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的結結實實的。這樣別說是做什麼了,連行動都有困難,那個該死的混蛋。
他怎麼知道我會在哪裡?未免太巧合了…
扣扣的敲門聲響起,廣成子倚在門口,笑道:「我可以進來嗎?」
我咬牙切齒,道:「你不是已經進來了?」
廣成子臉色微微一紅,笑道:「還是要取得你的同意才是。」他說的倒是好,腳已經邁了進來,施施然的找位子坐下了,絲毫沒有覺得不禮貌。
我看著他,隻覺得此人可惡之極,冷笑道:「你昨天的話都是騙我的了?不然這是做什麼。」我聳了聳肩,自己都快被綁成粽子了。
「師兄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不這樣你恐怕不會配合的。」廣成子淡笑著看了我一眼,「說起來,連師父都差點被你瞞過了,否則今天也輪不到我來阻你。當然更要小心一點才是…」
我臉色一變,冷冷道:「你說師父,那他人呢?」
「他受傷了,所以不能來,隻好託付我了。」廣成子說的理所當然。
「受傷?」我問道,這個說法用來糊弄人可不好。
「是的。」廣成子定定的點頭,一點都不似作偽,「因為天樞,師父受傷了,他算到你會有此劫難,閉關前特意讓我在那裡等你。」
我一震,說到天樞,其實我已然信了一半!可是,為什麼他要和我說這些?憑什麼廣成子又知道這麼多?我到底算什麼,在師父眼裡我算什麼。
而我真的能相信他的話麽?還是…不願相信。因為一旦相信會讓我覺得,我是如此的微不足道。本以為…可是瞞在鼓裡的只有我。
「師父讓我直言不諱。」廣成子淡淡道:「他的決定自然有他的理由,所以現在你只要好好地活著就行了。在他出關之前。」
我低下頭,心中暗暗嘲笑。師父,你以為你什麼都料到了嗎?你以為廣成子就可以阻止我了嗎?還是,你只是不願意見到我…
微微閉上眼睛,我笑了笑,其實到現在這些都無所謂了。曾經,我以為自己已經知道的夠清楚了,知道了所有了。但是不是,天樞的出現幾乎推翻了這
如今。我才知道,師父不是一個人,但是被欺瞞的只有我。
「師兄,我相信你說的,所以叫你一聲師兄。」我笑道:「但是你能找到我,別人就找不到麽?還是太晚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廣成子微微眯起眼睛。道。
我搖了搖頭卻沒有回答他的話,他不知道,我早已再沒有躲避的心思了。所以自從一開始出現,我就殺了那兩人,這樣一來,他們師門必然得到消息,紙保不住火。
廣成子能剛好在那裡堵到我。只能說是師父神機妙算。但是他也只能算到如此了,如果他能事事算到,當年我也沒有機會得知真相了。所以,我的出現別人早已知道,有人找來是遲早地事。只需要等待就夠了…
何況,我也不是全然沒有準備。
廣成子見我不再說話,也心知留在這裡沒有意思,頓了頓就轉身離開了。
我閉上眼睛,壓下心中不安的騒動,微微動了動手指。鋒利地指甲輕輕劃過掌心。輕聲一笑。手指一動已經割斷了繩子。廣成子就算想的再多,恐怕也料不到我的指甲會這麼鋒利。這也是我後來才發現的,自從身體發生改變後,這指甲彷彿也不一樣了。只要剪掉馬上就又長起來,而且鋒利無比,削金斷玉不在話下。
我坐起來,看向窗外,已然是黃昏,也不知過了幾天。
桌上茶已涼,我喝下去,寒徹透骨,雖然冷但能讓我更平靜。其實到現在,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清醒的還是…
是啊,如今的我,已經不知是誰了。
我沒有貿然地出去,是不想觸動廣成子的結界,他既然要來留我,就乾脆陪我一起留在這裡好了,誰讓你要幫他做事呢…
我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沒想到臨死的時候,還有個莫名其妙的師兄陪我。
這裡的結界顯然沒有阻擋聲音的傳入,沒多久,外面就吵鬧起來。
廣成子隱約在客氣地和別人說話,但是來者可能不這樣想,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擺在那裡,恐怕早就打進來了吧。
聲音越來越駁雜,越來越近,人越來越多。
我站在門旁,一門之隔,終於聽到了我等待已久的聲音。
「我哥在裡面吧。」淡然的聲音,但是透著堅定。
是啊,我在裡面。
「你是交出他還是死在這裡。」柳道。
我笑了,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嗎?用這樣地語氣說話,初生牛犢不怕虎。
「無知小兒!」有人果然生氣了,可以想象他吹鬍子瞪眼的表情。
「讓開,否則死。」柳冷冷的道。
我倚在門裡笑,真像我弟弟呢。
「兒,這是廣成子前輩,不得無禮。」一道溫和的聲音。
我捂著肚子笑,老不死的,你這樣教徒弟的?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天師,你這是什麼意思?」廣成子地聲音陰沉地很。
「應該說是你是什麼意思才對。」溫和的聲音一頓,「你說對不對?」
「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一道尖利地聲音。
「是啊是啊…」
是啊,讓開不就行了。只是,你要怎麼解釋呢?我慵懶的靠在門上。忽然神色一凝,一個轉身離開。
轟的一聲,原本的位置木屑紛飛。
而柳持劍而立,冷峻的面容看不清表情。
我側身看去,來的人可真不少,可為什麼這麼驚訝的表情?看來我的扮相還是另類了一點?
斜眼瞥了一下骨節嶙峋的手掌,恩,變化還是蠻大的。不能怪你們…
嗚嗚,我瓶頸了,怎麼辦怎麼辦…TT
第二卷馬上就要結束了,大概還有一兩章的樣子,就開始第三卷,嗯嗯,就是要開虐哦…(Pia
咳咳,大概就是這樣吧…頹廢的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