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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空間去清朝》第10章
[正文 百歲天的意外萌物]

  明珠撲騰撲騰的洗完一個異常活躍的澡之後,被琴嬤嬤拿毛巾包好擦淨裹好包被,抱回到水池邊。

  剛剛折騰了一身汗給明珠洗澡的敏慧正退了衫子泡在堂子裏,細細的洗。妖嬈的溫水霧氣在敏慧身邊繚繞盤旋,一副讓男子不再淡定,讓女人無法安坐的侍女沐浴圖就這麼霍霍然呈現眼前。

  可是作為小色胚出身、大色胚後備的郭絡羅明珠小朋友,在這個現場正在直播大清朝建朝以來絕無僅有珍貴典藏鑲金五鑽的美女沐浴圖動作版的時候,竟然睡著了。

  睡的四仰八叉,前仰後合,小肥手還時不時從蓋被裏面伸出來,在空中劃騰那麼兩下。

  明珠身下的蓋被是用綠色蘇繡錦緞包面,而剛剛沐浴過的明珠,被熱氣燎的通體泛著粉色,這麼一擺弄小手,活像一塊躺在西瓜皮上擺渡的小豬,一拐一拐,既笨拙,又可愛。

  琴嬤嬤抱著她,一邊忍著笑,一邊拼命捂著被子,不讓明珠把小腿支出來,“格格,小主子看是害困了,不如老奴把她先抱回去?”

  琴嬤嬤向敏慧要示下的時候,明珠一個側踹,小腳丫有力的蹬在了琴嬤嬤胸前,咚,癟出個坑來。“哎呦……”四十五歲,在古代已經算是高齡的老嬤嬤被明珠這一下踹的,胸口“嗯”一下,悶了。

  聽到聲音,在水池裏轉過身的敏慧,剛一抬頭,就看到被明珠一下弄的哧牙咧嘴,正還疼的琴嬤嬤,“嬤嬤,你先給明珠把衫子換了,就是晚上要穿的那套,我一會兒就好,你略略坐等會子。”

對這位從小把自己奶大的嬤嬤,敏慧對其除了主僕之儀,更多的是那份似母女非母女的血親之意,因此,像明珠的事,敏慧寧願交給年紀已高的琴嬤嬤操勞,也不願假人之手,身為皇室,處處小心,步步為營已經像呼吸氧氣一樣深深的成為他們自身一種天生的特質了。

  琴嬤嬤應承下來,轉身並沒有轉到屏風外,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被剛剛突然釋放白牡丹的巨大靈光激的,興奮之餘,不免一陣困乏襲來,明珠便這麼昏昏睡了過去。意境朦朧時,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闊別許久的神秘空間,遠遠望去,瓷牡丹似乎比原來長大了些,而空間看起來,似也有擴展。

  明珠低頭一看,自己已經可以又可以跪在地上爬了,她很興奮,手腳並用的朝瓷牡丹,可是,她怎麼光爬不動地方呢,而且身邊好像總有個大石頭在攔著自己。

  明珠生平最恨絆腳石了,她飛起一腳,咦,那石頭怎麼遞上去還軟綿綿的,像個大饅頭,更讓她驚奇的是,那個大饅頭還會叫“嗯!”

  嘿嘿,真有意思,明珠咯咯一樂,原地躺了下來,爬不動就爬不動,反正總之她又看到她的瓷牡丹了。明珠緊緊盯著遠處的牡丹,那牡丹一閃一閃,發著幽幽的光,似是再和她說:莫急莫急,時辰未到,耐心等待。

  明珠看著,眼睛漸漸失了距離,這次她是真的睡了。

  琴嬤嬤抱著已經安靜下來不鬧騰的小主子進了里間,原來是處類似于現代的更衣室的所在。

  把明珠放到邊角一處兩人寬小炕上,琴嬤嬤伸手從一旁把來時丫鬟拿來留下的一個布包拿了過來。小心的打開,當布皮兒完全攤開時,一套可愛的百歲服邊使然展現在視野裏。

  這就是格格專程回去親王府一趟的緣故啊!

  琴嬤嬤撫著那嶄新的針腳,不免一陣感歎,這套衣服本是敏慧格格出生時,其親母,也就是岳樂的側福晉吳喇漢哲爾門氏為她親自縫製的。

  這套娃娃服在敏慧出嫁那天,由其母親手交與她手上。明珠這次百天,敏慧於是尋思著如何能把最多最滿的祝福送給明珠,於是便想到了它。

  康熙朝二十五年,距離敏慧出生已經過去二十八個年頭了,俗語雲,歲月催人老,同樣的,歲月也折衣舊。放進箱子裏時還光鮮亮麗的虎頭帽,拿出時已是暗沉篤黃了。

  為此,格格專程回家一次,找了一個額娘陪嫁帶來的老嬤嬤重新滾了次邊……

  琴嬤嬤把衣服拿出來,“格格,有側福晉(即敏慧母)的在天之靈保佑還有格格的庇護,你一定會健健康康的平安長大。”而琴嬤嬤的這句話,很顯著,還在兩界混沌間昏昏大睡的明珠是肯定聽不到了。

  娃兒的衣服雖小,但重在件數多,扣結繁瑣,等琴嬤嬤滿頭大汗的給明珠穿戴整齊,敏慧也披著件單衣走了進來。

  聽得聲音回頭看時,琴嬤嬤唬了一跳,“主子,你月子裏可是落了病根的,這身子是萬萬受不得寒的啊,怎麼自己的身子這麼不上心!”自來把敏慧當成親孩子的琴嬤嬤話剛出口,就發現自己逾矩了。

  “主子,老奴僭越了。”說著,琴嬤嬤眼見著那地要拜。

  “嬤嬤,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敏慧走上前扶了琴嬤嬤一把,隨後便坐在桌旁凳上。“嬤嬤,這寶珠還是快給明珠戴上,額駙說,這珠子是能護明珠平安的,不可輕易摘取,若不是看她剛剛掙得急,我是萬萬不想摘得。”敏慧指指放在桌上的珠子對琴嬤嬤說,其實這些個說辭,明尚也是從明順那裏聽來的。

  “是,老奴這就給小主子戴上。”琴嬤嬤應了,拿著珠子朝明珠走去。

  倒在空間與現實間的中空之界,睡的四仰八叉毫無形象的明珠突然一個激靈,醒了。

  一睜眼,她就看到琴嬤嬤手裏拿的那顆之前讓她避如蛇蠍,恨之入髓的珠子朝她靠了過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明珠心裏沒了恐慌,反而由於興奮的期待而心臟狂跳不止。

  “小主子,我們來帶珠子了哦……”說話間,珠子已經被戴在了明珠的脖子上,滴溜溜稱在火紅的百天服上,模樣煞是好看。

  琴嬤嬤給明珠帶完珠子,就轉身去伺候敏慧穿衣。起身時,不知在哪里沾到的一個黑色顆粒隨之落在了明珠的衣服上。

  已經轉過身去的琴嬤嬤並沒有看到明珠憑空消失的那一幕。

  珠子戴上的一刹那,明珠就像是一扇找對鑰匙的門一樣,豁然了(liao)了

隨著她心念一轉,郭絡羅明珠就這樣從小炕上,消失不見了。當然,這一切,並沒被忙著換衣服與侍候換衣的倆人發現。

  明珠再睜開眼時,視野裏的景致已經重新回到了那個神秘的空間裏,不過與剛剛有較大不同的是,明珠這次已經不是像霧裏看花一樣只能遠遠的看著,而是真正的身臨其中。

  走近一看,她才發現,剛剛自己是看錯了,空間不是變大了些,而是變大了許多。

  胸口一熱,明珠低頭一看,正是那顆珠子在發展熠熠之光,好像在牽引她做什麼事一樣。

  明珠心念一動,閉上眼,靜靜聆聽,終於,她聽到了,是瓷牡丹在召喚這珠子。

  知曉事情的真相後,明珠手腳並用的快速朝瓷牡丹爬去,經過方塊田時,剛剛琴嬤嬤落在她身上的那粒黑,悄悄地落在上面。

  明珠很快就爬到了瓷牡丹旁邊,她被夢魘住一樣,兩眼茫然的把珠子,慢慢的、高高的,拋了起來。珠子離手的一刹那,神采再次回歸了明珠的眼眸,可東西出手,再想挽回,已是枉然。

  明珠只能傻傻的看著珠子慢鏡頭似的落進牡丹裏,她趴在半透明的瓷壁上,期待可以看出其中一二,可終歸枉然。

  就在明珠失去興趣,以為珠子沒什麼新奇的時候,瓷牡丹的花瓣突然動了幾動,明珠也隨著周身一抖,眼見著上次那個甜筒波浪再次從牡丹花蕊裏升騰起來。

  心聰智明,一個聲音猶如一道靈光箭一般射進明珠的心,她一下子就悟了許多東西,原來那顆珠子只是暫時封住她的成長,將起有外在轉為內部發展。

  明珠伸手,再次去觸摸那瓷牡丹,竟又有一種被佛光普照到的光敏感,霎時間,通體舒暢,耳聰目明。

  明珠收回手,舒服的喟歎一聲,呼,還算智明沒有害她,現在從自身加強的能力來看,還真該多謝這顆珠子呢……

  “格格,小主子不見了!”正在明珠暗自竊喜的功夫,琴嬤嬤驚恐的聲音遙遠卻清晰的傳進了明珠的耳朵。

  遭了,原來這個空間,是真人現身啊,虧她還一直以為是靈魂出竅之類的呢,腦子秀逗了。

  可是怎麼回去呢?想想之前幾次,明珠又平躺在地,開始冥想……

  “嬤嬤,你就是愛大驚小怪,你看,不是在那嗎?”敏慧指著剛剛明明空成一團,此時,卻一拱一拱的趴著個小包。琴嬤嬤連忙把包被掀開,裏面果然是等著雙大眼睛正在啃手指的明珠小朋友。

  不賴我裝嫩褁手指,實在是扮嬰兒扮出習慣了。娘哎,做嬰兒難,讓一個有25年從人經驗的資深成人扮,更是難上加難。

  明珠任琴嬤嬤把手從嘴巴裏扯出來擦淨,傻傻笑了,其實做小孩子,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滿人的節慶宴席一般都設在晚上。

  康熙二十五年,十二月十二日,郭絡羅府新添小主子郭絡羅明珠的百天。

  隨著天色的漸漸深沉,郭絡羅府華燈初上,府門口,車水馬龍,停滿了前來參加百天慶生宴席的車駕,門口兩旁的大青石獅在頭頂的紅燈籠光照下,竟也比白日裏溫柔些。

  郭絡羅老爺和夫人在院子裏張羅著招呼客人,而明尚額駙則候在門口迎著來往的賓客。

  東苑敏慧格格的居所內室裏,手包的像粽子似的瓜爾佳玉如,正由琴嬤嬤輔助著給明珠餵奶。

  其實,吃不吃母乳,對明珠來說真的無所謂,可她就是不想讓額娘在自己百天的時候,一個人孤零零的守在西苑,像阿瑪,起碼還可以在前面幫忙張羅一下。

  “大嫂,真是麻煩你了,我看明珠這孩子,比起我好像更親你呢?”敏慧說完,掩嘴笑了。

  “格格這話嚴重了,明珠這孩子也的確討喜,論誰都會喜歡的。”幾個月的相處下來,玉如對敏慧這個皇室的宗親格格,有了更深的瞭解,發現其實脫去那層皇室的外衣,他們比普通人擁有一個更加空洞的內心。

  幾個人正閒聊等著一會兒開席的時光,玉如由於敏慧格格的要求,也獲准能夠參加今天的宴席。

按照身份講,玉如這個長媳其實是最應該參加的,可如今,她還要借著女兒的蔭庇,想到這,玉如就一陣感傷,冷不防下面裙擺被向下拽了一下,她從小最怕狗兒,這麼一唬,加上手傷,以及正在走神的琴嬤嬤,於是,明珠成了最悲劇的人。

  明珠正在額娘懷裏打著飽嗝,大加感歎母乳比奶粉高出不是幾個等級的時候,她突然感到身下一空,額娘後來似乎還想攔,可是手也只是貼著百日服擦邊而過了。

  一瞬間,時空好像開了慢鏡頭似地,明珠似乎可以看清身邊揚起的灰塵舞動,自己應該沒問題,牡丹靈啊牡丹靈,救苦救難你最行。

  然而,事實證明,臨時向神祇報導不如臨時找個小英雄救美來的實際的多,例如,明珠下面墊著的那個。

  “明珠,你有沒有哪里疼,告訴額娘。”敏慧一把將明珠從地上撈了起來,上下摸索著。

  “娘……”明珠小手一伸,竟然竟然發出這個世界裏第一個清晰的發言。

  手伸在半空中,正愣許久沒緩過神的玉如聽到這一身娘,身子一震,她的女兒果然是超乎常人,僅百天就能言,只不過她多希望這一聲是叫她的啊。

  其實這聲,明珠本就是叫玉如的,她怕額娘傷心,可沒想到現在更讓她傷心了。

  明珠緊著眉,任憑敏慧在她臉上親了又親,“我的女兒怎麼真麼聰明,這才多少大,就會講話了。

  敏慧正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驕傲與欣喜的時候,又一聲“娘”清晰的傳來,只不過,卻沒給幾人欣喜,唯餘疑惑。

  小心的抱好明珠,敏慧低頭看了地下一眼,這一眼,可徹底把她嚇傻了,而同時傻掉的還有屋裏的玉如和琴嬤嬤。

  剛剛被明珠壓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的人正咧嘴樂著喊娘,壓壞個人,他們不怕,可是要看壓的是誰。

  讓敏慧和屋裏一眾驚恐的,正是地上那個身高身高約計三尺,腰束明黃寶玉帶的小男孩兒。

  郭絡羅氏在康熙朝的地位舉足輕重,可他再重也重不過一個去處——皇家。

  在清朝,黃代表著皇權,黃代表著至高無上,只有皇室子弟才能身著符合等級身份的黃色物事。

  而黃帶子,正是大清皇子身份的象徵,這娃兒是個阿哥,只是這麼小的孩子,是被誰帶到這的呢?

  “琴嬤嬤,快去給小阿哥找幾件乾淨的衫子換了。”敏慧把明珠放在床上,繼而把小阿哥也抱上了床。

  “格格,府裏去哪找這種大小的衣服啊。”琴嬤嬤扭著帕子,左右為難。

  “我屋裏有,你等等,我去去就來。”玉如沒解釋她為什麼會有男娃的衣服,其實,她屋裏不止有男娃,連三歲女娃的衣服都有,本是想給將來孩子穿的,現在明珠這樣,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

  玉如歎口氣,被潤雨扶著,朝西苑走去。

  敏慧拿溫毛巾細細擦著小阿哥的手腳,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把個主子都跟丟了,這要是有個什麼,多少顆腦袋也賠不起啊。

  把用過的毛巾遞給旁的丫鬟,她支肘細細打量起這個小阿哥。

  而明珠也在觀察著這個一開始就沒把眼睛打從自己身上離開的小帥哥,白淨的像麵團一樣的臉上,紅紅的唇色像草莓果凍一樣的惹人想吃,再配上那雙水汪汪的豆花眼,明顯就是招撲的長相嗎,可惜她還小,撲不倒,索性任他拉拉自己的小手,明珠喜滋滋的犯著花癡,小嘴也隨之抿成一朵小桃花。

  敏慧尋思半晌,開口問一直盯著明珠沒松眼,時不時還要拉拉小手的小人兒,“小阿哥,能不能告訴姑姑,你是九阿哥還是十阿哥啊?”敏慧是安親王的女兒,與康熙是表兄妹,關係上自然算是阿哥們的姑姑。

  敏慧約摸著年紀,看他大略就三四歲摸樣,今年是康熙二十五年,在可能時間段裏出生的只有可能是二十二年的九、十兩位阿哥。

  康熙二十年出生的八阿哥顯然不應該是這麼個個頭,而去年出生的十四阿哥又太小,所以可能的只有這麼兩位。

  可無論敏慧怎麼軟語想問,這位小祖宗再沒應過一聲。

  一會子功夫,玉如拿了兩套男娃的冬衣過來,雖布不十分名貴,卻針腳細緻,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這邊敏慧剛給小阿哥換好衣服,門外明尚就挑簾走了進來。

  “你不在前面招呼賓客,來這做什麼?”敏慧把小阿哥不斷想去摸明珠的手牢牢固在自己掌中,看著明尚問。

  “宮裏宜主子遣了下人來送賞,誰想宮裏的九阿哥走失了,都翻遍了也尋不著,宜主子正打發人來問那幾個小太監出宮時看沒看到呢,我得了消息,過來和你們說一聲。”

  明尚剛進門,只接了暖爐低頭暖手,這會子方抬頭,一眼便見了床上端端坐著的小阿哥,“哎呀,可找著了。”

  他一拍大腿,隨手放下暖爐,匆匆走出屋去。

  有小阿哥在,敏慧輕易也不敢挪動,女兒的百天重要,可是小阿哥更重要。

  於是本來預計酉時初(下午五點)開席,結果一路拖到了申時末。

  廳中一眾賓客左等不開、右等不開,一個個餓的饑腸轆轆,叫苦連天。

  就在這時,大門口,突然一陣細碎密集的腳步聲,進接著,下人稟報:宮內宜主子駕到!

  已經由東苑臥房轉至離前廳較近花廳的敏慧幾人,一聽宜妃親臨,紛紛站起,只小床上明珠和小阿哥不為所動。

  宜妃進來時,明珠有些餓了,喊了聲“娘”,誰想就像得了複讀機症似地,小阿哥也跟著喊了聲“娘”!

  腳剛買進門的宜妃一個不穩,忙扶住丫鬟的手,緊走幾步到小阿哥近前,抱起,“胤禟,你會講話了啊!”

  明珠翻了個白眼,那麼大還不會講話,他是白癡嗎?

  不過也就是那時,她知道了他的身份——愛新覺羅胤禟,康熙第九子,大她三年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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