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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37章
☆、37、床上趣事

  「哥,你怎麼還沒來啊。」融月撒嬌的嗓音在門外響起。

  肖融安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眼睛瞇起,眉眼間的一絲惱意一閃而過,緊緊抿著唇瓣,如覆霜蓋雪。

  明明屋裡生了火盆子,怎麼比外頭還冷,融月莫名打了個寒顫,被哥哥的氣場所懾,不敢再挪動半步,門外的風雪揚起南風寬大的衣袖和柔軟的髮絲,像一隻巨大的風箏,纖細的骨架撐起菲薄的身體隨風擺動。

  額前的碎發貼著半邊臉,南風在門推開的一瞬間別過臉去,錯過了對方拭淚的手,她陷在陰影中,陷在悲傷裡,心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捏著,渾身上下像是有千百隻螞蟻在啃咬。

  她緊緊扶著桌子,在一片寂靜中看見前世的自己,血染紅了月白的裙裾,像一朵盛開的血色杜鵑,萎頓成灰。

  幾乎忘記了呼吸。

  她的命運,桃妹的命運,被別人的一句話就能決定。

  沒有人知道桃妹就如另一個南風,被貧窮壓彎了腰,每天辛辛苦苦的勞作,在生活的重壓下求得一個喘息的瞬間,若她是冰,桃妹就是水,前者尖銳頑固,後者懦弱平和,全逃不過被玷污的命運。

  世上沒有相同的兩片葉子,卻有相似的命運軌跡和性情習慣,她為桃妹悲哀,輾轉被賣,難產而死的悲哀命運,何嘗不是為自己悲催悲哀。

  她小心翼翼埋藏著所有的秘密,逃避所有的過去,被不小心翻了出來,掩在春泥底下的腐臭沖天蓋地。

  盯著手中的翡翠鐲子看了一回,那是哥哥送了成親之禮,那個憨厚的漢子,給予了妹妹毫無保留的愛護,他說一定要和桃妹在一起,自己也曾期待過這樣的歲月,卻還是不能成。

  夜色漸漸湧了上來,南風心思念轉不過一瞬。

  站在門口的融月瞧著眼前情景,腦內急速勾勒出吵架的情景,定是南風不懂事,惹哥哥生氣,這個氣麼,還很大,南風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憐樣,哥哥的手想動又沒動,這是要打人了。她內心雀躍,幸災樂禍笑道:「哥哥,別氣了,小嫂子不懂事,先去吃飯吧。」

  昏暗中看不清神色,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南風,極美極淚,眉眼冷俏,不帶半點生氣,不若是微微起伏的胸脯,幾乎要和廟裡的泥像一般。

  「一起去吧。」

  她微微抬頭,好像在想這句話的意思,漆黑的瞳仁從他身上掃過,「是要吃飯了。」

  他抬起手,遇上了她驚懼的眼神。

  就在他盤算著要不要把飯端到房裡來吃的時候,南風一個人直直走在了最前頭。

  屋外的冷風把她麻木的神經凍醒了些,食不知味吃了兩碗飯,還給融安夾了菜,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不同。

  融安微微皺眉,他記得南風從來只吃一碗,每次要她多吃一碗,總說吃不下了。

  桌上就三個人,夫妻兩默不作聲吃,融月喋喋不休拉著哥哥說著趣事兒。

  手中的筷子翻動南風夾來肥膩的豬頭肉,想著一口吃完的可能性。

  南風吃完起身就往房裡去,融安忙丟下碗筷追了上去,融月不滿看著哥哥的行為。

  「娘子,你怎麼了,」一進門,他慌忙扣住南風消瘦的肩胛。

  經過剛剛一段時間,心中的火山已經平息大半,她定了定心神,悶悶說道:「謝天明是個混蛋,我為哥哥難過,他沒有資格罵哥哥。」

  她不開心,卻不能對無關的人發火,理智遏制了情感的火焰。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他擁著她,摸索著點燃了蠟燭,窩在火盆上邊的小狗嗚咽了幾聲,又把小腦袋埋了爪子裡。

  她被他用被子包裹成繭,然後被子被他抱在懷裡,像是抱著一個巨大嬰兒,無奈回到床上對她講:「謝天明是個混蛋,我已經幫你罵過了,別擔心,這樁親事一定會成。」

  她看起來鎮定了下來,呼吸平靜,好像已經睡著,他卻不敢放下心來,屋裡梅香浮動,大約是很是暖和,幾朵花苞兒小小露蕊兒。

  一夜亂夢,她告訴自己,南風,別急,總還有辦法的。

  第二天晨起,她神情懨懨的,像是霜打茄子,眼下澹澹的青色昭示昨晚睡的不並安穩。

  王氏端來紅棗枸杞茶放在她面前,笑道:「這還是舊年在親家做客,喝了妹妹的紅棗茶,覺得甚美,紅棗枸杞都是補氣血好東西,我們婦人可要好好保重自己。」

  紅棗枸杞將白瓷杯裡的茶水染成緋色,一股子暖香直衝心肺,南風執杯抿了一口,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二嫂的茶極好,加了枸杞味道更是醇厚了。」

  雨兒穿的嚴嚴實實,老老實實伏在王氏膝蓋上聽大人說話兒,她現在看見南風不再躲在娘身後了,怯怯的喊一聲嬸嬸,又飛快把頭縮了回去。

  「雨兒真乖,不讓大人操心,不像我的兩個弟弟,整日皮的不行。」

  好些天沒回娘家了,也不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娘的手好些了沒,大寶是不是又調皮了,小寶學了什麼調皮話,就連月娥嬌蠻的叫罵也聽不到了。她有些想念,就要過年了,今年她要和一群還算熟悉的陌生人過年了。

  王氏口裡數著雨兒的不是,眼裡卻是高興的,這只是客氣話。

  待南風杯裡的茶水續上第二次,王氏才不好意思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弟妹,不瞞你說,嫂子有事相求。望弟妹答應。」

  「嫂子多禮了,家裡事我做不了住,得夫君說才算。」南風趕緊給王氏也行了禮,不敢貿然答應對方的請求。

  王氏漲紅了臉,似下定了決心,開口道:「常言道,家醜不外揚,嫂子實在是沒辦法,心裡話沒處說去,妹妹心好,肯陪嫂子閒話家常。妹妹嫁來肖家也有些時日了,想必也看到家裡的狀況,他們兄弟三人,大哥在河口混的開,大嫂穿金戴銀好不威風,三弟是神醫的得意弟子,弟妹以後也樂的逍遙自在。你二哥開了個雜貨店,為人實在,不懂經營,家裡是入不敷出。我是家中次女,帶來也有些嫁妝,日子也就湊合過。」

  莫非是要借錢,南風不厚道的想,不好出言打斷,只得忍著聽下去。

  王氏越說聲音越小,抽抽嗒嗒道:「年節時分是雜貨店生意最好的時候,你二哥一個人一雙,忙的腳不沾地也忙不過來,這會哪裡都缺人,雖說婦人不便拋頭露面,但是我成親生子,自然沒有那麼嚴苛,便想著幫他搭把手。」

  南風點了點頭,同為女人,對王氏的狀況很是同情,道:「嫂子的想法極好,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忙的過來,無奈家中事忙,不然便也能幫襯一二。」

  「弟妹說笑了,怎能勞你費神,嫂子知你熱心,便厚著臉皮求你一事,若是弟妹得閒,能否白日看著雨兒。」王氏輕輕拍打著女兒,哄著她入睡,「雨兒最好帶了,她會自己吃飯穿衣,也不調皮,很聽話,沒人和她玩,她自己和自己玩也能過一天,她就在你眼前過下眼,其他不用管。」

  帶孩子這事,她是有經驗啦,只是上有婆婆和大嫂,好像也輪不到自己吧。

  王氏好像看到南風的疑問,恨恨道:「若是家裡還有一人肯帶雨兒,我也絕對不來麻煩弟妹。成親七年,只得雨兒一個孩子,婆婆不喜孫女,抱著雨兒就喊頭疼,雨兒和大龍虎子一起玩,被哥哥把腦袋都砸破了,大嫂還口口聲聲說孩子調皮,便是孩子調皮,她怎也不管不顧雨兒一臉是血呢。」

  她扒開雨兒的頭髮,裡頭有條蜈蚣長的痕跡,可見當時傷的有多深,南風不免對小姑娘給予了深深同情。

  「雨兒真是好孩子,嫂子你看要不這樣,待晚上融安哥哥回來,我且問問,或者要他去店裡幫忙也成。」王氏說的聲淚俱下,南風也心生慼慼然,不過還是不肯一口答應,堅持要回家問夫君。

  王氏見目的已達成,臉上表情輕鬆了很多,把孩子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拉著南風湊在火盆口神神秘秘問道:「弟妹,別怪我多嘴,你們小夫妻新婚燕爾,那事還是緩緩些,你看你眼睛都青了,可不累著了,男人是舒服了,婦人遭罪。」

  額,成親婦人說話都是這麼開放麼,南風下意識摸了摸眼角,哭笑不得道:「沒有的事,是昨個沒睡好。」

  「莫非吵架了,那更不值當了,三弟沒動手吧,我和你說啊,你千萬別和男人慪氣,慪來慪去,氣死的還是你,該小意就小意。夫妻過活,哪能不吵架,就是牙齒和舌頭還有碰到一起的時候,床頭打架床尾和,別讓外人看笑話。」王氏的話倒也中肯,全是勸她的,滔滔不絕,顯然很有經驗。

  南風仔細想了想,什麼時候他們吵架了,怎麼自己不知道,這也太奇怪了,「嫂子,我們沒吵架,自成親以來,臉都沒紅過。你聽誰說的啊。」

  「哎呦,是融月那丫頭在說呢,說是她親眼看到的,你罵了三弟,三弟要打你呢,婆婆下午會回來了,她聽了肯定不高興。」王氏也不由得為她擔心起來。

  融月,怎麼和她表姐月娥一個模子出來的,她不禁懷疑他們倆才是姐妹吧,都是這麼喜歡說人是非,唯恐天下不亂。

  「嘴長在她身上,我也沒辦法,我只知道一個未嫁的小姑說哥嫂的是非,莫非要把自己名聲敗壞了,難道她不怕未來婆婆不喜。」南風打定主意也讓小姑的未來婆婆見識見識。

  王氏擺擺手,嘴皮噴咯一聲脆響,咬開西瓜子殼,把果殼吐在手絹上,動作一氣呵成,看到南風歎為觀止,剝西瓜子殼向來是南風弱項,她喜歡吃,又剝不開,索性一把往嘴裡倒,胡亂嚼著吃,在外人面前實在不好看,便忍住。

  「不說她了,弟妹,看你的氣色紅潤,看了三弟滋養的很好啊,」王氏飛來一個你懂的眼神,故意用手肘撞了撞南風小小蠻腰,「他的腰力肯定不錯吧,一夜能幾次。」那個「次」是在嘴裡含了幾遍從嘴裡吐出來。

  南風口乾舌燥,臉如火燒,差點把杯子裡茶全倒在身上,她用手絹抹去衣衫撒上星點茶水,欲起身告別。

  王氏一把按住她,大有一副你不說不准走的架勢,「別害羞麼,想我當年聽見別人這麼問我,臉紅的冒煙,現在麼,覺得這事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了。」

  「吃飯喝水一樣平常,」南風咀嚼這句話,一直以來她都把房事看成是男人**發洩,女人要孩子的過程,和唐六少做,覺得很髒,全身上下髒透了,她麻木,噁心。對於肖融安,大概是他很愛潔,動作又很溫柔,她覺得不算討厭,甚至身體有了異樣的感覺。每當他挨著自己很近很近的時候,她生不出推開的力氣,被他的氣息所惑,沉溺其中。她不懂,也不知道和誰去說,只有在心裡慢慢琢磨。

  王氏見南風怔怔出神,眼冒綠光,興奮說著:「我跟你說,大哥在床上每回都是衝鋒陷陣,大嫂被折騰的死去活來,我家那位,剛成親時候,恨不得我天天不穿衣,現在呢,躺在床上要我在上面,你不知道多辛苦啊,每次我在上面,他還嫌不夠力大。最氣人的是有一回,他居然邊做邊算賬啊,算著算著,一把把我推開,說是少算了別人七個銅板,先記著,怕明個忘記,我正得趣呢,他大爺的真讓人吐血。有時候我簡直覺得自個娶了娘子。」

  「哈哈,」南風摀住肚子笑抽了,「二,二嫂,你,你,太」

  王氏也跟著哈哈大笑,拽著南風的衣袖不依不饒道:「我可什麼都說,得跟我說說,你家那位,一夜能幾次啊。」

  南風捂著笑爆的腸子,憋氣道:「那二嫂一夜能幾次呢。」

  「別說了,得趣的話,也就是三次吧,主要是力氣使不上。」待王氏說完,才發現南風躲在角落裡偷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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