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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55章
☆、55、面子孝心

  俗話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合,一點都不錯。為了報答夫君的深情厚誼,南風直接用行動在床上表現了無比歡欣,融安的滿腔複雜的心緒化為激情。比起初次來,第二次南風沒那麼痛,雖然還是沒有到喜歡做這事的地步,她喜歡把他鑲嵌在身體裡的親密。嘗到鮮肉的夫君大人最近研究了不少閨房之樂,動作和技巧不可同日而語。

  男人和婦人在力氣上的懸殊天生的,南風掄了一下午鋤頭,也不過開了邊角。融安一上場,一個上午把土全開了,大塊點的土也被他細細錘了。她用小鎯頭挖了八行八列的小坑,灑上收來的狗屎雞糞,把種子和小菜苗兩三個放一個坑,蓋上一層薄土,總算完成了。

  待到夕陽西下,南風拿著籃子去鎮上轉了一圈,坐在清水堂裡等融安。這是自從釵頭鳳被退回去以後,南風增加的新任務。誰知道梁四哪根筋搭錯了,每天融安下工的前,要麼自個親身捂著胸口喊疼,要麼派個丫鬟請肖大夫上梁家把脈,總之想盡辦法讓肖大夫不能早些回家。誰也不是蠢人,來往幾次多了,大伙自然看出了門道,肖大夫一直醫術好醫德高,若是跟未嫁女傳出桃色話題,往長遠的看,影響的是清和堂的聲譽。清和堂的牛掌櫃立即把在家享天倫的老王大夫請了回來,梁四姑娘有請,去的是這個德高望重的老神醫。融安的回家和娘子一商量,覺得讓南風無事來接他下工,夫妻雙雙把家還絕對比未嫁女和神醫鬧上閒話更好。

  南風聽了梁四的做法以後,心裡暗暗鄙視了一番,真是踩了狗屎,甩都甩不掉。她面皮薄,雖說是夫妻,一般在人前都不會有親暱舉動。掩耳盜鈴挎個菜籃遮掩遮掩。她的目的達到麼,回去一路來熱情和他們打招呼的街邊鄰人打趣的,羨慕的眼光可見一斑。

  今個來的是那位綠衣小婢,梅腮桃瓣,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面上儘是天真和不屑,尋著大伙都沒往這邊瞧的空檔。她在那嘀咕,「袖口都磨白了,也好意思拿出來穿,鄉下人就是鄉下人。眼皮子淺的很。」

  小婢的意思是諷刺南風配上融安,拿衣衫作比。袖子磨白又怎麼的,就是打了補丁也敢拿出來穿。南風生性節儉,深知一分一毫來之不易,最是不喜人糟蹋東西。她依舊是滿臉的笑,卻只慢悠悠地道:「人分三六九等,什麼人就該穿什麼衣,大周沒得奴婢指責庶民的規矩,尤其那粗布麻衣上髒的臭的也敢出門。我聽聞梁家最講規矩,這位姐姐乃是梁四姑娘最得臉的丫鬟,姐姐可得為大伙說道說道。」

  士農工商,說的是大周等級,衣衫不能隨便穿,話也不能隨便說,甚至可能會要人命。南風這腔夾槍帶棍把綠衣小婢氣的臉色煞白,她素來伶俐,在丫鬟裡頭也是拔尖的,說話行事皆是不俗。只是南風說話不喜被人拿捏,反而指責一針見血,帶股市井潑辣勁。

  梁家講不講規矩,南風不知道,但是沒人不喜聽好話,總瓢把子在河口混著,吃的百家飯,多少顧全點名聲。按近來梁四的舉動來看,想嫁肖融安,那是梁四姐弟一腔情願,梁家上頭的長輩可不願意。一個小大夫,實在不入梁家法眼,何況是做小妾,丟了八輩子臉。要尋一塊好地埋著,也不是找不到。南風諷刺丫鬟沒規矩,實則也是諷刺梁四,說句不好聽的,這起子眼光還不如謝月娥麼,人家至少弄了個未來秀才娘子當當。

  那丫鬟臉紅滴血配著綠衣好看的緊,羞憤欲絕,一溜煙跑了。

  這是何必呢,南風瞅著眼前乾乾淨淨,清清透透的肖神醫,單說樣貌也不是頂頂好,就是那個渣男薛廣集五官也比他俊俏。可是這人就是看著舒服,經看,氣質太好了,站在那裡,你就會覺得充滿了希望。她想,那些病人看到他,首先被他的樣貌治癒了吧。難道是梁四把他當成了藥引子。

  她胡思亂想跟在融安後頭,抬眼就看見到了肖家布莊,腦子一下沒轉過來,小二麻利打包了幾匹好料子送她面前。

  「做,做什麼。」不但腦子打結,舌頭也打結了。不年不節買這麼好料子,哪有這樣的。

  融安想了想,道:「我知道娘子捨不得花銀子,我給的銀子,除了上次給我買布料,其餘一個子都沒動。掙錢就要花,不花也不會生子。你不要替我省。」

  原來是聽見了丫鬟說她穿磨白的舊衣,南風大為感動,但是還是覺得破費,讓小二把布料拿回去,掰著指頭道:「都是年節時分在做新衣呢,咱家的銀子以後還要給孩子讀書,迎來嫁娶,爹娘養老,養我們自己,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極費銀子的,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夫君有能耐,能掙大錢,但是也不能亂花啊。」

  這話很有道理,尤其是娘子描繪未來生活的憧憬模樣,肖融安想忍不住點頭附和,可是買兩匹布怎麼就敗家了呢,他故作為難道:「話是這麼說,可是大多數人都看衣看人,肖融安的娘子,不能被人瞧不起。」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是老話,可是大多數人看人還是先看衣。南風想的是省錢,只怕是太省了,讓夫君沒面子。想通了這一層,也不再推辭,只要了兩匹,還給婆婆選了一匹貴重的。

  既然買了布,肖融安自然打算把頭面也買了,選了兩套銀頭面和珍珠鏈子,綠玉手鐲。南風又是歡喜又是心疼。

  時序推到了四月清明,北風南風和融安一道去了寨子村給牛老爹攏了攏祖墳,結果沒兩天,北風請人送來消息,謝奶奶過身了,老人家今年六十有二,也算高壽白喜。

  這年頭老人過身的葬禮極費銀錢,往往是銀子花的多,兒子就越顯孝心,名聲也越響。南風和融安商量想著包了十兩紋銀,打算送到哥哥家。

  待去了牛家院子才知道銀子用不上,桃妹呆呆坐在床上,跟傻一樣,臉上半點眼淚也無。南風心裡暗叫不好,大悲之事,哭出來才好,越是淤積在心越是會出事。

  北風鬍子拉碴,耷拉著腦袋對妹妹道:「勸勸你嫂子,自上午得了信,她就這樣了,喊也喊不動,這哭出來才好啊,肚裡還有一個,可怎麼得了。」

  她回頭看見哥哥的憔悴樣,心疼不行,忽又想起一事,問道:「哥,你先去吧,老人過身,事多著呢,嫂子我來勸。」

  牛北風臉更黑了,門簾重重甩在空中,去外頭和融安說話。

  四月天春衫菲薄,南風坐在床沿邊,用手絹抹去桃妹腦門上的豆大冷汗,柔聲哄道:「桃妹,別怕,我是南風,別怕。」然後把她顫抖的身子抱著,輕輕拍,慢慢唱。

  那是一支不知名的歌,荒唐古怪的調子,娘去哄孩子最愛的哼的歌。一朵朵淚花暈在薄被上,然後消逝無影,一顆顆淚珠砸在心頭,接著敲開心門。南風唱的並不好,嘶啞走調,莫名悲悸。每個孩子記憶深處的歌,每個生命最開始的調子,很多年以後,縈繞在心頭最初的聲音,是娘的聲音。

  南風哼著歌流著淚,想起前世在唐家莊子的那幾年,是她哭的最多的幾年,也是唱著歌的幾年。桃妹從小是謝奶奶帶大的,對她來說,既是娘也是爹,這樣的歌,也曾在被抱在懷裡聽過吧。

  屋裡傳來一聲悲嚎,聞著流淚,聽著傷心。兩個男人不免心頭一緊,顧不得避嫌,掀簾看去。

  桃妹抱著南風哭的傷心呢,哭出來就好,憋著會出事。

  「奶奶,不在了,不要我了」桃妹說的含含糊糊,間帶嗚咽和抽泣。南風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情,前世她死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想的就是黃氏,再也看不到娘了。

  一哄一勸花了兩個時辰,趁她哭累昏過去,融安探了把脈,開了兩副安胎藥,只道是孩子不太好。

  南風給哥哥使了個眼色,三人坐在堂屋,不解道:「上回見謝奶奶還好著呢,怎麼就。」

  「小叔叔接過去的,老人家有病在身,不宜動彈,我們都不願意。奶奶執意要去,說沒道理死在別人家裡。沒過十天,早上來了信,說是老人去了。」北風憤憤道。

  哥哥是個老大粗,什麼事都擺在臉上,今個這模樣,瞧著有幾分不對,南風奇道:「謝奶奶的身子,也就只能撐這麼久。看哥哥的意思,難道其中另有隱情。要真有事,千萬別讓嫂子知道啊。」

  融安接過話來,道:「這事你聽著也罷,別出去說。哥哥本來想去探望奶奶,謝小叔不在家,他進不得門去。看見丫鬟管事語焉不詳,閃閃躲躲,就硬闖進屋。那屋裡臭氣熏天,謝奶奶身子都冷了,瞧樣子,怕是昨夜的事。」

  一時見哥哥臉上悲痛交加,眼角還有淤青,想必是起了爭執。謝天明把老娘接過去,自己不著家,丫鬟不耐煩招呼病人,就讓謝奶奶在屎尿在屋裡解決了,吃飯擦身更不用說。指不定老人就是被這起子折磨死的。謝天明但凡上點心,也不會這樣。

  「哥哥,你和人打架了吧,這些人是該死。不過我看最該死是混蛋兒子,有本事接老娘過去沒本事照顧啊,虧的老人把他當個寶,真是該天大雷劈!」南風罵了一陣,尤不解恨,道:「這樣的人拉去見官,讓縣太爺打他板子,不孝不仁有何用。」

  牛北風掄起缽子大的拳頭,咬牙切齒道:「我把他們打的稀里嘩啦,給奶奶報仇了,最可恨是那混蛋,該打。」

  「謝天明準備大辦喪事,請了清水鎮老老少少,輪流吃七天流水席,孝子的名聲更響亮了。」融安無奈道。

  也是,派人把老人入殮下棺,大辦宴席,世人只道孝子撒銀敬老,卻不知道大孝子在母親生前不肖之極。就算去告官,也講究證據,沒得開棺驗屍的道理。

  老混蛋是早算計好了,死了老娘,花了銀子,全了名聲。

  「唉,這事管不了,嫂子畢竟是出嫁女,這幾天我看好嫂子,哥哥你別衝動,別讓嫂子著急。」南風眼圈一紅,只將牙關咬地死緊,勉強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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