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又一個腐女
「後來傳說亙陽被伏戮封印後,其精魂化作七顆龍珠逃竄,如果有人服下龍珠,則可見到龍神亙陽,他將會答應你任何請求……」
「胡說」我大聲打斷了御蘭亭的話,雙手環胸在他的面前也徘徊起來,「那淫龍要我幫你他找剩下的龍珠,不然天天騷擾我。」
「他要你找剩下的龍珠?不然天天騷擾你?」御蘭亭吃驚地連續追問。而我此刻沒有回答他的心情,因為我非常鬱悶,我想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會鬱悶。即便御蘭亭把我當作他的女人,也沒在我身上上個鎖。
我繼續在房裡來回走。亙陽他憑什麼?更別說我都不是他的女人,頂多,頂多是一個幫他找龍珠的人。撫額,難道這讓他認為我是他偉大龍神大人的奴僕,也算是他的女人?
「龍兒?素素?」御蘭亭拉住我走個不停的身體,在他拉住我的那一刻,我憤怒地對他吼:「他憑什麼?我又不是牲口我要找到下一顆龍珠去見他,然後讓他把我後背那該死的戳拿掉」
御蘭亭因我的怒吼而皺緊雙眉,他輕輕地,將我擁入懷中,他清清涼涼的身上,是花瓣的芳香,讓我漸漸平靜:「冷靜,我的龍兒。會解決的,會有辦法解決的。他……有沒有對你……」
「沒有」我怒氣未消。
「也對,他沒有見到你的真人,你們是不是通過意識?」聰明的御蘭亭一猜就對。我點點頭,皺眉:「但是,即便是意識,感覺依然很真實,他一樣可以捉住我,欺負我,這樣,下次我把你帶去,如果他想動我,你替我上了。」因為生氣,而有些失去理智,這些話也就不經大腦地說出,說完後,我回過了神,有些後悔暴露了自己腐女的本性,偷偷看他,眼前是一張別提多麼變扭的臉。
「咳。」他握拳抽眉腳,「你是想讓我上他,還是……讓我替你被上?」
「……」沒想到他這麼「堅強」,居然還能把我的話接下去,既然話題說到這裡,也已經無法剎車,「這個…如果你有能力的話…可以上他…」
他的臉也開始抽搐起來:「好……」
估計他以為我開玩笑,但沒想到的事他也會跟我開這種玩笑,如果換作是淵卿或是小魚,只怕早就無語了。可見他內心的強大。現在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只有拍拍他的胸脯,說:「你…對我真好…我想,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會為了我,被一條龍上…」
他的臉開始發黑,黑中還透出了一點紫紅,像是中毒快死不死的樣子。他無語地摸摸我的頭,眸中漸漸透出了他平日對我的寵溺和愛惜:「所以,等這裡的事情結束,你還是跟我回金銀島吧,愛情不過是書中寫給你們這些愛幻想的少女看看的東西,現實中不會存在。你不會再找到一個冬天給你暖被,夏天為你扇風的男人了。」
我揚起臉看他,他說的,是他自己。他對我的照顧無微不至,也將我視作掌上明珠。正如我之前與他共浴時產生的猶豫,是啊,我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找男人上,男人是一個傷身,傷心,傷神的東西。
「那你陪我找龍珠。」冷靜下來後,我提出要求,我相信,這也會是御蘭亭感興趣的事情。不然他搶我龍珠做什麼?而且,他一直沒怪我砸了龍珠,說明我比龍珠重要。既然如此,我還他一顆唄。
果然,聽完我的話後,他已經平靜的容顏劃過一抹吃驚,然後,是困惑和迷茫:「但是,龍珠上哪兒去找?」
「放心,亙陽已經告訴我下一顆的地點。」我揚唇而笑,離開他的懷抱,雙手背到身後,昂首挺胸地看他,「想要龍珠,你以後就得都聽我的。」
然而御蘭亭卻顯露擔憂之色:「龍兒,龍珠未必可以給我們帶來好運,而且,從現在整個失態看,僅僅是凡人的我們,只怕無法控制找到龍珠後會發生的事情。」
聽他說出了憂慮,我挑起眉,拍了一下他的胸脯:「我認識的御蘭亭幾時做事變得那麼畏首畏尾?怕什麼,既然我們凡人無法解決之後的事,那就讓神去解決唄。雖然亙陽威脅我,但他還是答應滿足我三個要求。我給你一個,夠義氣吧。」
當聽到亙陽願意滿足我三個願望時,御蘭亭眸中的擔憂立時被驚訝替代。再聽我願意與他分享願望時,他更是透出了震驚。
「真的會滿足我們的願望?」他扣住了我的手腕,異常認真地問。我含笑點頭:「不錯,他與我簽下契約,無法後悔。」
他的目光撇落一邊,整個人有些興奮地笑了起來:「沒想到傳說居然是真的。」他兀自自語,誰遇上這樣的事只怕都會興奮欣喜。
「就這麼說定了。」我像海盜打招呼般拍了拍他開心的身體,然後一邊之前拿在手裡的衣衫,一邊走到窗前,「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蘭陵暖玉沒有那麼壞。」轉身看了他一眼,他開心的表情出現了片刻的凝滯,然後,對我揚起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我喜歡看他微笑,御蘭亭微笑起來會讓他過硬的線條變得少許柔和。但只有微笑能有這樣的效果,他一旦大笑起來,又是不折不扣的狂野男,就像荒野飆客。
往回走時,無意間經過了高山流雲的院子,他已經回來了,花飛殤也在他的院子裡,兩個人站在月光下,都是身穿麻衣,然而院中的氣氛卻不是悲傷,而是有些緊張。花飛殤指著高山流雲的鼻子:「高山流雲,看好你的拼頭,她今天在勾引我的玉兒。」
高山流雲一個白眼,但因為他漂亮的桃花眼,讓他的白眼更像是對花飛殤放了一個媚眼:「殤兒,你這網撒地是不是有點大了?小心傷身~~~」冷冷的話語,帶著一絲嘲諷。
花飛殤臉色下沉:「老娘的事,你管不著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既然你也知道老娘要什麼,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說完,她拂袖而去。
高山流雲打開折扇,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笑,然後朝花飛殤的背影高喊:「卿本佳人,奈何多情——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哎呀」花飛殤在院外被狠狠絆了一跤,往前衝了幾步,回頭瞪高山流雲的院子,我以為她會衝回去海扁高山流雲,哪知她卻做起了鬼臉,還豎了中指我擦,這女人有個性,小娘喜歡。慢著,她怎麼豎中指她豎的不是大拇指,食指,無名指,小拇指,而是中指這意味著什麼?
我的血開始因為這個中指而沸騰,這是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激動,她會不會是?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身份,還需要進一步試探。或許是某個穿越者教了她豎中指,也有可能。
既然我的朋友曾經來到過這個世界,為什麼別人不能來?
於是,我跟上了花飛殤,她有些生氣地走在花園小道之中,明亮的月光將她的身影長長拉在身後。我輕輕落在,她沒有發現。
我走在了她的影子上,看著她後背歡喜地笑,她依然沒有發覺,而是信手折下小路邊的花枝,在手中摘取花瓣:「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
「到底行不行?」我開了口,話音把她嚇了一跳,她驚跳轉身:「誰?」看清是我時,她撫了撫胸口,嬌媚的臉上露出怒容:「你半夜跟蹤我想做什麼?」
我揚起唇角,豎起了中指:「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雙眸立時半瞇,烏黑的眸子裡劃過一絲得瑟,挑著眉看我:「你猜啊。」
「我猜?」我搖搖頭,「我不猜,不如我給你猜一個。」我在中指邊上又豎起了食指,「你猜,這是什麼意思?」
登時,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瞪成了圓溜溜的葡萄:「我x」兩個字從她嘴裡脫口而出,但是,這依然不能表示她也是穿越的,因為「我x,我擦,我x」之類的粗語也是這裡的方言。
於是,我說:「請說英語。」這裡的英語還不叫英語,成為蠻夷話。
她的眼睛一亮,也是有些按捺不住激動,說:「看,灰機。」
「灰機在飛。」我接了下去,這是我還是三十歲左右的網絡用語,這樣看來,她來自於我的那個年代。
「信春哥?」她又說了一半,示意我接下去,我立刻說道:「不掛科。」
「馬勒戈壁上的……」
「草泥馬……」
「段譽每次遇到一個女人,他爹都會說……」
「你妹啊」
於是,我們兩個像是地下黨接頭一樣,在清粼粼的月光下,隱忍心中的激動對暗號。
「同志」我們兩個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出,然後跑向對方,緊緊擁抱在了一起。如同在一個陌生的異地,遇到家鄉的親人。
最後,我還想確定一件事,就是——她是否和我一樣,是個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