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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叫老婆大人》第27章
27小蘿莉的日記

待送走小德以後,我一個人躺在偌大的軟床上,睜著明亮的雙眼對著天花板發呆。

這個房間很寬闊,家俱全都是粉紅色的,床上擺著各種凱蒂熊和玩具布偶,一看便知道是個小女孩的臥室。

四周牆壁上貼了很多卡通人物的海報,也有一些是真實生活中的人物和風景照,說明房間的主人是一個生活很豐富多彩的人,比我這個成日只知道坐在電腦面前碼字的乾物女要有趣多了。

我從床上緩緩走下來,走到書桌旁坐下,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本塵封了很久沒有打開過的日記本。

這本日記很厚很重,是蘿莉從小學一年級,學會拼音並且掌握了大量漢字就開始寫的。

為了尊重她的權,我一直將它藏在抽屜的最底層,從來沒有翻開看過。 況且我對一個小屁孩的日記也不感興趣。

但是現在,我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蘿莉的童年時期,知道這個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大事。

蘿莉寫日記並不長,通常短短幾句話便概括了一天內的重要事,有時也會偷懶隔好幾天才寫一次日記。

隨便翻開其中一頁,只見略微發黃的紙面上寫著一句話:“我恨秦始皇!他燒書!竟然沒有燒完!可惡啊!”

我無奈地笑笑,心想這蘿莉真是從小就不愛學習,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回憶我當年這個歲數時,被丟在孤兒院裡,能拿到一本書就開心得捧在懷里當寶貝了。

再往後翻了幾頁——“我特別喜歡佚名這個人,寫過很多文章和歌,都很不錯,我很崇拜他。可是蛋蛋哥哥非要說沒有這個人,我不客氣地跟他吵了一架,誰叫他侮辱了我的偶像!!”

蛋蛋哥哥說的應該是鄭賢耽,我不禁笑出聲來,心想鄭賢耽原來從小就愛扮深沉教育別人,而且這蘿莉跟我小時候其實蠻像的。

我那時候也以為佚名是一個人,看到他在報紙上和作文精選上發表了那麼多篇文章就很崇拜他,一直崇拜了很多年後,不知哪個傢伙突然告訴我佚名不是人,我當場就發怒了跟他翻臉,氣沖沖地向別人借了一本字典查查,發現上面寫著“佚名”意同“匿名”,我仍然不相信,滿頭怒火地把那本字典撕得稀巴爛,並且飛沫大罵出書人沒文化,真可怕。

……唉,陳年往事,果然不堪回首啊。

我收回飄遠的思緒,繼續翻看小蘿莉的日記。

這本日記裡出現率最高的字是“我”,接著“爸爸”和“媽媽”,然後就是“鄭賢耽”和“小德”。

蘿莉八歲那年,也就是小德四歲的時候,他好像生了一場很嚴重的大病。

雖然日記中並沒有詳細提到小德生的是什麼病,而且對小德的病症也只是輕描淡寫幾筆就帶過,但從“媽媽說,小德要搬到醫院去住,而且還要住好久”這一行字就可以看出小德的病絕對不是感冒發燒、或者摔斷手腳那麼簡單。

況且蘿莉那時候也只有八歲,無論生理年齡還是心理年齡都很小,就算家長會耐心地跟她解釋小德生了什麼病,會產生什麼病症,估計她也只能聽得懂字面上的意思。

自從小德住進醫院後,蘿莉的日記中就很少再提到他,但是經常會出現“我想小德了”“不知道小德現在怎麼樣?”“今晚家裡有紅燒雞吃,沒有小德跟我搶,我吃得好不開心”這樣的句子,看來這一對姐弟的感情真的非常不錯。

蘿莉偶爾會跟爸爸媽媽去醫院裡探望小德,小德的臉色要比以往蒼白很多,媽媽卻說這只是因為吃飯沒有吃飽,蘿莉便相信了、沒放在心上,因為他們一家那時候經常吃飯吃不飽。

除此之外,我還發現一件非常巧合的事情。

蘿莉的父母在小德住院前一直有穩定的工作,每天早上九點上班,晚上五六點左右回家。 但自從小德住院後,他們就把蘿莉寄放在鄭賢耽家裡,開始了每日每夜不歸家的生活,既不過問蘿莉的學習和生活,也很少去醫院看小德,但每個月都會寄一筆錢回來,一部分給蘿莉做生活費,一部分則給小德做醫療費。

蘿莉曾經問過爸爸媽媽不回家都去幹什麼了,他們笑著回答說去環遊世界了,等寶貝女兒長大了、不用讀書了就也帶你去。

我覺得這很不正常,那個階段小德正躺在醫院裡跟病魔做鬥爭,哪個父母會捨得丟下孩子,偏偏挑這個時候去環球旅行?

……真是莫名其妙

接著往後翻了好幾十頁,我終於找到記載小德死因的那篇日記。

跟鄭賢耽的說法如出一轍,小德是因為玩捉迷藏時躲在密封的箱子里而窒息死亡的。

這個結果雖然還算符合情理,但是讓我難以接受。

……有那麼巧合嗎? 生病住院的第二年就因為玩耍時粗心而死,而且小德是個精明的孩子,會幹出把自己關在箱子裡這種傻事嗎?

我覺得小德的死因應該另有其他,而這門子窒息而死的說法或許只是爸爸媽媽為了掩蓋事實而編造出來的謊言。

對於年紀還是個位數的蘿莉來說,這種在開心玩耍中死去的說法的確不會讓她那麼傷心。

……小德死後的幾十篇日記我沒有認真看,隨便瞄了幾眼就繼續往後翻。

這本日記一直寫到蘿莉十歲那年,也就是我魂穿到這個身體裡的時候。

我沒有寫日記的習慣,因此沒有接著她的筆跡續寫,這本日記便一直被埋藏到現在,從來沒有再被打開過。

我將它重新塞回那個不起眼的角落,然後熄了燈,爬到床上繼續對著天花板發呆。

看過日記後,我弄清楚了一些事情,但卻又有了更多的疑惑……不過無論如何,現在我就是布亦般,布亦般就是我。 我既然住在這個身體裡,就要扮演好這個角色。

假如有一天……這個身體的主人找回來了……

……到那時候再說吧,還得看看我願不願意還給她呢。 我又不是傻子,就這麼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不帶走一片雲彩,勞資才不干。

第二天清晨,我起得很早,洗漱完畢後,我換穿上嶄新潔白的校服和短裙,隨手抓了幾塊麵包和一杯牛奶便出了門。

正好碰上鄭賢耽扶著自行車在等電梯,我笑容滿面地走過去,說:“今天我和你一起去學校。”

鄭賢耽略微詫異地挑起眉毛,說:“今天是軍訓最後一天,還沒完呢,你回學校幹嘛?”

我笑著回答:“去慰問一下你們嘛,又曬又累了四天,很辛苦吧?”

“還行。”鄭賢耽淡淡地說。

見他精神似乎不太振奮,我關懷地問:“你吃了早飯沒啊?”

鄭賢耽:“沒有。”

“不吃早飯怎麼行!對身體很不好的!”我煞有其事地嚷嚷大叫,趕緊遞過去一片麵包,不顧鄭賢耽的反抗,全部塞進他的嘴裡,說:“來,你先吃一塊麵包撐一撐,待會兒我們出了小區,我再找家沙縣小吃請你吃雲吞。”

鄭賢耽慢條斯理地將嘴裡的麵包嚼完,吞下去,然後轉過頭來用打量的犀利神色盯著我的眼睛,聲音很恬靜:“你今天不太正常。”

我用力拍拍鄭賢耽的肩膀,豪爽地笑著說:“今天心情不錯,所以對你好一點嘛,難道你比較喜歡我對你兇巴巴的?……啊!電梯來了!趕快進去吧。”

……乘著電梯下降到一樓……

我猛然想起什麼,拍了拍臉說:“你是用自行車上學的吧?……完了,我忘記把自行車帶下來了!”

“沒關係,你在這裡等,我幫你上去拿。”鄭賢耽講自行車的扶把交給我,轉身就要往回走。

我連忙拽住他的衣袖,不讓他走,他回過頭來,柔聲問:“怎麼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嘴唇,回答:“那個……我又想起來一個事情。”

“說。”

“……我不會騎自行車。”

“……”鄭賢耽額頭上掛著三條黑線,沉默了好幾秒,說:“你小時候踩著踏板不是騎得特歡快嗎,現在不會了?”

我辯解道:“小時候騎的是四個輪子的啊!……輪多江山穩嘛,一下子減掉兩個輪子,叫我怎麼掌控啊?”

鄭賢耽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回我身邊,說:“那你坐我車上,我帶你吧。”

我詫異地睜大眼睛,掃視了一遍鄭賢耽的自行車全身,疑惑地提問:“你讓我坐哪裡好啊?”

這自行車的款式是越野賽車,沒有座位,只能載一個人啊……

鄭賢耽拍了拍連接方向盤和座位的那條細鐵桿,說:“坐這裡。”

……我頓時囧了

……泥煤喲,讓我坐在你前邊,那我豈不是要被你的兩條胳膊夾在中間,以及被你攬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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