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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60章
☆、60、古代粉絲

  迤邐時光晝永,氣序清和。榴花院落,時聞求友之鶯;細柳亭岸,多見引雛之燕。端午時節,暮春將夏,不僅時時綠濃,間間花艷,人間也換新顏,此初一及端午前日的賣桃、柳、葵花、薄葉、佛道艾鋪攤已經收攏,次日家家鋪陳艾草紮成的艾人於門首,與粽子、五色水團、蔡酒供養,用以辟邪,婦人巧手還會編織艾虎等物做飾品。

  當然對於白水鎮的人來說,多了另一份期盼——端午龍舟賽,已有上百年的傳統。因河道交匯,水面寬闊,清平不急,兼又坐擁偌大的清水鎮,這場盛事讓十里八鄉的鄉親翹首以盼。南風幼時就極為嚮往龍舟,人小個矮,忙的團團轉的黃氏把女兒關在家裡不准出門,她只能盼著去姨媽家看龍舟賽的月娥能多說一些給自己聽。

  初四晚上對於南風來說,注定是個煎熬,她難得睡不著覺。下午拉著融安問的興致勃勃,夫君大人不厭其煩回答了無數個奇怪的問題,比如比賽穿什麼衣衫啊,萬一手抽筋了怎麼辦,兩個船擠在一起呢,贏了有什麼綵頭。融安終於忍不住問:「你這麼喜歡看龍舟比賽,為什麼每次我要月娥請你來都不願意呢。」

  「啊,什麼!」她大驚失色,有這麼回事!南風攏起眉心,把記憶梳了又梳,想起有那麼零星點,高傲美麗的月娥姑娘被親爹牽著,一臉施捨問:「妹妹,本來沒有位子了,姨媽聽說你想去,她老人家說讓給你,好大的面子。」

  她不懂這些話的曲曲道道,本能覺得意思不好,從山村裡過來的小姑娘怕生厭人,原本的雀躍小心思掐死在心裡,搖搖頭。後來大了些,知道看龍舟只要隨便有地站就行,月娥每次都「好意」邀請,顯擺自個有個好姨媽,又找借口不想她去。一來二去,心思也淡了,待她能獨自出門的年紀,大寶小寶拖了後腿。

  年少時的心思已如春天的蝴蝶,拍翅遠飛,南風戲謔道:「這事我可是第一次聽說,若真有心,便是當面提一提又何妨,何必拿她來說話呢。」

  融安手執齊連成端午所贈的水墨青山紙扇,攬過她細瘦的肩膀輕輕晃動,清風徐來,碎發輕拂。苦笑道:「我何嘗沒有,你看都不肯看我一眼,想著你們姐妹之間總好說話些。月娥表妹說你不喜歡看龍舟賽呢。」

  好一個謝月娥,兩頭說話,兩頭討好,南風瞇眼享受起夫君大人的伺候,微微敞開衣襟涼快些。今年五月天就如七月下火,坐在窗口說話也冒細汗兒。

  「月娥姐姐可是說你討厭我,要我別去礙眼。再說了,這是她的姨媽家,又不是我的。」

  一截雪白的頸脖露出如初荷新綻,惹的他不覺喉嚨一緊,喝了兩口冷茶解渴。忽的紙扇一收,挑起她鮮嫩的美人尖,將口中冷茶哺了過去,舌頭如一尾小魚,在濕滑裡嘴壁尋找洞口縫隙,吸吮著甜蜜鮮美。

  南風只覺冷茶清甜可口,開始是被動承接他的溫柔,小舌慢慢跟著他游動,描繪那珊瑚色的薄唇形狀,悄悄分開薄唇,也學著他在裡頭胡闖亂撞。

  兩人親的難捨難分,呼吸急促,眼看他就要攻擊到脖子,她突然繃不住笑了,一把推開他以手為扇子,嬌嬌軟軟道:「這個樣子好像是給小兒餵食啊。」大寶剛學吃罐子飯的時候,黃氏就是細細嚼了,餵給他吃。

  屋裡旖旎的氣氛煙消雲散,融安把紙扇搖的嘩啦啦響,藉以掩飾底下火熱的昂首。悶了半響,才找話道:「這裡是月娥表妹的姨媽家,現在是我們家,她要來還的看你臉色,這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嘿嘿嘿嘿。」南風果然被治癒了,斜眼奇道:「不過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還縮腿。」

  「.....」

  為了不讓自己再次丟臉,融安夫君晚飯睡前都不肯正眼看娘子,南風一直追著他問塞龍舟的事,這傢伙的嘴跟蚌殼一樣,撬不開。

  「夫君,不要生氣啊,告訴我嘛,快告訴我。」肖融安故意說有個賽龍舟的事要分享,說了開頭,接著直眉高聳,眼也下看。她被勾起了好奇心,撒潑撒嬌都用上了,某人很享受,就是不開口。

  小雞麼麼渣渣,黑狗不時汪叫,就連水裡的蛤蟆也來湊熱鬧。融安慢吞吞脫了外衫,從櫃子裡摸出兩枚扎紅綢的銀錠子,道:「這是往年龍舟賽上的綵頭,都留著。」

  她雙眼大方光彩,黏在銀錠子上挪不開,紅綢白花銀啊,二兩一個,可是奪魁首才有。南風把銀錠子擺在枕頭上樂不可吱,癲癲問:「這些都是夫君你得的嗎,真是太厲害了,我從小就像親眼看看奪了魁首的人,你怎麼不早說啊。」說罷崇敬的仰望著他。

  「咳咳,」融安別過臉去,有些不好意思,心道要知道你這麼喜歡,早就拿出來了。「你又沒問,一共是三錠,還有一個打了兩枚銀簪。」這兩枚簪子正是銀杏花簪和銀珠蝶花,她當初從月娥手裡搶來的,後來為了給哥哥治病曾抵押在他手裡。

  南風苦著小臉道:「早知道我就把兩個簪子都搶回來,銀杏花簪在匣子裡收著呢,銀珠蝶花可被糟蹋了。」

  他俯身親了她嫩豆腐的小臉一口,探手把銀錠子從枕頭上掃到裝首飾的小匣裡,笑道:「你當初肯收一個我已經高興了,這裡還有兩個,你想打什麼首飾都成。」

  「收著吧,我首飾不缺,以後給兒子打兩個銀項圈,要是你明天還能得魁首就好了,兩兒子一人一個,姑娘也不能少。」南風睨著他打趣道。每年端午白水河上人滿為患,賣銀樣鼓兒花、花巧畫扇、香糖果子、粽子、白團等等吃食玩意的數不勝數。中暑的,踩腳的,傷病的,也有不少,清和堂的掌櫃好頭腦,也學著賣吃食的搭了棚子,裡頭有大夫問診,夥計拿藥。融安今年已做了問診大夫,不若往年還是學徒,沒得機會參加清和堂和清水樓組的龍舟隊。

  她話音剛落,他抬手滅燭,兩人滾作一團,只聞黑暗中男人的喘息聲:「娘子你真有本事,一看我就忍不住,就是白天也受不了。」挨著她軟綿綿的雪臂蹭了兩下,一串火熱的話語滾出來,「它想你想的發疼。」

  「你混蛋!」南風哪裡聽過這話,當下又羞又惱,氣血上湧,膽子肥起,掐著他腰上的軟肉嬌喝。

  「是我不好,是混蛋。我願意贖罪。」他沁涼的身子覆了上來,沒了行動,然後睡著了。

  南風那個鬱悶啊,天氣一熱她就燥的慌,他的身子就好啊,冬暖夏涼,軟硬適中。挨著他舒服的很,腦子很興奮,想著明個的龍舟賽睜眼到天亮。

  端午節是個大晴天,桌上擺了香糖果子、粽子、白團。紫蘇、菖蒲、木瓜,並皆茸切,以香藥相和,用梅紅匣子盛裹。南風吃了兩個最喜歡的蜜豆紅棗餡的粽子,手伸到第三個被融安止住了。

  「你昨個吃了三個,現在又吃了兩個,粽子是糯米包的,多吃積食傷胃。」他振振有詞道。

  難怪是這樣,每年黃氏包的白米粽子,有一大半是被她偷偷塞進了肚子,結果那幾天總是要上吐下瀉,臥床不起。原來這東西不能多吃啊。她只好忍痛割愛,默默啃玉米棒子。

  若說最期待看賽龍舟的人,除了南風,就還有個融月。周氏不喜熱鬧,王氏有身子,她和覃氏又說不上話。故早早和三嫂南風約好一起去看賽龍舟。

  她悄悄給南風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快點去佔位子,被欲出門的融安看在眼裡,當下便招呼妹妹道:「我先去請和堂,你帶你嫂子一起過來藥堂棚裡。今個人多,小心點。」

  「哥哥,」第二聲拖長了尾調,顯出說話人的不滿,融月好笑推著哥哥道:「我會照顧好嫂子,你趕快去。」兩姑嫂只差了兩歲,感情越來越好,說起婦人私話來嫌哥哥礙眼。

  日頭剛剛露了臉兒,街上三三兩兩的行人往河邊去。南風邊走邊打量街上門鋪,門口掛了不少艾草葉兒,還掛赤口白舌帖,用硃砂在青羅上寫「五月五日天中節,赤口白舌盡消滅」,以避免口舌是非之災。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粽子香。柳記豬肉鋪,顧記酒坊,張記茶樓,咦,李記果子鋪新換了牌匾兒,寫著謝記糧行,老遠聞到一股桐油味。

  融月神思不定過路的一婦人問:「嫂子,我今個這身會不會顯老氣,剛才有個老婦人也穿的是這色。」

  南風被她一扯,朝融月指那人看去,哭笑不得道:「從出門到現在,你已經問了三次了,首飾是不是太花啊,裙子是不是不好看啊,顏色夠不夠正。我說小姑子,那人穿的鴉青馬面裙,你是靛青八幅湘裙,哪裡一樣了。別勾腰搭背的,看著沒精神。」

  融月今個精心打扮過,頭上是珍珠頭飾和石榴珠花,上身著雨過天青短襦,□是繡草蟲紋的靛青八幅湘裙。她本就豐腴,胸前的兔子又格外大,這身衣衫做的大開大合,並不是時下流行的束腰款型。大周流行楚腰裊裊,豐腴並不是主流,為了愛俏追美,融月的衣衫往往裁剪比自己小一號,顏色選的桃紅柳綠,衣衫穿在身上,活生生是五月五的粽子。今個這身打扮聽從了南風的建議,將少女的麗色顯了出來。只是她沒信心,南風可是看見好幾個少年郎瞧著融月挪不開眼。

  「會好看嗎。」融月又問道。

  鎮口的石拱橋就在眼前,南風索性要她自個往那清凌凌的河水裡照。

  倒比往常好看了幾分,融月自個差點認不出來!

  「你放心,好看的緊,他定會喜歡。」這個他指的是顧九樣,今個也來參加龍舟賽。融月的緊張不安,全是因為這位俊朗的少年郎。雖說定親了,兩人也只打過一次照面,昨個送端午禮,全是周氏招呼。

  未嫁的姑娘臉皮薄的很,融月臉上比鬢上石榴花還紅,跺腳扭身不肯理人。

  南風沒再逗小姑娘,笑著和橋邊的婦人打招呼:「嫂子的氣色瞧著更好了,多出來走動走動也好,哥哥要去划龍舟,我們一起去藥堂的棚子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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