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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山(與獸同行系列三)》第5章
第四章

  「唰!」大片的灰塵揚起,連帶的路邊一些垃圾也跟著飛舞。簫和從公車下來不過兩分鐘,已經碰到這樣肆無忌憚、速度飛快的大卡車至少三四輛。怪不得會發生車禍,這樣快的速度、這樣不考慮他人的行為,不發生車禍才叫奇怪。

  抹抹臉,感覺抹了一把灰下來。好了,這下不愁不像了。

  光是剛才站在車上就已經被人嫌棄,現在再撲一身灰,嘿嘿!

  說真的,放棄這個新興職業還真有點可惜,沒事拿來感覺一番也好。

  前方就是處在漩渦中心的泗塘小學。校門口很熱鬧,正巧是中午放學時間,放學出來玩耍的孩子很多,還有很多小攤販集中在學校附近,每個攤販前都圍繞了一群孩子。

  一股奇異的臭味飄來,甚至掩蓋了垃圾山的異味。簫和揉揉鼻子,呵呵一笑。油炸臭豆腐,他喜歡!

  當簫和拎著蛇皮袋吃到第四串油炸臭豆腐,在他還沒有發現那天那名發出冷哼的女拾荒者時,垃圾山上一個行動怪異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為什麼說他行動怪異?

  這人的穿著就像一個拾荒者,也許他就是一個拾荒者。但是沒有一個拾荒者像他那樣,對著一個相同的地方一個勁兒挖。他周圍二十公尺以內已經給他挖了好幾個坑。

  就在簫和吃完四串油炸臭豆腐的工夫,那人看起來已經比一開始看到時矮了至少五十公分。換句話說,那裡應該被他挖出一個洞來才對。

  抹抹嘴,簫和心裡充滿好奇。他在挖什麼?下面有什麼好東西嗎?為什麼其他拾荒者不來跟他搶?難道這裡也有地盤之分?

  想著想著,簫和的腳不由自主向對面垃圾山走去。

  「你在挖什麼?」

  洞已經被挖到此人腰部,一股刺鼻的、經過發酵的異味鑽入鼻孔。

  簫和揉揉鼻子,味道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刺鼻,習慣就好了。想想看自己兩三個月的還是這些人中的一員,這才過了多久?就不適應了。

  拾荒人沒理他。

  「大哥,歇歇。抽根菸。」簫和很利索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當地煙,撕開口子,遞到拾荒人面前。

  一個勁挖啊挖的拾荒人終於肯抬起頭,警惕地打量了簫和幾眼,最後把目光落到面前的香菸上,猶豫了一會兒從裡面抽出一根。

  「小弟剛到此地,好多事不懂,大哥給指點指點啊。」簫和慇勤地笑,趕緊又摸出打火機。

  拾荒人屁股一抬,就勢坐在了垃圾坑邊緣上。簫和立刻為其點上火。

  「啥事?」這是一名年約四、五十左右,臉上皺紋很深、頭髮髒到全部黏成一條條,長得矮墩墩卻很結實的拾荒人。

  拾荒人放下鐵鏟,一隻手下意識地搓搓大腿,對簫和點點頭。狠狠吸了一大口,抬起頭緩緩地吐出煙霧。

  「沒事,就想問問這裡有什麼忌諱沒有。」簫和也在他身邊蹲下。

  「忌諱?有啥忌諱?別惹這片地的主子,就啥事沒有。」

  簫和瞭解地點點頭。他自己做了大半年的流浪漢,對這種地方的運作並不陌生。一般這種地方都會有一明一暗兩個地頭蛇,在暗中收取一定的傾倒垃圾費用,有的還能開出收據。

  在明處的一般都是長居垃圾山的某個拾荒者,收取一點微利,專門負責在被查處時和相關部門扯皮。而暗中的那個才是真正的受益者,相關部門想抓的也是這個人。

  可惜的是那些傾倒者明明很清楚這種收費不合法,但想到只要有收據,他們付錢了,就有權利傾倒,相關部門要罰也罰不到他們頭上。當然也有那種連錢也不付直接倒完就跑的車主。

  查無可查,管無可管,逐漸就形成了這大片連綿不斷的垃圾山。

  「那就好。小弟打算在這裡發點小財,把這裡挖出的東西運到大一點的城市,那裡收購站給的價要比這裡高很多。小弟有個兄弟是搞運輸的,可以幫點忙。」簫和放下釣餌。

  「哦。」沒想到拾荒人反應卻比他想像的冷淡得多。

  簫和再接再厲,「大哥,我看你人挺實在,這樣吧,小弟一個人也弄不了多少東西,你看你有沒有興趣參一腳,絕對比你現在賺得多。

  「如果你擔心,我可以先把你找到的東西按照這裡的償付給你,等我兄弟在大城市把東西賣了,扣除了運費,再把尾款給你,你看怎麼樣?」

  「……你付現金?」拾荒人眼中閃爍幾下,怎麼想自己都不吃虧,不由有點心動。

  「那當然。」簫和乾脆也在坑邊坐下,開始胡扯挖什麼比較賺錢,又說他自己跑了多少城市,現在在老家已經蓋起二層小樓,還買了新拖拉機,又說干什麼都沒有這個來錢。說得拾荒人心動不已。

  連散了兩根菸,簫和索性把一包煙都塞給了拾荒人。拾荒人在和簫和聊天中就已放鬆警惕,又收了好處,臉上神色比一開始不知好看了多少。

  漸漸地話題散了開來,天南地北,簫和想到什麼扯什麼,拾荒人也聽得津津有味。

  「大哥,」搓搓手,簫和眼中露出貪婪之色,「小弟聽人說這裡失蹤了幾個孩子,說是這要找到就能給這個數,真的假的?」

  拾荒人露出長滿黑斑的牙齒嘿嘿笑,「那還有假。告示都貼出來了。」

  「那你看,我們有沒有機會……?」簫和一個「我們」化解了拾荒人想要防備的心理。

  「別胡思亂想。你當誰都能找到呢?咱告訴你,你就別指望能賺到這個錢。孩子不見那麼多天了,誰能找得到。咱猜孩子早被賣到外地了。」

  「是嗎。你認為他們會被賣到哪裡?」

  「咱怎麼知道!」拾荒者沒好氣地道。

  簫和連忙點頭道:「你說得沒錯,那幫小鬼肯定早就不知被賣到哪裡了。對了,大哥你在挖什麼?」

  拾荒人似乎不太想回答,「沒什麼。前兩天這裡倒了些廢舊電器,咱來遲了,好的已經給人挖走了,咱過來看看裡面還有沒有好東西。」

  「噢,這樣啊。」簫和目光再次在洞中掃了一圈。生活垃圾、建築廢材、然後就是渣土還是渣土。他沒看到任何電器的影子。

  拾荒人見手上香菸已經快燒到煙屁股,珍惜地小口吸著。

  「大哥你慢慢挖,挖到好東西記得找我。我再去附近看看,好東西不怕多,能帶著大家一起賺就帶著大家一起賺嘛。大哥回頭見啊。」簫和笑著拍拍屁股離玄。

  看簫和走遠,矮墩墩的拾荒人「呸」地吐出一口痰,叼起香菸,重新拿起鐵鏟跳進垃圾洞中。

  吱吱。

  尖頭也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跳到他腳面上。簫和低頭。晃了晃鞋子。

  「你剛才幹什麼去了?找親戚去了?」

  它不喜歡你。少爺我本來想請這裡的主人來跟你見面,但它說它不喜歡你,讓你不要再到這裡來,否則……吱吱!

  「你要告訴我什麼嗎?可惜我聽不懂鼠語。為什麼你和小炎都不會說人話呢?」

  你有種當那位面前這麼說。何況少爺我是老鼠,幹什麼一定要會說人話。尖頭磨牙。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表情這麼豐富的老……哎喲!」一個變形的塑膠打火機正正砸中簫和後腦勺。

  簫和捂著腦袋,氣得回頭大罵:「死小子你不要太過分!每次都砸我腦袋!」

  身後一陣輕風吹過,帶起一股濃郁的腐臭味。

  不遠處有兩三個拾荒人正在彎腰撿拾垃圾,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情況。

  再望向學校方向,靠近學校的一片垃圾山上有幾個孩子在玩耍,但離他都很遠。

  在他周圍二十公尺內沒有一個人。而且周圍一片平坦,根本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誰幹的?簫和可不會相信什麼風吹的之類的屁話。

  從他登上這座垃圾山開始,他就有一種奇異的感覺。這也是他為什麼在山上轉悠半天不肯下去的原因。

  有誰在監視他。但他卻看不見對方。

  「尖頭,交給你一個任務,看看這附近有什麼不對頭的人,回來告訴我。聽懂的話就從我的左腳跳到右腳上。聽不懂的話,我就把你喂貓。」

  吱——!尖頭用最快的速度跳到了簫和右腳鞋面上。壞蛋壞蛋!我恨你!用勁踩,踩死你。

  簫和樂了,「好啦,不用跳那麼多下,我已經明白你聽懂了。呵呵。去吧去吧,晚上喂你肉吃。」

  你休想我再回來!尖頭尖叫著,衝進垃圾山中。

  簫老大這個得意呀。瞧,老子什麼人,養隻老鼠都能聽得懂人話。哈哈哈!

  趁著尖頭去偵察的工夫,簫和在垃圾山上不停晃蕩尋找那名女拾荒者。

  嘿!可巧。那不是剛才挖坑的拾荒人嗎?他在和那女拾荒人說什麼?

  女拾荒人似乎相當憤怒,正在怒斥男拾荒人什麼。而男拾荒人滿臉不耐。

  忽然,男拾荒人推了女拾荒人一把。

  女拾荒人一屁股坐倒在地,男拾荒人拎起插在地上的鐵鏟轉身走了。

  女拾荒人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簫和在男拾荒人走遠後,這才慢慢向女拾荒人靠近。

  「大姐,咋啦?扭著腳了?」簫和一臉憨厚地伸出援助之手。

  女拾荒人停下罵聲,掃了他兩眼。簫和傻笑,用袖子擦擦鼻頭。女拾荒人可能覺得簫和看起來沒什麼威脅性,人長得又不差。隨之借他手之力爬了起來。

  「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我兄弟帶我過來的,以前那個地方被政府處理了。」簫和貌相老實地回答,還抓了抓腦袋。

  「謝了。我沒事了。」

  「大姐,要不要我送你回家?我剛來,你告訴我哪裡有好東西挖好不好?」

  女拾荒人白了簫和一眼,碰到傻子了。長相看起來也不笨,怎麼說起話來跟呆子似的。

  「我就住那兒,不用你送。」看起來很瘦弱的女拾荒人指指山上搭的防雨布棚。

  「哦,那我走了,大姐再見。」簫和揮揮手,毫不留戀地轉身就走。

  女拾荒人愣了一下,敢情真碰著一個傻子。

  簫和轉過身得意地對自己笑,對付這種戒備心強的女人,千萬不要以為一次兩次就能從她嘴裡套出話,得先讓她完全放下防備心,讓她覺得你對她沒有任何威脅,再讓她看你順眼一點,到時候就算你不想聽,她也會一古腦兒往你身上倒。

  十分鐘過去,尖頭沒有出現。

  簫和又在附近轉了轉。

  二十分鐘過去,尖頭還是沒有出現。

  簫和心想第一次使用動物偵查,肯定需要些時間。耐心,要有耐心!

  半個小時過去,簫和坐在賣餛飩的小攤前已經吃完一碗熱騰騰的餛飩。

  我竟然會相信一隻老鼠。如果是一年前的我,肯定會以為自己吃錯藥了。簫老大嘆息,眼神一不小心對上一位穿著非常得體的女士。

  女士對他微笑了下。

  簫和眼睛一亮,作為一個性向正常的男人,這個女人絕對具有誘惑力。作為一個……簫老大絕對不承認自己性向不正常,他一向認為他只是對某人日久生情,而那某人恰巧是男人罷了。至於現在的小炎,那只不過是他找了個代替品而已,就是這樣!

  尖頭縮著腦袋、點著爪子,抖個不停。

  他人呢?

  不、不……知道。

  你不是跟他一起出去的嗎?

  吱吱,我……真不知道。

  他最後跟你說了什麼?

  他讓我看看附近有什麼可疑的人,回頭告訴他。

  炎顓沉默,也許簫和察覺到什麼,這才讓尖頭查看附近。那傢伙精明得很,對周圍環境應該比一般人更加警覺。現在他人不見了,更能說明他的感覺是正確的。

  那你有沒有注意到附近有什麼可疑的人?

  尖頭答不出來,它不敢答。因為它根本就沒有去看周圍有無可疑的人,它鑽到垃圾堆裡找垃圾山的主人玩去了。

  你根本就沒注意。看到尖頭那副縮頭縮腦的樣子,炎顓幾乎想一腳踩死它。

  從你離開他,到你發現他人不見了,大概隔了多長時間。

  大……約一個多小時,吱吱,我聽到學校下午上課鈐響……吱——不要殺我!我可以將功贖罪,我知道孩子在哪裡,我知道凶手是誰!

  炎顓眉毛一挑,聽尖頭一五一十向他交代。

  「砰!」大門關上。尖頭立刻癱在地上。

  炎顓站在泗塘小學前,天色已暗,周圍一片朦朧。

  異樣的臭味把簫和殘餘的氣味遮掩得差不多。

  順著那一絲殘留的痕跡,炎顓來到小學對面的垃圾山上。

  靜。靜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沒有車輛來往、沒有路燈的道路深邃幽長,遠遠望去像通往另一個世界。

  沉沉的,炎顓從喉嚨中發出一聲類似獸吼的低呼。

  忽然,黑暗中,垃圾山上掀起一股奇怪的波浪。

  波浪在炎顓腳前半公尺處戛然而止。然後就以比來時要快上十倍的速度倒退而去,一眨眼工夫就退到了遠遠的邊際消失不見。

  炎顓皺皺眉,剛想抬腳追過去突然又回身面對泗塘小學。泗塘小學前空無一人。

  炎顓瞳孔微微收縮。

  出來!

  近乎同類的氣味從鼻前飄過,炎顓全身進入警戒狀態。

  碰到同類並不代表好事。倒是爭奪食物和伴侶的更多。

  他討厭別人動他的食物,尤其是簫和那個笨蛋。

  破空的風聲傳來。炎顓立刻追了上去。

  做賊心虛的才會不見面就逃。簫小人就算不在對方手裡,對方也肯定知道什麼。

  追著追著,炎顓發現他們已經完全偏離了城鎮方向,樹木草叢增多,平坦的道路消失。不久,龐大幽深的山脈出現在眼前。

  炎顓剎住腳步。

  對方在引誘他。為什麼?

  果然當他停下腳步,對方的速度也立刻慢了下來。

  炎顓身影一動,對方立刻往山林深處竄去。

  一陣風過,炎顓身影消失。

  怎麼回事?對方停住腳步等待。

  沒有穿梭樹林發出的沙沙聲,也不見那人停留在某處。

  到哪裡去了?為什麼我看不見也聽不見他?我怎麼可能會丟失對方身影?

  顯然對自己能力充滿自信的被跟蹤者,不願承認自己弄丟了目標。

  炎顓靜靜地出現在對方身後。

  一個女人。一個成熟、窈窕、只是從背影看也能看得出魅力十足的女人。

  還很香。人類的香水。

  但仍舊無法掩蓋住香味下屬於獸類的腥臊味。當然也許這只有同類才能感覺出來。

  女人猛地回頭,接著就像是被驚嚇到一樣往後迅速退了兩步。

  炎顓沒有任何舉動,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看著對方。

  就只是這樣,顯然也對對方產生了絕對的威懾力。

  女人面容略顯緊張,戒備地盯著炎顓。

  她碰過簫和。他知道。

  簫和的味道他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哪怕女人洗完澡一遍再站在他身邊,他一樣能聞出她是否與簫和接觸過。

  自從上次的事件他就知道,那個好色的笨蛋小人不但喜歡男人還喜歡女人。難道他就不懂什麼叫吃一塹長一智嗎?才吃過女人的虧,竟然還敢沾惹女人。

  這個混蛋,看來真有必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了!

  簫和呢?炎顓直接把問句逼入對方腦中。

  「啊!」女人尖叫一聲,摀住腦袋往後撞上大樹。

  炎顓學簫小人陰陰一笑,他故意的。他真的很討厭別人動他的東西,非常討厭!

  痛楚過後,女人抬起頭來,略略整理秀髮,忽然一笑。

  風情萬種。絕對能吸引上至八十歲下至十五歲的正常男性。

  炎顓也不例外,他感覺到女人在瞬間發出的強烈的雌性荷爾蒙,讓他很快就有了衝動,最糟糕的是他現在恰巧處於發情期。

  這女人會不會知道什麼?關於他的……

  女人只不過解開了胸前兩顆衣扣,可是她的魅力卻似乎增加了三成。

  「我對你並沒有惡意。你應該能感覺出來。你的同伴,他很好。我並沒有對他做什麼,我只是需要知道他是否和我們一樣。可惜……

  「我們是同類。」深深吸一口氣,女人陶醉一般地夢語道:「我能感受到你的氣息,他們跟我說了你的存在,我還不相信。直到我親眼看到你,感受到你……」

  女人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向他靠近。

  「我知道你來過這裡,當你到這座山中時,你把所有的氣味都散發了出來。你看,這山裡的獸類幾乎逃了個精光。它們以為這裡的王回來了。」

  炎顓盯著她的胸口。女人有著一對非常美麗的乳房。若隱若現,極具誘惑。

  女人終於貼到他面前。

  「我知道你的需要,因為我也一樣。」女人染著丹蔻的玉指,輕輕地輕輕地觸摸到炎顓的胸膛。

  「讓我滿足你……我們會是最完美的一對。我等你很久很久了……啊!」

  炎顓一把抓住女人的胸脯,絲毫沒有憐惜。

  女人皺著眉,微微喘息,「輕點,輕點,讓我們慢慢來。」女人的手搭上炎顓的手,帶領著他讓他學著怎樣愛撫女人。

  炎顓學得很快。

  女人已經近乎半裸。

  簫和摸著後腦勺,覺得自己倒霉的不得了。

  漂亮的東西都是帶毒的,他再一次深刻理解到這句至理名言的深刻意義。

  他只不過禮貌地對那女人笑了一下。

  然後那女人走過來,告訴他她是一個記者,正在調查失蹤兒童的線索,想跟他聊聊順便吃頓飯,還說如果是有一定價值的線索,她不會讓他白提供。

  也許出於男人的通病,根本沒法拒絕這樣一位美人的邀約;也許只是單純地想佔點便宜,有人請客吃飯不吃白不吃。在這樣的心理下,又考慮到對方是個女子,威脅性應該不會很大,仗著自己一個大男人沒有什麼好吃虧的,就這樣跟女子上了車。然後……

  然後等他醒過來他就在這裡了。

  一個山洞!黑忽忽的看不太清楚,但從遠處洞口照射進來的一點微光,已經足夠讓他判斷出他身在何處。

  這是什麼見鬼的地方?那女人到底什麼目的?

  別告訴他他又碰到了一個愛扒人皮或者喜歡吃人肉的變態。當然他指的變態,就是字面上意思的「變態」。

  就像毛毛蟲變成蝴蝶一樣,天知道那個女人現在已經變成什麼了!

  難道和來歷不明的人在一起,就一定會碰到這些莫名其妙的人和物嗎?

  小炎,等我回去,你最好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變的!

  動動手腳好像沒什麼大礙。

  那個女人大概把他敲昏了,隨手丟在了這裡。希望這裡不是她的廚房餐廳一類。

  簫和慢慢地往外爬,意外的,地面並不髒。更沒有那些想像中的血啊、肉啊、骨頭什麼的。

  到達可以直立行走的地方,簫和站起來。

  回頭往裡望,一片幽黑。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知有多深。

  毅然轉回頭,簫老大在心裡發誓他絕對不是因為害怕黑暗。

  越走越快,到後來簡直就已經是在跑。

  「咕咚!」

  這就是在山洞裡跑步不看腳下的結果。

  簫老大詛咒著,慢慢從地上爬起。

  到洞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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