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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私密記事》第1章
第一章

  「小二,來壺茶!要涼的!」凌小鹿趴坐在這茶肆裡,熱得張開了嘴大口喘著氣。

  這時正是正午日頭最毒的時候,頭頂上的太陽火辣辣炙烤著這片大地,遠遠看去,土地都熱得冒煙了一般,白色霧氣扭曲著這片荒涼的三岔路口。

  小二送了茶水過來,凌小鹿顧不得拿杯子,捧起茶壺就往嘴裡灌,直到灌下去大半壺茶,才長長舒一口氣,用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突然,道旁傳來一個少年人青澀的聲音:「這馬是誰的?」

  凌小鹿轉頭看去,那少年人牽起的正是自己拴在茶肆前面木樁上的照月。這匹通體雪白的高大駿馬是大師兄離開時給自己留下的,他騎著趕了好幾天的路,一心想要追上大師兄一行。

  如今聽這少年問話,凌小鹿站了起來,道:「是我的。」

  少年看向凌小鹿,見到是個和自己一般年紀的普通少年,於是伸手在懷裡掏了一袋銀子扔過來,「我買了。」

  凌小鹿一愣,下意識接過錢袋,只覺沈甸甸的一袋銀子,卻還不足以買得起師兄的照月,又覺得那少年人語氣囂張不可一世,頓時怒道:「你買得起麼?!」

  少年問道:「還不夠?」

  凌小鹿一把抓起那袋銀子扔了回去,狠狠砸在少年肩頭,冷笑道:「賣了你也買不起!」

  少年被砸得痛了,退後兩步,捂著肩頭大聲吼道:「你可知我是什麼人?!」

  凌小鹿走上前來,解開馬繩,「我管你什麼人!」

  少年憤然道:「我是武林盟的人!我們盟主要買你的馬,你快拿了銀子把馬留下!」

  「武林盟?」凌小鹿微微吃了一驚,隨即道,「大師兄說武林盟主程漠乃真大俠,怎會以名號欺人做出搶人東西這等卑劣事情!你用不著嚇我,我才不信你!」

  少年正想反駁,卻聽到輕飄飄一句「說得好,」從身後道上傳來,連忙回過頭去,躬下身叫了一聲「盟主。」

  凌小鹿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岔道上兩個男子騎著馬緩緩步來,當先一人一身青衫,容貌俊朗,看向凌小鹿的目光含了三分溫和笑意;而跟在他身後那人,則是身著雪白道袍,頭束道冠,背上背了一把長劍,面容清雋卻神色肅然,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得道高人般,只眉間一點硃砂憑空添了一分豔色來。

  青衣人縱馬來到凌小鹿面前,下了馬對凌小鹿拱手道:「小兄弟得罪了。」

  凌小鹿看著面前這人,一時有些遲疑,愣了半晌睜大眼睛道:「你真是程漠?」

  青衣人笑道:「我確是程漠,那是我書僮程三,我們忙著趕路不料折了一匹馬,我讓他來找人買匹馬,卻不料他這般驕縱態度得罪了這位小兄弟,我向你道個歉可好?」

  凌小鹿連忙道:「不用道歉不用道歉,沒想到真是武林盟主!」

  此時,與程漠一路的年輕道人也緩緩騎馬到了兩人身前,打量了凌小鹿手上牽的照月,問道:「賣嗎?」

  凌小鹿連忙挺起胸膛道:「不賣!」

  道人冷淡道:「那便算了,趕路吧。」

  程漠對那道人說道:「子霄,口渴了沒?要不我們也歇會兒吧。」

  那名喚子霄的道人不置可否,程漠於是拴好了馬朝著茶肆裡走去,讓小二上了兩壺茶水。

  凌小鹿與他們同坐一桌,問道:「程盟主是要回去武林盟嗎?」

  程漠道:「是啊,三年一度武林大會,我本該留在武林盟籌辦才是。卻不料上個月歧云山山賊為患,不得不親自去了一趟,幸好中途子霄趕來幫忙,才能及時除去了那些山賊,。」

  凌小鹿看向子霄,問道:「敢問一句,這位可是云陽山云陽道派的子霄真人麼?」

  程漠笑道:「正是。」

  凌小鹿頓時愕然張大嘴,沒想到這年紀輕輕的俊美道人竟會是天下第一道派云陽道派的掌門人。凌小鹿江湖資歷淺薄,這還是他第一次一個人出來行走江湖,沒料到就碰上了這樣兩個厲害人物。

  武林盟主程漠武功是不是天下第一,凌小鹿不知道,但是這人一生都是傳奇,他父親便是上一任武林盟盟主,而他更是自幼師從青松老人,傳聞中青松老人當年憑一套截陽功連挑江湖八大高手,得了個天下第一的稱號,從此退隱江湖不問世事。

  程漠成為武林盟主不過是三年前上一任武林大會的事情,短短時間已是名聲大噪,堪稱一代大俠。

  凌小鹿心中,這兩人應該一個是鬚髮皆白仙風道骨的老頭子,另一個則是高大硬朗體魄強壯的中年漢子,卻不料如今親眼見到,會是這般模樣的兩個俊美青年。

  程漠聽說凌小鹿也是前往武林盟,於是便邀他一同上路。

  凌小鹿對程漠這武林盟主早已心生嚮往,如今又見他風度不凡,自然是願意與他們同行的。臨離開時,凌小鹿便邀少了匹馬的程三與他同騎。程三扭頭哼了一聲,還是將手遞給凌小鹿,由他把自己拉了上去。

  傍晚路過鎮上時,凌小鹿見程漠一行並沒有留宿的打算,好奇問道:「今晚不住客棧麼?」

  程漠道:「再走不遠便是玲瓏山莊,山莊莊主是我故人,我們可以去借宿一晚。」

  凌小鹿點點頭,「嗯。」

  果然走了不遠,便遠遠見著個寬闊華麗的莊子,程漠上前去請門房代為通報。片刻後,迎出來一個桃紅衣衫的美貌少女,見了程漠歡喜道:「程哥哥!」

  程漠微笑道:「彩兒妹子,好久不見了。你大哥可在莊子裡?我們路過此地,想借宿一晚。」

  薛彩兒聞言,哼一聲道:「不用問我大哥,程哥哥你們只管住下便是,我去吩咐廚房準備酒菜,你們先隨丫鬟去客房歇著。」

  程漠笑道:「總還是得跟你大哥見上一面的。」

  薛彩兒撅了撅嘴,「那可真不巧了,我大哥不在莊子裡,他去追萬雄峰了。」

  「萬雄峰?」程漠微微變了臉色,「可是採花大盜萬雄峰?」

  薛彩兒道:「就是他。你可別再說我大哥了,快去放下包裹,準備開晚飯了。」

  程漠見薛彩兒不肯多說,只得與子霄一行人去客房放下行裝,又休整梳洗一番,才到前院與薛彩兒共用晚飯。

  程漠在晚飯時又繼續追問薛彩兒他兄長下落,薛彩兒只道不知;問她兄長與萬雄峰到底有何糾葛,薛彩兒也說不知。

  程漠無可奈何,吃完飯一行人便回了客房休息。

  凌小鹿回去房間,坐在床邊出了一會兒神,只想著怎麼自己就和程漠這般數一數二的江湖高手行到了一路,便是他大師兄見多識廣,怕也沒有過這番經歷的。越想越是興奮,凌小鹿有些坐立不安地起身在房裡走了兩個來回,便打算去找程漠攀談一番,哪怕是聽他講講當今武林局勢,對他這無名小輩來說也是幸事。

  想好了,凌小鹿忐忑不安去隔壁程漠房間,站在外面敲響房門。

  「誰?」程漠在裡面問道。

  凌小鹿清清嗓子,「是我。」

  房門從裡面打開,站在門口看著凌小鹿的卻不是程漠,而是神色淡漠的子霄。

  凌小鹿不安道:「子……子霄道長?」

  子霄問道:「何事?」

  凌小鹿沒了進去找程漠攀談的勇氣,只洩氣應道:「沒事。」便見著眼前子霄推上了房門。

  子霄回身走到桌邊坐下。

  程漠在他對面,聽著凌小鹿離開的腳步聲,說道:「你該讓那孩子進來坐坐。」

  子霄面無表情,「該你了。」

  程漠搖搖頭,執起一顆黑子放在了棋盤上。

  等一局棋下完,程漠抬頭正要說不如去休息了,突然聽到外面院子裡一聲極其輕微的響動,頓時皺了眉頭看向對面子霄。

  子霄細長的手指正執著一顆白色棋子,此時也看向程漠,然後手指輕輕一彈,那顆棋子打破了窗戶紙,飛出去擊中了院子裡埋伏的人。

  只聽一聲悶哼,有人從樹叢間竄出,往山莊外狂奔過去。

  子霄身形一晃,便如一陣風般從房間裡追了出去。

  程漠緊追在他身後,兩人跟著前面那人,踏過樹梢房頂,幾個起落追到了山莊外面。山莊之外是大片的樹林,程漠看到子霄追出去幾步便緩了步伐停了下來,於是追到他身邊問道:「怎麼了?」

  子霄抬起一隻手示意噤聲。

  程漠看向漆黑樹林,在風中聽不到一絲聲音,他知道那人埋伏起來了。也不知先前那人在他們院子裡潛藏了多久,不過一定是武功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才能進入那院子而不被他們兩人發現。

  此時那人定是潛伏在某棵大樹之上,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要他動,是一定逃不過程漠和子霄的耳朵的。

  程漠仰起頭,看向茂密樹叢之中,突然之間,眼前一點白光閃過,程漠反應極快側身避開,一枚飛鏢擦著他身側劃過。程漠還來不及想好險,接著又追來了三枚飛鏢。

  程漠從未見過這麼迅速且準確的暗器手法,竟將他迫得只能閃避而無還手之力,而他看到身邊子霄竟然已經長劍出鞘,叮叮噹噹挑落一地飛鏢,不避不讓朝著放暗器之人襲去。

  程漠心裡一驚,只見一枚飛鏢劃過了子霄肩頭,而子霄人也已經落在了樹梢,將劍淺淺刺入了樹上那人胸口。那人連忙一個翻身從樹上落下來,迅速往後撤去。程漠正要去追,卻見子霄也從樹上跳了下來,卻站在原地沒有動,他頓時有些擔心,停了腳步問道:「子霄?」

  子霄看他一眼,淡然道:「有毒。」

  程漠立即回轉來到他身邊,「飛鏢有毒?」

  子霄點了點頭,將右手的劍交到了左手。

  程漠撕開他肩頭衣裳,見到那處傷口深長,鮮血滲出來隱隱泛著黑,於是道:「你坐下來。」

  子霄依言坐到地上。

  程漠跪在他身側,埋下頭去將唇貼在他肩頭,吸出一口毒血,然後側頭吐掉。

  程漠的舌頭劃過子霄的傷口,帶來柔軟酥癢的觸感,子霄轉頭看程漠一眼,見他嘴唇染了血,色澤鮮紅。

  「怎麼?」程漠問。

  子霄不應,只冷冷轉回頭去。

  程漠連接著吸了幾口毒血,看到子霄傷口的血已經變成了鮮紅的顏色,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此時聽見樹林裡傳來薛彩兒奔跑的腳步聲,程漠也沒理,埋下頭打算最後吸一口血。他剛將血吸進嘴裡,還沒來得及吐出來,卻不料被匆匆趕來的薛彩兒猛力拍在肩頭,「喂!」

  程漠被拍得一嗆,竟將那口血一滴不剩全部吞了下去。

  霎時間,只見程漠臉色陡然間變得蒼白,往後一倒坐在了地上,兩眼間都失了神。

  「程哥哥?怎麼了?」薛彩兒被嚇了一跳。

  程漠依然蒼白著臉,連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子霄注意到了,伸手去捉他手臂,「程漠?」

  卻不料程漠反應極大,猛然甩開了子霄的手,道:「別碰我!」

  子霄也露出疑惑表情,又喚了一聲:「程漠?」

  程漠站了起來,雙腿發軟連退了幾步,然後蒼白著臉看向子霄,又惶恐不安一般避開他的視線,說了一句:「我先回去了……」然後轉回身跌跌撞撞朝著來時的方向跑去。

  薛彩兒有些傻眼,程漠一向行事沉穩,哪裡見過這副慌亂模樣,站在原地愣愣道:「程哥哥這是怎麼了?」

  子霄一言不發,收劍回鞘,然後大跨步也朝著山莊方向回去。

  程漠回到山莊客房,將房門用木插銷扣好了,仍覺得渾身冰冷,坐在床邊竟然還瑟瑟發抖。

  他不停安慰自己一定還有辦法,腦海裡卻反覆浮現青松老人曾經說過的那句:「終其一生,無藥可解。」他又想不會的,還有別的辦法,只要以後都不見子霄……可那是子霄啊,生死與共的朋友,除非他能下決心退出江湖,不然怎可能再不見子霄?

  也許……他只能廢去自己身上的截陽功?師父終其一生也舍不得廢去一身武功,所以他說無藥可解,那麼自己若是捨得自廢武功呢?還有半個月就是武林大會,這時候廢武功,豈不就是至武林盟和中原江湖於不顧?

  不行,不可以!程漠想,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突然,房門被人輕輕敲響。

  「誰?」程漠問出口才察覺自己語音不穩。

  「是我。」門外傳來子霄淡漠的聲音。

  程漠一聽子霄聲音,下意識便想往後退去,他深吸一口氣,使自己平靜下來,道:「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門外安靜片刻,只聽哢嚓一聲,竟是子霄用手將插銷震斷了。

  程漠看著子霄走進來,生生忍住了沒有往後躲避,坐在床邊問道:「還有何事?」

  子霄一直走到程漠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

  因為靠得太近,程漠能聞得到子霄身上的味道,那是焚香後殘留的氣味,屬於子霄的獨特的味道。

  程漠聽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全身血液迅速遊走,只湧向兩處,一處是臉頰,另一處則在兩腿之間。

  本就是夏日,衣裳穿得單薄,程漠知道那處若是硬了起來,定會讓子霄發現,於是身體往後退去,將雙腿捲曲起來放在床邊。

  他只想掩飾身體尷尬,卻不料此情此景看來也是十足怪異,子霄冷冷看著他一舉一動,問道:「程漠,你到底怎麼了?」

  程漠此時呼吸急促,兩頰飛紅,蜷曲了雙腿往後靠去,竟是不敢看子霄,只低著頭道:「你快出去吧。」

  他聲音極輕,也不知子霄是不是真沒聽到,俯下身來湊到他面前,「你說什麼?」

  子霄說話的氣息撲打在他臉上,他頓時只覺下身陡然挺立起來,身體發著軟,熱氣在體內聚集,恨不得伸手去抓子霄的手讓他摸摸自己。

  程漠看著子霄,卻不知自己此時痴態,他只覺子霄唇色淺淡嘴唇柔軟,彷彿誘人親吻一般,待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竟然真的吻了上去。

  子霄面無表情,任由程漠親吻他嘴唇,待程漠陡然清醒,慌亂間往後退開,才用手指摸了摸嘴唇,道:「你中春藥了?」雖是疑問,語氣卻是肯定。

  程漠胸口用力起伏,腦子裡飛快一轉,應道:「是的,我中春藥了。」

  子霄站直了身體,「我去找女人給你解毒。」

  「不要!」程漠連忙搖頭,「不用了,你先出去就好,我可以自己解決。」

  子霄問道:「你確定?」

  程漠用力點頭,「我確定。」

  子霄點點頭,「那好,」說完,轉身朝門口走去。

  程漠方才松一口氣,卻見子霄走到門口撿起半截插銷將門扣上,轉身回到床前,道:「春藥?想騙我?」接著,他連劍鞘一起抽下背後長劍,直直抵住程漠腿間堅挺之物,「程漠,我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程漠的下體被冰冷的劍鞘碰觸,頓時間整個人都軟倒在床上,無力地喘息,他抬起頭看向子霄,幾乎有些自暴自棄一般,說道:「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子霄眼看著程漠一條單薄長褲下,挺立陽物清楚顯現出來,劍鞘便沿著那莖體滑到下面雙囊間,微微用了些力抵住,「你說。」

  程漠驚喘一聲,伸手抓住子霄劍鞘,卻使不上力來,他有些憤怒,「我說就是,別玩弄我!」然後甩了甩髮脹的頭,整理一番思路告訴子霄前因後果。

  原來一切都是他師承青松老人那一套截陽功所致。截陽功的確是天底下難尋敵手的一套神功,可是這套神功有個致命的破綻,這破綻來源於創立這套武功之人。具體緣由因為時日已久,青松老人也說得不甚清楚,他讓程漠牢牢記在心上的只有一點,便是截陽功心法中有一條叫做血契,記曰:血契倒陰陽,由此自雌伏。講的便是截陽功那致命的破綻:如果練功之人飲下另一個男子的鮮血,便是與此人立了血契,從此之後,身體便會自行雌伏於此人而無法受意識控制。

  那時青松老人曾對他千叮萬囑,程漠只覺如何叫做自行雌伏,如果心裡不願意,身懷神功又怎會輕易躺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更何況,喝人鮮血之事少之又少,這破綻只要不被別人知道,也無需過多擔心。所以長久以來,程漠只謹記不可飲人鮮血,卻對於雌伏一說,只覺得是無稽之談。

  事到如今,程漠便是驚覺這血契厲害之處也為時已晚,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身體,子霄稍一靠近,他都能動情不已。

  程漠說完因由,對子霄道:「你我兄弟,以後怕是無法再聚了。」

  子霄一直面無表情聽著,此時才看向程漠,「哦?」一聲,問道:「那麼只要我靠近你,你就會一直全身無力,連武功也使不出來?」

  程漠自己也是茫然,因為到底如何,青松老人也並未說過。

  子霄道:「可有解決之法?」

  程漠搖頭,「我也不知道。」

  子霄垂下眼簾,「那可得試試了。」

  子霄說那可得試試。

  程漠一時沒明白過來,試試?試什麼?

  子霄的劍鞘又沿著程漠那硬挺莖體的底部慢慢滑到了頂端,惹來程漠一臉羞惱的驚叫:「啊……」

  子霄淡淡說了一句:「脫衣服。」

  程漠聞言,全身僵住,連耳後也泛起粉豔紅色來,他顫聲問道:「你說什麼?」

  子霄沒有重複一次的意思,只握住劍柄的手稍稍用了些力,頂得程漠那陽物往後彎曲貼上了小腹。

  程漠承受不住,一手握住劍鞘頂端,看向子霄。

  子霄也正看著他,眼裡平靜無波,靜默片刻,說道:「世間萬物相生相剋,你說創立截陽功之人故意留下這一個破綻,那他定然也會有化解之法。」

  「化解?」程漠怔怔道,「可是又該如何化解?」

  子霄道:「中了春藥之人氣血阻滯,須交合而通暢;你那血契既然倒陰陽自雌伏,那不妨一試。」

  子霄說的平淡,程漠心裡卻轟然炸開般,全身血液都凝固不動了,好半晌他才能說得出話來,「子霄,莫要胡說,你乃修道之人……你我……」

  子霄不急不緩說道:「所謂道法自然,道育萬物,又隱於萬物。天地之間,何不為道?我的道,並不於此,」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臟所在之處,「我即是道,道即是我。」

  程漠聽得目瞪口呆,與此同時,腦袋裡又不由自主浮現出子霄除去衣衫,情慾萌動的模樣,頓時間只覺內心慾火越燒越旺,本來握住子霄劍鞘的那隻手竟然不由自主放到了自己陽物之上。

  只這一個動作,程漠便聽到自己嘴裡發出動情之極一聲輕哼:「嗯——」頓時間滿腔羞恥,驚忙間放開了手,便想要從床上爬起來。

  子霄橫劍一擋,輕易將無力的程漠攔了回去,背靠牆壁,雙腿大敞著仰坐在床上。

  此時聽得子霄清冷聲音說了一句:「繼續。」

  程漠只覺自己被控制了一般,發著顫的雙手開始緩緩解開襟口的鈕子。他滿心羞惱,雙眼竟也悄然泛紅,不敢再看子霄眼睛,微微低下頭來。

  子霄看程漠眼角竟也濕潤起來,知他定然自覺羞恥,然而心裡越羞,身體卻是不由自主興奮起來,腿間被陽物高高頂起的褲子顏色逐漸變深,後來已是濕潤了一片。

  子霄用劍鞘頂端勾住褲腰輕輕一挑,將他褲子挑開,那挺立莖體早已按捺不住般彈跳出來,暴露在空中彷彿受了驚一般,頂端孔洞汩汩向外吐著汁液。

  程漠立即伸手去擋,被子霄用劍鞘敲在手腕將他手拍了開去。子霄並無一句淫穢嘲弄的話說出口,也沒有露出絲毫玩味輕視的表情來,只依然不緊不慢用那柄長劍逗弄程漠腿間之物,木質的劍柄頂端也被他滲出的淫液沾濕,子霄換了方向,抬劍向上挑開了程漠衣襟。

  如此一來便是上下大敞的模樣,程漠常年習武,身體勁瘦有力,肌肉緊實而不賁張,只勻稱一層覆蓋在清奇骨骼之上。皮膚雖然不如子霄白皙,卻是光澤細膩,瑩瑩潤潤泛著微光。

  子霄的劍端,從他小腹滑到了胸口,觸到一側乳頭,用力往下按去。

  「啊……不要……」程漠驚喘道,一隻手終是忍不住放到腿間,握住陽物上下摩挲起來。他即使看不到,也知道此時此景定是淫亂無比,然後子霄那冰冷的劍鞘卻能在他身體上點起火來,內心慾念彷彿張開一條巨大的口子,將自己完全吞噬進去。

  程漠只能閉上眼睛,不去看也不去想,專心承受著自己撫慰自己帶來的快感。

  子霄似乎不滿意程漠閉上眼睛,手上用了些力,將程漠乳頭都壓得痛了,然後冷聲道:「睜眼。」

  程漠只得睜開雙眼,卻不料恰好從子霄的雙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那一副淫亂模樣令他血脈停滯,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子霄見他停了手上動作,身體一側在床邊坐了下來,冰涼的手指伸過去覆在程漠手背上,包裹住他五指,使了些力與他一起安撫慾望。

  程漠看著子霄湊近的俊美面容,忍不住輕輕叫了一聲:「子霄。」

  子霄不應。

  程漠抬起頭來,咬住了子霄的唇,先是輕咬,然後用舌舔他下唇,再嘗試著探進他唇齒之間。子霄的齒關輕輕一頂便鬆開來,程漠纏上他的舌,只覺得微微泛著涼意,正好緩解了他內心的炙熱。然而任由他如何在子霄唇齒之間翻弄,子霄都是既不閃避也不回應。

  程漠開始覺得難堪,想要往後撤去,卻不料子霄本來握住他手的五指從他指間穿插而過,直接握住了程漠的陽物,細長的手指甚至擦過那頂端的小孔,引得程漠一陣顫慄,溢出的汁液沿著莖體一直滑落到腿間草叢之中,每一次上下撫慰都能帶來嘖嘖水聲。

  程漠羞愧無比,身體想要往後躲,可是下體尚且握在子霄掌中,難以動彈,只仰起了上身,高挺起光裸的胸膛。

  子霄突然埋下頭,含住程漠挺立的乳珠,重重吸吮一口。只聽「啵」一聲輕響,臊得程漠胸口都泛起紅來。

  快感一再積聚,程漠仰倒在床上,喘息不止,然而下身都漲得痛了,卻還是沒能瀉出精來。反覆的套弄令那層薄薄的表皮敏感無比,程漠覺得都快破皮了,反手抓住子霄的手,說道:「不行,不行,停下來。」

  於是子霄真停了下來,將手掌上沾到的黏膩淫液緩慢抹在程漠小腹。程漠雙手摀住臉,搖了搖頭,然而身體依然因為喘息而輕顫不已。

  子霄問道:「怎麼?」

  程漠艱難道:「不夠,出不來。」

  「不夠?」子霄用手指夾住程漠乳頭,用力一拉。

  程漠呻吟一聲,雙手卻沒有從臉上放下來,腿間已是濡濕一片,淫靡的汁液從卵囊滑下甚至連腿間小穴也變得濕潤起來。程漠不敢說,他覺得被浸濕的穴口騷癢難耐,他反覆收縮著只覺得內裡空虛,恨不得立即被男人濕熱堅硬的肉棒捅進來,不,不是男人,只是子霄,他只渴望子霄能進入自己的身體。然而這話叫他如何說得出口,他本是天縱英姿,風流無雙的江湖俠客,年紀輕輕便入主武林盟統帥中原江湖。如今在男人身下被男人撫摸露出這一付淫蕩姿態來他已是難堪至極,若是還要求男人用那東西來插自己,那還真不如死了的好。

  程漠被這般心思煎熬地難受,淚水終是忍不住從指縫間滑落出來,沾濕了鬢髮。

  子霄伸出手指抹過他一滴淚水,輕輕喚了聲:「程漠。」

  程漠嘴角勾起一個苦澀笑容,喊道:「子霄。」

  「嗯?」子霄湊近了些聽他說話。

  程漠突然伸手握住子霄放在床邊的長劍,反手拔出鞘來就往頸邊送去。

  子霄反應極快,手指一探將劍身夾在兩指之間,往回一扯便奪了回來。程漠手腳無力,被子霄奪了劍便只能鬆手放開,軟倒回床上。

  子霄收劍還鞘,將長劍倚在床腳,另一隻手伸過去一把抓住程漠頭頂長發,逼得他抬頭看向自己,聲音冰冷問道:「想死?」

  程漠眼角還泛著淚光,看來竟有幾分楚楚可憐,他顫聲道:「子霄,你覺得我這樣子還該活下去麼?」

  子霄道:「下月初八武林大會,武林盟主程漠缺席,只因陽精難洩,一絲不掛在男人床上飲劍自盡,程漠,可不可笑?」

  「我……」程漠驚聲道。

  子霄用手指緊捏他下頜,另一手拍了拍他臉,道:「程漠,好好活著。」說完,扣著他的下頜使他的臉埋在自己腿間,命令道:「給我舔。」

  程漠驚惶抬起頭來,「子霄……」

  子霄低頭與他對視,「程漠,我教你如何好好活著。」

  程漠被子霄抓著頭髮,將臉湊近他腿間,鼻端幾乎抵在了子霄陽物之上,呼吸之間充斥著子霄的氣息,程漠頓時心慌意亂起來。子霄的手還扣在他腦後,躲無可躲,只能顫著雙手緩緩解開子霄的褲子。

  子霄那陽具只是半硬,程漠用手握住,仰起頭看了子霄一眼。子霄放開了他的頭髮,而是輕輕將他凌亂的長發繞到耳後。程漠嚥了一口唾沫,然後張開嘴,緩緩將子霄陽物頂端含進了嘴裡。

  那東西很快堅硬脹大起來,幾乎將程漠嘴裡完全填滿了,連動一下都很艱難。程漠噎得難受,想要吐出來,卻不料子霄挺了一下腰,將碩大的陽根整個塞進了程漠嘴裡,一直抵到咽部。

  程漠頓時嘔了一下,來不及後退就被子霄扣住了腦袋,接連幾下深深頂入,每一次都插到了他咽喉處。明明身體感到難受,心裡卻不由自主感到興奮,下體漲得更厲害了,卻又不敢用手碰觸,害怕再經歷之前那種痛苦。

  子霄總算是放了手,程漠退開來,趴在床邊乾嘔兩聲,坐直了身子看向子霄,見子霄正看著他,於是又深吸一口氣趴了回去,雙手扶住挺直莖體上下套弄,嘴巴則張開含住頂端,然後伸出舌頭來舔弄。

  程漠不知為何,突然用盡全力想要討了子霄的好來,舌頭沿著那莖體上下舔弄,最後甚至用舌尖頂開那頂端外皮,刺激那敏感的孔洞。

  程漠抬眼看子霄,只見他呼吸綿長深遠,神色平靜淡然,儘管下身已經堅硬如鐵,臉上卻絲毫看不出來動情模樣,只眉間那點硃砂紅得越發豔麗。

  程漠跪在床上,挺起了腰,一手撐在床邊一手探到身後,手指按到了自己後穴周圍,那一圈早已濡濕,程漠用手指按了按,便探了一根進去。

  有些脹痛的感覺,卻又遠遠不滿足,他高仰起頭,喘息不已,再伸進去了第二根手指。

  子霄伸出一隻手來,撫在程漠胸口,然後是喉結、臉頰,最後用指腹摩挲他的嘴唇。

  程漠張開嘴來,伸出舌頭舔上子霄手指,子霄順勢將手指伸進了他的嘴裡,翻攪著他的舌。

  程漠曲起兩指,擴張著自己的後穴,突然聽到子霄湊到他耳邊,用清冷的聲音問道:「舒服嗎?」

  程漠全身一顫,只以粗重的呼吸來回答子霄的話。

  子霄輕輕舔了舔他的耳垂,又問道:「舒服嗎?」

  程漠嘴裡依然含著子霄的手指,他只能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子霄似乎是滿意了,埋下頭來,反覆輕舔程漠乳尖,他先用舌繞著乳暈打轉,然後用牙齒咬住乳頭,輕輕拉扯。

  程漠忍不住「啊——」一聲叫出口來,搖頭呼喚子霄名字,同時將第三根手指伸進了身後小穴。

  他併攏手指反覆進出,然後嘗試著張開手指將那處撐開,一直到覺得足夠擴張了,一隻手抱住子霄後頸,說道:「進來。」

  子霄不語,指尖輕觸程漠陽物頂端,拉出一條晶瑩絲線來。

  程漠見子霄沒有動靜,一咬牙,分開雙腿跪坐在子霄身上,一隻手扶住子霄陽物,另一隻手掰開自己臀瓣,後穴對準了緩緩坐下去。

  然而只是吞下去一個頂端,後穴就裂開了一般疼得厲害,程漠就有些驚慌道:「子霄,太大了,不行……」

  子霄卻用雙手扣住了他的腰,說道:「可以。」

  程漠將頭倒在子霄肩頭,用力放鬆穴口,被子霄扣住腰往下坐去,總算是將子霄陽物完全吞了下去。身體被完全填滿,劇烈的疼痛在穴口周圍蔓延,手腳都痠軟地難以動彈,他伏在子霄身上,只能用力起伏著胸口,卻無法挪動分毫。

  子霄並不催促,用嘴在程漠唇邊輕觸一下,程漠抬眼看他,眼角噙著淚水,雙手摟過子霄的後頸,說道:「子霄,親我。」

  子霄聞言,埋下頭來含住他的唇。程漠立刻張開嘴回應他,反覆糾纏著他的舌頭,連子霄嘴裡的津液落進他的嘴裡,也覺得香甜誘人。

  程漠抬腰,後穴將子霄那根東西吐出來一截,然後又重重坐下去,將它完全吞了回去。就這樣摟著子霄的後頸,反覆起落,後穴不停吞吐著碩大肉根。

  程漠只覺那粗大東西不斷摩擦著身體,每一次坐下都頂到了深處,之前那心內的瘙癢總算是找到了緩解的途徑,敏感之處反覆被撞擊,前端的慾望即使不經絲毫碰觸,也堅硬無比。

  程漠開始有些意識模糊,不自覺胡言亂語道:「子霄,好大……頂得我好舒服……」

  子霄輕問:「舒服嗎?」

  程漠點著頭,一隻手放到自己胸口抓住乳頭拉扯,「嗯——舒服,再用力些……再深一點……」

  子霄道:「你自己來。」

  程漠只得將臀提得高些,坐下去更用力些,每一次都頂得自己驚叫出聲。

  然而反覆上下許久,前端即使早已興奮的淫水橫流,程漠依然是沒有射出來,那腫脹而又得不到發洩的感覺讓他難受得幾乎哭了出來,他將臉反覆在子霄頸側摩蹭,一次次喊子霄的名字:「子霄、子霄,我好難受……」

  子霄伸手攬住他後背,緊緊將他抱在懷裡,下體用力頂撞幾次,在他體內射出精來。程漠霎時間只覺得後穴被炙熱精液澆灌而入,一時間全身血脈彷彿都通暢了一般,堵滯不出的陽精也找到了宣洩的出口,一時間射了個淋漓盡致。

  程漠渾身無力,幾乎是癱軟在了子霄懷裡。子霄還並未從他體內抽出來,只用雙手摟住了他不讓他滑下去。

  「子霄,」程漠埋頭在他懷裡,虛弱地說道,「我覺得我快死了。」

  子霄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不,你活過來了。」

  程漠沉沉睡去,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天亮才醒來。睜開眼便見到子霄衣衫整齊坐在床邊打坐,自己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被子下的身體是赤裸的。

  子霄睜開眼睛,「醒了?」

  程漠頓時滿臉通紅,卻在這床上避無可避,只能答了一聲:「嗯。」腦袋裡面卻是亂成一團。

  子霄問道:「現在如何?」

  程漠嘗試著催動真氣在體內遊走,發現即使靠著子霄這麼近,也沒有再出現昨晚那種全身無力的動情之態,遲疑著說道:「似乎是好了。」

  子霄朝他伸出手來,程漠下意識便想避開,卻見子霄只是用手指探他脈門,不由心裡又一陣急促跳動。

  子霄探了一會兒他的脈,道:「看似平穩。」

  程漠明白他這一句看似平穩的意思,青松老人說過,這血契終其一生無藥可解,定然不會是短短一、兩次交合便能後顧無憂的。

  程漠揉著手腕,苦笑一下。

  子霄起身,「該啟程了。」隨即又道,「我在外面等你。」

  程漠收拾好行裝,去向薛彩兒告辭。

  薛彩兒挽留他們,「程哥哥留下來住兩天吧。」

  程漠搖搖頭,「武林盟還有要事,必須在這幾日之類趕回去,等以後有了時間,再來拜訪令兄。」

  薛彩兒翹起嘴,不悅道:「又是哥哥。」

  程漠招呼程三和凌小鹿準備啟程。

  凌小鹿牽了馬走向程漠,道:「程盟主,我看你臉色似乎不太好啊?」

  程漠聞言,臉色更是蒼白了兩份,勉強笑道:「昨夜休息不太好,無妨。」

  凌小鹿撓撓頭,他昨夜睡得很香,這玲瓏山莊的客房比起外面客棧來不知好了多少,也不知為何程漠會睡不好。

  子霄翻身上馬,站在路邊等待著他們。

  凌小鹿拉程三上馬,猛抽了一下馬鞭,照月便奔了出去。程漠跟在他們身後,與子霄並肩緩緩而行。

  子霄突然問道:「你可想過昨晚你為何洩不出精來?」

  程漠聞言一愣,手有些顫抖捏緊了馬韁,轉頭看子霄神色平靜,既無輕視也無調侃之意,才輕聲道:「我不知道。」

  子霄道:「我想了許久,你身體似乎不受自己控制,這麼說來,很可能是受了我的身體控制。」

  程漠問道:「你的意思是——」

  子霄看向他,「所以我催動自己射出陽精在你體內,想要看看你會不會受我控制。」

  程漠猛然勒住馬,臉色恍若死灰,「你的意思是——我以為都無法自己……只能依靠你來……」

  子霄道:「無需驚慌,只是猜測。」

  程漠搖了搖頭,「不,你說的對,我那時明明已經……卻怎麼也無法出得來,我……我……」

  子霄靜靜立在一旁看著他。

  程漠忽然仰天長笑,「哈哈哈……程漠啊程漠,你真是天底下最最可笑的笑話……哈哈……」

  子霄忽然牽起他的手,催動身下駿馬往前走去。

  「子霄?」程漠輕聲道。

  子霄道:「走吧,回去你的武林盟。」

  程漠聽聞武林盟,不由一怔,「武林盟,武林大會。」

  子霄說道:「是啊,武林盟、武林大會、武林盟主。」

  程漠怔怔重複道:「武林盟主。」

  對啊,他豈可輕易自暴自棄,他還是武林盟主,肩負著統領中原武林的大任。子霄都未看不起他,他怎能看不起自己。

  程漠道:「謝謝你,子霄。」

  子霄略一點頭,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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