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男友的“滋潤” ...

放學後，我收拾好書包，讓鄭賢耽在課室等我一陣子，然後獨自一人去教師辦公室找森透。

他的辦公桌已清理得乾乾淨淨，桌面上除了一本用紅筆勾了幾個記號的日曆外別無他物，就連教師節時同學們湊錢一起送他的那一大捧康乃馨也下落不明了。

所幸，森透的人還在，正坐在椅子上，發著呆。

我輕邁著腳步走到他身旁，低低地喚了一聲“老師。”

“嗯？”察覺到動靜，森透回頭看向我，嘴角微微上揚，說：“怎麼了，來送別的？”

“是的。”我點點頭，接著從身後拿出六朵事先準備好的康乃馨，用力地伸到森透面前，說：“送給你！”

雖然說送一個大男人康乃馨確實有些詭異，但誰叫他是我的老師呢……

老師就是我們靈魂的工程師就是我們偉大的母親大人啊……

沒有花能比康乃馨更適合了！

森透接過花朵，湊鼻嗅了嗅，淺笑著說：“不錯，挺香的。”

我嘿嘿傻笑道：“老師你把花別在耳朵上也會挺好看的！”

“我別不太妥當，留給你未來的師母別吧。”森透還挺有耐心與我開玩笑的。

我卻突然有些笑不出來了，站直了身子，朝森透深深地鞠躬行禮，正 ​​聲道：“老師，對不起，我一直都誤會你了！”

森透先是一愣，旋即便淺笑出聲，大手在我頭頂輕輕地揉了幾圈，縱容地說：“沒事，我不會跟小女生過不去的。”

“你才是小女生，你全家都是小女生。”我在心底憤憤地嘟囔道，接著又問：“老師，為了使我爸媽成功駁得毒梟頭目的信任和重用，你刻意放鬆對他們倆的追踪。那麼這段時間，你都去做了些什麼？”

“這個問題你應該知道才對的。”森透聳了聳肩，回答說：“為了避免毒梟頭目會轉而對你下手，所以我又由獸醫'變'成初中老師，在你身邊暗中保護你。”

“我這個人最愛惹麻煩，你真是倒霉透了……”

“不會啊，還挺有趣的。”森透若有所思地笑著，聲音平緩而寧靜：“以前就听大哥大嫂說過你很調皮搗蛋，我原本認為這只是小孩子的天性罷了，但沒想到你竟然貪玩到會追求老師的份上……”

“呃，嘿嘿……”我尷尬地搔了搔後腦勺。

“而且到最後還莫名其妙地把老師甩了，一轉頭又跟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好上了。”

他故意捏著嗓子做出吃醋的樣子，我被逗得忍俊不禁，也配合著調笑道：“哎呦，老師，你不會真的喜歡上人家了吧？”

他毫不留情地敲了敲我的腦袋，說：“傻丫頭，等你什麼時候到十八歲了再來跟我說這句話吧。”

還沒容我琢磨出這話的含義，森透忽然站起身，手裡抓著我送的康乃馨，說：“時間不早了，我要趕在天黑前回局裡一趟，你也快回課室去，那個臭小子恐怕早就等不及了吧……以後他要是欺負你了，可以來找我幫忙，我破例送你個電棒，絕對一擊就能把他撂倒，哈哈。”

森透一邊說一邊朝辦公室的門口走，最後朝我招了招手，轉彎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我緩緩垂下頭，從褲袋中掏出一盞愛心形狀的迷你小夜燈。

打開開關，愛心亮了，散發出五顏六色、不斷變幻的光芒。 因為是白天，所以顯得十分微弱，似乎一眨眼便可忽視掉。

我定睛凝視著它，良久長嘆了口氣。

原本想將它還回去的，可惜剛才卻怎麼也伸不出手。

唉，他走得那麼急，想來也是不願將它收回去的吧。

罷了，大不了帶回家後藏在床板底下，鄭賢耽應該發現不了的。

*****

森透離職了，這對班裡的幾個花痴小女生來說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 她們沒精神了好幾天，就差沒在教室後邊的公佈欄裡貼上森透的半身照，每天放學回家前都來拜一拜。

最開心（或者說唯一開心）的人莫過於鄭賢耽了，這傢伙平常板著一張不苟言笑的臉，最近卻總是清空萬里，不見一絲陰霾。

唉，男人其實有時候很小心眼的，原諒他吧。

森透走了，總得有人接手他的工作。 我們的新班主任是個中年偏老年的禿頭男人，這丫據說是某所高等大學的教授級人物，也不知道瞎了什麼狗眼，竟然把自己降級到初中來教書，還只做了個班主任。

要說這老教授是從大學來的吧，那應該非常民主開放才對。 其實恰恰相反，老教授上任後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整紀班風，也不是監督學習，而是狠抓情侶。

老教授非常反對早戀，並且對所有同學一視同仁。 所以即使我和鄭賢耽成績優異，也無法倖免於他的魔爪。

老教授先是把我和鄭賢耽叫到辦公室，苦口婆心地教育了將近半個時間，說的無非是些“早戀沒有好結果、早戀會導致你們的成績直線下降、從前我教過一個女學生就是因為早戀耽擱了學習，結果連高中都沒上就輟學了balabalabla……”

起初的一段時間，我真的非常忐忑不安。 叫家長什麼的我倒無所謂，就怕老教授會暗地裡使陰招來針對我和鄭賢耽。

畢竟學生跟老師之間的鬥爭向來是永無止境的，更何況這次遇到的還是個老狐狸。

鄭賢耽面對這種情況卻是出乎意料的淡定，應付起來也得心應手。

他的對策是：我們在學校裡盡量走得遠點，對外謊稱已分手。 老教授果然沒有再找我們的麻煩。 然而，在第一個單元的測試中，我和鄭賢耽的成績排名卻退步了將近十名。 老教授找我們談過話後，我們依舊無動於衷，在第二、三、四單元中的測試成績持續大幅度地退步，甚至讓人跌破眼鏡的獲得了幾次個位數。

老教授急得想跳牆，又一次把我和鄭賢耽叫到辦公室裡罰站。

“你們倆是怎麼搞的，不是已經分手了嗎，為什麼成績沒有進步反而退步了！？如果再這樣下去，你們的成績連技校都不會收！”

鄭賢耽閉著雙唇，略帶笑意地朝我使了個眼色。 我立刻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淚頓時嘩啦嘩啦地往下流，如泣如訴道：“老師，正是因為沒有了鄭賢耽，我才會落入這步田地的。我現在連飯都吃不下，覺都睡不著，還談什麼認真學習吶！自從跟他分手後，我就萬念俱灰，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鄭賢耽表情沒我這麼豐富，只是點點頭附和道：“嗯，我跟她一樣。”

“這麼說，不讓你們談戀愛，嘿呦，你們的成績就上不去了！？”老教授激動地高挑眉毛，露出好幾條抬頭紋。

鄭賢耽也直言不畏道：“就是這個意思。”

“……你們這倆個孩子，真是讓我頭疼！”老教授又氣又急，唇上兩撇鬍子一抖一抖的。 最後頗為無奈地揮了揮手，說：“罷了罷了，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了！但是一定要把成績抓上來，否則你倆的事我依舊反對！”

“謝謝老師，學生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我立刻變了臉，微笑著朝他深深鞠了個躬。

在下一次的考試中，鄭賢耽如神回歸一般，輕而易舉地重登了第一名的寶座。 我稍微差點，排在第四。

從此，老教授再也沒有在我和鄭賢耽面前提過“早戀”這兩個字。

然而，黃薇水和豐牛這一對就沒那麼幸運了。 據說老教授對他們窮追嚴打，已經找家長聊了好幾回，即使幾位家長都不怎麼鳥他，他還是堅持不懈地進行著打擊早戀的工作，毫不含糊。

我真不明白，他這麼大年紀的人了，為何還能這麼折騰。

面對老教授的全面封殺，黃薇水和豐牛卻若無其事似的，繼續牽著小手在校園里大搖大擺的，也不在意他人異樣的眼光和背後的討論聲。

另外，我還發現黃薇水這小妮子最近越來越漂亮了，身材更加曼麗窈窕了不說，尤其是那兩瓣小臉，無論走到哪都容光煥發的。

我私下問她究竟用了什麼化妝品，效果竟然這麼神奇。 她卻揮揮手，昂首挺胸地回答：“我才不屑化妝呢，漂亮全是被我家男人滋潤出來的，你懂不？”

這話乍聽蠻正常的，逐個逐個字細嚼起來又覺得非常曖昧。 也不知道我腦子裡哪根筋把它想歪了，當場即跳起來大叫道：“不會吧，你跟那頭牛做了！？”

原以為這麼問，她會給我一拳爆粟作為回報的，實在沒料到這丫竟然羞答答地嗔著我，說：“文藝一點可以不，應該說'巫山雲雨'或者'偷食禁果' 。什麼做不做的，這麼直白，一點都不像寫小說的人！”

我勒個去，這個時候誰還管它直不直白。 我瞪大了雙眼，再問：“不是吧，你和那頭牛真的做了啊！？”

“都叫你別這麼直白啦，討厭。”

“到底是不是做了啊！？”我拼命搖晃她的肩膀。

“……是啦是啦。”黃薇水眼冒金星，直舉白旗。

“天吶！”我放開她的肩膀，捂著臉仰天驚叫一聲，“豐牛那傢伙下手也太快了吧！”

黃薇水發出嘿嘿的奸笑聲，舉起雙手認罪，“不好意思，是我先下手的。”

“啊？”我愣住，“是你撲倒他的？”

“沒錯。”黃薇水特瀟灑地甩了甩額前的頭髮。

******

請原諒一個處女的求知欲太過強烈吧。 整整一個下午，我都死纏著黃薇水不放，詢問她和豐牛那個那個時的具體細節。

“你們是在哪做的？”

“……偏不告訴你。”黃薇水依舊對“做”這個直白的字眼耿耿於懷。

我沒轍，只好換文藝的問法：“你們是在哪兒巫山雲雨、共度春宵的？”

黃薇水這才笑著答：“在牛牛家，他父母經常不回來過夜。”

嘖嘖嘖，真是甜膩，一談戀愛就連稱呼也變了。 我就算再撒嬌也不敢叫鄭賢耽蛋蛋啊，那傢伙肯定會跟我冷戰的。

我：“你是怎麼鼓起勇氣主動獻身的？”

黃薇水：“喝酒壯膽唄。”

我：“這麼說你們是酒後亂×了？”

黃薇水：“也不算吧……牛牛沒喝多少，是我醉得像個八爪魚黏在他身上，怎麼扒也扒不下來，所以後來就成了。”

我：“痛嗎？進去的時候。”

黃薇水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還好吧，當時可能是因為被酒精麻痺了所以沒感覺到痛。但是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四肢比較酸脹，躺了好久才恢復過來。”

我摀著嘴偷笑，“那你叫了沒？”

黃薇水：“叫了幾下……吧。”

我：“爽嗎？”

黃薇水被我越來越沒有下限的問題折磨得老臉通紅，翹著唇說：“你這麼想知道自己去試試不就行了，找你家鄭帥哥去！”

……然後無論我再怎麼問，她都不肯再說一句話了。

*****

放學後，我跟在鄭賢耽身後回家，路過豐牛身邊時忍不住朝他豎起大拇指，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豐牛看起來很驚訝，張大嘴說：“你都知道了！？”

我點點頭，“嗯，都知道了。”

豐牛捂著臉怪不好意思地說：“矮油，不就是過馬路時扶了一把老太太嘛，怎麼才一天就傳得人盡皆知了。”

我：“……”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對不起，隔了這麼多天才更新>.<

因為上個週末後台一直抽，我登陸不上，所以拖到現在……

摸摸，下個星期四是一月五號，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們學校的期末考，悲催啊TAT

考完後我就沒負擔了，更文會快點，嘿嘿。 掐指一算，其實離完結也沒多遠了。

下個星期更新時，女主和鹹蛋就長大了……

還有，我考完試就開新坑。

這次情報絕對準確！ 尼瑪我憋了好久才憋出六萬字存稿，不能再憋了，必須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