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S*M蠟燭沾番茄醬,好吃?
不知該怎麼跟美男解釋鄭賢耽不是我的砲友,森透美大叔才是我最心馳嚮往的對象。
我絕對先繞過這個問題,擺明了直說:“請給我一盒蠟燭。”
美男略有所思,應我要求邁動起修長的雙腿,走進店裡,沒過一會兒又走了回來,手裡已經多了一盒一支裝的低溫蠟燭。
我接過來放在手心翻弄了幾下,很不滿意,皺著眉說:“怎麼這麼小?沒有大一點的嗎?”
美男嘴邊笑意淡淡,“你還想要多大的?”
我用手稍微比了個棒錐的大小,嚷嚷說:“起碼要有這種尺碼的啊,又大又粗,白色的。”
美男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的比劃,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神情奇怪地斜睨著我,然後轉身不知從哪抽出一根按摩棒遞到我跟前,語重心長地教育道:“小姑娘啊… …省錢也不是你這麼省的,還是規規矩矩地買這個用吧。”
“……呃?”我一頭霧水,疑惑地看著他。
這丫要讓小德吃按摩棒嗎? ……噢no,一想到按摩棒在小德嘴裡震動的畫面我就邪惡地雞凍起來。
但實際上,美男想的跟我想的完全不擦邊。
“用蠟燭自×太危險了,萬一用力過度斷在裡邊,莫非要你的小男友幫你吸出來?”美男一臉擔憂地看著旁邊的鄭賢耽。
……鄭賢耽的臉色已經黑的能跟炭灰媲美了,雖然他現在保持沉默,但我們文藝界人士通常稱這為暴風雨前的寧靜。 說不准待會兒回家他會怎麼虐待我。
我尷尬地干咳了一聲,心想這美男說話真是忒沒有下限了,還有他的想像力真的比精神病人們還厲害。
“我買蠟燭是乾正經事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嚴肅狀,試著為自己辯解。
美男明顯不相信我的話,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正經事?……莫非你家電線短路了,又恰好沒有備用的蠟燭,所以來我店裡買**專用低溫蠟燭來照明麼?”
“……”雖然說謊話讓我愧對於中華民族傳統五千年美德,但此刻我總不可能真的跟美男說我家有個鬼弟弟想吃蠟燭吧? 他一定會罵我腦子被精液填滿了吧?
……於是我只好順著他的說法,說:“是的,正是你猜測的那樣。”
美男噗嗤一聲笑出來,聳聳肩說:“你的理由是蠻正經的,但可惜我們店裡真的只有這種短小的蠟燭,恐怕滿足不了你的需求。”
……我恨恨地咬牙,這個男人真是可惡! 話一定要說得那麼邪惡嗎! ?
就在我左右為難著該怎麼辦時,鄭賢耽突然開口為我做了決定:“行了,就買這個吧,拿五根,幫我把芯去掉。”
“ok,沒問題。”美男笑著爽快地應了下來。 好好的蠟燭需要去芯,我覺得他更加篤定我要用蠟燭自×了嚶嚶嚶嚶……
提著五根去掉芯的蠟燭回到家中,我將它們全都遞給了小德。
小德一手抓住一根,極為不悅地說:“這蠟燭怎麼這麼短小!?……根本滿足不了我的需求!”
噗……一口水從我水里華麗麗地噴出。
不知該如何向小德解釋,我朝鄭賢耽使了個眼色,向他求救。
鄭賢耽微微點頭,先淡定地抽出一張餐巾紙遞給我,示意我把嘴邊的水漬擦一擦。
“小德,你姐不願意走遠路,所以我們去了最近的成人用品店,那裡也有賣另一種類型的蠟燭,就是你手上抓著的這種。”鄭賢耽雲淡風輕地說著,不知從哪掏出一包番茄醬,撕開擠了一點在蠟燭上面。
我徹底不淡定了,我的嘴角一個勁地抽搐。
……泥煤的,叫你來說又不是叫你實話實說! ! !
……還有蠟燭沾蕃茄醬這是什麼牛×搭配啊! !
……哦買噶的,小德你竟然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了! ! !
我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雙眼瞪大、不可思議地看著小德那胖乎乎的小肉手逮住一根沾了番茄醬的小蠟燭,好像在吃薯條一般隨意地塞進嘴巴里,吧唧吧唧清脆地嚼幾下就吞下去了。
“味道還不錯,比以前吃過 的蠟燭都好吃。”第一次見到小德的眼睛享受地瞇了起來,他抹了抹嘴邊的蕃茄醬,啜啜手指,再繼續吃剩下的蠟燭。
我愣了一下,心想小德年紀比鄭賢耽還小,或許還不知道什麼叫成人用品店,更不知道什麼**專用低溫蠟燭…………嘖嘖,怪不得吃得這麼嘎吱嘎吱脆呢。
只不過……這低溫蠟燭真的比普通蠟燭好吃嗎?
我十分懷疑地看著小德鼓起來的腮幫子,不敢相信地咽了嚥口水。
“小德,好久沒有見過你了。”
鄭賢耽突然開口,聲音溫和。
“嗯。”小德剛吃完最後一根蠟燭,正在舔留在自己手掌心上的蕃茄醬,說:“我最近忙著找一個人。”
不知為什麼,看著這一人一鬼開始交談起來,我突然心揪起來。
“什麼人?”鄭賢耽問。
小德卻搖了搖頭,說:“這是跟人界有關的事,我什麼都不能說。”
“喔,那算了。”鄭賢耽並不強求,看來對小德正在找的那個人並不十分感興趣。
雖然鄭賢耽不感興趣,但我卻十分在意,一等陳阿姨過來叫他回去洗澡,我連忙把門窗都緊緊關上,坐到小德身邊,壓低了聲音問:“你在找的那個人,是不是我?……不對,是你姐?”
“嗯,沒錯。”小德點頭。
我垂下眼簾,沉默了幾秒後問:“你沒有跟我周圍的人提過我已經不是你姐這件事嗎?”
“沒有……這是人界的事,我已經死了就不能插手……況且就算我說了,他們也不一定相信。”
……這話說的也對,現在是二十一世紀,科學時代,除了在晉江混的那一幫愛狂想的妹子,有誰會相信重生和魂穿這一門說法?
也許有各別迷信人士相信世界有鬼,但出於害怕,肯定第二天就找來個道士把可憐的小德同志給滅了。 ╮(╯▽╰)╭
所以說,做一隻鬼,還是低調點好。
理清了思路,我接著問:“那你找到你姐了嗎?”
實話說,這才是我目前最緊張也最想知道的問題。
小德失落地抿了抿嘴巴,“沒有。”
“……或許她的靈魂已經轉世投胎了?”
“沒可能,我跟她是血緣之親,既然我還能感受到她氣息,就說明她還沒投胎。”小德搖搖頭,突然轉過來凝視著我,說:“或許跟你一樣,她正居住在某個人類的體內,以另一個人的名字和身份繼續活著。”
我莫名打了個冷顫,順著他的話說:“你的意思是……她既有可能就住在我樓下樓上,也有可能住在遙遠的撒哈拉大沙漠或者非洲大草原?……既有可能是女人,也有可能是男人,還有可能是一隻隨時會被踩死的蟑螂?”
“你在詛咒我姐嗎?”小德陰嗖嗖地看著我,一股能讓百花霎時凋謝的刺骨冷風迎面撲來,驚得我雙腿直打哆嗦。
……嘖嘖嘖,這傢伙果然有做鬼的氣質! !
“沒有,當然沒有。”我鼓起勇氣朝他大方地齜牙笑,以示自己的清白無辜。
小德冷哼一聲,倒沒有跟我繼續追究。
我又問:“假如你找到你姐姐了,那我怎麼辦?”
自認為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
……倘若原來的小蘿莉回到了這個身體裡,那我這個遊魂孤鬼該如何去從?
唉,反正我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能要了——新年第一天早上,我奉著“車絕對不會撞人”的堅定信念飛速沖過馬路,怕上班遲到了會被扣工資。 結果壯烈地被比我更飛速的轎車撞飛了,空中翻轉了三百六十度後不幸頭先著地,倒在了血泊裡,不用任何搶救也沒有任何懸念地直接嗝屁了。
……那一天我注定遲到,那一個月我注定遲到,那一年我都注定遲到。 誰叫我偏偏死在新年的第一天。
唉,作為一個樂觀的人,其實我也應該想開一點……至少那一年我沒有見過一面惹人恨、愛潛規則女員工的老闆,也沒有因為不接受性騷擾而被扣工資,甚至不用理睬欠了三個月的房租……瞧,死一次,多划算。
只不過現在,如果讓我再死一次,我就沒那麼情願了。
雖然還只是一個蘿莉,受年齡的束縛我有很多做不了的事情。 但起碼我的生活是衣食無憂的,我很依賴這一對生我養我的父母,雖然他們並不怎麼過問我的生活,但總比重生前那一對將我丟在孤兒院不管的父母著調多了。
我也很喜歡隔壁的熱情陳阿姨和鄭叔叔、黃瓜大神黃薇水、我的男神美大叔、嚴厲刻板的宋喜盤,還有……
好吧,其實我也挺捨不得那個叫鄭賢耽的小屁孩。
如果在不遠的將來,我會離開這個身體,離開這裡的所有人……一定會非常難以割捨吧?
所以……
“假如你找到你姐姐了,那我怎麼辦?”
我定定地盯著小德,又將這個不明確答案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小德露出冷漠的笑容,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你只是一個住在我姐姐身體裡的陌生人罷了,我還管你幹什麼。”
……咔啦咔啦咔啦咔啦,我的一顆玻璃心頓時就傷不起地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