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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68章
☆、68、汪汪汪汪

  肖金柱跨出門的時候隱隱約約覺得背後著火,一道灼熱的視線燒來,他微微側了身子,一道黑影撲來,只見瘸腿黑狗張著血盆大嘴就要下嘴,下意識踹過去,該死的畜生竟竄逃了!

  「汪汪汪汪」待肖金柱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狗狗從角落裡鑽出來,奔過來蹭著主人的褲腿撒歡兒。無奈主人半分眼色沒分來,只用它看不懂的眼神看著男主人。

  南風懊惱拍了下自己腦袋,慘兮兮道:「壞了,我會不會被休啊,不孝敬公婆。」剛剛打是打的很過癮,可是轉念一想,萬一因為這個被休可就慘了,她捨不得這麼好的夫君。

  眼前的娘子如鬥敗的公雞,不復神勇,肖大夫哭笑不得,歎息道:「這會後怕也沒用了,你等著拿休書吧。」

  「嘿嘿,這你可騙我不成,公爹最好面子,因為我拿了掃帚打他被休,最丟臉的是他。要我說,他以後肯定離我遠遠的。我反正沒臉沒皮,不怕。」南風說的得意洋洋,她平時話少,喜歡觀察別人說話行事,隱隱覺得有趣。她離他極近,感覺他全身的僵硬的肌肉因為這句話鬆弛了下來。暗暗想到,他果真是個大好人,就跟廟裡的菩薩一樣,面冷心善,很難拒絕別人,吃苦受罪也不肯吭一聲。若今日的事換了自己,只怕早就鬧個天翻地覆。他原諒親爹的暴行,體諒親娘的瘋狂,做了他們之間的出風筒,總想顧好這個家。這樣肖融安,誰人不喜呢,誰又會討厭,人人都爭相與他交好,人人都給他臉面。若他是她的親人,友人,甚至是陌生人,都會覺得極好。作為她的娘子,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好,因為太心疼。

  肖大夫無奈看了一眼娘子,笑瞇瞇道:「他是爹,教訓兒子天經地義,以後不可放肆了。」

  「以後不可放肆了。」南風咂舌學著,不以為然。之前公爹發脾氣,他還不是護著自己,可是最堅實的後盾,再鋒利的箭也射不中。肖大夫是個清風明月的君子,那她就要做小人來了,對付小人就用小人的法子。

  娘子的調皮舉動換來夫君的寵溺淡笑,他喃喃道:「我受點罪能讓他們平安也值了。」

  南風默默想起昨日桌上肖金柱的態度。春娘有身的事,肖金柱聽了當場掉了筷子,嘴裡塞雞蛋。自從那次狗狗把春娘嚇的□以後,肖金柱去的很少了,偶爾去兩次,不過坐坐說話,並沒有要水,唯獨有一夜,酒醉困了。就連做還沒做,他也不清楚。按理來說五十多的人了,那方面的力不從心,一夜熊夢有兆,說出去是有面子,那是比不上當龜兒子有面子。這時代的男人都把女人分三六九等,正妻是老來伴,小妾是消遣的,外面的女人那是玩物,用來發洩逗樂兒。春娘不甘寂寞送上門,他當便宜撿了,可沒得幫別人撿便宜兒子的道理。這輩子該有的也有,肖金柱對自己接下來的生活安排是享受再享受,兒子銀子都不缺,等著老二老三給他生孫子玩呢。他當場就表示,這事不關肖家的事,以後不沾春娘了。門兒清,好事啊!兒子媳婦本來準備了一籮筐勸說的話,用不上了,合該就是皆大歡喜。眾人只是猜中了故事的開始,沒猜中結局,誰知道周氏哪根筋不對勁,找抽呢。後面的事也就不提了,融安還是要親爹的保證。

  經過這麼鬧騰,豬腳湯上的油結層,瞧著倒胃口。南風只得端去熱了,利索把地上的殘渣碎屑掃乾淨了,不經意見他手背上一抹紅。

  「你看你,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肖融安,你記住,從現在開始你不是大夫,你是病人。病人就要好好養病,把自己當回事。不然我要生氣了。」南風鼓起粉嫩的腮幫,教訓起來。心裡又甜蜜又心酸,定是為了拉她才扯破傷口。

  重新解了紗布,幸好那大傷處沒開裂,只是口子邊的滲了血,她細細上了藥,纏好乾淨的紗布。

  肖融安對娘子關心的抱怨很受用,看著兩隻手,道:」娘子大人,小生謹記。」

  「以後你吃飯喝水上茅房睡覺全是我的了,不准跟我搶,不許害羞。」南風掰著手指頭數著,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以免他覺得愧疚,笑嘻嘻道:「你做大夫的時候,每天要見很多人,現在是病人,就得對著我。不許說煩。」

  對於傷殘人士來說,可以預見這幾個月唯獨的快樂是有她相伴,成親以來,夫妻倆難得有機會日日相對,這次算是因禍得福。肖融安哪能不樂意。

  日頭偏西,這一天又過了大半,南風把小几擺在過廊當風處,挨著牆坐了,滾燙的開水把大公雞澆了濕去,估摸著從哪處下手拔毛。抬頭就見二嫂王氏提著兩個小包過來,雨兒蹦蹦跳跳跟著母親後頭。

  南風顧不得盆裡的雞,起身迎了上去,擺手道:「嫂子,你這是做什麼,沒得這樣。」

  「你可別做這幅樣子,可不是給你的,我拿來給三弟補身。我知道三弟是大夫,要什麼藥材也不缺,所以我拿了些吃食,並不是什麼貴東西。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王氏見她動作,順手把小包遞給女兒,示意道:「三叔平時對你最好了,快去給三叔叔送去。」

  雨兒不懂大人的客氣推辭,晃著兩隻牛角小辮兒進去了,不一會兒對著大眼瞪小眼的大人細聲細氣道:「三叔在困覺,我把東西放桌上了。」

  因是昨夜裡沒睡好,他眼下淤了淡淡的青色,南風剛剛哄著他躺了。

  南風也沒把他們當外人,從屋裡拿了零嘴兒給雨兒,讓狗狗陪她在院子撒歡兒,妯娌倆坐在院裡的石榴樹下說話兒。

  「這雞不是你養的那種,怎的你殺的,你不是都不敢捉嗎。」王氏指著那雞問道。

  「小雞是不敢捉的,熱乎乎的肉摸著怕。嫂子你也知道,他得補身子。我追著這畜生滿院跑,連著狗狗幫忙,才捉到,手上受了好幾啄。聽說這半大的童子雞最補,有小兒尿床吃了最有效。今年養的這十多隻雞,有一半是公的,我原是發愁不會下蛋,如今正好。兩眼一閉,割了雞脖,肉質又嫩,剛好吃一頓。」南風邊說手不停,不一會兒拔了公雞漂亮的大尾巴,露出光禿禿的屁股,笑道:「這毛好看,給雨兒做個毽子踢。」

  三弟妹對三弟真是上心,她上午端來大碗豬腳湯過來,說是給孩子們也嘗嘗。王氏昨夜不在場,肖融容不會把那血腥之事說給孕婦聽,待她今天上門探望,才知道傷的有多重,想著全家老少病痛都受三弟看顧著,心裡一直感激不盡,故想了半天,尋著些他用的上的東西送來。兩人又閒話幾句。

  脫了毛的公雞身形小了一半人,南風拿在手裡掂量下,約莫七八兩的樣子。撿了幾支最大最好看雞毛,用皂角洗去雞屎味,綁成個好看的毽子拿給雨兒玩。

  小姑娘得了禮物笑的合不攏嘴,央求著母親讓她去隔壁找小夥伴玩兒。

  「去吧,別把自個弄傷了,吃飯前回來。」王氏擺擺手應了,須臾回頭又對南風挑眉道:「你瞧著,她肯定是去隔壁巧巧那炫耀了。」話音剛落,隔牆飄來雨兒嬌滴滴聲音。

  「哈哈哈哈。」兩個大人笑了。

  王氏問起昨夜之事,南風一五一十說了,王氏臉上的神色變幻,最後化為一聲歎息,道:「幾十年夫妻,兒孫滿堂了,怎得也能下手。讓三弟活生生受罪。這事也怪你二哥,沒半點眼色,若是攔著點,也不會這樣。」

  南風昨個看的真真的,大哥離融安最近,他伸手都不曾,二哥被攔著外頭,想出手也敢不及,就後來二哥說的兩句話,南風也覺得心裡安慰。所以並不曾怪罪二哥,她道:「嫂子千萬別這麼說,我當時也在場,還不是眼睜睜看著,根本搭不上手,二哥有心了。」

  見她的神色不似作偽,王氏把心放回肚子裡,有些事情不說開心裡有疙瘩,她和南風談的來,不希望這事讓兩人生份。只瞧著南風的意思,老大家沒得盡力,這家的路數,打了幾年交道,她心裡清楚,也不會想當面說他們是非。

  「這次也鬧的太過了,我聽你二哥說啊,他們以前感情可好著呢,我們家一直都有個丫鬟,是公爹買了伺候婆婆的。年輕的時候,婆婆身子不好,公爹都不出門,自個親自照顧,好東西也是留給她,便是孩子們也沒這待遇。天天哄著她,圍著她打轉,兩人感情可好了,成天臉上見笑。就是融月出生以後,公爹慢慢變了,婆婆還是老樣子,後面紅臉,吵架,在現在就」王氏對著她耳朵悄悄道。

  這這也變化太大了吧!南風目瞪口呆看著王氏,手下的雞脖子被她緊緊拽在手裡,雞嘴吊出一根細舌頭。王氏點點頭,拍著胸脯道:「這事是昨晚我聽你二哥說的,我當時也和你一樣,一點也不信啊,這事太他也必要說這話來哄我啊。」

  她還以為二老是天天吵了幾十年過來的呢,原來人也是好著過來的,只是後來變了。南風以前黃氏閒話,道是世間的夫妻百種過法,有的是先苦後甜,有的是先甜後苦,也有一輩子甜一輩子苦的。這是苦還是甜,一般都掌握在男人手裡,他待你好,便是甜,待你不好,就是苦。但凡男人的心大的很,只裝一個婦人裝不住,就看這個婦人聰明不聰明了。當時聽不懂,現在想來,正是這個理,再刁鑽的婦人在夫君面前都是兔子,再懦弱的婦人在娘子面前那都是猛獸,當真是鬥智鬥勇。公爹和婆婆走到今天,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解決問題,別人幫不上忙,只能靠他們想通。

  又說了些閒話,天眼看就要黑了,二嫂告辭走了。南風升火一邊熬雞湯一邊煎藥,只聽見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他盯著頭認真道:「娘子,爹娘是爹娘,我們是我們,我們不會和他們一樣,你別擔心。」

  「啊,」南風抬起頭,心知他們的閒話被他聽到了,撅嘴道:「你怎麼偷聽我們說話呢。」

  「我沒睡著,就聽見了。爹娘以前的感情是真好,很多事情說不清楚,但是我們不會成這樣。」他又說了一遍,無比認真的表情,簡直要哭了。

  南風看著他:「你這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

  好吧,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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