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原來是NP女
在我年輕的那個年代,正是盛產腐女的時代,或許別人無法理解花飛殤是不是腐女對我有什麼重要,但是,腐女們都會明白,這很重要。腐女將會拉近我們的距離,減少我們在年齡上的代購,增強我們的信任度,加深我們的感情。這就像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兄弟之情,是非腐女王國的女人無法理解的。
如果重生在深宮,若遇到另一個妃子是腐女,那麼我們之間甚至不會發生宮鬥,而成為同盟。
綜上所述,花飛殤是不是腐女,對我灰常重要。
「攻德無量?」忽然,她先開了口,而且,是和我一樣的目的。此刻已經無法形容內心的激動,我放開她,和她正式地面對面,幾乎快要內牛滿面地說出下面四個字:「萬受無疆……」
她張大了嘴,發出了無聲的歡呼:啊————。
她抱住我狂跳起來,我還比較淡定,畢竟是老年人了,我摸著她的後背,一下又一下,讓她慢慢平復。她和我都不敢在這藏龍臥虎的千歲府裡狂叫,只有努力隱忍,壓制這內心的激動,她用跳躍來舒緩,而我則用擁抱。
跳了許久,她放開我,咧開嘴笑,讓她本為嬌媚的容顏多了分可愛:「既然是王道中人,那我也不客氣了。」她揚起臉,下巴微抬,唇角是止不住地上揚。
而作為老年人的我,對她的話還有些反映不過來:「什麼不客氣?」
她摸了摸下巴:「蘭陵玉是我的,祁麟輝也是我的,你不能碰。」
哈?沒想到遇到故知後,第一時間不是敘舊,比如問你是哪來的啊,怎麼穿越的啊,七七八八的。而是先分配男人。難道這就是我們腐女相遇的不同之處?於是,我點頭。
「這才對嘛。」她拍拍我的肩膀,笑呵呵,「什麼事都有個先來後到,皇帝是每個穿越女必泡的,既然我先到,你只有排隊了。」
「呃……放心,我對那孩子沒興趣。」祁麟輝在我眼中,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嬌生慣養的,長不大的大男孩。若真的按照先來後到,呵呵,那是該她排隊羅。
「那孩子?」月色中,她的臉劃過一絲疑惑,可是很快又被興奮取代,她的雙眼狼光閃閃,「還有那個御蘭亭……」
「對不起。」我打斷她,「他是我未婚夫,你就別想了…」雖然我對自己和御蘭亭之間的感情比較糾結,但是把這麼完美的男人讓給別人這種傻事,小娘是不做滴。
她一驚:「他怎麼是你未婚夫?你……」
我指指臉:「你應該知道我是易容的。」
「天哪」她揚手指上我的臉,杏目圓睜,「你居然是御蘭亭逃跑的未婚妻殷素素」
「噓」我伸手摀住她的嘴,心裡有些後悔那麼快與她相認,如果她是幫高山流雲的呢,「你不會告訴高山流雲吧。」
她拿下我的手,露出一絲生氣:「你當我花飛殤是什麼人?在這個世界裡,只有我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不會出賣你。」她的眼睛裡,是炯炯的目光。這真摯的情感,無法說謊。
我握住了她的手,喜愛地輕捏,深深凝視她,能遇到一個像我女兒那麼大的女孩,真好。在這個茫茫的世界,今日遇到一個親人,很激動,有種想哭的感覺。
只是,她的面色怎麼越來越變扭,最後她抽著嘴角奇怪地看我:「你……該不會是個拉拉吧。」
立刻,我目瞪口呆難道是因為我這過於深情的目光引起了她的誤會?
她抽回手對著我尷尬地擺手:「對不起哦,我……不百合的,我是想NP的…」
寂靜的園中,吹來一股涼風,「咻」經過我和她之間,揚起了她額前的劉海,露出她微皺的眉頭。
我在風中撫額:「我……只是太激動了。那個,我不會搶你的蘭陵玉的,只是老爺子留下遺言,要讓我……」我頓住了口,遺產究竟是不是給他呢?若按御蘭亭所說,我也覺得保住蘭陵玉這蘭陵家族的唯一血脈,比巨額財產更加重要。
「讓你怎樣?」花飛殤在對面追問。我改了口:「讓我保護他,幫他安家立業。」我想,這或許才是蘭陵暖玉對蘭陵玉真正的願望。
聽完我的話,花飛殤露出了感慨的面容,抬臉看了看月色,然後露出認真的神情,她握住了我的手:「妹妹,現在不是詳談的時候,等明日送葬回來,我再告訴你關於千歲府的一切。」她穩重的神情讓人可以信賴,只是她這聲妹妹……如果她知道其實我可以做她奶奶,不知她的臉又會抽筋成什麼樣子。
我點點頭,這也是我的想法。同住一屋簷下,有的是時間勾搭。
「姐妹,回見。」她再此將我緊緊一抱,然後揮手與我分別。她瀟灑的背影,讓我想起了徐志摩的詩: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只是沒想到這個花飛殤比我做腐女是更加進步,她還是個NP女。祁麟輝,蘭陵玉,御蘭亭,她只提到了三個,當然,御蘭亭她已經排除在NP計劃之外了。那高山流雲呢?她怎麼不提?像高山流雲那樣的妖孽,應該也會是NP女所喜愛的。難道……跟我一樣?太熟了,不好下手?
不管如何,今晚很激動。
懷著激動而興奮的心情回到自己的院子,阿午和小朱突然出現匯報淵卿一直在房內睡覺,沒有動向。頭腦因為興奮而發熱,決定偷取淵卿的頭髮,下次見面還不知幾時。
於是我拿了把剪刀,小朱和阿午看見時,面色變得詭異,像是在想我該不會去剪了淵卿。我是要去剪他,但只是他的頭髮。這兩個人的表情讓我有種想抽他們的感覺,於是,我把他們揮退了,以免影響小娘。
整個人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總想做些什麼,否則睡不著。於是,淵卿就倒了霉。
偷偷潛入他的房間,摸近他的床,房裡因為淵卿過於輕微的呼吸聲,而顯得寂靜無人。窗外銀白的月光灑落床面,如同給只著內單的淵卿鋪上了一層銀霜。白色的衣衫,微露他瘦削的鎖骨,他是那麼的纖細,宛如用力一握,便會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