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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38章
☆、38、上交身家

  雨兒端坐在小板凳上玩著手中的花繩,時不時瞄一眼坐在對面剪花花的小嬸嬸,她揮舞著錚亮的新剪子在紅字裡頭,嘿嘿笑著,好像隔壁偷了魚的小貓。

  「雨兒,還要不要吃糖啊。」南風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突然對雨兒道。

  「嬸嬸,」雨兒細聲細氣數著手指頭說:「雨兒不吃糖了,這是嬸嬸第六次問雨兒了。」

  額,小鬼頭,沒事幹嘛拆台,都怪你娘啦,沒事跟她說什麼床上之事,搞的她肚子笑痛死了,就算是婆婆上午找她說了幾句,要賢惠云云,不要吵架啊,她的心情還是和屋外的太陽的一樣,囂張的礙眼。

  大哥勇猛從外表是看出來了啦,不過二嫂在床上的彪悍,真是讓人汗顏,這三兄弟也真奇怪,一個猛,一個弱,還有一個乾脆不做。話說自家夫君是怎麼回事,雖說瘦是瘦了點,兩天摟也摟了,抱也抱了,他身上還是有肉的,絕對不是那種排骨纍纍型。

  那方面到底行不行呢,他的小白鳥到底能生不生的出孩子啊。

  南風看著手裡被她剪成亂七八糟的窗花紙,默默把放在一旁堆的老高的廢簍裡。

  刺繡是很好沒錯啦,按道理來說剪窗花也不差,就是二嫂的笑話讓禁不住,拿起剪刀就想笑,一笑就剪偏了,作孽啊,新房窗戶上的囍字蒙上冰凌依舊鮮紅耀眼。

  他們成親還沒過一個月呢,時光從指尖流瀉,留下一室馨香。

  「狗狗,嬸嬸,狗狗在看我。」雨兒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南風,小指頭指給她看,聲音裡帶著點點破音。

  南風把剪刀放在籃子裡端到孩子拿不到地方,伸手把雨兒摟在懷裡,笑瞇瞇道:「別怕,狗狗不會咬人。」

  昨晚待肖融安回來,她說了二嫂請求的事,他倒沒說什麼,只道別累著自己。

  她又不是紙糊的,哪能這麼容易累倒呢,他天天在外面做事,自己閒的發慌,能幫點忙也不錯。只是狗狗讓她無語,小狗的右後腿傷了骨頭,已經被紗布仔細包紮好了,它不到滿月,骨頭軟的很,加上後腿不給力,最多在地上滾兩圈。地上凍成硬邦邦的,南風找了個小竹簍,裡面墊了破布舊絮,掛在火盆邊上,晚上睡覺又給蓋東西。

  這些都好,唯獨拉屎拉尿是個問題,這麼小的東西不會像人一樣去茅房,南風只得跟在它後頭打掃。這事做的,還剛成親呢,就得侍候狗兒子了,她想著先養著,待春天來了,如果有人要養就送人,沒人要自己養著。麻煩是其次,主要是她曾被大黃咬過,過不了心裡的坎。

  雨兒的手指頭輕輕戳了戳狗鼻子,見沒反應,又戳了幾下,待狗狗睜眼對上小孩子,嗷嗷大叫。

  小姑娘巴掌拍的啪啪響,咧著小米牙興奮嚷道:「嬸嬸,嬸嬸,狗狗又看我了。」

  你這麼戳,能不看你麼,南風驚訝發現雨兒居然不怕狗狗,平時膽小如鼠的孩子居然剛去逗狗玩兒。「雨兒,你不怕狗狗麼。」她試圖提醒狗狗的可怖,「有那麼高,」比劃了到雨兒的額前,「又這麼壯」雙手抱水桶狀,「會咬人,」接著屋裡響起幾聲學狗叫。

  雨兒不解盯著嬸嬸比劃的狗狗和眼前兔子大的小黑狗,完全不懂她在說什麼,那是狗狗麼,「嬸嬸,壞,狗狗是狗狗。」她挺著小胸脯認真道。

  她看見嬸嬸的眉毛像毛毛蟲一樣抖動著,把自己緊緊摟在懷裡,怕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雨兒,狗狗,會咬你的小手,小肚子,小腳。全部咬光了。」

  會痛痛啦,娘親說會咬手腳會痛痛啦,嬸嬸的聲音好怕怕,狗狗明明很小,軟軟的,像娘親胸前的包子,不會咬雨兒。可是,嬸嬸為什麼說的這麼可怕呢,難道是她以前被咬過麼。

  她把嬸嬸白白的手合起來,然後包住,看著可憐的嬸嬸,「嬸嬸,別怕,狗狗不會咬你,雨兒打狗狗。」

  小黑狗配合著嗷了兩聲。

  南風臉色如鍋底,被小孩和狗狗鄙視了,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啊。

  「嬸嬸不怕,雨兒也不怕。」雨兒姑娘掙開南風,蹲在地上和小黑玩去了。

  南風正夢見吃豬頭肉呢,張口一咬,變成了豬手,還是清蒸沒加鹽的,誰做的菜啊,真是可惜,戀戀不捨吐出了豬手,吞了吞口水。

  「嬸嬸,」好像有人在叫自己,頭好重,被窩好暖,不想起來,再睡會,「嬸嬸,」好像是個孩子的聲音。

  不對,哪來的孩子,雨兒!猛地起身,就看見雨兒抱著小黑狗眨巴著大眼睛望過來。

  濕漉漉的,真可愛。

  「咬人,咬人。」雨兒眉毛眼睛擠到一起。

  她就睡個午覺,狗狗莫非闖禍了,雨兒肉窩窩的小手沾滿了口水,牙印都沒有,不過小姑娘不高興了,南風把心放回了肚子,舉起肉手吹了兩口,「雨兒乖乖,狗狗壞壞,不痛不痛,吹了不痛。」

  小臉雨過天晴,細細說著:「不是狗狗,是嬸嬸,嬸嬸的口水。」

  原來夢裡吃不是清蒸豬手,是雨兒的手啊。南風恍然大悟,繼而想到,午睡是她抱著小姑娘一起睡的,雨兒難不成自己穿好衣服再從床裡頭爬出來,乖乖。

  「嬸嬸快起來,叔叔買了好多好吃的。」雨兒一顆小頭顱由狗狗背後冒出來,取笑她。

  比她早起的雨兒摸著圓滾滾的小肚子滿屋子打轉。

  南風詫異看著原來那個羞怯的小姑娘揮舞著四肢,真是活潑啊,後知後覺開始理解孩子的話,她的叔叔好像是自家夫君啊。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了半天,才看到那人在窗前執筆而書。

  墨發披肩,眉目清雋,帶著濃濃的書卷味,好像一個書生。他頭也不抬,繼續筆走游龍,「別發呆了,起來吃東西,我買了清水樓的包子和點心。」

  他態度自然,好像在說一件極平常的事,就算她頭髮亂如雞窩,大白天蒙頭大睡也沒有關係。

  確定他沒有生氣或者其他意思,南風穿好衣衫,彎腰絲條曼理把被子折成了三角,這樣的被子看起更好看,一般是成親三月內者的,謂之新娘心靈手巧。

  突然後背貼上了熱乎乎的身體,有著好聞的藥香味。

  「別鬧了,孩子在呢。」南風掙不開火熱的鉗制。

  他不動,她靈機一動,兩手伸到他胳肢窩裡撓了兩把,這招太毒了,敵人棄械投降。

  兩人鬧作一團,互相撓癢癢肉,最後雨兒和南風結盟,把敵人打的落花流水。

  南風看著桌上兩屜白胖胖的包子和香砰砰的紅豆糕,芋頭糕,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睡覺起來感覺特別餓啊。

  「咳咳。」融安突如其來的咳嗽聲震住了欲往口裡填包子的南風,莫非是得了風寒,她抬眼看去,唇紅齒白,面色紅潤,眼角泛春,不像是得病的前兆啊。

  就在包子還差一點點到嘴皮邊的時候,咳嗽聲又響起了。

  南風認命把包子送他嘴巴,「夫君,您先吃,我剛是幫你吹吹。」

  包子消失在敵人的嘴裡,他滿意的道:「我吃一個就夠了,包子是買給娘子吃的。」

  南風消滅完剩下的包子,對他興起的怪癖不得其解。總之在以後的歲月裡,他們家的好東西,第一口都是南風餵給融安吃的,剩下全是南風的。很久很久以後,她才知道,原來吃第一口的意思,是希望她做什麼都念著他。

  「夫君,您今天回來特別早。」南風純粹沒話找話,大眼對小眼尷尬啊。

  融安吹了吹紅紙上的墨,用鎮紙壓好。「嗯,謝小叔那裡,我已經找了劉公子說合,他答應年前給個准信。」

  南風抓住他的手,急道:「劉公子說的能成嗎,謝天明他」謝天明在桃妹的親事上不出力,要擋著輕而易舉。

  他人卻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她,過一會,悠悠道:「你放心,謝小叔只有劉公子說的動,而劉公子麼。」我能說的動。

  南風被他說的歡喜無常,一會在天上飄,一會又往水裡墜,這會心終於踏實落到地上,紅字黑字的春聯,主動挽起融安的手去瞧那春聯上的字。認的不多,還是跟著月娥學了幾個。

  字很好看,好像生了骨頭活過來一樣,力透紙背。

  「夫君,好夫君,這字比狀元的字還好看。」南風想了想誇道。

  他的眼底一黯,冷冷道:「娘子喜歡狀元,不喜歡大夫。」這句話純粹是白問了,世間的婦人沒有哪個不盼望著做狀元夫人,怎麼會喜歡做大夫娘子呢。

  「我喜歡狀元啊,我最喜歡做狀元的母親了。」南風笑瞇瞇道,按她的身份做狀元娘子很難啦,就算有幸做到了,夫君會納很多小妾,如果做狀元的娘,那才威風呢。

  融安錯愕看著眼前眉飛色舞的娘子,險些咬破舌頭,狀元娘,虧她想的出來。「娘子志存高遠,夫君當然要滿足,來來,給你看看我們家銀子。」

  三張一百兩的大通銀票,大通銀票是朝廷辦的,據說總管事是太后娘娘身邊夏草夫人。還有幾個十兩銀錠子,和二兩金子,外加一些碎銀子。加起來有四百里左右。

  「這些都是夫君的。」南風沒想到他身家不菲,三兩銀子夠平民百姓過一年,那麼三十兩就是十年,三百兩就是一百年,這時代人的壽命一般五十多,紅白喜事花費巨大,加上自家夫君是個大夫,也就是說瞧病不要錢,算來算去,四百兩夠他們過一輩子了。

  融安把銀子銀票包起來放在她手裡,「這是我們家的,還有個鋪子,我的也就是你的,好好收起來吧,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他並不錢放在眼裡,一門手藝在身,到哪都不會窮。

  「這麼多銀子,全給我了,我會睡不著覺的,不行,我要去換把大鎖,我還要在床底下挖個坑。」南風本就高興壞了,這會又被錢砸的頭暈目眩,哥哥的親事定了,她小財迷的心有突突往外冒,誰不愛錢啊,這麼多錢擺在面前不動心都難,窮慣的人,能名正言順抱著一堆銀子,不敢睡覺了。

  「南風,娘子,娘子。」不會是魔怔了吧,難怪別人都說銀子是害人之物,融安把銀子拿在手裡,「娘子,娘子。」

  她回神過來,一把把銀子抱在懷裡,「你說給我了,怎麼又拿回去。」

  「剛剛二嫂來把雨兒接走了。」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叫了好多聲,你都充耳不聞。」

  「............」

  「你在做白日夢!」

  「............」

  一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肖融安才醒悟自己犯了什麼錯,南風寧願抱著銀子睡,也不肯抱著夫君睡。

  害人的阿堵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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