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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山(與獸同行系列三)》第2章
第一章

  簫和一手執真空包裝袋,一手捏著兩三塊麻辣豆腐乾,一邊往嘴裡塞豆腐乾一邊津津有味地讀著眼前告示。

  嘖嘖,我說這麼一個小縣城懸賞還這麼高呢。嗯嗯,可憐啊……嘶!夠味!

  「老鄉,這事警方調查怎麼說啊?」簫和掏出一張揉得有點爛的餐巾紙擦擦鼻涕。

  好吃啊,就是太辣!簫和口袋裡有什麼在動,一鼓一鼓的。

  「唉,甭提了。這事挺大,聽說還成立了專門調查組,可到現在還沒個影。我看八成啊……唉。」小販好奇地盯著簫和的口袋。

  「人販子還是綁架?」把餐巾紙揉成一團對準垃圾箱一拋,命中。

  「不知道啊。那幾個人家一直沒有收到消息,也不知孩子們出了什麼事。可不管是綁架還是人販子,一弄就弄了四個。一般這事不都是一個一個才好弄嗎?你說這事奇怪不?」小販搖頭直嘆息。

  「以前這裡出過這樣的事沒有?」

  「沒有。」想了想,小販搖搖頭,「就算有,那也是偶爾一兩個,不是走丟了,就是給老枴子拐走了。可近幾年還真沒聽過。我們縣裡治安一向都很好,這裡的民警都挺負責的。老闆,火車要開了。您來這裡玩還是辦事啊?」小販眼神突然凝固。

  只見簫老大很不耐煩地從包裝袋裡扯出一塊豆腐乾放到口袋……一隻老鼠探出頭來,用極快的速度叼了去,然後就兩肢搭在口袋邊沿,用兩個小爪子抓著豆腐乾一個勁嚼啊嚼。

  吱吱!好辣好辣!

  「來玩。聽說這裡有座山風景挺好。」簫和回頭看了一眼即將啟動的火車,對車窗裡的人招招手。

  「您說的肯定是武功山。這是您養的?」

  「是啊。」快點下來。

  「這是……老鼠?」

  車窗裡的人皺眉。簫和輕嗤一聲轉回頭,切,老子就不信你不下!

  「對,我弟有自閉症,比起跟人,他更喜歡與老鼠交流。」

  吱吱,胡說什麼?你可不要害我!尖頭嚇得連豆腐乾都丟了,腦袋一縮躲進口袋。

  「是嗎……咳,您說的武功山,那可是好地方啊。」一聽對方提起自己家鄉的驕傲,小販立刻滔滔不絕地開始說起武功山的風景及特產。

  炎顓坐在車窗前默默地看向窗外。

  硬質的頭髮理得很短,顯得非常精神。

  一身看來就很舒適得體的休閒服,還有一雙軟面皮運動鞋,黑色和藍色搭配,把這個看似十八、九的少年襯托得很好。既不顯得過分耀眼,也沒有遮掩他本身的光華。

  坐在走道斜對面的兩個女學生一直在偷偷看他。

  她們很少能見到這麼有型、這麼酷的男生。而且這男生周身還瀰漫著一種城市裡的男子絕對沒有的野性味道,讓他顯得特別與眾不同。

  在她們的生活圈內大多數男生都不太會裝飾自己,要嘛就弄得四不像,要嘛就邋裡邋遢。好不容易有個稍微能入眼的,十有八九也是在裝酷。

  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總是比同齡的男孩子成熟一點,在她們眼裡看來,男孩們的裝酷難免有點裝腔作勢,基於異性相吸的原則,喜歡歸喜歡,卻無法真正的欣賞。

  就連電視上那些電影明星也是,真正又酷又帥的男人實在太少,沒有內涵、沒有那份氣場卻愛裝酷耍帥的人則多了一些。

  就因為見了太多裝的,如今見到一個真正的酷男,那種帶著明顯野性、不把任何外物放在眼裡的冷漠,讓女孩們的眼光想不被吸引過去都難。

  對了,他的同伴呢?下去半天了怎麼還不上來?火車就要開了呀?

  火車即將發動的鈴聲響了。突然,對面的男子站了起來,從架上拿下一個旅行包斜挎在肩上,一言不發地大踏步向車門走去。

  啊,要下車了嗎?女孩們惋惜的眼光追隨著男子一直到火車發動。

  「你剛才說什麼?武功山裡現在還有老虎?」

  「對呀,華南虎,聽過沒有?國家重點保護動物。」

  「能看到嗎?」

  一根手指在簫和背上點了點。

  死小子,下來就下來,戳什麼戳?簫和不耐煩地甩甩膀子。

  「這個嘛,就要看你的運氣啦。」小販沖對面的人點點頭,狡猾地笑,「據山裡人說,他們曾經看到過老虎的腳印,還聽到過虎嘯聲。說不定老闆您運氣好,能親眼看到也不一定。對啦,我們市裡說只要能拍到華南虎的照片或錄影,獎賞五到十五萬塊!」

  「哦?」簫和眼睛瞬間變得亮閃閃。

  手指變成手掌,拍了拍簫和的肩膀。

  「你煩不煩?這麼大人自己不會找地方玩啊!」簫和轉頭怒喝。

  身後站警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先生,火車已經開了。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行李?」

  簫和……乾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為是我堂弟。行李在他那兒,我們倆來這裡玩的。」對了,那小子死哪兒去了?難道他真沒下車?

  站警不動聲色地看了看他,也看到背著旅行包正往這邊走的年輕人。可能覺得沒什麼岔眼的地方,點點頭,臉色變得和藹了許多。

  「天氣冷,站颱風大,早點離開比較好。」

  「謝謝,我們馬上就走。」簫和趕緊道謝。

  一個栗暴猛地敲在簫和後腦勺上,疼得簫和大叫一聲,一手摀住後腦勺,騰地轉頭怒視身後。

  身後比他高了大半個頭的炎顓挎著旅行包正一臉不爽地望著他。

  「幹嘛呢你!」要不是警察還在,簫和已經一腳回踹過去。

  為什麼不上車?

  「有你這麼不禮貌的小孩嗎?我平時怎麼教你的?你就這樣對你兄長?」

  不上車為什麼不叫我?

  「回去再教訓你!」簫和哼哼著,繞過炎顓大踏步朝月台出口方向走。

  炎顓一把扯住他。

  去哪裡?不等下班火車嗎?目的地不是還沒到嗎?

  炎顓目光轉向簫和剛才注目的地方。一個貼有新聞和車站告示的新聞窗。

  很快溜了一圈,隨即在左邊新聞窗內一張非常醒目的告示上停住。

  巨額懸賞尋子。標題下還用血紅的顏色註明了金額——十萬元。

  「哈,走啦走啦,我剛才聽說這裡有座武功山風景非常棒,還有野生老虎哦。」簫和看他臉色不善,立刻反應奇快地一把拉住炎顓拖著就走。邊拽邊揉著後腦勺,臉上還硬是擠出笑容,用哄小孩的口氣哄著臉色奇臭的大小孩。

  炎顓動都未動。上次你也說某某地的新年非常有特色,硬是在某個小鎮待了一個月,結果呢?你卻讓我參加什麼該死的登高比賽,幫你贏取獎金。

  這次呢?十萬元?倒是比那登高獎金的三千塊多得多。

  什麼時候你從小人變錢鬼了?這就是你剛才在這裡站了半天沒有上車的原因?

  你以為你不上車我就一定會下來?然後利用我。

  炎顓的眼色有了些微變化。

  「怎麼回事?」處在敏感時期的站警也變得過於敏感,看兩人神色不對,立刻走了過來。

  簫和又氣又急。死小子,你敲我腦勺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竟敢在這時候給我拿喬。

  不就是火車上沒讓你爽到嗎,至於這時候給我擺臉色?切!

  「喂,你們……」

  簫和眼睛突地睜大,急忙下雙手一伸抱住炎顓的臉,盯著他的眼睛急匆匆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什麼都不跟你說。我還不是想讓你散散心嗎?不會說話又怎麼了?那大學不要你又怎麼了?這年頭自學成才的人一大堆,你要對自己更有自信,知道嗎?」

  炎顓本能下想閃開簫和伸出的手,一頓後卻任由簫和抱住他的臉。皺皺眉,這卑鄙小人又在胡扯什麼?

  站警在他們身邊停下。

  簫和把臉湊得更近,確保說話聲不會給旁邊的站警聽到,一臉正氣地低聲道:「坐了這麼長時間火車,難道你不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也讓哥哥我好好侍候侍候你……嗯?」

  炎顓眸色早已在站警過來時就已經恢復,自從上次剝皮魔事件後,他的自控能力已經提高很多。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一旦有什麼情緒波動,眼眸立刻洩露一切。

  一把推開靠得太近的男人,炎顓冷冷地斜他一眼。

  不要以為用肉體誘惑我,我就會被你牽著鼻子走。現在我只是不想跟你一般見識。

  記住,如果過分,我會清楚地讓你知道誰才是兩人中真正執主導地位的雄性。

  「炎炎,彆氣了好不好?等會兒你想玩什麼,大哥都陪你。」站警沒走,簫大爺湊過去繼續低聲下氣。誰讓他打算的事缺了這傢伙就不行了呢。

  炎顓眼光冷淡,面無表情。

  「咳,小夥子,你有痛苦我明白,可是也要體諒你家人的心情。你堂哥他放下工作特地帶你出來散心,你這個做弟弟的也別太讓你堂哥為難。我們這裡武功山的風景全中國都數得上,你來這裡玩一定會有所收穫。好了,別鬧氣了,快點跟你堂哥出站,天氣冷,別凍著。」

  聽聽,多麼貼人心肺、讓人感動的好警察。簫和感激地對跟他差不多年紀的站警點點頭:瞧我多不容易啊,兄弟!

  炎顓仍舊沒動,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

  站警微微皺起眉頭。

  簫和突地撲上前一把抱住炎顓。「炎炎,大哥錯了,大哥不應該站在自己的立場去看你,你千萬不要想糊塗心思啊!」大俠,我求你了,快離開這兒吧!你難道不知道警察太好心也是麻煩事嘛。你可沒身份證啊!

  你再喊我一聲「炎炎」試試!炎顓完全可以在他撲過來時閃到一邊,但考慮到他一閃開,那人很可能就撲進鐵道里……同樣的道理,他也只能強自忍住想要一腳踹開他的慾望。

  站警一聽,這還得了!立刻走到月台邊拿起對講機進入戒備狀態。

  「小炎,你要再不走,說不定等會兒就會被圍觀哦。然後站警們為預防你跳入鐵道自殺影響火車行程,很可能會衝上來強行制止你,說不定還會給你打麻醉槍之類。你想把事情鬧大嗎?」簫和臉上哀戚,口氣陰險萬分。

  「你也不想惹麻煩吧?」

  炎顓繼續冷視他。

  簫和嘆息,愁眉苦臉、猶豫來猶豫去、咬牙切齒地吐出四字:「全套服務。」

  炎顓豎起兩根手指。

  簫和盯著這兩根手指恨不得「喀嚓」一口咬斷算了。

  炎顓無名指微微翹起……

  簫和一把握住他的手,緊緊地握著,悲痛地道:「兩次就兩次。」一邊用眼睛瞪著他。你再給我豎一根手指試試!我不吞了它我就從這裡的月台跳下去!

  炎顓轉身向出口方向走去。簫和呼出一口氣,肩膀鬆懈下來跟上。

  站警看險情消失,對著對講機說了什麼,走向剛才賣東西給簫和的小販。

  「剛才那人都問了你什麼?」

  一出車站就有三四個人圍上來喊:

  「老闆要不要住旅館?保證乾淨,價格公道。」

  「老闆去哪裡啊?我送你。」

  「我們是二星級旅館,最靠近武功山,去那玩住我們那裡最合適。包早餐,雙人附衛浴設備的標準間八十塊。專車免費送您到旅館,馬上就可以出發。」

  「老闆你妾乃裡哦?妾武功山灑呀,買件雨衣,山上用得著哩。」一位臉上風霜很深的老人,也擠上來用當地土話夾雜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叨攬生意:「你買雨衣,告訴你妾山上哪裡可以搭帳篷哦,便宜哩。」

  簫和腳步一頓,花錢享受還是省錢受罪?這是一個問題。

  其他人見簫和兩人反應冷淡,加上那個高大男孩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也就漸漸散了去纏其他人。

  只有賣雨衣的老人反應遲鈍,以為簫和聽不懂他說話,努力一個字一個字的發音道:「山上個小木屋才十五塊一個人,上山幾個路不一樣,住處也不一樣,汗可以告訴你怎麼妾,住哪裡划算。老闆買件雨衣哦,你個弟弟長得幾客幾哦。」

  簫和連蒙帶猜,看賣雨衣老人的眼光,猜想他可能在讚揚炎小子長得好,看看炎顓,樂了——那眉頭皺的。聽不懂吧?哈哈!雖然他也聽不太懂。

  「大爺,你家附近有沒有專門租給遊客的短期租屋?」

  炎顓看他那得意的表情,幾乎能猜出他在想什麼。不過他也懶得告訴他,不管是什麼語言,也許他聽不懂發音,但對方的意思他卻完全可以接收並理解。

  算了,就讓他得意吧。作為雄性,他應該大方地讓雌伏者偶爾有展示自己的機會才是。

  簫和想哭,想狠狠打自己七八個耳光。

  你說他嘴怎麼就這麼賤?非要說什麼「全套服務」?

  他這不是自己給自己往脖子上套繩子嗎!

  這不,房門剛關上,那野小子就把他扔床上了。就跟扔個枕頭一樣。這還是大白天啊!從中午太陽高掛到現在彩霞滿天,簫和覺得自己比外面掛牌出來賣的還……專業。

  有種跟老子比比啊,看你們有幾個能做到我這樣服務周到任勞任操的,哼哼!……嗚嗚。

  「咚咚。簫大哥,我爺爺問你們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飯?」門外傳來變聲期男孩特有的鴨嗓音。

  吃個屁!沒見老子正在吃嗎!

  嗚嗚……撩起眼皮,用可憐兮兮的眼神向離滿足還遠的大男孩乞求。

  炎顓抓住他半片屁股狠狠揉了一下。

  他娘的!

  「我不干了!老子的嘴巴快裂……嗚嗚……嘔!」

  可憐的簫和,頭還沒抬起多少,就給他家小炎硬按了下去,而且還懲罰性的把那話兒更往咽喉深處挺了挺。

  簫和這次真流淚了。生理上的淚水。太、太、太痛苦了!

  「簫大哥,你們睡了嗎?」外面男孩又輕輕敲了一下門,見沒有反應,嘟噥一聲走了。

  可能這次的深喉吞嚥讓炎顓感受頗爽,不想再慢慢等待,一把拉起簫和的腦袋,順手一推,把人弄成趴地青蛙的姿勢,一點都不客氣地扒開人的屁股瓣就往裡捅。這裡他剛才已經玩過一次,精液還留在裡面,根本不用擔心潤滑的問題。

  我的爺喲——!簫和一口咬住身下枕頭,痛哭。

  我不爽!我一點都不爽!我……

  「唔……嗯……小炎,輕點輕點……不要對著一個地方死命捅,你換個地方……啊啊啊!」簫和被搗得身體猛地一抬,結果導致身體內部的凶器一下進入了從沒進入過的深度。

  這種人典型的自找罪受,不過簫和永遠不會承認這點就是。

  炎顓被夾的低吼一聲,猛地抽出再用勁捅入,「乓乓乓」,肉體相撞的速度越來越快。

  簫和兩手抓緊枕頭,昂著頭,流著淚,沙啞地無聲嘶鳴。

  事後,炎顓伸出右手探到筋疲力盡的簫和胸前,捏住他腫脹的乳頭擰了幾下,權作表揚。

  簫和張開嘴,眼一翻,被氣斃。

  尖頭早在進門的時候就很聰明地從簫和口袋裡溜出,也不知溜哪兒找鼠妹妹去了。

  簫和睜開眼時眩暈了一下,一時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現在又是什麼時候。

  吱吱。

  透過窗簾縫隙,陽光斜射進來發出淡金色的光芒,有點刺眼。

  簫和摀住眼睛,下意識地摸摸身邊床位。沒人。那半邊的床單也是涼的。

  咕嚕嚕。

  很好,他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吱吱。

  簫和一個枕頭拍過去。尖頭尖叫一聲,被拍了個嚴嚴實實。

  我恨你……誰說老鼠不流淚,可憐尖頭無處訴。

  「早。」

  在衛生間裡碰到正在漱洗準備上學的老人孫子,剛上中學的男孩含著牙膏對他打了個招呼,一點也不認生。

  昨天那賣雨衣的老人聽說他們要找地方短期租住,竟把他們帶到了自己家裡。

  這是一個老居民區,老人的房子在一樓,還有一個小院子,外面看起來很老舊,裡面倒比想像的乾淨整潔,各種電器也部齊備。

  老人和中學生的孫子一起住。兒子和媳婦在煤礦工作,吃住皆在煤廠,除了年節幾天,一般都不會回來。

  沒有勞保的孫老為了多賺些生活費,就把兒子媳婦的房間讓了出來,收簫和二十塊錢一個晚上,餐費另算。早飯五塊,中飯因為孫子不回來不提供,晚飯十塊。

  簫和覺得比住旅館划算,比住帳篷舒適,當下拍板答應。

  不過他覺得炎顓並不太樂意,雖然他沒有做任何反對的表示。

  這小子應該不喜歡與人相處吧?那他為什麼不反對?還有他跑哪兒去了?

  「孫……毅是吧?」簫和跟給他倒豆漿的男孩搭話。

  「嗯。」孫毅點頭。

  「你幾點上課?」

  「七點半。」

  簫和抬頭看看牆上掛的時鐘,六點五十。

  「哦。對了,你爺爺呢?你有沒有看見我弟?」

  「我爺爺已經去車站賣雨衣了。你弟?沒。昨天到現在我就沒看見你們走出房門。我爺爺說你們坐長途火車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不過你們還真能睡。簫大哥,你們從哪裡來啊?」孫毅昨天喊簫和叔叔,簫和噎了一下,男孩很機靈地換成了簫大哥。

  「N城。」簫和隨口說了一個城市。

  「N城啊,我們家裡還沒有來過N城的客人呢,聽說N城四季分明,是這樣嗎?」

  「可以這麼說,只可惜N城春天和秋天只有短短一剎那。」簫和笑著和男孩東拉西扯了一番。

  剛想轉入正題,就聽男孩大叫一聲:「慘了,我上學要遲到了,我先走了。簫大哥,你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反鎖上。」

  「等等,我和你一起走,路上正好問你這邊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好啊,那你快點。」

  簫和一仰脖子喝下大半碗豆漿,抓起兩根油條就走。炎顓?那麼大人了,怕他丟掉不成?

  尖頭見兩人都走了,立刻從陰影處竄出,竄到桌面上開始享受豐盛的早餐。

  路上旁敲側擊詢問了一些關於這裡失蹤孩童的事情,孫毅知道的情況並不多,大多數都屬於市井流言。

  問他這段時間家長們緊不緊張,孫毅搖頭,說小孩原來在哪裡玩還是在哪裡玩,並沒有因為失蹤四個孩子就造成人心惶恐。

  聽孫毅口氣,語氣很輕鬆,似完全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簫和在外晃蕩了一天,一天下來,他得到的感覺幾乎和從孫毅那裡得到的一樣。感覺這城市裡的人並沒有那種意想中的緊張感。說起孩子失蹤的事,也只不過當作茶餘飯後可以閒談的話題而已。

  也許這也是中國城市的特色吧。就像上次在S城出現剝皮魔一樣,沒人把它當一回事,只要事情還沒有降臨到自己身上,那就屬於警察煩心的範圍。

  到了晚上炎顓也沒有回來,簫和心裡嘀咕,一邊整理手邊收集到的資料。

  根據人們口頭相傳、以及報紙上的一些報導。簫和把事情歸納如下:

  一、失蹤的四個孩子都是泗塘小學的學生。三個男孩,一個女孩。都是二年級學生,不同班。

  二、四個孩子失蹤時間都是同一天放學後。

  三、有兩位家長來接孩子沒有接到,巧的是這兩位家長都來遲了。還有兩個孩子則是自己走路上下學,家長在孩子們遲遲未歸找到學校後才發現孩子不見。

  四、四個孩子的家長貧富不齊,那十萬元懸賞也是四方家長共同湊齊。其中最有錢的是一個叫劉歆歆的孩子的父母。她母親也是最遲一個到學校接孩子的,同時她也是第一個報案的。

  五、因為竟在同一天接到同樣的四個報案,引起警方高度重視,當晚十點左右立刻派出四輛警車二十餘名警察對孩子們展開了搜索。除警力之外,還有家長和校方自發組織成的搜索隊,可一夜過去一無所擭。警方第二天立刻向全市發起尋人啟事,並把搜索範圍擴大到全市。

  半個月過去,沒有綁匪的電話,也沒有孩子的任何線索。這四個孩子就好像這樣消失不見了。

  簫和在筆記本上自問:

  一、這些孩子的共同點是什麼?年齡、學校……

  二、他們是不是朋友?

  三、這些孩子家長的共同點是什麼?有什麼利益關係?

  四、孩子們最後出現的地方在哪裡?有沒有目擊者?

  五、誰第一個發現孩子失蹤了?誰又是最後一個?中間間隔了多長時間?

  最後簫和在筆記本上畫了兩個圓圈,圓圈裡分別填了兩個詞:拐賣、仇殺。猶豫了一下,簫和又在這兩個圓圈下面寫了四個字,同時打了一個問號: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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