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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47章
☆、47、渣爹怨娘

  「哈哈哈哈哈,她摔了個狗□!」王氏捂著肚子笑癱在椅子上,看的南風心驚肉跳,連忙把她扶著,嗔道:「二嫂,你不要這麼笑好吧,二哥出門前囑咐我照顧你,別動了胎氣。」

  王氏哪裡憋得住,只要想像那個畫面,腸子心肝笑抽了。直把她力氣都笑沒了,才緩過來,喘氣道:「弟妹啊,你是不知道,我嫁過來算來有八個年頭了,大大小小見過他們吵架過無數次,也聽春娘罵街耳朵起繭,頭一回聽說她吃了大虧,真有你的。」又用遺憾的眼神瞅著南風,「可惜這會我沒親眼見著,下回她再來,我去幫忙。」

  南風見她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縮著腦袋擺手,吵架這回事,南風這世做的少,前世麼是家常便飯,農村的婦人大概是閒的發慌,據說曾有兩妯娌為了根蔥打死人的。春娘的做派,明擺著是看肖家好欺負,居然騎在頭上來了,南風的倔性上來,也罵了再說。只怕是新媳婦潑婦作風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了。

  「哎呀呀,你躲什麼啊,罵都罵了,還怕什麼。你以為春娘不會來麼,她肯定下次又會來。家裡頭的都是軟蛋,老的要面子,小的膽子小,老大家的窩裡橫,我又罵不來,所以,就靠你了。」王氏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得意洋洋道。

  南風早上逞了威風,這會洩氣有些後怕,把和雨兒玩鬧的狗狗喚來,把掌心剝好的栗子給它餵了,才道:「還來,我聽說她把門牙都磕沒了,再說了,狗狗只是嚇了嚇她,都沒動手呢。」

  「幹的好,狗狗,來來,這些栗子都給你吃。」王氏苦苦忍著笑意,大力木椅把上拍手。

  「二嫂,你就知道幹的好,她門牙磕破有什麼,融安哥哥肯定也知道,你說他會不會說我潑婦。」南風猶豫了半響,把自己擔心說了出來。她在夫君面前是個什麼樣子,從來也沒問過,大凡男人都喜歡溫柔賢淑的娘子,融安哥哥又長的這般好看,恐怕要求更高些,一時之間有些患得患失。

  王氏一怔,笑吟吟地看著她,「春娘這樣子,家裡婦人沒法子,原本大哥是想找人嚇嚇她,結果她在爹面前添油加醋,惹的父子倆關係一度不好。如今既出了頭,大伙都站在你這邊,別怕。」她又眨了眨眼,瞄著南風胸口道:「三弟會不會生氣,我是不知道,不過麼,能讓他消氣的法子,不用我教吧,男人麼,洩了火,舒坦了,還不是任由你拿捏。」

  南風又羞又惱,心想二嫂真是膽大,不服氣回敬過去,「原來二嫂就是這般治二哥啊。」

  「哈哈哈哈,」王氏著意挺了挺看不出起伏的肚子,得意道:「我麼,現在有法寶在手,什麼都不怕。」

  在王氏屋裡坐了會,南風牽著狗狗回房,天色漸漸黑了,肖融安消瘦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瞇了瞇眼,今個比平時又要早些。狗狗蹦過去,撒歡樣圍著他打轉翹尾巴。

  「小傢伙,」他掏出兩串烤燻肉,這是街口最出名的烤肉,狗狗最愛吃,逗弄了幾下放在狗狗嘴裡,「吃罷。」

  南風走過去,拍了拍他衣裳上的塵土,嗔道:「你別老是慣壞它了。」

  肖融安只是笑著搖頭,拉著她手走在院子裡,輕聲道:「沒事,娘今日可好,吃了藥沒有。」

  「今個的藥都吃了,精神也好了很多,難得沒見念爹。」她抬頭偷偷去看融安的臉,他面上無波,看不出喜怒,一雙眸子如寒潭深井,映的人發慌。方才逗弄狗狗的時候,明明嘴角還是上翹的,一說娘的病,他又不開心了。一直過了堂屋,穿過台階,走到周氏屋子前,裡頭黑黝黝一片,顯然是要休息了。

  「娘,身子可好些,兒子回來了。」

  裡頭周氏的聲音傳來,中氣足了些,「吃了藥,好了很多,媳婦侍候的好,你下去歇息吧。」

  一路無話,融安進了屋子,外衣一脫,簪子一取,一頭墨發垂地。南風點了蠟燭,回頭一看,說不出的清雅華貴。他手執書卷,半天也沒翻動一頁。

  南風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怪她今日做的太過,不喜歡潑婦娘子。只是這般悶著,實在討厭,心裡的恐慌害怕越積越高,小心翼翼走過去,慘兮兮道:「夫君,你別生氣了,我沒有欺負春娘,是她來罵人,我看不過,就叫狗狗去嚇嚇她,沒想到就那樣了。

  有什麼話就說出來,你這樣,我害怕。」

  融安揉了揉眉心,把書放下,道:「我不是怪你,別亂想。你今天做的很好,狗狗也做的很好,被欺負了就應該回過去。我煩心,是因為別的事。」

  她坐在他旁邊,鬆了口氣,問,「夫君不妨說出來,或許,或許我能幫的上。」

  「爹過兩天就要回來了,」他說的漫不經心,把書放在一邊,手指輕輕叩響了桌子。

  爹回來,他為什麼不高興呢,南風沒想到那麼多,心裡話衝口而出,「爹回來好啊,娘每天都盼著呢,今個喝了藥,好了些,爹回來,娘高興,這病就好了大半。」

  他歎了一口氣,道:「我多方打聽,找不著爹,這話是春娘說的,爹給她寫了信。」

  南風啞了,這這這,也太過分了,一聲不響就走了,不管娘子生病,也不給家裡帶話,居然給外頭的女人寫信。春娘拿著這份信定是好好羞辱了他。

  她想罵人,又不能罵,公公真做的出,把外頭的女人看的比兒子還重,莫非他真以為自己可以風流倜儻一輩子,不怕兒子不孝不養他。肖家三個兒子,也都是孝子,恐怕肖金柱再亂搞,他們也不會不管他。

  過了一會,他又道:「爹爹是極為護短的,這次狗狗把春娘惹到了,爹不會去找畜生晦氣,也不好說你。娘那裡就不好說了,有時候,我真寧願他永遠不要回來,一回來就是要娘的命。」

  在他心裡,爹和娘一般,眼看著爹欺負娘,甚至可以說是一步一步逼死自己的娘,他作為兒子,不能去阻止這場悲劇,作為大夫,也救不回娘,良心,孝心,善心,每時每刻對他來說都是煎熬,都很痛苦。

  南風發現自己找不出話來安慰他,他為周氏的病情痛苦卻無能為力,而自己何嘗不是為他的痛苦無能為力呢。脆弱如孩童的融安,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現了不完美。以前的他總是堅強又溫柔包容著一切,為她擋去所有的風霜雨雪,留她在他的陰影下。他漂亮,驕傲,甚至說話刺人,其實還是個心軟善良的小孩。

  「別擔心啦,其實擔心也沒用。」南風想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將某人的憂悒破壞了,畫面有些搞笑,她扯起他嘴邊兩鼓肉往上拉,辦起鬼臉取悅了自個。

  「哈哈哈,你瞧,這就笑了,世上的事就是這樣,你煩心的事,能解決麼,如果能,做好了,不用煩了。如果不能,煩也沒用。吶吶,融安夫君,你看我說的對不對,所謂敲到船頭自然直。」

  融安無奈把娘子扛起放在肩上,啪啪打了兩下屁股,坦誠道:「娘子,你這是討打,敢調戲夫君。」

  雙腳一輪空,她的小拳頭雨點般落在他身上,理直氣壯道:「哪裡有,你每天欺負我,還打我。」

  看見他心情轉好,她的賊心飛了出來,誰要成親了就是大人了,他家夫君怎麼越來越像孩子呢。

  「我家娘子潑婦的名聲傳出去了。」他把她按在枕頭上,鼻尖對著鼻尖,朝她臉上吐了口氣。

  「潑婦還不是因為誰,」她嘟嚷,「如果不是因為那個春娘會麼。」

  融安點點頭,「娘子說的對,不是因為春娘,就是因為秋娘。」

  「」

  時已初春,春風乍暖,肖金柱還沒回來,月娥先上門做客了。不愧為曾經周氏最喜歡的孩子,雖然忤逆過周氏,現在各有歸宿,再大的火氣也消了。

  不得不說月娥和周氏相處是極為歡快的,滿院都是他們笑聲,周氏的藥吃了,飯量也多了。

  融月拉著南風的手,不甚高興問:「嫂子,你說月娥姐姐這麼般伏低做小也真真可笑,娘對她千依百順,她卻嫌棄哥哥,跟著秀才私定終身,臉真大。」

  房裡的月娥親暱靠在周氏手臂上,任何人看到都會相信這就是親母女。印象中,融月都沒有這麼待遇,難怪心裡不舒服。南風不禁想,月娥要嫁過來也有好處,周氏最快活,吃藥吃飯都準時了。

  大概是最近同病相憐的關係,融月和南風站在了同一陣營,南風漸漸發現,融月其實是個好姑娘,她說話行事不妥當,是想得到更多的關愛,娘心心唸唸的是沒了親娘的表姐,爹是從來不看自己一眼,三個哥哥裡頭,融安和她年紀最相近,也是最好說話的,所以對親來的嫂子有了敵意。她是表面炸毛,內心還沒黑透,當然,如果不好好矯正,只怕會長歪了。

  「她是來做客的,你是主人,何必一般計較呢,她再怎麼厲害,總是要走的。」南風把她拉走,細細勸道。

  話是這麼說,道理大家都懂,可是這口氣如何咽的下,融月紅了眼圈,帶著哭腔道:「客人,怕是反客為主了,巴不得別人以為她是娘的女兒,有這樣的客人嗎。」

  南風遞給她手絹,正色道:「融月,你不要哭,你想娘重視你,我倒有個法子,看你願不願意。」

  融月心裡空茫茫,聞此言如聽仙樂,忙問:「嫂子,你說,我都聽你的。」

  「法子也不難,就是你跟著月娥學,比方,月娥給娘夾菜,你也夾,月娥誇娘氣色好,你也誇,總之你要比她更勤快,比她更貼心。娘自然會更喜歡你。」其實說來,月娥得周氏的歡心,還有一條,那就是嘴會說,手肯動,這樣的孩子長輩哪有不心疼的。融月就是個棒槌,不會見事做事,也不會賣乖討好。

  這個法子確實不難,可融月心裡不大樂意,狐疑道:「這些事平時都是如花做的,娘說不用我動手。」

  「那我問你,月娥做這些事的時候,娘高興不高興,你只消看這一點。」只不過是周氏一句客套話,融月卻當了真。

  她默默起身,走到柱子後頭,想了一會,道;「這個法子容我想想,多謝嫂子。」

  南風慢慢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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