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今天本來高高興興在家陪自己孫子。
孫子白白胖胖的,話還挺多,局長本來挺樂呵。
給孫子拍張照片發在朋友圈,前腳發,後腳緊跟著就看到巫謹更新了,接下來的內容差點把局長嚇到心肌梗塞。
然後局長就以自己最快的手速,打通了尹諱銘的電話:“尹尹尹先生!”
“什麼情況?!”局長抬高了聲音,下意識的吼出了聲,把坐在他腿上的孫子給嚇哭了。
他以為尹諱銘和巫謹的關系是家人,好麼,這下也確實是家人,只不過都快家到一個戶口本上了。
局長覺得自己的心臟不太能受得了這個刺激。
那頭尹諱銘沉默著沒有回應。
“尹先生?”局長又詢問,“您和巫謹?”
“啊。”尹諱銘反應過來,“我和他……”沒什麼三個字還沒說出來,那頭巫謹就來了一句:“我們快結婚了哦。”
局長:……
尹諱銘:……
“我什麼時候說快要和你結婚了!”尹諱銘搶過巫謹懷裡的抱枕,原本想要拿著這個抱枕在這個腦袋缺根筋的僵屍身上打一下,結果硬是沒下得去手。
他娘的!
巫謹嘿了一聲:“快了快了,呵呵呵。”
局長那頭掛了電話,尹諱銘看著手機裡瘋狂往外冒的信息,默默關掉了手機,決定眼不見心不煩。
“一起睡覺嗎?”巫謹又激動的問。
尹諱銘很想問一句,你說的睡覺是哪種睡覺,但又怕落了下風,乾脆一句沒說。
結果兩人上了床之後巫謹倒頭就睡,不止倒頭就睡,還緊緊的摟著尹諱銘的腰,像是生怕尹諱銘跑了似的。
已經做好應對準備的尹諱銘:???
雖然這樣不太好,但尹諱銘很想說一句,就這?
星期一上班的時候,五樓的各位格外的安靜,他們都在等著,咳,星期六那天晚上的兩位主角兒。
他們大部分人都有巫謹的微信,巫謹性格挺好的,微信很好要,就算是那少部分沒有的,也通過同事們之間的轉發得知了這一消息。
大家都心不在焉,只有郎政依舊黑沉著臉,看起來在努力工作。
其實大家特別想過去問問郎政到底是不知道還是真的不感興趣。然而郎政這家夥大多數時候都是臭臉。
本人也沒個什麼朋友,壓根沒人敢上去詢問。
門又開了,眾人若有似無的把目光投向了門口,這次過來的是巫謹。
只是巫謹的打扮……怎麼說呢?很奇妙。
襯衫西裝穿著,小皮鞋踩著,手裡還假模假樣的拿了個公文包。
重點是,巫謹的領結系的好像是……死結誒。
尹諱銘跟在巫謹後面,臉黑如鍋底。
這是第一次尹諱銘產生了完全不想踏入這個辦公室的想法,他甚至想在自己家躲過這段使勁再來。
但問題是如果放巫謹一個人過來,到時候具體情況全憑巫謹一張嘴,等尹諱銘再回來的時候鬼知道輿論到底會變成什麼鬼樣子。
這時候郎政正好起身接水,在看到巫謹之後郎政愣了一下:“什麼鬼?”
“呦。”巫謹正兒八經的舉手跟郎政打了個招呼,“郎政,上班了?”
郎政臉色一變,他不喜歡巫謹的自來熟,不過巫謹以往的造型都是體恤搭配高馬尾,現在換成了西裝……雖然別有一番滋味吧,但是:“你是打算用領帶勒死你自己嗎?”
“你在嫉妒。”巫謹沖著郎政笑了一下,笑的要多賤有多賤,“你嫉妒我有家庭。”他說著,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後把公文包放在辦公桌上。
郎政默默走了過來:“你記得今天把白狼……呃,你公文包裡面裝的是零食?”
是的,巫謹打開了公文包,裡面的零食排放整齊。巫謹並不覺得有什麼:“因為我找了一圈,沒有找到能夠裝在公文包裡面的文件。”
“但是沒有公文包顯然不太符合我工作人員的氣質。”巫謹說的還挺認真,“我得賺錢養家,我現在是有對象的人了。和你不一樣。”
“賺錢?”郎政看向了尹諱銘,尹諱銘嘆了口氣,默默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
尹諱銘相當有錢,非常有錢,所以巫謹這是……企圖自己掙錢超越尹諱銘?那確實還有一段距離。
不過郎政來找巫謹也不是聊這個的:“你記得回頭把白狼接走。”
“沒問題,我今天下班就能搞定。”巫謹比了個OK的手勢,完事兒之後又問,“你覺得我現在的氣質怎麼樣?”
郎政看著巫謹燦爛的笑容,挑了挑眉:“像個過家家玩的很開心的小學生。”
“你這個形容太過分了。”巫謹皺眉,而後他又看向尹諱銘:“尹諱銘,咱們下班之後談戀愛去嗎?”
尹諱銘:“我不……”
巫謹臉色忽然變了,他猛的起身,眉頭緊皺。
“怎麼了?”尹諱銘看巫謹反應不太對勁,剛才巫謹站起來的那一瞬間,犬齒都伸出來了。
“有紙扎人死了。”巫謹音調壓的很低,“我放在白狼那邊的紙扎人被咬死了。”
“誰咬的?”尹諱銘下意識覺得是有人進去了郎政的家。
“白狼。”巫謹提起這兩個字的時候,喉嚨裡有些壓抑不住的低吼。
紙扎小人和巫謹是共感的,紙扎小人被咬死,巫謹也是有感覺的,雖然也不怎麼疼就是了。
“尹先生啊。”副局長下樓想要和尹諱銘討論一下巫謹和他的關系。
“我們暫時先離開,白狼那邊出問題了。”尹諱銘扔下這一句,就和巫謹還有郎政一起原地消失了。
這是巫謹的能力。
“所以。”巫謹看向一旁的郎政,不太爽,“你來做什麼?”
“這是我家。”郎政看著周遭七零八落的椅子,以及破了洞的沙發,忍不住嘖了一聲,“白狼呢?”
“跑了。”巫謹的犬牙摩擦,發出 的聲音,巫謹很生氣,他的紙扎小人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巫謹?”尹諱銘走到巫謹的身邊,“你很難受?”
“一般。”巫謹摸了一下自己的喉嚨,“不是特別疼。”只是那猝不及防的一下把巫謹給弄生氣了。
巫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看向尹諱銘,而後唔了一聲:“我的紙扎人從來沒有出過事。”
“真的。”巫謹嘴一撇,柔柔弱弱的就要往尹諱銘的身上靠。
那個鬼扯一樣的演技,郎政看的眉頭直皺。
然而尹諱銘卻是把巫謹給摟在懷裡了,巫謹看著比尹諱銘還要高一點點,硬是彎曲著腿縮尹諱銘懷裡去了。
看著挺憋屈的。
“我說……”郎政開口。
“沒事的,沒事的。”尹諱銘安慰似的輕拍著巫謹。
郎政:……行吧,尹諱銘看來是信了。
“你知道白狼現在在哪兒嗎?”郎政詢問。
“不知道。”巫謹搖頭,“過來的那一批死光了。”
“可你的那群紙扎人明明非常厲害。”郎政記得當時自己對巫謹出手的時候,巫謹反擊時甚至沒有自己動手。
但那一個紙扎人就比自己要強了。
“對啊。”巫謹點頭,“所以白狼有問題。”
“紙扎人看到的最後一幕是什麼?”尹諱銘問他。
“沒什麼特別的,就是白狼在睡覺,睡醒了之後忽然就開始攻擊了。”巫謹仔細回想,而後啊了一聲,“當時白狼的眼神像是在哭。”
哭?
尹諱銘皺眉。
“他看起來很難受。”巫謹又重復道,“然後就張嘴把我的紙扎人咬死了哦。”
“我先給局長打電話。”尹諱銘打開手機,讓局長那邊多多注意。
白狼的行為算是叛逃,但按照巫謹的說法,這背後也許另有隱情。
無論如何,白狼最開始是交給自己負責的,自己不能放任白狼出事。
獸靈這種存在沒有辦法用生辰八字來找,只能卜卦算個大概的方位出來。
“有他的物品可以嗎?”郎政忽然問。
巫謹和尹諱銘都轉向郎政。
郎□□身在沙發上面找,找了半天找到一根白色的狼毛:“啊,這個,他掉毛。”
尹諱銘:……有根毛發確實可以找到,但是作為獸靈的白狼居然還掉毛的嗎?
巫謹反而點點頭:“長毛狗是不是都掉毛?”
“狗吃鹽吃多了都是這樣的吧。”郎政把狼毛給了尹諱銘,“尹先生。”
……
白狼原先是在睡覺的,他做了一個夢,他能到那個把他關起來的男人在沖著他笑。
笑的特別奇怪。
“殺了他。”那個男人在說,而後男人扔進來了一隻鬼。
那隻鬼白狼記得,那不是厲鬼,那是剛死不久的新魂。
那個新魂看著和自己差不多大,短手短腳的,被扔進來之後就一直在哭。
白狼想要伸手去踫一踫,他喜歡那個新魂,新魂看起來比他要更加的柔弱,也更加可愛。
“咬死他。”那個男人的聲音又響了。
白狼嗚咽了一聲,隻覺得自己腦子裡面一片白,等他再反應過來,那個生魂已經被他吃到肚子裡面去了。
“唔”白狼想到這裡,腳下一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
剛才他又失控了,就是因為失控了,白狼害怕,所以才跑了出來。
那些紙扎人明明對他那麼好,但是他把它們撕碎了,他沒有能夠忍住。
白狼顫抖著手摸向自己的牙齒。
他想要把牙齒拔下來。
“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男聲響起,白狼猛的扭過頭,見到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
男人衣著得體,鼻梁上戴著黑框眼鏡,模樣不算出挑,但勝在整潔。
“不舒服嗎?”男人皺著眉頭蹲下來,白狼下意識的往後爬了一段,結果被男人拽住了手。
白狼低吼出聲。
“你難受嗎?”男人看著面前這個只有四五歲大的小男孩。
這個小男孩頭髮是白的,皮膚也白的不可思議,那雙眼楮紫紅色,跟寶石一樣,大概是白化病。
男人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目光卻暗暗的打量這個孩子,這個孩子顯然是個“極品”。
白狼呲牙,他在這個男人身上聞到了他很不喜歡的味道。
“你的媽媽呢?”男人又問,還沒等他繼續,一隻慘白的手就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愣了一下,扭頭去看,正好對上了巫謹那雙黑沉沉的雙眸。
尹諱銘找到了白狼的方位,巫謹本來是過來找麻煩的,結果就遇上了這一幕。
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巫謹不喜歡,那種惡心的欲望讓巫謹覺得膈應。
這個男人對白狼有欲望,可是白狼看上去只有四五歲的樣子,巫謹知道了,這是個人渣。
於是巫謹二話不說一拳打在了這個男人的臉上,順便還報了個警,表示這兒有人誘拐小朋友。
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想要逃跑的白狼的衣領。
“嗚嗚嗚。”白狼還在掙扎,巫謹晃悠了兩下白狼,然後把白狼打橫抱好。
抱好之後伸手去揍白狼的屁股:“你知道我的紙扎小人有多費時費力麼?你知道做小人多麻煩嗎?!一口給我咬掉這麼多隻?!看把你能的。”
白狼原本是憋著一口氣的,不肯叫,結果揍著揍著,眼淚啪嗒啪嗒就下來了。
尹諱銘過來的時候正好撞上巫謹揍孩子,巫謹腳邊還躺著一個成年人,明明只是眼楮那塊被揍了一拳,硬是爬不起來了。
男人也很詫異。
尹諱銘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地上的男人,而是直接詢問巫謹:“什麼情況?”
“這個家夥想要對白狼出手哦。”巫謹指向地上那個四十多的男人,“他想要摸白狼,還想做那種事。”
尹諱銘臉色一變。
事實上,這個男人如果真的對白狼出手,出事的肯定不會是白狼,而是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的脖頸估計會被咬斷,就像是那些紙扎小人一樣。
即便如此,這個男人的想法也相當的惡心。
“也許他有前科。”尹諱銘蹲下身打量這個人模狗樣的家夥,“這件事交給我負責。”
“你們想幹什麼?!”男人依舊強作鎮定,“我就是看這個小孩走失了,我就是來幫忙,你們二話不說上來就打人是什麼意思?!”
“啊。”巫謹看向這個男人,愣了一下之後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你身上背了人命啊。”巫謹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的。
尹諱銘也是一愣,他並沒有看出哪裡有問題,巫謹卻好像是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發現了什麼。
巫謹的能力又有所增長了?
那個男人的身體僵住了,而巫謹卻繼續道:“一個看著只有八歲的小姑娘,穿著粉色的碎花裙,她快要來找你了。”
巫謹說這話的時候也在找,只是他笑的開心,那位男人顯然笑不出來了,一瞬間男人的臉色就白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你快死了。”巫謹理所當然道,“我不和快死的人計較。”
巫謹只是剛才那一瞬間接觸到了一絲的陰氣,很少,但足夠現在的巫謹察覺出不對勁。
那縷陰氣的主人是跳樓而死,而跳樓的原因就是面前這個男人。
像這種附帶強烈因果關系的復仇,異管局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所以巫謹不打算管。
警察來了之後把他們這四人一起帶走,嚴格意義上來說那個男人想對白狼下手,但是巫謹他們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而且巫謹動手打了男人。
不過這個男人很顯然被巫謹剛才那一通話給弄懵了,整個心不在焉,看著巫謹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不等巫謹解釋,這個男人就急忙證明這一切都是誤會,不需要調解,說開了就好了。
而等巫謹和尹諱銘帶著白狼想要離開的時候,那個男人卻過來攔住了巫謹:“大師,您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巫謹歪歪頭,“你是指你快死了嗎?你死的也不冤啊。”
“您說的那個人……”男人想要抓住巫謹的手腕,結果被尹諱銘給攔住了。
尹諱銘拍開了男人的手,有些不悅的警告了一眼。
“我不知道她是誰啊。”巫謹聳肩,“但是她肯定會找上你,話說你才應該知道她是誰吧,明明是因為你死的。”
巫謹說到這裡,不忘嘖了一聲:“對幼崽有欲望的家夥真惡心。”
幼崽到底有什麼好的?幼崽都沒長成!不然怎麼叫幼崽呢。
巫謹拎著白狼就走,那個男人想要跟,結果發現自己壓根踫不到巫謹,怎麼追都追不上。
周圍的路人看男人的眼神很奇怪,蠻狠卻顧不上這些。
追著追著,男人忽然摔了一跤,他爬起來,再往人群裡面看去,卻發現自己已經找不到巫謹了。
他竭力回想,結果卻是……他連巫謹的樣子都想不起來了。
“喜歡幼崽的人真奇怪。”巫謹看了眼白狼,什麼都沒看出來,短胳膊短腿,臉還肉了吧唧的。
不可愛,一點都不可愛。
尤其現在白狼的嘴還啃在他的胳膊上,就更不可愛了。
難道不是成年人更有魅力嗎?比如尹諱銘這種的,身高腿長,比例特別好,腹肌胸肌齊全,一看就是打架特別厲害的狠角色。
而且肌肉在放松的狀態下是軟的,不是脂肪的那種軟趴趴,而是很Q彈,躺在上面特別舒服,手感一級棒。
巫謹在尹諱銘身上枕過。
“你在想什麼?”尹諱銘問他,他看白狼都快把巫謹的手腕給他拆下來了,巫謹還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沒什麼。”巫謹把白狼扒拉下來,眼看白狼還凶巴巴的,又對著白狼的屁股打了一巴掌,“你還好意思咬我?是你把我的紙扎人給咬碎了誒。”
三人進了異管局,白狼沖著巫謹呲牙,巫謹也沖著白狼呲牙,嚴格意義上來說,巫謹那對僵屍牙要比白狼的長很多。
白狼唔了一聲,而後哇的哭了出來,結果還是抱著巫謹哭的。
“他怎麼了?”巫謹看向尹諱銘,詢問道:“我把他打出心理陰影了?不至於吧。”
“可能就是釋放一下自己壓抑的情緒。”尹諱銘解釋,“現在的問題是搞清楚白狼為什麼能夠咬碎你的紙扎人。”
巫謹的紙扎人到底有多強悍,基本上是兩百年左右的修士或者妖族對上紙扎人都沒有一拚之力。
白狼的力量究竟來自哪裡?
“其實白狼當時的力量有點像是尹諱銘你的哦。”巫謹上電梯的時候忽然開口。
尹諱銘瞬間睜大雙眼,:“像我的?!”
“有點,但能感覺出來不是同源。”巫謹回想了一下那個感覺,“我也說不上來,但是整體的感覺特別像。”
“那就有可能是什麼器物化形的影響。”尹諱銘表情嚴肅了起來,“若是和我的力量相似,那麼那東西必然是與氣運王權扯得上關系的。”
巫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很多啊。”
“問題是他們都死了。”尹諱銘嘖了一聲,“本身能夠化形的器物就不多,而隨著這些年過去,比我早化形的死了,比我晚化形的也沒能活多久。”
“唯獨我,和這天下氣運有了扯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死不了。”尹諱銘眉頭緊鎖。
電梯門打開,巫謹和尹諱銘走了出去。
“所以說白狼體內可能有什麼東西?是那些器械的?”巫謹又問。
“對。”尹諱銘點頭,“必須盡快的搞清楚……如果那玩意兒沒有和白狼徹底融合的話。”
巫謹看著自己懷集抱著自己哭的白狼,伸手摸了摸白狼的腦袋,感覺有點怪怪的:“他是不是長不大了?”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總感覺他身上藏了一些秘密,很危險的秘密。”巫謹抿唇,臉色有些凝重。
他不喜歡白狼,特別不喜歡,但如果白狼會死的話,巫謹也沒那麼開心……也許還有一點點的難過。
總覺得這隻獸靈還沒來得及長大。
“不,我會護著他的。”尹諱銘拍了拍巫謹的肩膀,“再怎麼厲害的器靈也比不過我,就算我被限制住了,不是還有你麼?”
“對自己有信心一些。”尹諱銘提醒巫謹。
巫謹才是最大的Bug,真要說的話,現在最恐怖的不穩定因素應該是巫謹才對。
雖然巫謹憑借自己的努力,讓自己穩定可控了很多。
起碼現在辦公室裡面的人大多數對巫謹的印象都是“一個想法清奇長得好看的僵屍。”而不是“一個□□。”
但想法的改變並不會影響到巫謹的力量,只要白狼待在他們倆身邊,那該頭疼的是那些幕後黑手,而不是他們。
尹諱銘和巫謹說完之後,巫謹愣了一下,倒是沒有難受了,只是關注點落在了其他的事情上:“也就是說我要天天帶著白狼嗎?”
“那談戀愛怎麼辦?”巫謹同情白狼,只有那麼一點點同情。
他和尹諱銘剛剛開始搞對象,現在正應該是培養感情的時候。
這時候他們要做的是一起風花雪月聊聊理想和未來,一起去看星星看月亮。
一起看電影,情到濃時他們會擁吻在一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帶孩子。
但很顯然,巫謹現在後悔是沒有用的了。
“談戀愛可以慢慢來。”尹諱銘安慰他,順便把巫謹脖頸上系了死結的領帶給解開了。
“如果戀愛慢慢來,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結婚?!”巫謹不滿意,“我原定的計劃是一個月之後的。”
尹諱銘:“……我忘了告訴你,這邊同性婚姻暫時不合法。”
巫謹又是一愣:“也就是說我們不能上一個戶口?”
沒等尹諱銘點頭,巫謹就釋然了:“沒關系,咱們辦了婚禮就成。”
人類的婚姻法對他們這些非人類的限制有限,畢竟他們時不時就要更新自己的戶籍,結了婚也不長久。
對於這一點巫謹看得很開,他深情的拉起尹諱銘的手:“沒關系,有你就行。”
“咳咳咳!”咳嗽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膩膩歪歪,巫謹抬頭看去,發現他們已經走進會議室了,副局長就坐在那兒。
副局長旁邊還坐了個男人,那個男人看著五十多,鬢角已經有些發白了,此刻饒有興致的看著巫謹他們。
咳嗽聲是副局長發出來的。
“幹什麼?”巫謹不滿意,“打擾別人談戀愛。”
尹諱銘連忙打斷巫謹,向巫謹介紹道:“這位是陳先生,是官方平時負責和我們對接的人。”
被稱為陳先生的男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並沒有修行的天賦。當然,沒有修行的天賦並不能代表什麼。
要知道人類發展到如今這個程度,靠的可不是他們這些修行者。
“您好。”陳先生站起身朝巫謹伸手,和巫謹握了握,“久仰大名。”
巫謹覺得這個時候自己也應該回一句久仰,但今天確實是他第一次認識這個男人。
陳先生看著巫謹糾結的樣子,又笑了笑:“確實,在熱戀期讓您去看小孩實在太過分了。”
尹諱銘:……
他們熱戀期了嗎?
嚴格意義上來說,就算確定戀愛關系,好像也才是昨天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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