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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黑月光誤解太深》第29章拼著睡。二更合一。
後面半個月的時間裡,幾個實習生的心思都有點飄忽,多少都惦記著旅行的事,每天都在想要準備帶的東西,要多拍點照片紀念。

成飛和陳許諾的準備尤為充分。

陳許諾有要表白的項目,成飛就照著他的清單弄了份自己的。

他還是覺得有點快了,不確定地問陳許諾:“nuo,萬一失敗了呢?”

陳許諾不以為然道:“你想什麼呢,表白一次就成功能有幾個呢,這無非是正式告訴對方:你對她有意思,還有你認真的態度。”

“失敗了我就再表唄,反正她這麼好,表白的肯定不止我一個,但時間不等人,我得趕在別人表白成功前先表白啊,不然就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了。”

成飛覺得言之有理,他還是先做好計劃,至於有沒有合適的機會開口,得看老天給不給他機會了。

而魏嘉杭在猶豫:要不然讓小朋友喝點酒?

只喝幾口,有一點微醺的效果就可以的。

在期盼中,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集體出遊的這天。

成飛起了個大早,提著他大尺寸的行李箱就高高興興地跟爸媽分別,雙方踏上了方向相反的旅程。

魏家爸媽也站在自家門口,眼看著成飛像一隻歡樂的小兔子蹦著上了車,車子長驅離開。

而開車的人,還是他們家的大兒子。

徐曼嘆了口氣:“我原本還指望著他能幫我拎個包提提行李箱的。”

魏先生聽後立刻把她手裡的包提到了自己手裡:“我以為你提包是為了搭配造型呢,並不是不想給你提。”

徐曼:“……”我其實並不稀罕你給我提。

成川海夫『婦』也莫名有點說不出的惆悵,成川海不想妻子想太多,主動寬慰道:“他大了,希望和年輕人在一起玩。”

白雯點了點頭,攏了下肩頭的披肩:“北方冷了,聽說有的地方都落雪了……”終究是不放心的。

成川海說:“有嘉杭在呢。”

“你說的是,是我瞎擔心了。”白雯忽地又放下心來。

成飛在車上雀躍不已:“我就這樣坐你的車去好嗎?”

魏嘉杭說:“集合的時間是十二點鐘,我們現在去,在附近吃個飯再和栗翊他們匯合,別人只會覺得是不小心碰到的。”

“哦,”成飛手撐著下巴,忍不住勾著嘴角:“我還沒有看過草原呢,聽說還有篝火晚會嗎?”

“都有。”魏嘉杭說。

成飛扭頭看他:“哥,你上次出去玩是什麼時候啊?”和什麼人、又去了什麼地方。

魏嘉杭說:“想不起來了,我很久沒出去玩了。”

成飛表情頓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

他想起自己爸爸說的“魏嘉杭的工作室潛力無限”,可不管未來會有多麼好的發展,都無法否認他亦付出了很多。

他是這樣,孟雲舟也是這樣。

很多時候我們看到的所謂天之驕子,也都是一步一步自己走出來的,當你真的了解他們,就會明白:世上真的沒有捷徑。

他們走得很快,但也默默孤獨地走了很長的路了。

這趟出行工作室的員工來了大概四分之一,一百多號人浩浩『盪』『盪』的很是壯觀。

為了便於查驗人數,人事部給所有人買了同樣的帽子,非常顯眼的大紅『色』,大家都挺嫌棄的。

陳許諾小心翼翼戴上帽子,不想讓帽子壓塌了他出發前新做的髮型,頭髮吹得蓬鬆又帥氣,好不容易讓發量濃密些,錢都花了,可得讓它多堅持會兒。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醜的帽子。”陳許諾說。

成飛乖巧地戴上了,咕噥了一聲:“有那麼醜嗎?我覺得還好。”

“除了紅『色』,還有什麼的黃的藍的綠……”陳許諾話音一轉,“對不起打擾了,小紅帽真的挺好。”

成飛噗嗤笑了。

在工作之外的大型群體活動就這麼拉開了序幕,許多沒能到場的人都表示萬分後悔,沒想到公司的男神女神會這麼齊全地全到了。

湯青只帶了一個小型行李箱,全程不怎麼說話,胖哥經常一回頭看到他,就做出個嚇一跳的動作:“這有個人呢,你也不吭一聲。”

湯青說:“對不起,我的體型確實不那麼引人注意。”

胖哥:“……”

也大概是開頭過於歡樂了些,等辦完托運完成登機後,很快飛機起飛,伴隨著轟鳴聲,大家聊天的聲音逐漸淡去,開始閉目養神。

幾個管理都在頭等艙,而魏嘉杭和幾個實習生一樣在經濟艙。

胖哥這就覺得頭等艙的座椅有些硌人了,主動提出要跟魏嘉杭換。

魏嘉杭沒跟他換:“回你的頭等艙去。”

胖哥看了眼安靜待在他旁邊的瓷娃娃,老老實實回去了。

最不幸的是陳許諾,他的位置和他們兩個是三座連排。

真奇怪,明明有三個位置,他卻覺得哪一個都不是他的座位。

陳許諾坐到了最裡面,然後就戴上了耳機和眼罩,假裝自己不存在。

成飛起先還能有一搭沒一搭跟魏嘉杭說幾句話,很快就開始犯困,昏昏欲睡,加上他第一次坐經濟艙,確實不大舒服,期間醒醒睡睡,再睜開眼,發現才過去了不到一個小時。

但過道的另一側,那個實習生不見了,坐在那裡的人是宋西西。

她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著成飛,準確地說是成飛和魏嘉杭兩個人。

那眼光讓成飛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又靠著魏嘉杭的肩膀睡了過去。

成飛趕緊解釋了下:“我睡著了,老大不好意思推開我。”

宋西西卻不這麼認為,魏嘉杭這種人,如果他不想,多的是一百種方式拒絕。

問題就是——他為什麼不拒絕?

成飛不喜歡被人這樣打量,他很快起身,決定去一趟衛生間,在他走後,魏嘉杭倒是和宋西西聊了兩句:“你不是在前面嗎?”

宋西西情緒難辨,說了一開始想好的藉口:“想來看下我的實習生。”

“你的實習生很好,從一開始睡到現在了,我去前面看看。”語畢,魏嘉杭拿上筆電去了頭等艙區。

過了一會兒,胖哥又從頭等艙過來,坐在了魏嘉杭的位置上。

但他的體型坐經濟艙確實憋屈,一分鐘都沒堅持住,就灰溜溜躥回去,換栗翊坐了過來。

再跟著,湯青也抱著電腦過來,坐在了成飛的位置上。

宋西西笑了一聲,聲音有幾分不悅:“都過來幹嘛?”

栗翊找補著說:“我倆又不睡,坐這做點工作正好。”

成飛再回來,就發現自己的位置都沒了,而且他放在座位上的東西也不在了,他剛想說話,湯組長抬頭給了他一個眼神:“我嫌項組長太吵了,跟你換一下位置。”

“哦,好。”成飛沒想太多,掀開簾子去了頭等艙區。

宋西西只覺得有些難堪,她喜歡魏嘉杭整整四年了,明示暗示的事她做過了很多次,每一次雙方都保留了該有的體面。

她自認也不是個要死纏爛打的人,就是在剛剛那個瞬間,察覺到魏嘉杭對自己是真的連一丁點的喜歡也沒有時,覺得難以接受。

他對個小實習生都可以這麼好,卻獨獨對自己從來沒有過。

這之後她的表情一直不大好。

陳許諾中途醒來,發現身邊人從成飛和魏嘉杭換成了湯青和栗翊,怔愣了好久才反應了過來。

這倆跟大魔王比起來,簡直不要太友好喲,他立刻提出想換位置,因為他同時也看到了另一側的宋西西。

航班直達當地機場,到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了,長時間的航行讓人疲憊,但等出了機場,呼吸了下當地的空氣,大家又瞬間活血,興奮了起來。

他們包的大巴車,直接到預訂的酒店去。

路上的時候,人事部的負責活躍氣氛,組織各部門pk,表演節目。

成飛坐在最後一排,依舊是和魏嘉杭一起。似乎除了宋西西的眼神不太對之外,其他人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唱歌的人都在前面,車上的人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前面,只有成飛,在距離熱鬧最遠的空間裡,守著他的嘉杭哥。

魏嘉杭對於節目本身沒什麼興趣,直到聽有人唱了一首《如果的事》,他忽地抬頭看了過去。

是程序部的一個女孩子唱的,唱得很好聽,可魏嘉杭注意的不是好不好聽,而是歌詞——

“如果你已經不能控制,每天想我一次……”

“如果你看我的電影聽我愛的cd……”

“如果你能帶我一起旅行……”

成飛扭頭看他,他戴著墨鏡看不清表情,但順著他抬頭的方向,成飛看了眼那個女孩子,微微有點小緊張:“哥,你喜歡這首歌啊?”

魏嘉杭輕輕點了下頭:“歌詞挺不錯的。”

成飛沒有機會再問第二句話,旅途就出現了第一個小『插』曲。

前面打頭的大巴車突然熄了火,後面的幾輛車都跟著停了下來。

幾個司機過去問了下情況,得知車的故障有些棘手,已經另外喊了輛車過來,估計要等二三十分鐘能到這邊,問他們是後面的車先走,還是大家等一等一起去酒店。

不少同事都從車內下來,聽到這話後,就討論了起來。

有的人提議一起等吧,有的人就著急想先到酒店收拾一下,發現意見沒辦法統一後,所有人的目光忽地就看向了魏嘉杭。

d市正處於將秋未秋的時節,但是往北走,在我們疆土更北的地方,早已是秋意濃稠,離冬天下雪也不遠了。

魏嘉杭身上套著件外套,他沒有說話,只是站在路邊,朝著更遠的地方看著。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是一副金秋落日圖。

遠遠的泛黃的草地,遠處的牛羊與牧羊犬,遠山上金黃的樹林,風一吹,耳畔都是簌簌聲。

人群中有人歡呼了一聲,接著大家很自然地就靠近路邊,幾乎都打開了手機或是相機準備記錄這美好的一刻。

哪裡還有人提走不走的事情。

太陽一點點墜落下去,紅霞追了半邊天,當陽光消失不見的那一刻,北方秋天的冷意也瞬間顯現了出來。

不少人都開始抽了口氣,伸手『摸』『摸』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膚。

成飛的厚衣服也是臨時買的便宜貨,一件外套和幾件衛衣,這會兒就套著外套,但也還是被冷意糊了一身,忍不住縮了下身子。

旁邊的魏嘉杭就把外套脫下來給他,成飛看他就剩了一件長袖,想拒絕,魏嘉杭靠近他說:“穿著吧,哥哥身體好。”

愛抽煙的男同事開始點了煙,魏嘉杭自己也點了一支,提醒他們不要把帶火星的煙蒂留在這裡。

成飛在幾步遠的地方,身上披著魏嘉杭的外套,舉著手機拍滿天的紅霞,鏡頭轉啊轉的,才假裝不經意地拍到了魏嘉杭。

在他的鏡頭里,魏嘉杭眸光轉頭看了過來,他跟成飛說:“幫我們幾個拍一張吧。”

“好,”成飛光明正大拍了幾張,“等晚一點我發給你們。”

魏嘉杭想了想,又招手把離自己很遠的陳許諾拉了過來,“我跟他也拍一張。”

成飛輕輕點了頭,看著自己鏡頭里表情都帶了幾分勉強的兩個人,隱隱浮起一絲期待,按下了拍攝。

下一秒,魏嘉杭就又拉過來了湯青,湯青眼神涼涼地看著他,“我瘋了麼跟你拍照?”轉頭就招招手,衝成飛說:“快來,代我拍個照。”

然後成飛就被半推到了魏嘉杭跟前,湯青給他們拍了幾張照片。

成飛依舊看不清他墨鏡下的表情,只是知道,魏嘉杭換了個姿勢,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車來了,大家上車後重新出發。

成飛窩在後座上,扒拉自己的相冊看,一側的魏嘉杭將身子靠在座位上,好半天沒什麼動作,成飛以為他睡著了。

而其實,他正明目張膽地看著成飛,這就是戴墨鏡的好處了。

晚了半個多小時抵達酒店,外面早已黑透了,大家先辦理入住。

兩種規格的房間,標間或者是大床房,每間房兩個人,允許自由組合。

陳許諾自然是跟成飛一間房,但等他進了房間,發現房間比他想像的要好得多,跟其他同事不是一個價位的。

他立刻就明白了:自己這是沾了成飛的光了。

今夜沒什麼活動安排,大家放下行李就集合去吃飯,這頓飯吃得前所未有的嗨,遠離了工作環境,就只餘下初來乍到的歡喜。

魏嘉杭今天只在程序部那邊坐了一會兒,就轉戰來到了美術組這裡。

他與成飛中間隔了一個人,這個人是陳許諾。

所以陳許諾臉上的笑忽地僵了一下,他反應也很快,跟魏嘉杭打了聲招呼,就說怎麼有點冷呢,魏嘉杭說:“你往裡坐一點就不冷了。”

陳許諾就順勢跟成飛換了位置。

他們隔壁桌已經玩起了遊戲,好像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陳許諾去要了個遊戲轉盤過來,放在了桌面上:“不玩的人勞駕移步下。”他指的是不做遊戲的和平桌。

成飛原本沒什麼興趣,他看到轉盤上有“喝酒”這一項,他覺得自己參加不了。

魏嘉杭卻用手在桌下碰了下他,成飛雙手冰涼,魏嘉杭的手卻溫暖如火。

魏嘉杭皺了下眉頭,輕聲說:“怎麼不穿厚衣服?”

成飛沒敢說衣服都不夠厚,只說:“出門急,大意了。”又趕緊喝了口跟前的熱水,暖和一下。

魏嘉杭立刻打消了玩遊戲的念頭,只想早點結束帶他回去,他跟這桌人說:“這遊戲其實沒什麼意思,你們胖哥能講故事可比這有意思多了,有人想听麼?”

“是我們想听的那種八卦故事嗎?”有人問。

魏嘉杭說:“比那刺激多了。”

有人按捺不住就喊了胖哥,胖哥顛顛地挪步過來,笑著說:“怎麼了?找我?”

“講故事,我們要聽刺激的故事。”

胖哥一臉的疑『惑』不解:“我不會講故事啊。”

魏嘉杭踢了他一腳,提醒道:“還有你不會的事?講點夜裡很刺激人,讓人睡不好覺的故事。”

胖哥賤笑了起來,小聲說:“老大你是說葷段子啊?不太好吧?”他看一眼成飛,“這麼多小孩子呢…… ”

魏嘉杭白了他一眼,做了個無聲的口型。

“哦,”胖哥了然:“是那種故事啊。”

恐怖故事,好吧,確實在夜裡也很刺激人的。

胖哥心道:可我哪裡會講鬼故事哦。

但是老大既然說了他會,那他就必須會。

本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原則,胖哥把他有生以來聽過的所有驚悚故事來了個大『亂』燉,怎麼恐怖怎麼刺激怎麼來。

這幾年跟著魏嘉杭別的本事不說,忽悠起人來還是小意思的,就听他講著講著,不光這一桌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忽然不說話了。

胖哥邊講邊在內心得意:沒想到我還有編故事的天賦!

已經有女同事因為害怕提前離場了,後面的人要走的時候也忍不住埋怨他:“為什麼要晚上講啊,感覺今晚會睡不著的。”

胖哥一臉懵:“…… ”為什麼要跟我說?我是無辜的。

罪魁禍首魏嘉杭這時候站了起來,不要臉道:“害怕沒什麼丟人的,幾個人拼著睡,或是擠一張床……”

“更能增進感情,不會被嘲笑的。”

回酒店的路上,成飛和魏嘉杭走在最後,在前方不斷傳來的笑談聲裡,魏嘉杭的手向後伸來。

他不用回頭,就準確地抓住了成飛的手,將溫暖傳給他。

秋意濃重,涼風習習。

血『液』在此刻沸騰起舞著,左胸腔處的一聲聲撞擊,是怦然心動,是情不自已。

而成飛有種預感——

這三天四夜,一定會讓是他永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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