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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79章
☆、79、野趣野事

  因無出嫁女長期住在娘家的道理,且南風又嫁的近。他們的意思是在三家村歇一宿,若月娥還不發動,且先回去,有消息再遣人送消息了。

  翌日清晨,日頭未照頭頂,三家村依山伴水,白水河衝出一望無際的原野,原野盡頭是起伏連綿的矮山,不過三四層屋子高,青瓦茅簷坐落其下。矮山上不過依稀幾棵常青的松柏槐樹,其餘多為果樹,黃的酸棗,褐的野栗,缽子大的柚子和嬰兒拳的桔子,這些有年頭的果木,家家戶戶都分的幾棵。謝家的果樹就在屋後山上,也就是抬腿能到。南風帶著融安大寶小寶去後山上打果子。

  這活南風是做慣了的,她很有經驗,尋了黃氏的粗布衣衫把身上遮的嚴嚴實實,頭上加頂黃蔑斗笠,既能防止被砸,也能防蚊蟲。便是大寶小寶也往身上套了粗布衣。融安來岳父家做客,自然沒帶舊衣衫,央著黃氏找出謝長生幹活的粗布短褐給他套上。

  這簡直就是破麻袋上身麼,上衣還好,勉強合身,褲子下頭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幾根粗黑的腿毛在風中搖曳,真是說不出的搞笑!南風憋著笑找布給他綁住小腿,振振有詞笑道:「你啊,就是穿這身也不像幹活的,人人種地天天日曬雨淋黑不溜秋,可不像你。」

  肖大夫看著身上的短褐,哀怨無比道:「我還想做個種地,春日播種,夏日施肥,秋天有收成,到了冬日能貓冬。做大夫,哪管暑天臘月,時時刻刻腦子這弦要繃緊了,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也就是今年,因禍得福歇了一陣。不過師傅發話了,要我月底前是清和堂坐診。」

  這麼快,南風臉上的笑意淡了幾份,他左手背已經痊癒,留下碗口大的花型疤,遠看像朵大牡丹。而右手臂肘骨已經接好,皮膚上只掛了幾道淺印記,骨頭相接處一碰就痛,費不得力。有心留他在家休息,卻也知道關不住,鳥兒總要在天空翱翔。

  「瞧瞧,嘴上又掛油瓶了。」肖大夫擰了娘子肥嫩的頰笑道:「我的手已經全好」

  「羞羞羞,掛油瓶。」門後頭有個小傢伙捂著小臉怪模怪樣學話呢,圓溜溜的眼睛從指縫裡漏出光來。

  南風臉上冒煙兒,佯裝發怒道:「大寶,你再說,不帶你去了。」

  小肥手放下來,露出一張肉呼呼的臉蛋兒,紅撲撲的小嘴撅老高,簡直就是翻版的南風。

  南風臉上掛不住,轉過身子回頭瞥見肖大夫一口白牙,更是忍不住,肩膀笑的風中亂抖,突的一個小肉包巴上了大腿,只見小寶奶聲奶氣道:「姐姐別生氣,小寶給哥哥賠罪,姐姐哥哥帶大寶小寶去山上摘栗子。」

  真是個惹人疼的小精怪!她笑瞇瞇蹲□子,把小寶抱著懷裡,另一隻手牽起大寶,融安挑著扁擔籮筐走在後頭,幾人說說笑笑到了後山果林裡頭。

  紅楓黃葉褐松針,把山林染成五彩斑斕,倒映在山下的溝渠裡又是一景。一路行來,分葉撥花,腳下是鬆軟的落木,頭頂是紛飛的蜂蟲。他們經過低矮的茶林,終於到達果木的聚集地。人聲腳步驚起林間的鳥兒震翅驚空遠去,留下一道發白的鳥屎。

  「鳥鳥」大寶掏出個懷裡的彈弓,從地上撿起小石子瞄準遠去的黑點飛去。

  「看來今年的果子特別甜啊。」南風一看就知,地上落了一層小石頭大小的栗子,指頭大的酸棗,果棗。樹上掛的果子也有鳥啄的口子。

  融安抬頭看去,七棵腰粗般大的栗樹,枝幹如龜裂,枝幹上掛了咧嘴笑的毛刺球。三棵參天如冠的酸棗樹,日光落下細密葉子,點點光暈和青黃的棗子混在一起。十棵筆直衝天的棗葉樹,年份不大,只有碗口粗,果子很多,點點殷紅,煞是好看。餘下的桔樹一人高,大約是三十多株,一枝上密密麻麻排了幾十個婦人拳頭大的青皮桔子,手指粗的枝葉根本無法負荷,只能靠著樹起籬笆撐著,不然全爛在了地裡。一株桔樹能分出幾十枝,一枝上有幾個個,這麼算,一家幾口人哪裡吃的完。

  「娘說,讓我們把這些果子都撲了。」南風邊說邊撲哧上酸棗樹幹,攀著樹幹往下看去,「反正他們已經摘大半,餘下的都給我們。嘿嘿,你們讓開,我來撲了。」

  南風上樹的技術可以和融安下河游水的技術相比,她丁點大跟著北風上山怕樹,被大人戲稱小猴兒。小猴兒長成了大猴兒,技藝未生疏,趴在樹幹上變晃邊揚起長竿撲。

  驚的地下的肖大夫的小心肝全吊起來,生怕她出事,一張臉變的鐵青,嚇唬道:「不許晃,要不給我下來,要不我來打,你不要命了吧。」畢竟有兩層樓高了,這細胳膊細腿掉下來,不行.

  「沒事,你胳膊不是還沒好麼,三歲就能上樹了,可別小瞧我。」她毫不在意,還在樹上表演了幾個高難度動作,贏得兩個小弟弟在下面歡呼拍掌。

  可憐的肖大夫面色發青,只得狠狠拿酸棗兒出氣,連洗手也不記得了,一鼓作氣往嘴裡塞了幾個,哎呦,真是牙都酸掉了。

  打棗子也就幾下的事,南風麻溜從樹下竄下來,跑到融安面前撒嬌道:「別板著臉了,你看我不是沒事麼,帶你去看個好玩的。」

  肖融安那張臉就是南風喜怒安危的晴雨表,四目相對,他定定地望著她,含著淡淡的微笑。揚手往她臉上招呼來。

  她愕然,腦子沒反應過來,身子先行一步,連連退步,低頭賭氣道:「不就是爬樹麼,你要打」話未說完,抬頭遇見他柔和的目光,還有未收回的手掌上躺著一枚黃葉。

  好吧,是不是太過份了,他擔心自己的安危,還給她撿葉子,她居然懷疑他要打人。她胡亂拍打自個身上的枯枝落葉,藉以掩飾當前的尷尬。

  「娘子,你要再調皮,我真會打你了。」他站在她面前,溫柔的注視她。

  她看見手中顫動的竹竿,時光流轉,許多年前有個小姑娘也是這樣在樹上撲果子,山林裡迴盪稚嫩的哭聲,她曾在棗樹下許了個願。

  是該揭曉的時候了。

  「你看樹下是不是有行字。」她不由分說拉著他的手往棗樹底下摸去。

  光滑的樹皮上歪歪斜斜刻了一行字,年代久遠,委實辨認不出,他摸了好久,伸手點點她的鼻子,溫熱的氣息拂面而來,帶起一股好聞的藥香氣,「有我的名字,定不是什麼好話罷。」

  南風輕輕笑起來,左右一看,大寶小寶撿酸棗子玩呢,作勢要打他,腳步不穩,跌在他溫暖堅實的胸前,把臉埋在他的脖子處,磨牙霍霍道;「肖融安,你是個大笨蛋。」

  「大笨蛋?」他的手停在她的耳邊,輕輕捋起幾絲散發,清雋的臉上,滿是笑意,「沒想到你嫁給了大笨蛋啊。」

  其實在小時候南風的心裡,對肖融安的感情很複雜,比如他總是給她帶好吃,不嫌棄自己,說話聲音好聽,長的軟軟白白的。但是是壞人那邊的。每回黃氏打罵她,小姑娘便滿地找地方躲,山上的棗樹就是她最愛的來的地方,不記得當時是為什麼刻下這行字的,只記得那天哭昏了過去,被人發現抱回家的。

  現在拿出說,倒成一樁趣事,南風娓娓道來,說起當年的事,回頭又問:「我看你幼時定不調皮,連爬樹也不會。」

  這可不怪融安,清水鎮統共沒幾株大樹,多為垂柳,他是清水河裡泡大的孩子,年少早慧,豆丁點大就得背湯頭歌。他含笑看著她,靠過來,在她額頭上一啄,輕笑道:「自然不如娘子厲害。」

  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南風覺得自個在他面前臉皮越來越厚,明明是輕輕的一個吻,偏讓她心跳如擂,不能自己。把滿腔火氣作在棗樹上,不一會兒就把棗子撲完了。

  兩個大人沒有指望小兒幫忙,籮筐裡堆了大半籮筐青棗兒,紅棗要不就被鳥啄了,要麼就就爛了半邊,剩下好的全進了大寶的肚子。他屁股後頭一路棗核想裝看不見都難,小寶真是乖,撿了就往籮筐倒,就是小手兒太小,撿三個掉兩個,南風實在看不下去了,摘了片大葉子教他把棗子放在裡頭。

  「大寶,你做甚。」南風眼尖瞧見那傢伙居然偷偷從小寶的葉子裡撿紅棗兒吃,心裡又好笑又好氣,故斥道。

  大寶手一縮,立馬還回去,腆著小臉道:「棗子掉了,我幫小寶撿,姐姐,你咋了。」

  額,南風頭冒黑線,見融安臉上微有訝色,兩個小傢伙,一個太精明,一個太老實。她戳了戳大寶突突的小肚子,正色道:「聽說棗子吃多了,肚子會長出棗樹了啊。」

  「嗚嗚嗚嗚嗚。」大寶不幹了,在地上打滾蹬腿,「我不要肚肚上長棗樹。嗚嗚嗚嗚。」再精明,還是個孩子,唉唉唉。

  肖大夫和娘子不厚道的笑了。

  摘桔子是最有意思的,哪裡有意思,一會就把一個籮筐堆滿了,桔葉清香,手上染了淡淡黃汁,微微帶點刺激。南風特意尋那皮薄個扁的剝開,餵給肖大夫吃。

  當然栗子燉雞也是好東西,栗子好吃,毛刺扎人,開嘴的全用大石頭砸開了,青刺球兒用火鉗夾進笸籮裡。

  歡樂只是暫時的,擔憂是長久的,隔壁間月娥的肚子還沒見動靜。融安是大夫,不是產婆,因男女有別,生產之道,並不精通。所以要他來,不過是為了心安。

  留到第三天,依舊沒生,兩夫妻實不好再住下去,便打道回府。三天以後,三家村送來了信,請肖大夫去探脈!事情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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