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獅子的團隊對兩隻友好的花豹很感興趣, 惜他本身有任務未完成,只能繼續去跟蹤獅群。
也許就是獅子和花豹的區別待遇,在草原上但凡規模大一點的獅群都會被跟蹤, 而花豹則比較少被跟蹤。
因他行蹤詭秘,極少數的候會被拍到捕獵的鏡頭。
從出生到長大都被拍下,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當花豹在野外靜止的候,由於他身上的花『色』和大自然融一體,攝影師幾乎很難發現他的身影。
和優雅安靜地花豹處,鬣狗顯得『毛』『毛』躁躁的,連走路的姿勢都特別熱鬧。
就是群居動物和獨居動物的區別。
狩獵並不是一件說乾就乾的事情, 有候尋找獵物的過程非常漫長。
已經餓得不行的鬣狗兄弟抬頭看著遠處, 他發現有兩隻獵豹正在追野豬,聽聲音八成已經得手了。
看他出的樣子, 怕不是在內心升起了當土匪的念頭。
只見他又向那邊走了幾步, 感情充滿向往。
亞歷山大發現了鬣狗兄弟的意圖, 心想,你他大爺的剛脫貧多久, 就開始想當土匪了?
他和奧狄斯扭頭就走, 用行動告訴鬣狗兄弟,他不屑乾個事。
遠處的獵豹拖著食物就趕緊跑了,或許也知道自己現在很危險,鬣狗和花豹的氣味就在附近縈繞, 他肝兒顫。
眼睜睜錯失良機,鬣狗只能『舔』了『舔』流哈喇子的嘴巴,然後埋頭跟上兩位大哥。
沒出息的樣兒。
亞歷山大斜了他一眼:搶獵豹的東算什麽英雄好漢,有本事去搶獅子。
當前的鬣狗當然不敢搶獅子,際上他聞到獅子的氣味就嚇得不輕, 不是夾著尾巴準備逃跑,就是東張望,情慌張。
獅群在草原上是無敵的,誰都害怕,於是亞歷山大和奧狄斯也換個方向走,但他絕沒有像鬣狗兄弟一樣惶恐不安。
兵將擋,土水掩,偌大的草原到處都是活路,用得著誰怕誰嗎?
遠離獅群的氣味,鬣狗就恢復了平常,他一路嗅探腳下的草地,積極幫忙尋找獵物。
順著新鮮的踩踏痕跡,他走上了正確的方向,也順利看到了一群安靜下的角馬。
亞歷山大和奧狄斯走了麽久已經累了,他在獵物附近默契地趴下休息,你『舔』『舔』我的耳朵,我『舔』『舔』你的臉蛋。
是在幹嘛呢?
鬣狗對著那群角馬直流哈喇子,恨不得立刻展開行動,但不是他說了算,作兩只花豹的弟,他也只能學習對方,趴下枕著爪子等待。
如果走近一點就以看到他的眼分外憐巴巴,充滿對食物的憧憬。
兩只花豹也不是故意熬著鬣狗,他狩獵需要極大的爆發力,當然要恢復一□□力能對付比自己重兩倍的獵物。
在寂靜的20分鍾裡,那群悠閑的角馬一直不知道有三雙冷靜的獸瞳盯著他。
不得不說鬣狗有著天生的團隊精,他從不妄自行動,同也甘願當團隊裡的一顆螺絲釘。
發現花豹終於要行動了,鬣狗努力判斷出對方的目標,然後匍匐過去驅趕那頭角馬。
之前份工作是亞歷山大的,不知不覺已經被鬣狗接手。
兩只花豹作進攻一二號,他拿下獵物的幾率更高了,幾乎沒有失手的情況。
忽地,鬣狗從草叢裡竄出。
受到驚嚇的角馬完全被鬣狗吸引住了注意力,逃跑的方向也正中鬣狗的下懷。
埋伏在草叢裡的亞歷山大和奧狄斯後竄上,死死咬住角馬的要害部位。
在三面夾攻之下,頭角馬無處逃,很快就淪花豹嘴裡的晚餐。
不同於其他大貓狩獵的動靜,亞歷山大和奧狄斯深知狩獵要低調,所以他一直很安靜。
草叢裡只有呼吸的聲音,有角馬微弱的掙扎聲。
喜歡怪叫的鬣狗,也逐漸被帶得貓裡貓氣,幾乎不怎麽叫喚,當然了,因他一叫,亞歷山大就會用爪子拍他狗頭。
是不是傻,有飯吃就安靜地吃,囔囔是沒有好下場的,懂?
一天一頓飽飽的飯,對他說是很不錯的,大塊的生肉不容易消化,一次『性』吃下那麽多,足夠頂一天的。
草原上多的是野獸,一天一頓都達不到。
就拿獅群說,看著是一天一頓,但是沒幾只是吃得很飽的。
他個團體的生活算是不錯了。
剩下的食物被花豹拖上樹,深夜慢慢吃。
凌晨五六點,睡醒一覺的亞歷山大半夢半醒地吃著跟前的剩肉,動靜吵醒了貼在他身邊的奧狄斯,也吵醒了在樹下睡得四仰八叉的鬣狗兄弟。
對方一個激靈翻身起,望著那條垂下的角馬腿流口水。
“嗷嗚!”心動不如行動,鬣狗兄弟一邊叫一邊跳,希望也能吃到兩口肉。
然後亞歷山大吃了兩口,砸吧著嘴又睡過去了。
剩下鬣狗在那卑微地跳躍。
奧狄斯繃緊肌肉伸了個懶腰,被他倆吵醒無奈了,只能自己動嘴,將亞歷山大枕在臉下的食物扔下去一點。
鬣狗高興地吃了起。
和樂融融的團體,並不知道危險正在靠近。
資源富饒的領地不會長期沒有強者佔領,一隻強壯的雄『性』花豹找到了裡,他一經出現,那種凶猛孤僻的氣勢撲面而。
不同於獅子有著暴躁外『露』的個『性』,強大的花豹總是很冷靜『奸』詐,眼底透著一絲玩世不恭。
喜歡放哨的鬣狗看到只花豹,當場嚇得跑路,一點兒也不敢停留。
同樣都是花豹,鬣狗敢在瀕死的候靠近亞歷山大和奧狄斯,但他絕對沒有膽量靠近隻氣質邪肆的成年雄『性』花豹。
收到鬣狗的報信,奧狄斯正在教導亞歷山大爬樹,是他花豹獨有的本領,哪怕以後的歸宿是動物園,也不能不學。
亞歷山大也很想學,他希望自己能夠像動物世界裡的花豹一樣,在樹上如履平地,甚至比猴子要厲害,那簡直太酷了。
他很佩服奧狄斯,當每一次變成新的動物,奧狄斯那家夥就像自動複刻機一樣,馬上就學會了新動物的本領!
種能力人嫉妒得壁質分離。
‘腳步再輕盈一點,你要把自己想象成燕子,忘記自己的重量,亞歷山大。’奧狄斯親了親伴侶的頭頂,語帶笑意:‘如果你一直帶著恐懼,你就無法在樹上舒展自己的四肢,你太緊張了。’
‘是……’站在搖搖晃晃的樹枝上,怎麽能不緊張呢!
亞歷山大也無法忘記自己的體重,是客觀的事,樹枝承受太大的重量就會斷掉。
‘樹枝是有韌『性』的,如果只是作一個著力點,大不必害怕。’奧狄斯了說服愛,自己又演示了一遍。
他輕盈帥氣的跑酷動作,看得亞歷山大目不轉睛,不光是動作好看,身形也非常好看。
些天他都長了不少肉,而些肉到了奧狄斯身上就變成了勻稱的肌肉,無論是走路是上樹,對方的模樣都好看得不得了。
亞歷山大知道奧狄斯說得對,他在樹上不能去自如的最大原因,就是沒有放松身體,心裡依舊想著如果樹斷了怎麽辦?
其大不必。
即從最高的地方掉下,豹子柔韌的身體也有著陸優勢。
想通了之後,亞歷山大拋開緊張,準備豁出去跑一次。
在奧狄斯的陪伴下,亞歷山大飛快躥上樹,四爪非常準確地踩點,從粗樹枝到枝頭,借助樹枝的韌『性』跳到另一棵鄰的樹上。
承載他重量的樹枝也非常細,不過只是作著力點,他很快就竄到了較粗的樹枝上,穩住自己的身形。
刻意慢他一步的奧狄斯,也到了身邊,滿眼笑意地鼓勵:‘真棒。’
亞歷山大霎間喜上眉梢,恨不得摟著奧狄斯親兩口,他做到了,原在樹上飛飛去的感覺是樣的!
正高興,看到鬣狗兄弟逃命般地跑了,嘴裡發出熟悉的警報聲。
俗話說站得高望得遠,奧狄斯朝鬣狗身後的方向望去,很敏銳地看到了那隻成年雄『性』花豹的身影。
‘有一隻強壯的花豹過了。’
他商量了一下,覺得沒有必要正面對抗,盡管有能險勝,但不值得。
在草原上但凡受了一點傷,都能面臨著滅頂之災。
‘聽你的。’亞歷山大也讚同奧狄斯的謹慎,他立刻從樹上下,和鬣狗兄弟一起離開。
奧狄斯墊後,直到確定對方不再跟上,放心回到團體中。
‘他已經放棄追擊了。’
‘嗯。’亞歷山大蹭了蹭奧狄斯的臉。
‘謝謝你啦。’亞歷山大看著總是盡心盡力放哨的鬣狗兄弟,他再也不嫌棄對方膽了,膽有候也有膽的好處。
樣東躲藏的經歷,好像又回到了最初一家六口的候,奧狄斯和亞歷山大心有靈犀地看著彼。
鬣狗也一樣,他經常被追得東躲藏,夾著尾巴到處求生,那段日子很狼狽很狼狽,但現在呢,他的尾巴很快又抬起了,似乎有點得意自己和同伴及躲開了危險。
從那片領地出之後,他就沒有固定的領地了,因到處都有其他花豹的氣息,如果他長期盤踞,就會引對方的襲擊。
打遊擊戰的生活,亞歷山大和奧狄斯輕松應對,畢竟草原上本就危險重重,在自己的領地上也不見得安全。
只是苦了鬣狗兄弟,趴在地上睡覺越越不安全,不出一周黑眼圈都熬出了。
他又不會爬樹,只能天最熱的候抓緊睡覺。
看鬣狗兄弟走路都在打瞌睡,亞歷山大心裡不是滋味,物種和物種之間的力差距太大了,單隻的鬣狗幹啥啥不行。
不是嫌棄的意思,是心疼。
亞歷山大突發奇想,同樣都是狗子,警犬以接受訓練,鬣狗應該也以吧?
什麽,鬣狗不是犬科?
那也沒關系,鬣狗看起也很機靈。
奧狄斯也覺得鬣狗的力太菜,如果沒有他和亞歷山大,對方在草原上無法存活。
他願意教對方爬樹。
亞歷山大想了想,奧狄斯教自己爬樹那麽有效,那麽耐心,於是舉雙手讚同。
是的,奧狄斯教亞歷山大爬樹很有耐心,因他和亞歷山大以語言交流,有哪裡不明都以說清楚。
鬣狗怎麽交流??
奧狄斯懶得跟鬣狗交流,他乾脆直接擺出狩獵的姿態,把對方往樹上趕。
鬣狗:罵罵咧咧.jpg
看見他簡單粗暴的訓練過程,亞歷山大忽然想到,哪怕鬣狗兄弟學會爬樹,也只能防獅子和野犬。
鬣狗兄弟變強的道路很漫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