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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75章
☆、75、後事之師

  丁字號禪房一帶最是安靜,就連蟬也不耐叫,六少夫人帶來幾個丫鬟全被唐六少借了去,道是攜美游寺,柳青在玉燕的暗示下,偷偷竄去了前頭,以期來個驚喜。

  隨侍在一旁的玉燕見雲秀端起紅梅茶杯,連呼吸都忘了,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際滾到睫毛邊上,眼睛下意識眨了眨。

  微妙的動作落在雲秀眼裡有了別樣的意味,玉燕是在對她使眼色?做什麼使眼色呢,她不解看著眼前兩人,突然發現自個端著杯子,而夫人還未飲茶。真是該死!居然忘了尊卑,玉燕提點自個呢。自以為了悟的雲秀笑了笑,雙手把杯子奉了上去,口稱:「請夫人喝茶!」

  喝茶這個事,包含了許多意味,比如丫鬟給夫人敬茶,意為過了明路,得到承認。這事雲秀不懂,可挨不住有柳青懂啊,柳青心心唸唸想讓夫人喝她的茶。夫人賢惠大方,對自己又好,還讓玉燕給她端茶,意思就是要喝了自己的茶。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誰也沒預料到。六少夫人擺了張死人臉,刺了玉燕一眼,心道,難道是她故意把消息洩露,雲秀身子保住了,她也有名目生?幾乎是一瞬間,她又換回了那副溫柔可親的面具,感動道:「你這孩子,這是做什麼?」

  若是雲秀再聰明點,再機靈點,定會發現禪房氣氛的詭異,但是她根本一無所覺,傻傻道:「雲秀給夫人敬茶,願夫人長壽安康。我定不負夫人所托,為少爺多生幾個孩兒,給夫人養老送終。」

  這些個話,真真是句句戳中六少夫人心窩,她長年算計,手裡染了無數血債,常常夜不成寐,近年來更是心疾多發。雲秀傻呆呆的模樣頓時化為無數個血淋淋的小人兒在她眼前飛啊飛,撕心裂肺喊索命。眼前一黑,昏了過去,還不忘把那盞紅梅茶揮掉。

  「夫人!夫人!您醒醒!」玉燕唬了一跳,連忙接住軟了身子的六少夫人,忙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幾枚烏黑的藥丸子。合著玉蘭花茶杯的水灌了下去。

  一直躲在隔壁的看好戲的南風趁著那李婆子守在院門口打瞌睡之際溜進了丁字號禪房,她手拿一根長板凳,朝玉燕的後頸脖砸了下去。

  這一切變故發展的太快!雲秀呆呆看著南風,指著她道:「南風,你做什麼!」

  真是傻人有傻福!原來,南風用首飾把那李婆子引開去,把那藥粉倒進了玉蘭花杯裡,把香粉放在紙包裡,一直躲在隔壁看好戲。現在麼,六少夫人喝了那藥!

  「傻瓜,那杯子裡的水有問題,你聞聞。」雲秀湊著那玉蘭花杯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酸味。當下嚇的臉青白,眼淚不要命的往下掉!還知道不哭出聲,南風沒有時間解釋那麼多,對她噓聲道:「我去把李婆子引開,然後回去,你不要說話。」

  「李媽媽,李媽媽,事情已經辦成了,就按之前說的辦。」她捏著鼻子在門裡喊道。

  李婆子揉了揉鬆弛的眼皮,往青草地上吐了一口濃痰,四下張望,見無人路過,方啞聲道:「姑娘放心,我李婆子辦事您放心。」

  又過了半響,李婆子腳步聲去而復返,只見她諂媚道:「姑娘,您的聲怎不不對了,老婆子這裡有一味藥,專治嗓子的。」

  南風學著玉燕說話的口氣,頤指氣使:「別誤了夫人的正事,那藥且給我留著,還不快去!」

  打發了李婆子,南風合計著要這兩仇人吃吃虧,殺人她不敢,不過借刀殺人麼!嘿嘿,禪房不大,一床一桌一櫃四椅,南風脫掉玉燕的褙子,揉成一團塞在她嘴裡,又把外衫罩在頭上打結,脫掉褲子剪開綁住手腳,最後塞進空洞洞的箱子裡,捏著鼻子惡狠狠威脅道:「你若出聲,外頭全是人。」

  至於六少夫人麼,就更容易了,指揮雲秀合力搬**,依樣畫葫蘆,塞嘴綁手,那金貴的衣衫和名貴首飾也全收了,側身對著牆,青絲覆面,誰也看不是那位高貴的少夫人。

  做完這一切,依舊把門合著,兩人從禪房出來,南風指著院外茂密的竹林道:「你先在這看著,別出聲,我去叫人過來。」

  雲秀不知她這麼做用意何在,但是好歹分的清,明白南風是自個的救命恩人,眼淚汪汪道:「南風姐姐,以前是我不懂事,對你不好,今個要不是你,我我。」

  南風送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腳下生風往前殿走去,李婆子和玉燕的話並未透露全部信息,究竟下一步是做什麼,她猜不准。猜不准沒關係,她有辦法,前世自己是怎麼死的,這輩子就怎麼還回去。

  此時已近午時,前殿求佛之眾不少,因上月梁老太太七十大壽之故,梁家給南寺上的菩薩重塑了金身,今日重新開門迎香客。南風往人群中看去,正好見著了走街串戶的賣花的賴婆子,融安曾治好了賴家小兒的腿疾,因這層緣故,每每相逢必笑臉相迎,誠摯道謝。

  「婆婆,您也來上香啊,聽說午時丁字號禪房會有真佛顯真身,再不去就晚了。」她故意湊在那婆子耳邊道。

  賣花的婆子一向嗓門大,咋聞這好事,不由激動嚷了出來,在場的人都是極信這一套了,人人激動不已,小沙彌們更是衝在前頭。

  這一來一去沒花什麼功夫,禪房一帶靜悄悄不見人影,不知是誰帶頭打開丁字號禪房,在地上翻滾兩條白花花的肉蟲愣在當場,露出了真容。

  「呵!乖乖!居然敢在佛門清靜之地做這等勾搭,真是傷風敗俗!」衝在最前頭是已成親的粗壯婦人,個個膀大腰圓,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那湊趣一般的目光嫌棄的瞥向果身的兩人,在外圍看熱鬧的閨女聞的此言皆面目通紅,跺腳飛跑了。

  那小沙彌們或垂頭唸經,或奔走呼人,最作孽的是那些流氓地痞了,個個斜眉歪眼怪笑,道:「哎呦,我的親娘,這不是謝掌櫃麼,您道會找地,就是這娘們,道是什麼天仙,哪裡來的皮打皺的婆娘。」

  禪房只有巴掌大,連個遮蓋的被褥也被人拿走了,此時被萬人矚目的兩人恨不得以頭搶地,羞憤欲死,就是那婦人命好!當場氣暈了過去。

  南風見熱鬧看的差不離,脫身離開,忙去竹林裡找人,雲秀穿著青色衫子窩在竹林的角落裡暗自垂淚,聽見她的聲音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含糊泣道:「她帶男人進來了我看見」

  六少夫人的計劃是先給有孕的丫鬟送藥,再把六少的姦夫送作堆,最後嘛,引六少親自過來看,真真是一朵清純無邪的白蓮花,紅臉白臉都自個唱了,只怕這藥不是落胎藥,是催情藥。親眼目睹這一**的雲秀怎能不後怕,她不敢想,若是今日沒有南風,死在裡頭的就是自己。

  往往一個強勢的母親養出的孩子性格很懦弱,謝雲秀就是如此產物,唐氏的爺爺是唐家庶子,父親是庶子,就連她也是姨娘生的東西。看不起莊稼漢,瞧不起農家婦,行事跋扈,為人刁鑽。雲秀偏就是耳根子軟,性格軟,沒見識沒眼光,活脫脫井底之蛙,把唐氏的話奉為聖人之言。長相性情皆無趣,唐六少根本看不上眼,也就是兩月前,才與酒醉的六少有了一夕之歡。破了身的婦人沒來葵水,每每欲嘔,莊上的婆子便把這事告訴了上頭的主子。南寺之行,乃是六少夫人謀划得來。

  泣不成聲的雲秀半個身子倒在南風身上,她透過朦朧的淚簾向這位沒有血緣關係的堂姐看去,她的眸光裡盛滿了痛惜和憐憫,這般真摯的神態把她震住了,記憶中便沒有人這般看過自己,親娘唐氏只有順著她的時候才會有笑臉,堂姐月娥把她呼來喝去當猴耍,好姐妹柳青說話陰陽怪氣時冷時熱,這個被人背地喊拖油瓶村姑叫花子狐狸精的姑娘,是真正把自己當人看。

  「謝謝你,還有對不起,是我糊塗,以前」瀟瀟竹影映在臉上斑駁支離,颯颯的竹葉划動聲幾乎淹沒她的低語道歉。

  南風無所謂的笑了笑,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遭遇相同命運的姑娘,喉頭哽咽,湧上一股腥甜,費力的嚥下去,道:「你接下來要怎麼辦,要不要去三家村待一段時日,養胎也好。」

  雲秀點點頭,又搖搖頭,兩隻眼睛凸的恐怖,像只吐信子的蛇,「我回去,只怕娘也會把我趕回來,孩子是唐家的,我走不掉。南風姐姐,你放心,回去之後就裝暈裝睡,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南風也知道,若是自己,天涯海角逃了。可是雲秀是雲秀,南風是南風,救的病,救不了命!她肚子裡的孩子注定離不開,這番六少夫人已經威脅不到她,也算一條生路。

  「嗯,你有事就要人去清和堂找三生,他是你姐夫的師弟。我送你回去罷。」說罷兩人出了竹林,圍觀的人群已經散開。

  坐在石凳上略略歇了會,對好了台詞,忽聞一女聲遙遙而至,只見她踹著粗氣走來,臉上帶著興奮的紅暈,不著痕跡打量了雲秀一眼,眉尖高高蹙起,嬌笑道:「妹妹,怎麼會在這裡,好端端的到處跑,小心肚子啊。」

  雲秀雖已恢復了平靜,被柳青一挑刺,未向平時那樣小心賠罪,不冷不熱道:「這話怎麼聽著跟盼我出事。」

  柳青趾高氣揚慣了,酸話辣話沒少說,被呆頭鵝回了嘴,臉色黑了,到底是心裡有鬼,敲了小鼓,把視線轉向旁邊的婦人,咦,不是冤家不聚頭,怎的是她。當下委屈道:「是我的錯,當心妹妹身子,說錯話讓你不高興了。說起來這世道人人如此,窮乞丐沒人理,富老爺人人喜,妹妹發達了,有些人就忍不住。」

  話未說開,意思是人都懂,把自己那點小心思歪到別人身上。同甘共苦過的兩人的感情不比當初,不待南風開口,雲秀就不高興了,「姐姐這話說的是,你以前要我端茶送水,現在給我端茶送水,真真這個理。」

  配上那副天真懵懂的表情,真是絕了,南風忍俊不禁,瞇眼笑道:「多日不見,柳青還是喜歡柳葉眉兒肚兜啊。」她壓箱底還收著一個呢。

  夏衫薄,加之汗透濕背,裡頭的嫣紅肚兜若隱若現,最是**,柳青本存了給六少看的心思。氣的肚腹脹氣,像只癩**,就要罵人。遠處一男子聲音傳來:「賤人,快把人帶回來!」

  南風循聲望去,焦頭爛額的唐六少頭上綠雲滾滾,好看!真是太好看了!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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