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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4章
☆、當場捉/奸

  話說南風隔著蘆葦叢裡瞧見白花花的屁股上下翻滾,猶如廁裡蛆蟲,幾欲做嘔,真是髒眼睛!她趕緊用大寶的虎頭小披風蓋住弟弟的眼睛。心裡湧出朵朵怒氣,正想振臂一喊。無奈地處太偏,這會根本沒人在河邊,打草驚蛇,反而把兩人都引過來。雖說對方兩人,自己也是兩個,火柴棍樣的丫頭片子和奶娃子能抵啥用。要是對方惱羞成怒,惡人相向怎麼辦,柳青這人心狠手辣,難道自己這次還要死在她手裡。

  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仇人跑掉!她靈機一動,躲在大石頭後邊,捏著嗓子喊道:「柳青,你娘喊你回家吃飯呢,快出來,都看見你哩。」

  一嗓子驚起水鳥亂飛,野鴨子哇哇大叫。蘆葦那頭的男子二話不說,扯起褲頭就溜了。南風隱隱約約只看到一個灰色身影。她猛的一竄,死死盯著四處撿衣衫的柳青,她現下也只有十四歲,皮子有些黑,五官標緻,尤其一雙丹鳳眼微微上翹,瞅人的時候無限風情。雖說年紀小,發育卻極好,兩隻嫩生生的鴿子佈滿了紅痕,面上飛霞含情。

  柳青沒想到被野丫頭撞個正著,眼前的人看起來八歲樣子,整整一黃毛丫頭,只是看人的眼神滲人,不由得讓人害怕。村裡只有這麼大,丁點事都被嚼爛了。南風是黃氏那寡婦帶來的女兒,柳青有些瞧不上,定定神,想著她也不懂人事。故意罵道:「死丫頭,從哪裡出來,嚇死我了,有人生,沒人養,下賤皮子。」

  南風潸然一笑,還以為自己不懂事呢。這些罵人的話自己背後不知道聽了多少回了,以前聽了心裡就難受。重生一回她就想通了,這些話就是放屁,見過有人把屁當回事的嗎!

  柳青見南風一直不說話,只拿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心裡沒了底,換上了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邊穿衣服邊笑道:「妹妹別介,姐姐剛是被你嚇到了,胡亂說呢。你別放心上去。你是一個人在這裡嗎,還有沒有看見旁的人啊。」

  「姐姐,你的衣衫好看的緊,我娘都沒有。」南風脆生生的道,不時在地上的衣服上打量。其實柳青的衣衫算不上好,不過是多繡了幾朵楊花,幾片柳葉,她向來引以為豪,以為自己頂頂好的。

  女人都喜歡被誇漂亮衣衫好看,柳青自然也不例外,她渾然忘記了自己剛才的套話,順著南風的話道:「不是姐姐自誇,你看這柳葉,含了我的柳青的名字,豈不是別緻。」

  南風聽這話已經耳朵起繭了,以往還附和幾句。她撿起地上青白中衣飛快走了,邊謝道:「這柳葉好看,待妹妹回家做個花樣子。」

  衣衫不整的柳青只得眼巴巴看著南風沒了影。

  南風一路小跑往家趕,鄰居家的嬸子手拿雞毛撣子撣灰塵,她叫住了滿臉通紅南風,「南風妹子,咋跑這麼急呢,後面有狗在追你啊。」

  有狗,可不是嗎,大惡狗呢!南風回頭一看,後頭沒人。拍著胸脯喘氣道:「明嬸子,撣灰呢,您老勤快,門上的都不能落灰。」明嬸是村裡有名愛乾淨,據說做飯的鍋底灰都要剃乾淨。她生了三兒一女,大女兒嫁的遠,來往不多,兩個大兒子都成親了,就小兒子還沒。不過啊,人家也不急,童生後年準備考秀才了。

  明嬸邁著小腳慢悠悠的走過來,逗弄在姐姐背後亂轉眼珠的大寶。

  「咯咯咯,大寶,叫明嬸。」她窩起皺巴巴的嘴喚道。

  南風嘿嘿一笑說著:「明嬸,大寶六個月呢,還不會叫人。」

  「你瞧我這...六個月和村口週歲的細丫一樣大呢。」明嬸道,她伸出三個指頭在南風面前比劃了兩下。「還過三天,集廣就要從書院回來哩。」

  南風也跟著笑道:「太好了,明嬸天天盼著吧。」

  「可不是,我天天把院子打掃著呢,他們那裡會做事。唉唉,人老了,做不動了。」她說罷朝自己院子裡瞄了一眼,示意南風看。

  南風知道明嬸說的是大媳婦,大媳婦為人和氣好客,就是做事有點毛糙。明嬸就看不過眼,老是心裡想著媳婦怎麼虐待自個。所以對愈發小兒子更看重些。

  勸慰了明嬸幾句,南風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給大寶把尿,月娥在黃氏屋裡,南風拿著柳青的中衣尋地方藏,本來她是想拿肚兜的,不過畢竟是個姑娘家,以後自己拿出來不好看。屋裡就這麼點大,又怕被月娥找到,索性塞在床底下。

  「南風啊,你來看看,我這兩個簪子怎麼樣啊,配什麼衣衫好呢。」月娥手裡捧著小巧的銀簪子,銀杏花簪葉脈清晰,銀珠蝶花翩然欲飛。今天是月娥的表哥肖融安來過,那就是肖融安給未過門妻子的禮物了。

  南風對肖融安印象不深,月娥成親的時候遠遠見過一回,依稀記得個子很高。謝月娥和肖融安是周氏在世的和自己姐姐定下來的,周姨媽憐惜月娥幼年失恃,待這個外甥女極好,逢年過節也是有走動的。三年後謝月娥嫁給了肖融安,三年生兩千金,做娘看不起自己女兒,不管不顧讓小女兒夭折了,肖融安寒了心,從此形同陌路。真真是對怨偶啊。

  月娥只覺得左看右看,愛不釋手,心裡想著表哥其實都是送給自己的,不過是礙著避嫌,稍帶給南風一份。老大不樂意道:「銀杏花簪配我那件豆綠的衫子,銀珠蝶花麼,桃紅的襖最好不過。好東西可不能糟蹋了,南風,表哥說送一枚給你,大家都知道是客氣話。要不,我幫你保管著。」

  銀簪這事,南風在記憶力搜尋了番,完全沒印象,月娥大概是客套話也懶的說了。她纏綿的笑道:「月娥姐,表哥對你真好,有好東西總是惦記著你。我從小就命苦,還是頭一回見這麼好看的簪子。月娥姐仙女般的人兒以後去了表哥家,自然是要什麼有什麼,當菩薩一樣供著。妹妹便是看一眼的福氣也沒有。要是能得一枚,我天天為在廟裡燒香。」

  南風是苦過的人,知道銀子的重要性,眼下有個機會,她不想放過。

  月娥被這番話誇的飄飄欲仙,她一直認為兩人是雲泥之別,南風說話硬邦邦的膈應的慌。南風這會服了軟,她認為自己拿捏住了。得意道:「這都是命啊,強求不得。看你是無福消受,姐姐代勞了吧。」

  南風歎了一口氣,突然手伸到月娥右手上,喊道:「我要這銀珠蝶花!」

  月娥趕緊把手合起來藏到身後,得意洋洋看著南風。

  不好!南風手裡怎麼也有一枚!原來她聲東擊西奪了左邊的銀杏花簪。到了手的東西自然沒有歸還的道理,任由月娥是撒嬌耍賴撒潑罵架,南風就是裝作聽不到。這些舉動又要瞞著黃氏,畢竟肖融安的話是當著黃氏的面說的。

  南風得了簪子喜滋滋不說,她藏在床底。月娥想著她既然得了,自然會戴,到那時自己再拿過來。可惜這個願望一直沒有實現,南風她從來就不戴,月娥失了銀杏花簪,心裡就覺得比王母年年頭上還好,銀珠蝶花丟在角落也不肯戴了。

  暮色四合,月亮掛在天上打盹兒,南風提著淘米水兒去給前院的薔薇花兒澆水。月色融融,一道月白的身影蹲在鮮紅的薔薇花前,拈花而笑,竟比花兒還艷。

  南風疑是山精鬼魅所化,兩眼呆呆看著眼前人。

  修長的手指執起一朵最美的夜露薔薇,說不出好看,他淡淡的開口道:「竟是個傻的。」

  夜風裡的話語飄的極遠,南風覺得這話又香又軟,酥了半邊身子。

  「花兒不錯。」她眼睜睜看著那人閃進了隔壁的院子,突然醒悟過來,他是明嬸的小兒子薛廣集。

  怪不得她覺得這人面熟卻又想不起來,薛廣集長的很像明嬸,像一朵花,他麼,是薔薇花,明嬸是老菊花。

  翌日,明嬸熱情的來串門子了,拉著黃氏把小兒子一頓好誇。黃氏把好話都往薛廣集身上堆,別看薛家是外姓,他家有個讀書人,村裡人都高看幾分。

  南風忙不迭端茶送水,順便抱著大寶坐在小板凳上聽。明嬸說到盡興,拉南風道:「南風,你沒見過我家廣集吧,哎呦喂,他會讀書又孝順,以後可有福享了。」

  南風心裡道昨個見過了,又斯文又白淨。

  明嬸也不要南風答話,她現在見狗也要說三句我們家廣集。家裡人都聽得耳朵長繭了,這會老人家來串門,大家都歡欣鼓舞耳根清靜。

  黃氏聽多了,心裡也有些厭煩,面上也不露,只是悄悄把話題引開,聊起村裡的家長裡短。

  明嬸臉上的菊花開了又緊,緊了又開,神秘兮兮湊近黃氏耳邊道:「昨個我可聽見一笑話,說是柳青妹子啊,在河邊掉了件好料子的衣衫,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撿了去。」

  黃氏是生養過的,聽了這話心裡暗暗覺得奇怪,姑娘家家的掉了衣衫,怎麼還到處說去。這事遮掩還來不及,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撿了去,到時候名聲可就壞了。瞥見女兒豎起耳朵聽著呢。咳了一聲,道:「南風啊,去灶屋看看大寶的飯好了嗎。」

  瓦罐飯早就好了,現在灶頭熱著呢,南風知道這是黃氏要趕人了。她正想聽柳青要做什麼呢,只好灰溜溜往睡屋去。

  黃氏把女兒的不樂意收在眼裡,眉心不自覺跳了跳。和明嬸說話聲音刻意放低了。

  趴著聽牆角的南風只聽見模模糊糊的字樣,根本就像老鼠吱吱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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