,又拍了下馬脖子,然後一步往前,長腿一踩一跨就上了馬,另一隻手從成飛身後繞過去,這下雙手牽住了韁繩。
他將成飛圈在自己懷裡,偏頭看他一眼說:“別怕,有哥在。”
“嗯。”成飛感覺早上的酒不但沒醒,反而更醉了。
成飛想像的自己騎馬的畫面,是他帥氣地控著韁繩,再回頭一笑,那種悠然恣意的感覺。
誰能想到真實畫面是——馬一動他就慌,總有種自己會被甩出去的感覺,儘管魏嘉杭已經給了他最好的初體驗,他仍舊避免不了魂飛魄散的狼狽。
下馬的時候,雙腿都發軟了,一走路,某些部位的酸痛感也真實了起來。
成飛一手扶著自己的『臀』部,一手抓了抓被吹飛的頭髮,模樣十分滑稽。
“屁/股疼?”魏嘉杭說:“習慣了就好了。”
成飛有些發窘:“……”這話怪讓人浮想聯翩的。
他們算是單獨出來了一天,所以車子再次上路的時候,成飛就有些期待地問:“我們晚上去哪兒啊?”
魏嘉杭心情很好的樣子:“還沒玩夠?”
成飛搖頭:“不是不是,所以……我們現在直接回酒店?”
魏嘉杭偏頭看他一眼:“去和大部隊匯合。”
成飛小小郁悶了下:“哦。”
魏嘉杭又朝他看了一眼,這一次,目光深了又深。
“捨不得?”他問了出來。
成飛緩緩看他幾眼,才回答:“是啊,時間過得太快了,捨不得。”
魏嘉杭一笑而過,暫時放過了追問他。
兩人這消失了一整天,陳許諾更是莫名,睡覺的時候隔壁床還有人呢,一醒來,房間裡就剩下了自己。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昨天打鼾吵得成飛奪門而去了。
可問題是他也挺冤的啊,他自己睡著了,究竟是打了還是沒打,他也不知道啊。
正『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就听走廊裡有人敲了對面的門,敲了好一會兒沒人開門,胖哥驚呼道:“老大你開開門,你別嚇我們啊。”
陳許諾打開門就是和他撞上了視線,胖哥問:“看見老大了嗎?怎麼半天沒人開門?”
陳許諾心說:我都睡得人事不省了,連我室友何時走的都不知道,更何況是對面的?
“會不會和飛飛起早自由活動去了?”陳許諾說。
胖哥一聽,回過神來:“說得有道理,”說著掏出來手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消息,表情又一言難盡了起來。
“我知道他們去哪了,”胖哥捏著手機說:“飛飛東西丟了,可能落在昨天的景點處了,老大幫著去找了?”
“哦,”陳許諾應了聲頓覺不對:“怎麼是疑問句?”
胖哥有氣無力答:“因為是我編的啊,有bug嗎?沒有的話,一會兒就用這個理由了。”
陳許諾:“???”
胖哥:“我容易麼我,他們出去玩不帶我也就算了,還讓我給他們找理由,不能顯得弟弟是那個假公濟私的'私'。”
他邊走邊繼續小聲嘟囔:“你不想顯得自己在徇私,做的時候幹什麼呢?!”
於是,一整天下來,陳許諾都沒有見到成飛。
等晚上這邊篝火晚會要開始了,成飛又忽然變了出來。
陳許諾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
陳許諾:“你,你們……”他視線四周看了看,沒看到老大時本能地鬆了口氣,小聲跟成飛說:“你和老大不是……自由活動去了嗎?”他本來想說私奔的,話到嘴邊改了。
成飛說:“老大說這個篝火晚會要參加下,我們就回來了。”
陳許諾晃了晃腦袋,表示不能理解一個篝火晚會而已,有什麼一定要參加的理由?而且每個人還發了個號碼牌,聽說還要跳舞?
難道是愛的號碼牌?
出來旅遊雖然是開心的,但也是費體力的,今天更是高強度,大家想趕快看完熱鬧回去睡覺呢。
跳舞有什麼好看的,老大要是上去跳舞才有點看頭呢。
很多人都把號碼牌隨手一裝,早不知道放哪兒了。
所以在兩段熱情的蒙古舞之後,場上的音樂風格突然變了,這群人就眼睜睜看著魏嘉杭站在了他們眼前。
我去!
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去!
老大你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