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因為遇見了剛才的事,所以回到羲和院的李圓神色間便有了些怏怏。
錦繡打了盆熱水過來,用著燙濕了的毛巾給李圓擦了擦手,她倒對剛才的事情沒怎麼在意像這種事情哪家高門大戶沒發生過。
「主子,奴婢在旁冷眼瞧著啊!」錦繡一臉旁觀者清的樣子說道:「這柳貴妃和安嬪怕是早晚要掐起來啊!」
李圓撇了撇小嘴,哀哀的歎了口氣心想:「還不如在宮裡時消停呢!」起碼那時她可以躲在瑯嬛閣眼不見心不煩。
「主子可得小心、千萬別被捲了進去啊!」錦繡在一旁嘮嘮叨叨的說道。
李圓心想,只怕到時就由不得你主子我了。
「錦繡,你去把小喜子叫來,我有幾句話要問他。」李圓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尖說道。
沒一會兒小喜子就過來了。
李圓首先問道:「太后娘娘還有幾日才會到達南陽?」
小喜子恭聲說道:「太后鑾駕已於幾日前從五台山出發,再有二十幾日就會到達南陽。」
李圓聽後微微的點了點頭,又對小喜子說道:「咱們在南陽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打起精神來這院子裡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要留心著,決不能讓人鑽了空子。」
「主子,放心。」小喜子拍著胸脯保證道:「奴才一定替主子看好這羲和院。」
出乎於李圓的意料之外,接下來的十天裡,日子過的倒是意外平靜。
柳貴妃以需要調養身體為由,免了幾人的請安,所以這十天裡李圓就窩在了這羲和院逍遙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這日晚間,她半倚在湘妃榻上與錦繡說著些閒話。
忽然耳朵一動,坐起身子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錦繡放下手裡繡著的針線也側耳傾聽:「好像是奏樂聲」她不太確定的回道。
「你去問問小喜子,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不一會兒錦繡回來了對著李圓解釋道:「皇上正在「信誠仁和」殿賞宴群臣,這聲音該是樂工齊奏所鳴。」
李圓略有吃驚,心想連這偏僻的羲和院都能聽到這絲竹之聲,這得需要多少名樂工演奏啊。
畢竟這時代可是沒有什麼、麥克、音響之類的。
然而她也只是隨便想想罷了,不管這前頭有多熱鬧、場面有多大,也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子夜時分,李圓躺在紫花彫檀的大床上早早的便進入了夢鄉。
就在她睡夢正酣時,院子裡卻忽然傳來了一片嘈雜之聲。
李圓難受的皺了皺眉頭。
「錦繡……?」她迷迷糊糊的張嘴喊道。
然而往日隨叫隨到的人,今天卻遲遲沒有應聲,李圓終於遲鈍的感覺到好像又什麼不對了。
她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就看到了一個正站在她床頭的黑影。
隔著厚厚的青花帷帳,李圓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卻可以百分百肯定,他絕對不會是錦繡。
在一瞬間李圓的腦袋裡,浮現的居然是她曾經看過的一部叫做《床頭有人看著你》的鬼片。
我在做夢、我在做夢、我一定在做夢………… 她牙齒打顫的不停嘟囔著。
把眼睛閉上、對……把眼睛閉上……睡一覺睡一覺,在醒來的時候就什麼都沒有了。
李圓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並把整個身體都縮進了被窩裡。
繡床上一個蠶繭樣的物體,正在瑟瑟發抖著。
帳子外的黑影可能是看的不耐煩了,他直接把手伸了進來拽過被角就是往上一掀。
只穿著褻衣褻褲的李圓立即曝露了出來。
李圓「嗷————」的一聲慘叫出來,拽過軟枕便劈頭蓋臉的向他砸去。
「錦繡————錦繡————錦繡——————」她邊砸邊淚雨滂沱的大喊道。
「你做什麼?」男人一把搶過枕頭厲聲喝道。
李圓被他喝的一愣,這才看清她眼前站著的是誰。
「臣臣臣、臣妾見過皇上」李圓趴趴的跪在秀床上,只是那邊還沒走這邊的又來了,帳子都破了不知道多少個洞。
封成羽沒理這個不要命的女人,他整個身子往床上一趟,就合上了眼睛。
李圓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直到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才從床上爬了下來。
她隨便披了件衣服,軟手軟腳的向外走去。
剛剛走出內室,她就看見了李大海和被他緊緊拽住的錦繡。
「主子,您沒事吧?」錦繡甩開李大海的手,朝著李圓奔了過來。
她滿臉焦急的看著李圓,生怕她家主子遭了什麼毒手。
李圓向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定了定神,她看向了李大海問道:怎麼回事?
李大海苦笑了一下,小心的解釋道:「皇上今日在宴上喝了不少酒,所以…………」。
所以半夜跑到她這裡來裝鬼嚇人嗎?
李圓心裡這個氣啊!暗暗的咬了咬牙,好半晌後才對錦繡說道:「去準備熱水和帕子」。
李圓再一次進到了內室,這一回她可是看清了這個霸佔她的床,還渾身冒著酒臭氣的男人。
李圓在心裡不停的腹誹著,手腳卻利落的給他脫鞋脫衣,又用熱巾給他仔仔細細的擦著身子,一直折騰到四更天才算完事。
初秋的夜晚已經很涼了,李圓緊了緊身上披著的外衣。
神色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抗拒不了溫暖被窩的召喚。
她重新爬到了床上,越過封成羽的身子,緊貼著牆壁躺好,又拽過來點被子蓋在身上,這才滿臉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嗚…………」她驚得亂哼一聲。
下一瞬間便落到了一個滾燙炙熱的懷抱。
「折騰什麼,睡覺!」男人不爽的說道。
李圓立刻僵硬了,直過了好一會兒發現男人規律的鼻息再次響起後,才迷迷濛濛的睡去了。
第二天,天色大亮。
李圓是被胸口的痛楚給驚醒的。
不用睜開眼睛,她就知道那個抱著他的男人正在做什麼。
「醒了?」封成羽淡淡的說道。
李圓點了點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封成羽捏住紅梅的手一緊。
不知想起了什麼,看著李圓的眼睛逐漸變得危險起來。
李圓其實心裡很明白她想要活著、想要在皇宮裡好好的活著,最終要靠的還是這個男人。
封成羽的寵愛對於後宮的女人來說比什麼都要有用。
「可以輕一點嗎?」她小小聲小小聲的說道「你捏的我好痛」。
封成羽眉頭一皺,神情莫測的看了眼李圓,最終還是緩緩的鬆了鬆力道。
男人骨骼修長的大手,包裹住胸前的一隻小玉兔開始慢慢的搓弄。
李圓滿臉通紅,用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意志力才沒有立刻落荒而逃。
「咳咳…要比這個力道再輕一些,不然的話我會很痛」李圓蚊蠅似的吶吶說道。
如果我痛的話你也不會爽的!
封成羽「嘖……」了一下,魂不守色的說了句「麻煩」。
就這樣,大清早的,一男一女躺在雕花大床上,隔著重重紗帳,進行著怎樣在行房過程中讓雙方都有快感的技術性討論。
可能是總泡溫泉水的原因,李圓的皮膚簡直可以用吹彈可破來形容,於此相同的是她皮膚對於疼痛的承受力也比別人要低。
所以封成羽以前的粗暴,才會讓她格外受不了,那種好像要把整個皮膚都給蹭下來的做法,只能讓她感到疼,哪還會有什麼快感可言。
封成羽的大手像是彈琴般慢慢的撥弄著懷裡女人的身體,他看著她羞澀欲死卻強裝鎮定的小臉,看著她豐潤軟綿的身體在他手裡漸漸的變成了一灘春水。
一種別樣的旖旎浮上心間。
「皇上…………」李圓的眼睛濕的似乎都能潤出水來,她祈求的看著封成羽說道:「天色已經大亮了,我們今天就討論到這吧!」
隨即也不管封成羽的回答,唰的一下坐起了身子,大叫到:「來人啊!進來服侍」。
封成羽的臉瞬間黑了,他朝著那個雪白的臀肉狠狠的掐了一下。
掀開帳子,也不管自己此時就只穿了件褻褲,拿起桌上的冷茶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幾乎是立刻的便有宮女進來服侍他洗漱穿衣。
李圓藏在青花色的帷帳裡,在被弄的亂七八糟的床上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小肚兜。
身上套了件東西不管怎樣都讓她覺得舒服了點。
大約一刻鐘後,已經穿戴完畢的封成羽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都下去」。
待一溜的宮女內侍退出去了後,他又走到床邊一把掀起了帳子。
床上的李圓正像個球般用棉被把自己包成了一團。
她抬起頭看著封成羽,眼睛充滿了純真和無辜。
封成羽眉眼一瞇,如猛虎下山般一把把她撲到在床上,朝著那粉粉嫩嫩的小嘴使勁的咬了一口,直到李圓被他弄的哀哀求饒為止。
「你給朕等著。」封成羽充滿危險的聲音在李圓耳邊響起「朕一定會徹底的好好的和你討論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