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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80章
☆、80、比比更渣

  大清早的敲門求醫,這種情況對做大夫的來說,已屬常見。一家老小被吵醒,早以習以為常。只是來人是三家村的,周氏不免多了個心,讓媳婦帶著半根百年人參備用。這意思裡還能不明白,產婦生產時一口氣上不來,人參是調精氣神的好東西,可見月娥在周氏心裡還是有地位的。

  有些事情你猜中了開始,猜不中結局。融安和南風馬不停蹄趕去薛家,頂著眾人又是期盼又怨憤的詭異目光踏進了院子,秋風颯颯,捲起院角堆積的落葉和灰燼,南風一眼認出那是未燒盡的紙錢。

  站在門口迎接的薛老大臉上烏雲密佈,多麼樸實的漢子,當著眾人的面就要下跪。驚的肖大夫半道攔住了,開始以為是月娥生產,看樣子不像,莫不是薛老太太得了急病,大孝子為請醫下跪。當然,這種情況也見的多了,當下直接問道:「是什麼情況,和我說說。」

  薛老大一邊把大夫往臥屋請,一邊說道:「昨個廣集臉上被燙了,現下燒的厲害,人燒糊塗」薛老大的聲音是不加掩飾的擔憂。可見兄弟感情深厚。這年月,莫說小兒,就是大人也極易得急病過身。

  什麼,薛廣集臉上被燙傷?南風聽了這話,倒也沒有去湊趣。施施然坐在堂屋凳上抿了一口茶,怎的茶沫子也沒放。屋裡薛家人都在,就缺了明嬸,她張了張嘴,就要開口。

  突然一道又尖又利的聲音從屋裡傳來,仔細聽來,有幾分心虛,「妹妹,你來了,快進來,陪我說說話。」

  南風眉毛一挑,太陽穴隱隱作痛,心道,第一回見她那麼親熱叫妹妹。起身歉意道:「我去看看姐姐,眾位不用相陪了。」

  薛二**眼利似刀,刺了一道,就要開口,被薛大**攔話道:「你快去吧。」這話說的就如杯裡的白開水,寡淡的很。

  反正薛家也就幾間屋子,南風循著記憶找到月娥的那間,一股濃重的尿騷味盈滿了屋子,她不耐扇了扇鼻子往前走,衣衫被褥亂的不成樣子,上面佈滿了凌亂的腳印,被褥咧了口子,露出髒兮兮的棉花。

  才兩天而已,怎麼就跟土匪打劫一樣,南風覺得奇怪,面上卻不露。抬頭見月娥坐在床上,腫成核桃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妹妹,你可來,你再不來,薛家人要欺負死我去,欺負我們謝家沒人,有什麼了不起,我呸!」她故意說的很大聲,想來是說給外面的人聽的。

  南風默然,她真的想不通,謝月娥得意個什麼勁,以為自己是老封君,大伙都得伺候著。夫君在床上躺著,她還有閒功夫吵架。存心惹人厭麼。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等下讓融安哥哥來看看。懷妊的婦人心情起伏不定,據說很常見。」南風見過黃氏生產前後的古怪勁,私心把她的反常歸結於此。

  月娥並不領情,大概是真的受了極大的委屈,所以在曾經最討厭的人面前,她也顧不得其他,倒起苦水來:「我肚裡懷的是薛家的孫子,可你看看,受的什麼罪。要吃沒吃,要喝沒喝,還得受氣。這些我都忍了,待兒子生下來,有好看的。可是他薛廣集是個什麼東西。當初對我說的好好的,騙我嫁給了他。成親這麼久,我們就**了十天,其中就有九天是被婆婆押進來的。他嫌棄我胖,嫌棄我醜,在外頭玩□。還說是去應酬,那股作嘔的狐媚味,當我聞不出。我總想著他只是玩玩,總會回家。可是前個晚上,他就要中秀才了,中了秀才就要休了我,還說把我的嫁妝銀子全給女人買首飾頭面了。你說」她那瞇縫雙眼如乾涸的池塘,流不出眼淚了,只能乾嚎,太過於激動,差點昏厥過去。

  薛廣集看中月娥,一為貌,二為財,成親一年都無,就變人財兩空了。這男人的心大的很,月娥根本吃不住。事已至此,又能如何,路是自己選的,想哭都沒地哭。

  南風能說什麼呢,夫妻倆的事,外人不好參合,只得勸慰道:「許是你聽錯了,生氣的時候說話都作不得數的,你瞧瞧好多人吵架什麼話都搬出來了,也沒真怎麼樣。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孩子想想。做娘的心情不好,孩子也不會開心。」

  哪知月娥一聽,伏在髒兮兮的被面上乾嚎,像只翻身不得的大烏龜,道:「哪裡是吵架啊,是他喝酒之後說的,酒後吐真言。且我看過了,那嫁妝盒子裡首飾銀子一分不剩。」她又盯著南風看了一會,低聲下氣求道:「這事你一定要去告訴爹爹,都是他薛家欠我的,嫁妝銀子要留給我兒子花。」

  這事你自個去說啊,就隔一堵牆的事,南風真不想趟渾水。

  這邊正說話呢,那頭就聽見融安在堂屋交待去開方子拿藥。南風不想多留,對月娥道:「我先回去,下次再來看你,安心養胎才是緊要,別想有的沒的。」

  月娥苦兮兮目送她回去,饒是南風再鐵石心腸也心也軟了。

  一路無話,融安走的不緊不慢,好像方纔的事半點不攪心。她走在他身側,目光落在他直挺的脊背上,肌肉緊繃,並不如神情上表現的輕鬆。她心道今天的事果然不輕鬆。

  「小婿見過岳母。」他的禮行的很端正。

  她回神過來,目光落在黃氏身上,跟著叫了一聲娘。

  黃氏答的很惆悵,她臉色如鍋底,勉強露出一絲笑,步履闌珊,南風見狀趕緊攙起。

  正午的日頭灑滿大地,沁涼的微風徐徐進入,南風沒有來的打了寒顫,隱隱約約覺得事情比想像中棘手。

  黃氏看看女兒,又看看姑爺,問道:「他的傷可還有的治,融安啊,娘腆著老臉求你了,不管花多少銀子,要什麼錢財,都得把他治好。」

  她瞅向融安,從他臉上看不出端倪。心裡狐疑黃氏的態度,委實太奇怪了。

  「臉上的燙傷並未傷及筋骨,只是沒有及時延醫用藥,加重了病情。現□子邪風入侵,更險了些。」他字句斟酌回道,見岳母眼裡期盼的光輝盡滅,露出絕望的眸光,續道:「也不是說沒的治,要是開方子有五成把握,現在來看,約有七成,餘下的看天意。」這麼說其實是飽受了,因他受傷期間搗鼓了不少治外傷的古方,所以把握增大。

  黃氏大喜過往,眼裡蓄的一泡淚似不堪重負,滾滾而下,她把臉偏過去,撿起別在腰際的一方透紗的舊帕子胡亂擦了兩把。又看向融安,道:「還好有姑爺,不然」

  南風微微驚訝,不知兩人打什麼啞謎,不過一個是親娘,一個是夫君,說話也不拐彎抹角,好奇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可知薛廣集的傷是怎麼來的,是月娥半夜趁他睡著了,用熱湯燙的。」黃氏哭喪著臉道。

  居然是月娥燙的!?南風如遭雷擊,詫異地看向屋內兩人。

  黃氏盯著她的眼睛,緩緩歎息,苦笑道:「這件事,看起很月娥的性子雖說嬌蠻,倒也沒到凶殘的地方。怎得就這麼想不開,做下這種事。」

  南風愣住,月娥是什麼樣的人,只怕世上再沒有比自己更瞭解的了。自負自私自利,在她眼裡的分有利用價值和沒利用價值。南風從小就很討厭她,因為她命好,因為她受人寵愛,也因為她虛偽,耍著小聰明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仗著大人寵愛胡作非為。當初她剛為薛廣集退親,如今為了負心人下痛手,只怕也說的過去。

  謝月娥還是謝月娥,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休想擁有。

  自己怎麼還是那麼蠢,明明知道她根本還是在利用。

  薛廣集有事,薛家人不請大夫,先請了巫婆來跳大神,沒用了想起妹夫融安。這已經不是小夫妻鬥氣的小事了,已經上升為兩個家族的對抗。所以月娥想懇請南風幫忙。而倒霉的謝家人,因為有了個倒霉的女兒,只能硬扛著,如果被休回來.

  臉上可是要害之處,若是傷了眼睛,月娥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肖大夫像是明白此刻大家所憂心的事,面色不豫道:「恰恰是傷在右邊臉上,剛燒好的水,也不知她手怎麼這麼準。」看得出,對這個心狠手辣的表妹,他很不滿。

  南風輕聲道:「薛廣集在外頭有人,把她的嫁妝銀子都敗光了。她索性下狠手,毀了夫君的臉,就沒其他女人覬覦了。還真是下的了手。」

  「什麼!」黃氏並不知道內情,聲音陡然急促起來,「薛廣集那個畜生,真是該死!」

  說著,神色萎頓,急喘連連。

  「娘,」她連忙撫黃氏的脊背,幫她喘氣。雖說是繼女,黃氏一手帶大,還是有感情的。南風不禁後悔在她面前說破。

  他們就在肖家住了下來,一來方便給薛廣集看病,二來也算是給月娥壯氣勢。謝家已經出了一個退回來的丫鬟,如果再出一個下堂妻,只怕謝家底下的妹妹都不好人家。再者謝長生的意思是,這事是女兒犯的錯,且又懷了孩子,休回家來也不能再嫁好的,還不如將就著過。

  情況如眾人期盼的那樣,薛廣集的病情越來越好轉,人已經清醒,只是半邊臉都塗滿了黑乎乎的膏藥,瞧著委實有些嚇人,那翩翩佳公子的氣質一去不復返,取而代之的是萎靡徒然。毀了臉,他的仕途之路很是艱難,對於一個讀書人來講,這是毀滅性的打擊。融安每日診脈回來搖頭道:「當大夫的救的了病,救不了命。」

  沒過幾天,秋闈下榜出來了,薛廣集是中了,不過是倒數第一。而小舅媽家的黃文正中了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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