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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主(與獸同行系列七-全書完)》第15章
第十四章

  九月二日,初秋。

  看看時間快到五點,見外面還好不算太熱,簫和決定提前到門口看看,順便看看路上的風景。

  把小虎放進嬰兒兜裡,簫爸認命地把小傢伙兜在胸前。

  我這麼討厭孩子的人現在竟然每天在家帶孩子,不得不說命運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如果沒有碰到小炎,我現在……大概已經躺在哪座深山裡做肥料了吧?也許是某個垃圾堆?或者作為無名屍體浸泡在福爾馬林裡供某所醫科大學的學生解剖用?

  「咿呀咿呀」風風吹。

  簫和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舒服?」

  「呼呼。」

  簫和笑。快五點了,秋老虎的威力隨著太陽西偏也已經消失一大半,傍晚的涼風順著湖水吹來,給這座別墅區帶來不少蔭涼。

  明湖山莊的風景綠化搞得相當不錯,綠樹、草坪、亭台樓閣隨處可見,中心地區的明湖更是風景優美,湖邊人行道上偶爾可以看到帶著小孩散步的家長和出來釣魚的老人。

  「咿咿呀呀」魚魚,虎虎要抓魚魚。

  「你老實交待你和你爹是不是都是貓變的?」

  「咿呀呀呀」虎虎不是貓貓。

  「那你是什麼?」

  小虎呆住了,小手在臉蛋上無意識地撓啊撓,拚命想:虎虎是什麼呢?

  簫和看他那小呆樣笑了起來,「好啦,不用想了。你這麼—個超級雜交品種要是能想得出來歷才叫奇怪。記住,你還太小,你要是不聽話自己跑進湖裡撲騰抓魚,到時候讓人當小怪物抓走我可不會去救你。」

  「咿呀咿呀」虎虎不怕。

  「我怕。」

  小虎嘴裡嘰嘰咕咕,小手指向湖面,兩隻小腳丫蹬啊蹬。如果不是他老爸兜著他,可能現在就爬到湖裡去了。

  「晚上也不行。你不是怕洗澡的嗎?怎麼就不怕湖水?」

  「咿呀咿呀。」

  「那人你認識?誰?」簫和轉頭四看。

  路右邊—棟別墅柵欄外有人正對他微笑點頭。

  簫和連忙回以微笑……笑臉僵住。

  「以後大家就是鄰居了,還請多多關照。」杜衛斯文地笑,推了推眼鏡,手上還拎著—個裝滿生活用品的塑料袋。

  「你們什麼時候搬來的?」簫和的手下意識地護住了胸前的小虎。

  「就在前天。我們買下了這棟房子,喏,就是我身後這棟。」杜衛看了看小虎,眼中閃過複雜的光芒,「這是……它吧?」

  「杜衛,我很同情你們,但我希望你們不要去想一些不應該有的糊塗心思。」

  「當然。以前是我們做錯了,選錯了方法。以後我想我們會成為朋友的。」

  簫和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是嗎?那你們之前答應要給的賠償什麼時候賠償給我?」

  「如果你需要,我們可以立刻轉賬給你。」

  「多少?」

  杜衛苦笑,「我們的資金也不是那麼充裕,你說的五億我們實在無法承擔。一億五千萬這是我們目前所能承擔的最大賠償金額。」

  簫和陰陰一笑,「沒魚蝦也行,那你晚上來我家,我把賬號給你。」

  「好的。」

  達成交易,簫和轉身就走。對於這個斯文男,他還是有一種本能的排斥。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心理上就無法接受。

  「咿呀咿呀」小東西敏感地感覺到他爸心情的變化,揚起小腦袋想要安慰他爸。

  簫和握住他的小手,心軟軟的,這就是孩子的魔力吧……

  「小子,老子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他們一馬,就此和他們恩怨兩清。不過如果以後他們再敢惹老子,哼哼!」簫和面色隨即一垮,哀聲道:

  「兒子啊,以前你老爸可被他們欺負慘了,尤其是剛才那個眼鏡男,爸爸吃了他很多苦頭。他最壞。」

  「咿呀咿呀」打他打他!

  「不要學得跟你爹一樣暴力。」

  「咿呀咿呀」那咬他。

  「等你牙齒長齊了再說。我想以後他們大概會對你施行懷柔政策,希望用感情打動你,讓你主動幫他們。哼,打得好算盤。小虎,你要記住那些人都是職業騙子,長得越帥人越壞。不管他們對你多好,都是有目的的,不要給他們騙了。記住了沒有?」

  「嗷!」小傢伙握起小拳頭……塞入嘴裡開始啃。

  「喂,我說你記住沒有?」

  小虎在努力用拳頭磨牙,爭取讓牙齒長得更快點好幫爸爸咬壞蛋。

  「這手到底有什麼好吃的?」作為大人實在無法理解小嬰兒喜歡啃手啃腳的奇怪行為。簫爸爸想他應該去買點嬰幼兒心理教材來看了,不能因為小虎能跟他溝通,就忽略他的心理健康。

  一路晃到小區大門口,有認識簫和的都會對他點點頭,然後每個人都會忍不住上來逗逗小傢伙。

  這小傢伙在這一兩個星期已經在小區裡出名,就沒看過比他還活潑好動的嬰兒。雖然太調皮了些,可擋不住的可愛啊。

  這麼可愛又愛笑的小嬰兒可不多見,逗他也不會哭,對他扮個鬼臉,能讓他笑得露出小牙床。如果給他東西,他更開心,不過小傢伙習慣什麼都往嘴裡塞,有一次差點把人車鑰匙給吞了,差點沒把逗他玩的可憐車主嚇死。

  還有時候如果你做一些複雜的動作引他注意,小傢伙就會露出一種傻乎乎、呆愣愣的表情,看起來特別可人疼。

  到了大門口時,小虎手上已經抓了兩顆奶糖——因為手小抓不了太多,嬰兒兜外面的口袋裡還掛了一個小熊玩偶,都是附近鄰居隨手送的。

  簫爸爸笑眯了眼,他沒有炫耀兒子的意思真的沒有。呵呵呵!

  「先生要出去啊?」新來的保安對簫和友好地打招呼道。

  「不是,接一個朋友。」簫和從兒子手裡搶過一顆奶糖剝了糖衣塞進自己嘴裡,一抬眼,驚訝地叫:「怎麼是你?」

  新來的保安咧開嘴,「呵呵,我剛才遠遠的就看見你眼熟,沒想到真的是你。我說大哥,那一千萬借到了沒有?」

  「哈哈!借到了借到了,托福托福。」簫和哈哈笑,伸手拍拍保安的肩膀,「兄弟,你不是給人開車的嗎?怎麼跑來做保安了?」

  青年笑,「在那公司得罪了人,呆不下去。正好我原來的上司退伍出來開了一個物業管理公司,正需要人手,我就來投奔他了。」

  「哦,我說呢。怎麼就你一個人?」簫和這才恍然想起前天玫瑰好像跟他提起過物業管理公司換掉的事。奇怪的是,玫瑰怎麼會知道的,它不會把小區的監控給反監視了吧?

  「其他人去巡邏了。這時候大門口不需要什麼人手,等到下班高峰期,會有三個人在這裡服務。」

  「那以後要多麻煩你照顧了。」簫和呵呵笑,他對這名出身軍伍的青年還挺有好感的。

  青年憨厚地笑:「沒問題,只要不跟我借一百以上,有事你就來找我。」

  「哈哈!」

  「這是你兒子?」青年的目光落在小傢伙身上。

  小傢伙因為被爸爸搶了一顆糖果,現在看誰都像強盜,把最後剩下的那顆糖抓得緊緊的,黑溜溜的大眼睛睜得大大地瞪著青年。

  「是啊。」

  「真可愛,多大了?」

  「九個月不到,調皮得很,小虎,來,跟叔叔笑一個。」

  小虎歪歪頭,把手裡緊攥的糖果遞到青年面前。

  「他這是?」青年不解。

  簫和在心裡翻個白眼,臭小子這麼小就學會收買人心了。

  「他在請你吃糖。」

  「哎呀,真可愛。真是好孩子,謝謝小虎,叔叔不吃糖,你自己留著吃。」青年說著就在自己身上摸索,摸了半天沒摸出東西,對小東西不好意思地笑笑。

  簫和心想,得,又一個被征服的。他敢打賭,以後這兄弟站崗十有八九會在口袋裡揣上幾顆大白兔奶糖巧克力豆什麼的。

  「兄弟怎麼稱呼?」簫和見青年為人不錯,起了結交之心。

  「我叫汪愛國,你叫我愛國就行,大哥你呢?」

  「我姓簫,簫和。和氣生財的和。」

  「這名字取得好,簫大哥你今天不開車休息啊?」

  簫和一愣,隨即笑道:「那車是我和我朋友兩個人開的。」

  「你們倒班二十四小時開?還真辛苦。」汪愛國以為兩人分日夜班。

  「唉,怎麼辦呢?都是為了生活,我還有這麼一個孩子要養,家裡還有幾個未成年,不多掙點錢怎麼行?你們做保安也不容易啊。」簫和也不解釋,就讓青年誤會。

  汪愛國心有慼慼焉地點點頭。這年頭做哪行都不容易。

  忽然,小虎突然「咿咿呀呀啊嗚啊嗚」地大叫了起來,兩隻小手也不停揮舞。

  簫和臉色一變,小虎在叫他趕快走,為什麼?

  汪愛國也驚奇地看向小虎,這孩子怎麼了?

  簫和連忙輕輕撫摸孩子的小肚子,連聲道:「不要怕,爸爸在,有什麼事跟爸爸說。」

  小傢伙急了,在兜裡拚命扭動。

  「咿呀咿呀」他來了壞蛋來了!爹爹,爹爹打他!

  「你爹不在。」壞蛋是誰?簫和抬頭向大門外望去。

  汪愛國不知道小傢伙發生了什麼事,也自然而然順著簫和的目光望去。

  「咦?」汪愛國的目光疑惑。

  一名高大魁梧的外國人大搖大擺地向別墅區大門走來。

  「他怎麼又來了?」汪愛國頭疼地叫道。

  「怎麼?你認識?這裡的業主?」

  小傢伙不動了,一臉十分嚴肅地瞪向那名外國人。

  可惜汪愛國和簫和的注意力都被那名外國人吸引,誰都沒有注意到小虎的表情。

  「不,他不是這裡的業主。這人腦子似乎……咳,你怎麼跑這來了,有什麼事嗎?」

  烈淵一路聞著味兒尋了過來。

  果然,那人就在那裡。

  嗯?穿了制服?

  烈淵上下打量他預定中的奴僕幾眼,覺得這小子穿制服還挺順眼的。不愧是他選定的奴僕,至少站出去不會丟他的臉。

  「小烈,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不是讓你有困難去找你們大使館嗎?」汪愛國耐心地詢問道。

  烈淵皺皺眉,傲然道:「你應該稱呼我為烈閣下,奴僕。」

  簫和眉毛—挑,充滿興味的看看汪愛國再看看老外。有故事,這倆人絕對有故事。

  汪愛國好脾氣地笑笑,「小烈,你應該再把中文好好學學。」

  烈淵冷冷地掃他一眼,質問道:「那老太婆說你不住那兒了,你為什麼要搬走?你是我的奴僕,為什麼搬之前不跟我交代清楚?你竟然讓本大人自己找過來,哼!」

  簫和好笑地看向汪爰國。

  汪愛國嘆口氣,這老外莫名其妙的說辭和口吻他已經習慣了,權當他在放屁。

  「我找到了新工作,這裡包伙食和住宿,自然就把原來的房子退了。」

  「為什麼要退?我住哪裡?」

  汪愛國對天長嘆,他當初為什麼要心軟把這老外帶回家?看看,現行讓人纏上了吧?還是個—天到晚把自己當大老爺的神經病!

  「我沒錢。你住哪裡可以詢問你們國家的大使館,我想他們會幫你安排。再不行,你可以去找我們的公安局,請他們幫你回國。」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烈淵一字—頓道。

  「我也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汪愛國頭疼道。

  「抱歉,我還在上班,有什麼事等我下班再談行不?」

  「我累了。」

  汪愛國忍了忍,指指小區路邊供行人休息的石椅,「你可以在那裡坐坐。」

  烈淵強忍怒意,告訴自己一個合意的奴僕不好找,不要隨便就殺了。

  「我要沙發,我要熱咖啡。」

  「附近有咖啡店。」

  烈淵死瞪了這渺小卑賤的人類一會兒,改口道:「我要去你家。」

  「不行!」汪愛國一口拒絕,他現在沒住的地方,就住在崗亭後面的休息室裡,怎麼可能讓這老外過去。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咳,我說這位先生,請您注意場合不要強人所難。中國畢竟是法治社會,你這樣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我國法律。」

  烈淵像到這時才注意到旁邊還站了一個人類,斜眼掃了過去。

  就見一大一小兩個渺小無用的人類一起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大的,似笑非笑;小的,一臉迷茫?

  奇怪,他為什麼覺得這一大一小兩個人類與其他人類有點不一樣?

  但到底哪裡不一樣呢?烈淵側過頭細細打量起這父子二人。唔,奇怪,為什麼他越看兩人口水就分泌得越厲害?這明明是看到能量體後他才會有的反應,可是他並沒有在這對父子身上感到任何特殊的能量波動。嗯,有古怪。

  簫和心中警惕,微微後退一步。臉上卻帶著笑,「友善」地望向這名古怪的外國人。

  汪愛國直皺眉頭,小烈現在看起來怎麼這麼像色狼?還是那種隨時隨地就準備撲上去發情的那種?這看人的眼光也太噁心了吧?

  同情地看了一眼簫和,汪愛國低聲開玩笑道:「大哥,看來你長得太帥了,小烈看你都看呆了。」隨即把聲音壓得更低道:「這老外有點不正常,小心別 被他纏上。」

  烈淵的目光刷的重新回到汪愛國身上。這個當他的面說他壞話的混賬奴僕!你以為把聲音壓低我就聽不見了嗎?

  「你和這老外到底怎麼回事?」簫和也壓低聲音問。

  汪愛國苦笑,「一句話,好心沒好報。」

  「怎麼說?」

  「前段時間我在路上撿到他,那時他非常虛弱,連話都說不出來。我看他可憐就把他帶回了家。結果就給他賴上了。」

  「哦,原來如此。」

  簫和,回家。

  小炎?你在哪兒?簫和愣,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沒看見他家小炎身影。

  我就在你身邊。

  啊?那我怎麼看不見你?

  隱身術。

  簫和眼睛一亮。我要學!

  貪多嚼不爛。

  別這樣嘛,教我吧教我吧,學會這能力多方便,以後我們出去玩都不用買門票。

  閉嘴!

  小炎,這老外你親戚?

  我叫你閉嘴。

  我根本就沒開口好不好?明明是你在偷聽。

  炎顓拒絕再跟這人說任何話。

  「老兄,中文說得不錯啊,哪裡人?」說話時,簫和的表情已經恢復正常。

  烈淵一愣,這渺小的人類在幹嘛?

  「我不是人。」

  「……」簫和與汪愛國互看一眼,聳聳肩。咱不能嘲笑老外中文學的不到家不是?

  小炎,他說他不是人,他真的不是你親戚?

  沒人回答他。

  簫和搓搓下巴,心想這丫以後得好好調教調教?不能再讓他這麼大爺下去。

  ……如果不是大敵在前,炎顓真的很想把這人直接提回家進行愛的鞭韃。

  如果不是這小人身上有他母親送的降魔杵掩住氣息,小虎身上也有他從他父親那裡弄來的護身玉珮,這兩隻大概早在他來之前就被吞噬掉。

  該死的,他太大意了!看著魔族一時間沒來就放鬆了警惕。幸虧他感覺到這魔族的氣息,又收到小虎的求救。幸好還來得及……

  「你不是人,那請問你是哪個種族?還是外星人?」簫和抱著玩笑的心情隨口問。他也不怕這老外突然發神經,反正有小炎在。

  「咿呀咿呀啊嗚啊嗚」打他打他!就是他要吃虎虎,爹爹爸爸打他!把他揍成豬頭!

  小虎由安靜變成亢奮。他感覺到了他爹就在附近,有靠山,膽子自然就肥了。

  簫和不明白小虎在說什麼?誰要吃他?小炎是不是瞞了他什麼?

  汪愛國望天,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光明正大當著人家的面說人家不是人的。奇妙的是小烈竟然也不生氣。

  呃,小烈不會真的不是人吧!想到小烈以前和他同住時的一些古怪之處,汪愛國突然打了個冷顫。

  烈淵很驚訝,這渺小的人類竟然猜出了他的來歷?之前他碰到的人類一個個只會扯著嗓子叫他「惡魔」。

  不過叫他惡魔也不錯就是。想他們這一族來到地球後,人類就一直稱呼他們為惡魔。可惜自己不過是睡了一覺,哪想到一覺醒來族人不知何故竟然都離開了,只留下他孤單一個。

  他也想離開,可能量不夠。也不知為什麼,這一覺睡的他竟然能力倒退,身上的能量消失了一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想知道答案就必須找到自己的族人,想要找到族人就得離開這顆星球,而想要離開這顆星球他就得汲取足夠的能量。

  可惜,兩次發現能量體,他都讓其逃過。那個遺族太厲害,想要從他身邊搶走他的族人,恐怕他還要多費些心思。

  不過這個咿呀咿呀亂叫的小毛頭似乎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難道他就是那顆蛋孵化出來的?

  「人類,你不配知道。」烈淵說著,眼睛直盯著人類懷裡的嬰兒。

  有趣的是,那小小的嬰兒竟然也不怕死地回瞪他,眼睛睜得大大的。

  「是嗎?那您隨意,不過我希望你能注意一點,我們中國不允許宣揚迷信觀念,你這樣很容易被人當邪教門人抓起來,小心點。」

  烈淵目中冒出凶光,已經比較熟悉他表情的汪愛國立刻喝道:「你要幹嘛?他是我們這裡的業主,我很喜歡目前的工作,你不要給我惹事。」

  烈淵轉而怒瞪這個不把他放在眼中的奴僕。

  小炎,這老外到底是什麼人?簫和繼續在心中撥打免費電話。

  他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列羅族,吞噬者。說是不跟這小人說話,還是說了。

  啥意思?

  意思就是,你和小虎在他眼裡就是一盤大餐。吃了你們,他就可以恢復失去的能量進而變得更強。

  簫和沉默半天。

  靠,原來老子真的變成了唐僧肉。悟空,你可要保護好為師。

  放心,如果保不住你,我會先吃了你再給你報仇。

  簫和的表情頓時變得扭曲猙獰。姓炎的,從今晚開始你就給我去睡沙發!

  炎顓根本就沒把這威脅放心上。

  「啊,我的客人來了。」簫和臉色迅速恢復正常。

  大門外,一輛黑色奧迪駛了過來。裡面的乘客放下窗戶對簫和揮手。

  炎顓按兵不動,他必須讓簫和與小虎先安全離開。他不知道簫和今天約了人,抬眼看去,發現竟然是那名買走血玉的半百老人。

  李致云在車中就看到了簫和,讓司機在大門口把車停下。

  簫和帶著小虎迎上前去。

  「簫兄弟。」李致云打開車門。

  簫和坐上車,讓司機把車直接開進去。

  壞徒弟,為師我先帶客人回家,那老外你看著解決,記得晚上回來燒飯啊。

  決定晚上一定要給「師傅」一點教訓的炎顓看「師傅簫」離開,立刻走到烈淵身邊。

  剛放出氣息,烈淵猛地轉身。

  「是你?」

  炎顓沒回應,直接打開結界把兩人籠罩了進去。

  汪愛國睜大了眼睛,小烈呢?怎麼突然就消失了?揉揉眼睛,真的不見了。

  「你住在這裡?」烈淵發出桀桀的怪笑聲,「怪不得上次跟你到這裡,你會突然跟我拚命,原來……你的族人是不是也住在這裡?那個嬰兒是不是就是那顆蛋所孵化?」

  炎顓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中的異彩越來越甚,逐漸變得像是有兩團火在燃燒一般。濃烈的殺氣,從他周身溢出。

  烈淵心中一凜,上次的教訓他還記在心頭,他並不想跟這位遺族拚命。能量體雖然稀少,但並不是少到找不到,只是含有能量多寡而已,可是他也不想就這樣認輸,他想和這遺族再打一次,上次他輸得很不甘心。

  「最後一次。」炎顓突然開口。

  「什麼?」

  「如果你輸了,不准再打我家人主意。」

  「如果我贏了呢?」

  炎顓露出尖銳的虎牙,眼中殺機凜盛。他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威脅到他的家人,不管敵人是誰。

  「你不可能贏。如果我死,我會拉著你同歸於盡!」

  「那你就試試,看你是不是還有上次的好運氣。」

  「不是運氣,」炎顓平靜地道:「是實力,我只會越來越強。」

  烈淵咬牙,心中氣得要死,可也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如果這次還不能解決這傢伙,下次他將更沒有把握。好戰的遺族,在每次鬥戰後都會有一次大的提升。何況他對面的這位還是正在成長中的遺族純種。

  簫和看到那名老外突然消失不見,心知是小炎搞的鬼。心,—下揪緊起來。

  他能感覺出小炎掩藏在不在意下的—絲緊張,這個所謂的魔族應該很厲害吧?

  簫和暗中握緊了拳頭。

  「這裡風景很好。」李致云讚歎。

  「謝謝。」

  「這是你兒子?」李致云早就注意到簫和胸前兜的小嬰兒,看他可愛,不由伸手逗弄了兩下。

  小傢伙沒工夫理睬他,擰著小脖子努力往窗後看,「咿呀咿呀」爹爹揍他!

  簫和把小傢伙的腦袋磨回來,在唇邊豎起—根手指:「噓,安靜。」

  小傢伙很聽話,當下就不再吵鬧,乖乖地窩在他爸懷裡,把小拳頭塞進嘴裡繼續啃。他要趕快長出牙齒好去幫助爹爹戰鬥!

  李致云心情很緊張,看簫和沒有閒聊的意思,也不再開口。車子很快就到達簫家門口。

  阿福正坐在客廳裡寫作業,一邊寫一邊把鋼釘往嘴裡塞,「嘎!嘎!」,吃得倍兒香。

  尖頭一心一意坐在窗檯上修煉,主要是這時間沒什麼好看的電視。

  玫瑰在它的書房裡搗鼓它的偉大救世計劃,忙得眼部紅芒閃爍不停。

  「簫簫!」一看簫和進來,阿福立刻丟開作業跑了過來。

  「作業做好了?」

  「……沒。」阿福抓抓腦袋,主動說:「我去給虎虎沖牛奶。」

  「咿呀咿呀」小虎伸長手要阿福抱。

  簫和解開嬰兒兜,連兜帶小虎一起丟給阿福,「有客人來,你先帶他玩一會兒,等會兒我幫你看作業。」

  「哦。客人?誰啊?」阿福很好奇,他們家除了李為民很少有客人上門。

  李致云站在門口已經看了阿福好一會兒,他很驚奇簫和能和他對話,可他明明沒有聽見阿福有說什麼。看阿福的目光轉向他,李致云立刻朝裡邁進一步。

  「孩子,你好。」

  阿福皺起眉頭,低聲問簫和:「這黃臉皮老頭來幹嘛?」他一看到這老頭,心裡就覺得怪怪的。

  「他來告訴我那塊血玉的來歷。」

  小虎從兜裡掙扎出來,小手勾住阿福的脖子。阿福撫著他的小屁股,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小虎高興地咯咯傻笑。阿福忍不住又親他一口,瞬時就把李致云忘到腦後。

  看兩小親來親去,簫和也不再去管他們,轉身把李致云請進客廳。

  李致云眼睜睜看著阿福抱著嬰兒離開,想叫住他又不知該用什麼藉口。

  「李先生似乎很喜歡阿福?」簫和眼利,看出老者對阿福似乎有不一般的興趣。

  「呵呵,很好的孩子。如果我的孩子還在……

  「抱歉。」

  李致云搖搖手。

  「您喝些什麼?清茶?紅茶?咖啡?果汁?」

  「紅茶就可以。」

  簫和沖了兩杯紅茶,給老者—杯,看看沙發上的凌亂,歉意地笑:「不好意思,家裡孩子多,比較亂一些。」

  李致云趁機詢問:「我記得你上次說阿福是你的侄子?為什麼你侄子會跟你住?」

  簫和看著他,臉上笑容不變。

  李致云心中—驚,知道自己還是操之過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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