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才子(上)
解毒
大師父曾經提起過,一開始的醉紅顏原本是一種專門對付烈性女子的迷藥,並沒有什麼真正的傷害性。後來,這種藥被改良之後的作用不僅僅能讓一個武力高強的人整整半個月任人宰割,它的最主要的作用是把人變成一具裝著內力的容器。
不過,在《毒經》的下半卷失傳之後,這種毒藥只有暗堡才會使用它,中了這個毒的人失去內力之後一般會被殺掉,一般暗堡的人接到刺殺武林高手的任務時都會用這種方法。湊巧的是,《毒經》下半卷失傳的原因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二師父年輕的時候和大師父賭氣一把火把它燒掉了。也就是說,如今除了暗堡的人之外,這世上也只有我一個人最瞭解這個毒了。
雖然一直帶著人皮面具,但我還是易容了十幾次,分別在十幾家藥店買齊了所有需要的藥物,幸運的是不需要什麼可遇不可求的名貴藥品。等我熬好瞭解藥走進房間,發現床上的人已經醒了,正冷冷的看著我,眼神充滿戒備。
我一臉笑容的把碗端到他嘴邊,說:"別那麼緊張,我是大夫,喝了這碗藥試試看。"
他一臉不信,不肯喝,眼神更加冷冽。仔細看看,我發現他的眼睛還蠻漂亮的,不管是眼神還是眼睛都和父皇有一些相似,這讓我對他產生了不少好感。
我無奈地說:"放心啦,這藥毒不死人的,與其一直這樣被動的等暗堡的人來殺你,還不如幫我試試藥,說不定就好了呢?"
他考慮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一下把藥喝得精光。我看得直佩服,這藥裡面放了不少黃連吶!而且,為了不影響藥性,我連一根甘草都沒放,他就這麼喝下去了,真是強人!當年,大師父為了把我改變成百毒不侵的體質,整天逼我喝各種毒藥,那味道真是......不堪回首啊!不過,這人也太沉悶了,醉紅顏明明不影響說話,他還是一聲不吭。
晚上洗過澡之後,我爬到了床上,用力的把他往外擠了擠,然後背靠著涼爽的牆一臉愜意的側躺著。他直瞪著我,好像我冒犯了他一樣。
我火大地說:"看著我幹什麼?這裡只有一張床,難不成你想睡地上或者板凳上?別忘了這是我的床!"
他瞪著我的眼神更加冰冷了,我擺出危險的笑容,色色地說:"再不睡覺我可就當你在勾引我嘍!雖然你長得不怎麼樣,不過身材倒是很強壯啊!我最喜歡把身材強壯的男人壓倒了,那是多麼有快感的事啊,哦呵呵呵呵......"為了增加效果,我還加上了一段很變態的笑聲。
他急忙閉上眼,睫毛微微顫抖,那一瞬間我竟然覺得他的側臉很美!一定是我眼花了,這個傢伙長得明明很平凡,甚至還沒有我易容過後的臉蛋好看呢。真是太久沒見到像父皇那樣的美人了,審美觀都失常了!
這一覺我睡得很沉,稀奇的是我一直引以為豪的絕佳自身防禦系統居然對這個人免疫,以至於第二天早晨我醒過來時發現被點了穴道,我剛救好的男人正冷冷的看著我。我心中一慌,結結巴巴地說:"你......我昨天可是救了你的,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
他還是不作聲,先把我翻了個身,面朝下背朝上,然後狠狠地把我褲子拽了下來。
"你要幹什麼?"我驚慌失措地喊,急忙運功想衝破穴道。難道要被強姦了?不會吧?這傢伙難道人面獸心?
我正這麼想的時候,一個巴掌狠狠地落在了我的屁股上。我痛得叫了出來,心裡先是放心,然後又覺得委屈,從上輩子到這輩子我還真沒被打過屁股!疼痛還沒散去,第二巴掌又落了下來。我咬著牙,一聲不吭的忍受著,體內的真氣快速的運轉著。等到第五巴掌落下來的時候,我終於衝破了穴道。
趁他打得起勁,我回頭就灑了一些迷藥給他,他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然後渾身無力的倒在床上,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穿上褲子,得意地笑了幾聲,陰險的說:"小樣,居然敢打我的屁股?本大爺的尊臀連我老子都沒打過,你居然也敢打!"說老實話,父皇要是打我屁股的話,我還真是求之不得呢!
風水輪流轉,這下形勢反了過來,我默不作聲的把他翻了個身,狠狠地把他的褲子褪了下來。令我意外的是,他的皮膚很白很嫩,我忍不住摸了一下,果然很柔滑。不過,儘管如此,仇還是要報的,我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品德。毫不客氣地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五下,我幫他穿好褲子,得意地說:"你打了我五下,我也還了你五下,這下扯平了哦!不准再來報仇了啊!"
然後,我快速的洗臉,漱口,梳頭,穿衣,收拾行李,臨走的時候才解開他的迷藥,甩下一個飛吻之後就急忙離開了。吃不準他會不會報仇,於是,我一路快馬加鞭回到了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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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鬥
七月三日,我剛回來一天,孟軒和焦轅就派人來請我去鳳凰樓一聚。我依約來到老位子,他們兩個已經到了,桌上擺了三罈酒。我頓時楞了一下,以前我很喜歡喝酒的,這麼多年怎麼就沒想起來喝呢?兩個小傢伙賊兮兮的看著我,一臉惡作劇的笑容。
孟軒說:"咱們好像從來沒在一起喝過酒吧,今天我們就一起喝一次,來個不醉不歸怎麼樣?"
"或者你不會喝酒?那多不好啊,男子漢大丈夫不會喝酒,傳出去會被人笑的!"焦轅也在一旁起鬨。
"你們這三個多月該不會只是在練酒量吧!就為了這個原因不跟我一起去瀝州玩,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坐了下來,笑嘻嘻的調侃。
"我們可是很苦的!練習馬射、步射、平射、馬槍、負重,反正一大堆!家裡調了很多高手專門訓練我們!苦死了!"孟軒苦著臉訴苦,不過,說歸說,手上倒酒的動作一點也沒慢下來。
"你在瀝州玩得可是開心了?可憐如我們只能在家裡受苦!"焦轅那小子居然沒有和孟軒唱反調,看來在對外方面,兩人已經達成一致的意見了。不錯,有進步!
"說來說去不就是想罰酒嗎?我又沒說不喝,何必費勁找這麼多理由?"我翻了翻白眼,繼續道,"直說吧,要我罰幾杯?"
"三杯好了,你的酒量怎麼樣啊?"孟軒好奇地問。
"沒喝過,所以不知道。"確實不知道這個身體的酒量怎麼樣,我端起酒杯,痛快地喝了三杯。這酒度數不怎麼高啊,三杯酒喝下肚沒太大感覺。也許這身體天生酒量就好吧!或者是因為練功或者百毒不侵的關係?
"真是好酒量!"孟軒乾笑了兩聲,大概發現整不到我有點尷尬了吧。
"對了,你在瀝州又沒有什麼有趣的事?那裡有什麼特產嗎?"焦轅突然問,孟軒也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說到這我就滿肚子的氣,我一本正經的說:"瀝州有三大特產:奸商,扒手和狗。"
"小兄弟何故出此語?瀝州人有何事對不起你了?"旁邊桌上的一位白衣文人一臉氣憤地站起來問我,那桌上其他的幾個人也一臉憤怒。
"瀝州人確實對不起我了啊!"我一臉無辜的回答,"瀝州那麼山清水秀的地方,居然養出那麼多奸商,扒手,還有勢利眼,真是青山秀水,奸商刁民。我為瀝州那樣美麗的地方感到萬分的惋惜!"前世曾聽說乾隆皇帝為某地提過這麼一個評語"窮山惡水,潑婦刁民"。瀝州這地方卻讓我想起了那個著名的地方,那句著名的評語我也就毫不羞恥的借來改變了。
"哈哈,說得好!"孟軒和焦轅誇張的笑了起來。
"你......你們......太過分了!你們錦州人當我們瀝州人好欺負嗎?"白衣文人氣得臉都漲紅了,他身邊的那幾個文人也都站了起來。
"怎麼,你們想打架嗎?我們錦州人會怕你們嗎?"孟軒和焦轅已經站了起來。
"喂,不需要打架吧!"我疑惑地問,沒想到這幾個文人這麼不經挑撥!
"怎麼,你怕了嗎?"白衣文人一臉鄙夷,他身後的幾個人更是在罵我"膽小如鼠"。
"放心好了,不用害怕,我們很快就會把他們揍趴下的!"孟軒熱火朝天的說,焦轅也在一旁點頭,這兩個傢伙現在的關係好像好了很多,終於開竅了嗎?
"我是怕你們不小心把他們打死或者打傷,惹上官司怎麼辦?況且,砸壞店裡的桌椅是要賠錢的,多不划算啊!"我淡淡地說,"不如來場文鬥,這樣還省事一些。"
"哈哈,文鬥?你以為你能鬥得過我們?"白衣文人傲慢的笑了出來,其他幾個人也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
"怎麼,你們很厲害嗎?"我毫不在意地問。
"我們可是瀝州五才子,你們幾個小鬼能比得上我們?乖乖認輸吧!"白衣人身後一個人得意的叫囂。
"就我一個人跟你們比。"這幾個連拐彎抹角罵人都不會的傢伙還想贏我?
"為了公平,就我們兩個比試。若我贏了,你就向我們瀝州人道歉;若是我贏了......"白衣文人有點遲疑。
"就請我們三個在鳳凰樓吃三天,如何?"還沒等他想好我就接上了。
他點頭同意了,然後又問:"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比?你的姓名叫什麼?"
"在下方令羽,你又叫什麼?"我問道。
"原來你就是人稱『聖手蘭跡'的方令羽?在下南泉月,久仰了。"他客氣地向我拱了拱手。
"比試什麼?詩詞歌賦挑寫一篇,自由發揮如何?"我問道。
"再加上琴和書畫。"他說道。
"我不會琴,只會箏。要不你用琴我用箏,看誰的曲子更動聽?而且,詩、詞、歌、賦、琴和書畫意境要統一,三日後就在此地比試,如何?"
"一言為定!"南泉月說完之後就和那幾個文人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