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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丞相》第44章
刑部大牢

  外觀還不錯,宏偉氣派。

  凌初瑜在刑部尚書的帶領下往大牢走去。

  “秋大人,裡邊請,裡邊請。”史進臉上堆滿笑容,但是天庭不夠飽滿,眉目疏疏,聲音又尖又細,很符合凌初瑜心目中奸臣的形象。

  刑部尚書史進當年乃是趙庭的得意門生,據聞這位刑部尚書狡猾機靈,通曉時務,熟悉國典律法,巧言善辯,口才很是伶俐,是太師黨中不可或缺的中流砥柱。李君然將雲家父子交由刑部,看來是真的狠得下心讓雲家父子受罪了。

  凌初瑜淡笑,“史大人不必客氣。”

  凌初瑜是作為此事件的主審,又是當朝駙馬,兼之太子太傅,圓滑狡詐的尚書大人自然不敢公然得罪。

  凌初瑜也不客氣,昂首走在前面,史進緊跟其後。

  守衛哪裡見過如此俊美的大官,一個個瞪大眼睛,都看的呆了。待得醒悟過來,不由的在心中懊悔不已。

  因為這裡已屬於監牢的內層,灰暗潮濕,到處彌漫著一股酸臭的霉味,這樣的味道噴在這長的白若霜雪,神仙般出塵的大人身上,豈不是大大的褻瀆?守衛們互相瞪眼,暗自後悔沒有將地牢整理的干淨些。

  地牢分旱牢和水牢兩種,旱牢在外層,裡面關押一般的犯人;而水牢在裡層,關押的都是窮凶極惡的匪徒。

  見前面帶路的牢頭一直往裡邊走去,兩邊哀號喊冤的犯人不斷,凌初瑜清雅俊逸的面容微斂停步腳步,“史大人,這可有點不大對勁啊。”

  “秋大人何出此言?”史進也注意到兩旁不斷的喊冤之聲,不由的面露尷尬之色。

  凌初瑜注意到好幾個犯人身體鮮血淋漓,想必是受過酷刑的,但是依舊口中喊冤,定然是被這史進屈打成招的。不過這次是來尋雲家父子的,便默默將那幾間牢房的牢號記住,不動聲色輕笑道,“雲尚書可不知關在哪裡,走了半日腳都有些累了。”

  “秋大人,前面就到了,如果覺得累了……可要下官命人抬椅子過來?”

  走這幾步路都嫌累?史進在心中極盡鄙視了這位駙馬爺,但是臉上卻依舊堆滿了笑容。

  凌初瑜笑得清淡,瞥了他一眼,“那倒不如史大人將雲大人關的近一些豈不更好?”

  “這……”史進躊躇。

  越到裡邊,就越是潮濕,氣味越是難聞。到處都是蟑螂老鼠亂竄。

  水牢就在前面。

  張姓牢頭用打磨的光潔的鑰匙打開一面厚厚的牆堵。

  頓時一股熏天的臭氣彌漫出來……史進也覺得這味道實在讓人呆不下去,對著凌初瑜言道,“秋大人,這味道有些不好聞……還是讓下官下去帶人犯上來吧?”

  如果不是凌初瑜定要到牢中瞧瞧,過慣安逸舒適的他又豈會到水牢走一遭?所以他之前也不知道這水牢的味道竟然如此……臭氣熏天。

  凌初瑜跨前一步,發現水牢裡漆黑一片,陰濕無比,陣陣寒氣由毛孔滲入,渾身都起雞皮疙瘩,蚊蠅嗡嗡的聲音不絕於耳,凌初瑜不由的心中一陣酸澀。

  漸漸的適應了黑暗,凌初瑜睜大眼睛,隱約中只見雲尚書和雲洛被兩條巨大烏黑的鐵鏈鎖在了污水中央,雲洛尚還清醒,但是臉色蒼白,冷汗淋漓,甚是虛弱。雲尚書更是年老體弱,平日裡更是養尊處優,哪裡吃過這些苦頭?早已虛弱地歪在一邊,昏昏沉沉。面容蒼白無比,凌亂的發絲貼在兩頰……

  不過一日光景便被凌虐成這樣?!凌初瑜與雲洛私交甚好,如今見他被凌虐成這樣,一向淡定的她也不由的怒火中燒。

  凌初瑜回頭對著史進怒目而視,美眸凌厲,“史大人熟知典籍律法,我且問你,雲大人所犯何罪?必須要關押到水牢裡如此□?”

  聞著一陣陣惡臭翻滾,凌初瑜面容斂的更緊。

  “通番賣國……之罪?”

  “證據確鑿嗎?本官作為此次主審都還未發話,作為副主審的史大人竟然早已將其定罪。真是可笑。”凌初瑜盯著他的眼睛,清靈的雙目閃過一絲焰火,聲音輕柔如風卻威脅十足,“試問史大人,如果不是本官今日到訪,是不是不用到審判之日,雲大人便已先一步而去?”

  “史大人難道在本官未審之前先用刑逼供?”

  “下官只是想替大人分憂……”

  “分憂?私下審問犯人,你心目中可還有本官?!”狠狠地瞪他一眼,“而且還關在水牢?誰給你這樣的權利?!”

  凌初瑜一慣以溫潤清雅的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對人總是輕眸淡笑,從未發過火,如今她銳利似劍的黑眸瞪著自己,史進不由的有些心慌。又想起太師對自己的交代說,秋沉落此人計謀深遠,絕頂聰明,絕對不容小覷。想起秋沉落平日裡的所作所為,史進不由的心驚肉跳。說話也唯唯諾諾起來。

  “這……皇上沒說關在旱牢,這個……下官……”這話清淡如風,但聽在史進耳中,卻震的他心中一顫。

  “那皇上可曾說過要關在水牢?作為刑部尚書難道事事還要皇上小孩般手把手的教導?這刑部尚書想必是做的不是很舒坦吧?!”這個時候的凌初瑜官威十足,臉上波瀾不驚,口中卻字字珠璣。

  “下官不敢,小官不敢,下官馬上就將他們放出來,送到旱牢去……”

  “這水牢腐臭熏天,旱牢陰風陣陣,在水牢裡泡過又立馬送到旱牢……史大人這不成心讓人生病嗎?”凌初瑜斜睨了他一眼,俊美的面容波瀾不驚。

  “那……下官將他們安置到輕牢裡去……”史進幾近咬牙切齒。

  Bingo!

  凌初瑜暗暗打了個響指。

  她剛剛一路行來,早在剛進牢的時候便看到幾間獨立的石室,便猜是古代貴賓級的單人牢房,果然猜得不錯。

  石室雖然稱不上舒適,但是還算干干淨淨,該有的用品也齊全,連床鋪被褥也疊的整整齊齊。

  看著史進一臉的不甘心,凌初瑜心底暗笑,抬頭給雲洛打了個眼神。

  雲洛既然知道主審是凌初瑜,心中便放下心來,因為在他眼中的凌初瑜聰明絕頂,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得倒他。如果這天下只有一個人能還他們家清白的話,那人就是凌初瑜。

  看著安然躺在石床上的雲家父子,凌初瑜嘴角微勾,對著史進撤出一個詭譎的笑容,“史大人,看來雲家父子傷重未愈,需要斷時間靜養,咱們三天後再開審如何?”

  “還有,雲大人雖是待罪之身,但是如今身體孱弱,況罪責未明,想必史大人不會心生罅隙,再度為難了吧?”凌初瑜見門口站著幾位刑部侍郎,干脆把話挑明,免得他暗中使壞,那樣雲家父子可真的是避無可避了。

  史進在她的淫威之下哪敢再多言,趕緊搖頭以示決心。

  待得凌初瑜離開後,史進便匆匆忙忙離開,到太師府商量對策去了。

  三日的時間應該夠時間找證據了。凌初瑜早就吩咐楚天遠去跟蹤吏部員外郎簡章,想必也有結果了。

  走出天牢,早有駙馬府的馬車在外面等著她。

  月光清冷,灑了一地清輝,古木蒼穹,倒映出夜的幽深和寂靜。

  凌初瑜慵懶地斜靠在軟墊上,雙手環胸支顎,腦中回憶這一日下來發生的種種……

  腦中不由的浮現出小煩這個小麻煩的音容笑貌,想起她圓鼓鼓的小身軀,精致清靈的五官,如果她真是墨國的小公主便真要交她出去麼?如果這其實只是一個陰謀呢?想起似敵似友,亦正亦邪的厲天邪,凌初瑜目光中透露著清冷,難道這一切真的跟他有關?

  隱隱一陣清透悠遠的簫聲在黑夜中隱隱悠然回蕩……

  清雅的旋律,淡淡低吟,悠悠流轉,似有若無……凌初瑜心中一蕩,猛地坐直。

  難道是厲天邪?

  自天上人間一別便失去了他的蹤跡。每次都是如此,只有他相見自己的時候才會到來,而自己……卻永遠找不到他。不是沒有想過去帝都城郊的那座雲霧峰,但是崖高峰陡,而她又恰好很怕死……凌初瑜不由自主的撩起簾子往外探頭,只見清冷的月光一如既往的灑在青石道路上,周圍悄然寂靜,了無人煙。就連酒肆,商鋪也早就關了門。

  她的目光忽的一頓,遠遠的盯著不遠處的一排屋頂……

  唇邊橫著一只清透碧簫,靈修的身姿在夜空中飛躍,衣衫清透,隨風輕揚,翩翩若仙,翩若驚鴻,宛若游龍,銀白的面具在黑夜中極易辨認……

  原來他一直跟著自己,在不遠不近的距離。

  凌初瑜好玩的支顎朝他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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